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阿妙!”
迷迷糊糊的睡夢裡,女孩總聽到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重複的喊她的名字,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睡意席捲了他渾身上下,她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只是徒勞無功。
這時耳邊又?jǐn)鄶嗬m(xù)續(xù)出現(xiàn)了人說話的聲音。
“你們幕後主使我都已經(jīng)查清楚了,只有你們一出這個酒店大門,就會有警察來逮捕你們。現(xiàn)在,你們最好想清楚了,是明知故犯,罪上加罪,還是束手投降,乖乖服從?”
那些聲音像是雲(yún)端上的霧氣,在阿妙的耳邊一晃而過。
她似乎聽到了,可卻又聽不清。
直到她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在一輛私家車內(nèi)!
“這是哪?”
阿妙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的時候,立刻坐直了身子。
一個男人好像是司機,他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一邊開車,聽到聲音,回頭看了阿妙一眼,然後笑著道:“阿妙小姐,你醒了。”
“這是哪?你是誰?”
阿妙的眼睛裡充滿警惕。
她不是明明在酒店的牀上睡著了麼?
怎麼一睜開眼,卻在一輛車上?!而且最可怕的是,外面現(xiàn)在的天都亮了!
司機一開始並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又持續(xù)的開了一會兒,然後停下車子。
阿妙暗暗地在自己身上摸,看看有沒有什麼能防衛(wèi)的工具。
但是,就在這時,副駕駛的方向,突然又傳出了一個聲音:“阿妙,是我,你別怕。”
“?!”
裘朗不開口說話,阿妙根本沒注意到他坐在副駕駛那裡。
“這怎麼回事?!”
“我現(xiàn)在要帶你去醫(yī)院,檢查下身體,等檢查完後,我再跟你說。”
裘朗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沒跟阿妙再解釋了。
阿妙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後來,車子開到了一個小診所,裘朗似乎跟這家小診所很熟的樣子。
診所的醫(yī)生是一個長頭髮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她笑著對阿妙道:“你別緊張,我只是檢查而已。”
說著,她讓阿妙躺在了一張牀上,然後用聽診器在她胸口聽了聽,又拿來一種小巧的儀器,在她身上掃了一遍,阿妙以爲(wèi)這就完了,但這時裘朗跟那個醫(yī)生又說了一句話,他說的是法文,阿妙沒聽懂,但是那個女人聽完之後卻立刻拿出一個針筒過來。
裡面是淡藍色的藥水,看的阿妙更無厘頭了。
“爲(wèi)什麼要給我打針?”
“之前有人在你身上給你打過東西,你還記得吧?”
“之前……”
阿妙回想著,然後記起了自己之前滾下山受傷了,劇組裡的同行醫(yī)生給她打了一陣消炎藥。
“因爲(wèi)我受傷了,所以劇組裡的醫(yī)生給我打了一陣消炎藥。”
“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
裘朗面色沉重的看著她,然後搖了搖頭:“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消炎藥,是一種特製的毒藥,它可以慢慢的先催眠你,然後再分泌毒素到你的四肢百骸,最後,你會在睡夢中因爲(wèi)窒息而死,這個過程跟道理,跟安眠藥很像。”
裘朗的話,驚到了阿妙。
“什麼?!”
她不過就睡了一覺,怎麼會發(fā)生這麼大的事情?
阿妙有點不敢相信。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知道的辦法。”
裘朗似乎不願意說,可阿妙眨了眨眼睛,卻彷彿想到了什麼。
“是不是沈越澤?是他讓你過來的?”
“總之,有人想在背後害你,你這段時間都小心一些,雖然,那個人也蹦達不了多久了。”
出了這種事,她竟然想要阿妙的命,沈越澤自然是不可能讓她活過三天時間的。
阿妙定定的看著他,他不說,她還猜不到,但他剛剛說了那句話之後,她就明白了。
“是沈越澤知道有人想害我,所以讓你過來幫我是不是?那他人呢?”
難怪她迷迷糊糊中隱約聽到了沈越澤的聲音!
可是……
她只在車上看到了裘朗還有一個司機。
裘朗朝阿妙搖了搖頭:“你們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見面了。”
“呵呵,誰想見他了!”阿妙死鴨子嘴硬:“我只是好奇到底幕後在害我的人是誰。她竟然買通了劇組裡的人,而且還想出這種無聲無息殺人的方法,我似乎也沒有跟什麼人結(jié)過這麼厲害的深仇大怨?”
裘朗朝阿妙搖了搖中指:“事情沒那麼簡單,阿妙,你小看了一個女人的妒忌心了。”
女人……
裘朗似乎隱隱的在給阿妙提示。
她擰起眉頭,想啊想,最後,腦海裡就出現(xiàn)了兩個人名。
徐曉羽,還有……安盈盈。
阿妙正在猜疑的時候,這時旁邊的女醫(yī)生卻已經(jīng)手疾眼快的把藥注射到她的體內(nèi)了。
突然的刺痛讓阿妙忍不住的嘶了一口涼氣。
“這是增強你免疫力,並且?guī)湍憬舛镜摹R还灿腥В秩熳⑸洌裉熘皇堑谝恢В粫何易屷t(yī)生把剩餘的兩支給你,之後你就要自己來了。”
“等下。”
阿妙見裘朗準(zhǔn)備走了,趕緊跳下來,把他攔住。
“你還沒告訴我,到底幕後的那個人是誰!你剛剛說女人,是徐曉羽?”
