醫院

謝聿看到席少川，挑眉，“叫你來，你還真來了！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有雷鋒精神的人。”表情那個意味深長。

“跟你一樣，無聊。”

一個無聊的找樂子看，一閒閒無事好奇著玩兒。理由不同，本質一樣，都說閒的蛋疼。

謝聿嗤笑一聲，還真是標準的席式回答。也是，就席少川這人你還能指望什麼呢？想看他對一個人一見鍾情，熱情迸發，愛護有加，這輩子怕是不可能了。

“說吧！怎麼回事兒？”

開口先問怎麼回事兒，而不是問人怎麼樣！看來，他趕過來果然只是無聊，跟善心完全沒關係。

“還能怎麼回事兒，因爲你又受了一次無妄之災唄。”

席少川聽了，眉頭動了動。又是因爲自己麼？這接二連三的頻率……席少川不由懷疑，上輩子這丫頭是不是欠了他什麼？

看著席少川那張寡淡的臉，謝聿不急不緩道，“上次跟你相親，現在已在牢中服刑的女人叫什麼來著？”

“趙蓉！”

答的還真是速度，記的還真清楚。

不過，被席少川記這麼清楚，並不是什麼好事兒。因爲這代表的不是念念不忘，不然她這會兒也不會在監獄改造了。

“趙蓉她家人不敢去找你，她媽就打算曲線救國。所有，就找上這隻兔子了。一開始是苦苦哀求，請兔子去警局澄清，說她只是被誤傷，趙蓉根本沒有蓄意傷人，一切都是誤會。之後，求饒無果，或是愛女心切，也或許是惱羞成怒就直接上手了。在大馬路上推了兔子一把。”

“然後呢？”

“然後，幸虧那兔子手腳夠快，不然這會兒怕是已經在車輪子底下了。”

席少川聽了，淡淡道，“頭腦簡單的人，一般四肢都發達。”就如那凡事總是想到動動手的趙家，腦子的結構應該也是平滑的。

謝煜聽了扯了扯嘴角，“我看那隻白兔也不是太笨。面對趙蓉娘，人家從頭到尾就一句話，她是當事人之一，但她什麼都不參與。直接的讓趙蓉娘去找主事兒的人，不管最後結果是什麼，她都不會有異議。”

沒有心軟，也沒有揪住不放不依不饒，完全置身之外。這應對就她這個年齡來說，做的不錯。

也許是知道，參與進來絕對是兩面不討好吧！

席少川已經把人弄監獄去了，她再開口說饒過趙蓉。那妥妥的是不知道好歹，完全在駁席少川的面，還顯得他多此一舉。

趙家也是，就算商小兔今天幫忙了，趙家也不會念她的好。原因看其秉性，看趙母今天一言不合就動手就知道了。

在趙家眼裡，商小兔不是無辜者而是軟柿子，不捏她捏誰。就是破相了，也得幫著撈人。

那嘴臉若是稍微好看點兒，謝齊也就只是路過，而不會伸手了。

席少川聽了，“嗯，偶爾她也有智商在線的時候。”比如，她很規矩。不過，規矩的根本緣由應該是膽小作祟。光顧著害怕了，哪裡還顧得上肖想其他。

“她出來了。去帶你的兔子回家吧！”

聽言，席少川轉頭。

被護士用輪椅推著，臉上還帶著一絲蒼白。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或兩者都有。

“同學，你家長來了嗎？”

“他們一會兒就來。”說著，起身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我在這裡等他們就好。”

“那好，若是有事兒就叫我們。”

“好，謝謝護士姐姐。”

“不客氣。”

護士推著輪椅離開，商小兔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兒，又默默放了回去。站起，一蹺一拐的往外走去。

走著，一雙程亮的皮鞋映入眼簾，擋在前。商小兔擡頭……

“幾天時間，來醫院幾次了？都快成常客了。”

商小兔看席少川一眼，垂眸。

看來，她這會兒是沒心情跟他說廢話了。

席少川上前一步，對她彎起胳膊，等她挽著。

商小兔看著沒動。

“爲了省時，爲了你傷，我倒是很願意抱你出去。不過，你或許並不想。”

商小兔沒說話，伸出手默默挽上席少川胳膊。

不想矯情，也不想再跟誰置氣，這會兒累！

謝聿斜靠在門邊，看著兩人來的背影，眼裡溢出點點趣味，嘖嘖兩聲。席少川這貨，蠻橫起來，讓人恨不得想撕了他。可是，偶爾溫柔起來，又撩的人……想扒光他！

咳咳！

這結論來自女人，並非他。

***

坐上車，席少川傾身靠近，在商小兔本能緊繃中，爲了她把安全帶繫好，而後坐正，“想回家，還是想去……”

咕嚕，咕嚕！

還未開口，肚子先叫了。

商小兔腦袋耷拉了一下，“我餓了！”

席少川輕笑，“若是肚子不叫，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這下……什麼都沒了，還是熊孩子一個。”

商小兔斜睨他一眼，學著他的口氣道，“你不開口什麼魅力都有，一開口……”

“想下車，嗯？”

“就如現在，一開口什麼魅力都沒了。”

席少川看她一眼。

商小兔咧了咧嘴角，“對老師，身爲學生必須誠實。”

“看你是欠罰！”說著，車啓動，融入車流，順便道，“你現在是在故作堅強嗎？”

“不，我只是確信禍兮福所倚這句話。禍已過，好事兒什麼時候上門呢？”

“要帶你去買張彩票嗎？”

“好！”

“中了五五分。”

“你真是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