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嚴看著忽然變了一張臉的樂多雅,有點驚愕。
“喂,你這女人是學川劇變臉的嗎?”
這怎麼說變就變???
樂多雅樂滋滋的收起錢,纔不管她那一套。
“反正你已經(jīng)把它買下來了,貨物售出,概不退貨!”
現(xiàn)在想反悔?嘻嘻,沒門!
樂多雅是個財迷腦袋瓜,這一點冷嚴之前沒看出來,他以前最多以爲她就是有點摳門有點單蠢而已,可現(xiàn)在看來,他卻忽略了她最大的一個特質(zhì),那就是——貪錢!
“你這女人,真貪錢!”
“喂喂喂,這位先生請你搞清楚好咩,這怎麼能叫我貪錢呢?一個願賣一個願買,這叫周瑜打黃蓋好不好?再說了,你不是說你餓了嗎?既然你餓了,那你又這麼有錢,花五千塊買一份壽司吃,好像也不是很任性嘛!”
樂多雅小嘴叭叭的一套接一套,就跟打槍一樣,冷嚴很快就沒話說了。
“好了,既然現(xiàn)在銀貨兩訖,那你慢慢享受你的壽司吧,我要回家了!”
現(xiàn)在很晚了,雖然她跟席御臣是吵架來著,但小吵怡情,如果吵個小架就要徹夜不歸的話,那北城的離婚率不知道又要高出去多少。
樂多雅還是很珍惜她跟席御臣的感情的。
美滋滋的把厚厚一沓五千塊收回包包裡,樂多雅捂著鼓鼓的揹包,歡喜雀躍的就準備打車回家了,但沒走兩步就感覺脖頸後面有很大的一股重量,因爲她察覺自己的腳步竟然拉不開了!
樂多雅趕緊回頭看去,只見冷嚴的手下,那個叫阿k還是老k神馬鬼的人正提溜著她的衣領(lǐng)呢!
kao!
難怪她走不了!
衣領(lǐng)被這麼重的一個男人抓著,她要是真用力,那她身上的衣服肯定也報廢了!
樂多雅氣急敗壞的轉(zhuǎn)身看向冷嚴。
不用多說,她手下來堵她,這百分之百是冷嚴的命令。
“喂,我說你這傢伙,你什麼意思???”
不是說已經(jīng)銀貨兩訖各走各的了嗎?
難怪他忽然後悔花五千塊買盒別人吃剩下的壽司了?
誒呀!
想到這點,樂多雅立刻緊張起來。
“喂喂喂,冷嚴我跟你說,貨物一旦售出,就概不退貨哦!你休想用你的權(quán)勢來壓我!”
好不容易白白賺了五千塊,這到手的瑪尼要是讓它飛走,她就不叫樂多雅!
冷嚴見樂多雅小手緊緊護著自己的書包,而她此刻正滿臉防備的看著自己,再加上她剛剛的那句話,其實挺無語的。
“我沒有要跟你說壽司的事情?!?
這女人,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財迷……
“不說壽司的事情,那你攔著我?guī)致???
樂多雅覺得他們之間能談的話題,好像不是很多啊。
男人冷冽的深眸慢悠悠的瞥了一眼她的手腕:“手鐲那邊,你最近有什麼新消息了麼?”
樂多雅恍然大悟!
哦,原來他是想來問自己這個問題的?。?
樂多雅各種拒絕回答。
“我有沒有探聽到什麼消息,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
樂多雅對他滿滿都是防備。
老實說,之前席御臣有派人去調(diào)查過冷嚴,冷嚴這個人雖然也是做生意的,但他的背景跟家室,遠遠沒有席御臣來的清白簡單。
他的父母很早之前便沒有管他了,所以,他十二歲開始便一個人生活,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曾經(jīng)也算是無惡不作,聽說還差點加入了日本的山口組,不過現(xiàn)在卻漸漸地把重心往國內(nèi)的生意上開始移,想來是他想要洗白自己手頭的錢。
但這些,樂多雅都不感興趣,她結(jié)合了那些資料,只知道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
千萬不要惹這個叫冷嚴的男人。
冷嚴見樂多雅竟然三番四次的拒絕自己,而且她的語氣聽起來也是滿滿的疏遠跟防備,他的手下有點不耐了,正要說話卻被冷嚴摁住了。
“你就沒有好奇過,爲什麼你想找的東西,我也在找麼?”
“好東西有人來搶,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樂多雅的這個概念,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大錯。
冷嚴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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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的話該說的應該也都說完了吧?這裡可是公共場合,我想去哪,你攔不住我的。”
樂多雅真不想再繼續(xù)跟他在這裡耗下去了,時間不早了,她再不回去,席御臣恐怕真的會生氣的。
然而就在樂多雅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忽然她聽到身後有聲音道:“我知道你調(diào)查手鐲是因爲你母親,而你母親跟白家的事情現(xiàn)在基本也是人盡皆知,不如我跟你做一筆交易,我這裡現(xiàn)在有一個白家絕密的秘密,可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
樂多雅明明知道冷嚴的危險,席御臣也曾經(jīng)給她三番四次的科普過,她應該是遠離這個男人的,可他剛剛的那句話,對她而言,誘惑力卻又很大。
白家的秘密?