裘朗朝阿妙搖頭:“這件事我們會幫你處理好,你就別管了。”
“爲(wèi)什麼是你們幫我處理?你剛剛也說了,現(xiàn)在我跟他已經(jīng)分手了,我們沒關(guān)係了不是嗎?!”
“這件事是他造成的,他就有義務(wù)幫你善後好。”
裘朗話雖然只說到這裡,而阿妙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擰起眉頭:“果然是安盈盈。”
她竟然……敢動自己的心思?
那個女人,是已經(jīng)跟沈越澤在一起了,所以才這麼毫無顧忌嗎?
阿妙想再問一問,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張不開口了。
她真傻!
現(xiàn)在的自己跟沈越澤有什麼關(guān)係?
她憑什麼去問沈越澤的近況?
“好吧,我知道了。”
裘朗拍了拍阿妙的肩膀:“你現(xiàn)在還沒什麼力氣,再休息一會兒走吧。”
說完,裘朗便轉(zhuǎn)身出門去了。
大約兩分鐘後,阿妙聽到診所外有汽車發(fā)動的聲音。
阿妙坐到牀上,稍稍活動了下四肢。
的確現(xiàn)在有些僵硬,不過好在影響不大。
於是,阿妙走了一會兒後,就打電話給洛天哲,讓他借一輛車來接自己。
洛天哲接她的時候,看到她出現(xiàn)在一個小診所,還很訝異。
“你怎麼跑到小診所來了?我們今天早上在酒店沒找到你,大家都急壞了!”
阿妙朝洛天哲擠出一個笑容,“身體有些不舒服,聽說這裡的診所醫(yī)術(shù)不錯,就跑來體驗了一下。”
“你身體怎麼了?”
“可能是昨天睡著的時候沒蓋被子,感冒了吧。”
阿妙隨口說了一句,不太想讓洛天哲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洛天哲哦了一聲點點頭。
“沒事,既然你身體不舒服,回去的時候你就再躺一會兒吧。劇組裡今天早晨出了事,現(xiàn)在大家在忙著接受記者還有警察的調(diào)查跟訪問,估計今天上午是拍不了戲了。”
“啊?劇組出了什麼事?”
阿妙聽到洛天哲的話,立刻問。
洛天哲:“是我們劇組裡的那個隨行醫(yī)生。今天早上突然來了一撥警察說他跟一件命案有關(guān),就把他給帶走了,但具體的他們也沒說,只是聽人說這醫(yī)生似乎之前還有挺多前科,後來,也不知道記者是從哪得到的消息,一窩蜂的也趕來了,導(dǎo)致現(xiàn)在馮導(dǎo)跟製片人應(yīng)付那些記者應(yīng)付的腦袋都大了!”
阿妙暗暗地倒吸一口氣。
看來,裘朗說的真沒錯。
的確是背後有人在算計自己,而且還想置她於死地。
阿妙默默地攥緊手,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那她早上聽到了沈越澤的聲音,這肯定也是真的。
沈越澤,他肯定人也來了。
但是……
他是不願意見到自己嗎?
阿妙靠在椅子上,腦袋望著窗戶外面。
因爲(wèi)這是在城郊之間,所有及目而過的,都是那一層又一層的風(fēng)景線。
閉上眼睛,關(guān)於過去的畫面,一幕又一幕的在她腦海裡清晰倒演。
沈越澤……
你是放不下我嗎?
爲(wèi)什麼我們都分手了,卻還要再來打擾我的世界。
你知道我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忘記曾經(jīng)在我的生命裡,如火如荼的愛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叫沈越澤這件事嗎?
剛剛接阿妙去診所的那輛車子由城郊往市中心開,最後,停在了星媒集團的地下停車場。
剛剛開車的那個司機還有裘朗一起從車裡走了出來。
兩個人走到一個暗處的角落裡,裘朗盯著那個司機的臉看了兩秒,然後朝他揮了揮手:“壓根沒破綻,別說阿妙了,就連我也看不出來!不過,現(xiàn)在都到公司了,你還是趕緊把這玩意給撕了吧!”
司機的手在臉上摸了摸,然後用力的往前一撕,頓時露出了一張白淨(jìng)又帥氣的男人面孔。
“那兩個人我已經(jīng)控制住了,但他們不知道安盈盈,只知道這件事跟徐曉羽有關(guān),看來安盈盈很賊,她就是怕事情可能會引火燒身,所以提早就把徐曉羽算計好了,讓她來背鍋,我們這樣是抓不到她的狐貍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