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多雅跟夏曼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兩個女人的臉上寫著兩個字:吃驚!
如果變成四個字,那就是:非常吃驚!
“怎麼可能死了呢?之前江老爺子不是還好端端的過八十大壽麼?”
雖然江老爺子跟樂多雅沒什麼關係,可現在他是江家人,而江家跟自己現在的淵源又這麼深,她可不能不管不問。
夏曼比樂多雅腦筋要轉的快。
畢竟她之前一個人經歷了不少黑暗,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早就把一切套路都掌握在手中了。
“這件事跟江浩然有關?”
“夏曼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浩然?
樂多雅一開始有點不太明白爲什麼夏曼會說這件事跟江浩然有關係,畢竟,江浩然可是他的親孫子啊!
而且,江老爺子膝下只有他一個,就算現在他真的把他害死了,那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好處啊!
但夏曼卻給了她一個眼神,低聲又跟她解釋了幾句,樂多雅這才恍然大悟。
“你是說……”
夏曼點點頭:“我覺得可能是這樣!”
“不,你猜錯了。”
夏曼覺得自己說的很有可能,但這時冷嚴卻道:“這件事跟江浩然沒關係,是他母親做的。”
“啊?”
這下子,夏曼跟樂多雅都傻掉了。
“你說那個董念秋?”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說她在法國有一個姘頭麼?我前幾天讓人把照片寄到江宅,大概是老爺子看到了,拿著這些東西想質問她,結果被狗急跳牆。”
沒錯。
冷嚴猜的是對的。
樂多雅跟夏曼面面相覷:
“按你這麼說,那那個董念秋的心未免也太狠了吧?”
“那本來就不是一個心善的女人。”
“那現在江老爺子死了,江家豈不是全歸江浩然?不行……”
樂多雅被冷嚴的話提醒到,一下子就生起氣來了。
“我不能讓江浩然這麼爲所欲爲!”
樂多雅握了握手,越想越是憤怒。
但冷嚴看她這麼衝動,卻只說了一句話,就如一盆涼水一樣,瞬間澆滅她整個人……
“可你現在還能拿他怎麼樣?那是江家自己的家務事,你有證據證明席御臣的綁架跟他有關還是把江老爺子這件事可以歸到他頭上?”
冷嚴挑眉看著她,一句話,就把她給堵死了。
樂多雅的手繼續握緊。
這時夏曼看不過去了。
“多雅也是著急!”
“我當然知道她是著急,可現在是急能急的來的麼?欲速則不達。”
“董念秋既然做了這件事,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江浩然是她的親生兒子,不可能不知道。只要她們有做,我就不怕找不到他們的把柄證據!”
如果是爲其他事,樂多雅可能沒什麼動力,但如果是爲席御臣,那她一定動力十足!
“你前幾天不是說你找到了監控,裡面有找到幾個人麼?那幾個人呢?找到線索了麼?”
冷嚴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樂多雅一開始根本沒看懂他幹嘛要這麼看自己,還傻乎乎的問:“怎麼了?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爲了席御臣,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他還沒徹底好起來,我根本沒心情呀!”
樂多雅的回答很簡單。
她想要自己的老公好起來,嗯,就是這麼簡單。
而冷嚴呢……
他知道,自己跟樂多雅之間是沒有可能的。
不止因爲他是樂多雅的表哥更因爲,樂多雅的身邊有一個這麼愛她的席御臣。
他知道,席御臣爲了樂多雅,什麼都可以做。
這份感情,不亞於自己。
而且樂多雅又那麼喜歡他……
他們兩個人情投意合,而他始終只是一個旁觀者……
夏曼見冷嚴沉默著不說話,伸手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冷嚴抽回手:“今天應該就有消息了,一會兒我去盯著這件事。”
“嗯!”
“多雅,對了,薩洛是今天下午的航班來北城,你收拾一下,不然跟我一起去接他吧?”
“好!”
薩洛現在算是救她親親老公唯一的希望了。
樂多雅不敢把所有希望都押上去,可現在除了這樣,那又能怎麼辦?
夏曼樂多雅跟冷嚴分頭行動。
下午冷嚴去做事了,而夏曼則開車帶樂多雅去機場。
北城國際機場,每一天都不會缺人。
樂多雅跟夏曼來到接機口,接機口站著太多人,夏曼跟樂多雅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擠到前頭。
樂多雅問夏曼:“你說那個薩洛脾氣很古怪,他古怪的點在哪?”