這是關(guān)於什麼的?
難道是關(guān)於她母親的?
雖然冷嚴沒有明說,但只要是一絲一毫的機會,樂多雅都不想放棄。
樂多雅站在原地糾結(jié)了好幾秒,終於在第十秒的時候,她轉(zhuǎn)身,開口道:“什麼條件?”
冷嚴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俊逸的臉上依舊滿臉淡定。
“這個條件我現(xiàn)在也沒想好,不如就先空閒下來,等什麼時候我需要你答應我的時候再履行好了?!?
冷嚴一臉輕鬆的模樣,樂多雅卻有點怒了。
“冷嚴,你這是在耍人玩吧?!空手套白狼?!”
冷嚴的手下立刻走上前去,樂多雅也是有脾氣的。
咋的咋的?公共場合現(xiàn)在就想當衆(zhòng)幹架???
呵呵噠!別忘了,如果現(xiàn)在當衆(zhòng)幹架,吃虧的只會是他冷嚴!
倒不如是她太鄙視敵方的武力值,而是在性別上,她已經(jīng)獲得優(yōu)勢了!
首先,她是個女生,如果他真的要跟她動粗打架的話,那到時候圍觀羣衆(zhòng)只會向著她的,所以對於樂多雅而言,她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但樂多雅想象的這一幕,倒也並未發(fā)生。
因爲冷嚴壓根沒打算讓自己的手下上陣。
他做了個手勢,讓人全都退了回來。
“樂多雅,我想你是誤會了吧?我說了,你先答應我一個要求,但是有關(guān)白家的秘密,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如果真的要說空手套白狼,那也是你套我的吧?”
冷嚴話說的好像挺好聽的。
樂多雅眨眨眼,咦,貌似是這個道理???
嗯,反正不管怎麼著,先把白家的秘密套過來纔是真的!
“那白家的秘密呢?”
樂多雅也不見外,一聽冷嚴這話,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就是要。
冷嚴怔了一下,隨後只看到男人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辛苦隱忍著什麼……
冷嚴真被她搞得有點哭笑不得了。
這女人,還真是個奇葩加活寶???
愛財就算了,竟然還這麼的貪小便宜?
席御臣究竟是怎麼看上這樣的女人的?
冷嚴實在是不懂席御臣的審美觀,但樂多雅見他半晌沒給自己,卻道:“喂,冷大少,不管怎麼說好歹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吧?既然話說出口了,那就要履行。這說出去的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你可別讓人看不起你?。 ?
“放心吧,我是不會出爾反爾的?!?
冷嚴知道,樂多雅之所以這麼說,完全就是怕他是在詐她,冷嚴看了一眼身旁的手下,從老k手裡拿過一隻銀色的錄音筆。
“不管你在哪聽,總之最好別讓第二個人知道,裡面說不定會有你想要的消息。”
“沒了?”
樂多雅看著手中小小的一根錄音筆,這一根錄音筆還沒她小拇指大呢!
冷嚴斜眼撇她:“不然你還想要什麼?”
樂多雅張口正要說話,可冷嚴卻直接拿起墨鏡,一臉冷漠的戴在臉上:“有些事先別急著發(fā)表言論,聽完全部的看完全部的,再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可能會更加好一點。”
冷嚴說完這句話便走了,樂多雅不禁暗暗地罵了一句:我靠!
月明星稀,樂多雅都不知道自己跟冷嚴在商場上糾纏了多久,總之等她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但樂多雅沒想到的是,阿布竟然開著席御臣的車子在門口等她。
原本準備打車的樂多雅見狀立刻走過去。
她左看看右看看,只看到阿布,倒沒看到席御臣。
“少奶奶,上車吧,席少在家裡?!?
阿布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樣,喊了她一聲。
樂多雅有點不好意思,心裡也有點疑惑,但現(xiàn)在天色的確晚了,樂多雅沒有第二個選擇的辦法,便只好打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平平穩(wěn)穩(wěn)的在路面上行駛,現(xiàn)在已經(jīng)錯過了下班高峰,所以路面上的車想對來說沒有那麼擁擠,而阿布這一路上,開的也還算是順暢。
樂多雅的問題憋在心裡已經(jīng)憋了半路了,她覺得自己再不問出口的話,一會兒就沒機會問了。
但……
樂多雅緩緩看向阿布的臉,可惜這小子是席御臣的死忠犬,她要是問他問題,豈不是下一秒席御臣神馬都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