“他不愛跟人說話,也不喜歡別人質疑他。所以一會兒見到他之後,他肯定對你不會很熱情,你可別見怪!”
“沒關係,只要他能治好席少,他就算給我甩一萬個臉子我都受著!”
夏曼深深的看了一眼樂多雅,然後感嘆了一聲:“你真的很愛席少啊。”
人家都說,如果一個人真的很愛一個人的時候,會爲他卑微到塵土裡,而樂多雅跟席御臣最大的不同是,他們不會讓一方一直在妥協,他們如果有矛盾,兩個人會一起找其中的原因,互相包容互相理解。
夏曼其實很羨慕這樣的愛情。
因爲她知道,自己沒有。
“夏曼。”
“薩洛來了!”
今天的航班幸好沒有延時。
過了幾分鐘,如果從機場口走出來一個穿著灰色長款風衣,臉上戴著一個研究,一看就是一個研究多年的學者外國男人。
棕色的頭髮微卷,乍一看,還以爲爆炸了一樣。
夏曼輕輕的拍了拍樂多雅的手,走過去抱住薩洛:“薩洛!好久不見!”
“嗯。”
男人的表情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什麼變化。
感覺這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很多,但夏曼卻已經習以爲常了。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樂多雅,是我的好姐妹!”
“?”
薩洛是個典型的醫學怪人,平時跟人來往不多,夏曼可以說是他唯一一個朋友。
他以爲今天只有夏曼來接自己,沒想到她還會再帶人來。
而且,夏曼還沒跟薩洛說起席御臣的事。
樂多雅主動伸出手,微笑的自我介紹:“你好,薩洛醫生,我叫樂多雅!”
薩洛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伸手。
夏曼瞪他:“薩洛你幹嘛啊!你這樣讓我的好姐妹很尷尬誒!”
“你並沒有告訴我還有另外一個人。”
薩洛陰沉著臉,彷彿也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夏曼冷哼了一聲,輕拍了下他肩膀:“算了!看在一會兒還有求於你的份兒上,我就不生氣了!”
“我就知道。你之前教過我一句話,現在用在你身上,最適合不過。”
薩洛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夏曼瞪眼看著他:“什麼?”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把我喊來,我就知道不是單純的來觀光遊玩。”
“哈哈,薩洛你可真瞭解我!”
夏曼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
所以之前,她跟誰都可以成爲朋友。
她拽著薩洛往外走:“的確有事要求你幫忙,不過不是現在!我們先上車,等到了地方,再說!”
一開始,薩洛並不是很願意,但架不住夏曼的熊熊熱情啊!
於是薩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暈暈乎乎的就被帶到席家別墅來了。
“薩洛,我知道你在醫學領域方面很厲害,現在有一個很棘手的病例,你先幫我分析一下哈!就是說,有一個人他被綁架了,然後也不知道給他身體內注射了什麼東西,總之他現在關於以前的所有記憶都消失了,而且他的智商還隨著時間在百分比的衰退,就連四肢都有疲ruan軟跟退化的跡象……你說,這是一種什麼藥物引起的反應?”
夏曼問的很直接。
薩洛擡眼看了一眼夏曼,然後又看了看在旁邊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的樂多雅。
他不光懂醫術,還自修過心理學。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跟這件事關係不菲。
“能造成這種反應的藥物不多,世界上應該目前只有三種。一種是南美的天櫻花,還有一種是生長在非洲的洛罌,最後一種,是生活在南極地的水魅。”
“水魅?那不是鬼麼?”
夏曼跟樂多雅都被嚇了一跳。
薩洛卻道:“國外不相信這個。這個東西之所以被稱呼爲水魅,是因爲它終年生活在海中,而這種東西形似水草,實際上卻有跟水母一樣的毒性。如果人不小心碰到,很可能喪生大海。”
“所以因此稱呼爲水魅啊……”
夏曼一副受教漲姿勢的樣子。
“薩洛,看來這件事找你果然沒錯!”
薩洛擰起眉頭,似乎不願意讓夏曼誇讚自己。
他冷著一張臉,突然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找我來幹什麼,但是我上面說的那三種毒,都是無解之毒。我雖然懂這些毒的成分,但這是比劇毒還要恐怖的毒藥,平時根本沒有幾個人去研究,所以醫學在這一方面,一直都是一片空白!”
“薩洛醫生,我請你幫幫我的丈夫!我的丈夫不知道中了你上面說的哪種毒,他現在將夏曼剛剛說的所有癥狀都應驗了!薩洛先生,求你救救我的丈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