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你有我們的特殊關照”黑狗挺著大肚皮“在我們黑龍一條街上我們就是老大!我們就是城管!不是犯法的!你們在這裡擺攤本來就是違法的”
黑狗用腳踹了踹朱大海“就你這娘皮樣子,快點拿出8000塊要不然非的逼老子做出一些不文明的事情!”
“沒有!”朱大海蹲在地上緊緊摟著懷裡的女孩兒“我一共就八百塊不要就給我滾!”
“好啊,你個JB的!是不是找茬!”黑狗怒罵了一句擡起腳就要往哪個女孩兒的背上踹。
“媽的!逼我!”朱大海徹底的怒了,把女孩兒拉到一邊撿起地上的殺豬刀指著黑狗“不要那麼猖狂!”
“來,來,你TMD往我腦袋上來一刀”黑狗很囂張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種的就乾死我”
“你真的以爲我不敢?!”朱大海吼了一聲“你們這羣畜生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你以爲我怕你了們是嗎?”
幾個砸攤子的黃毛頓時就湊了過來“哈哈”的大笑指著朱大海就罵“孬種一個!有本事就砍啊!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垃圾!”
面對衆人的挑釁,我心裡也沒有底了,要是這位大叔一失手把黑狗砍死了的話,估計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媽的!”
朱大海直接丟掉了手中的殺豬刀,眼淚直流,整個人彷彿泄了氣的皮球,倒在地上就哭。
這一刻的他彷彿蒼老了幾分,黑狗他們幾個混混恥笑不已,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家拿什麼去跟社會上的大哥鬥?就算是鬥也只是在自找死路。
“孬種”
黑狗朝著朱大海“呸”的吐了一口唾沫眼神中帶點鄙夷“一個窮光蛋而已,你拿什麼交保護費?沒錢竟然還敢過來擺攤!誰給你的種啊?!”
“求,求,求求你了,不要動我女兒好嗎?”朱大海死死抱住黑狗的大腿“求求你了,黑大哥,真的求求你了...”他再次央求,那某樣說不出來的悽慘。
想想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叔竟然放棄了自己男人的尊嚴,跪在地上像只狗一樣的苦苦哀求。
我心裡面頓時就有一種東西在奮力的燃燒了起來,企圖掙脫心靈的囚牢,牙齒緊緊的咬著,我知道自己不能魯莽!只能等劉豪他們來了再說。
劉香銀依舊十分的平靜,某光平靜的就像湖水,沒有絲毫的漣漪,彷彿眼前的事情就與他沒有仍和的相干,臉上的紅色巴掌印依舊沒有消失。
“放了她?你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小公子交給我的任務,要是不抓住她我就得被幹死!”黑狗把嘴湊到他耳朵邊聲音很小“乾死,懂嗎?”
“啊!”
刷的一下朱大海的整張臉都變得煞白了起來,毫無血色“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又怎樣?難道你想殺我?或者要殺我?”黑狗面無表情的把皮鞋底狠狠的踩在了朱大海的手掌上“想殺我”猛地一用力。
“啊!”
只見堅硬的水泥馬路上出現了絲絲的血跡,繼續用力碾壓,旁邊的女孩兒爬了起來抽泣著“大叔,你放了我爸好嗎?求你了,求你了”
但是任女孩兒怎麼推,依舊是徒勞無用的,只是鮮血越來越來多朱大海的整隻手掌都變得血肉模糊了,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顯然是痛苦至極。
黑狗臉上露出狠色,點燃了一隻香菸,慢慢的吸了起來,彷彿沒有聽見女孩兒的苦苦哀求一般,某光平靜如水,帶著淡淡的憂愁。
“夠了!我跟你走!放了我爸!”女孩兒啜泣著,看了一眼自己父親悽慘的模樣終於出屈服了,她認了。
“這樣纔是孝順的好孩子”黑狗閉了閉眼把腳挪來“早知道這樣你爸也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僅憑著一絲的意志朱大海用另一隻手狠狠的捶打著水泥地,眼淚嘩嘩的流淌著“對不起啊!孩子!對不起你!我真沒用!真沒用!”
黑狗沒有理會朱大海,轉頭看向我們兩個吩咐小弟“給我把這兩個小子揍一頓!別打殘了就行”
“是”
幾個黃毛聽到老大的吩咐立馬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哈哈”的大笑“幾個小朋友,待會兒哥哥打重了可得忍著點哦”
挺著這幾個人不善的話語,我和劉香銀對視了一眼,從地上撿起了一根塑料棍子就衝了上去,照著一個黃毛就是一棍子“啊”伴隨著悽慘的叫聲。
“啊!”
“不要打臉”
我忍不住的吃痛大叫一聲,接著便是潮水般的亂棍腳踢,畢竟我們還只是沒有發育成熟的少年,就算再怎麼厲害也是打不過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混混的。
就衝著力量就可以完虐我和劉香銀,各種疼痛就好像是鋒利的銀針一樣不停的刺激著我的神經,我連忙用手擋住腦袋,然後身子捲曲的就像是一隻蝦米。
一陣瘋狂的毆打之後我腦子差不多就摸不著東南西北了,眼冒金星,全身疼痛無比。
“呸,傻逼”
“這會兒可過了把完虐的手癮”
……
我模模糊糊聽見了黑狗說“收工”這兩個字,心裡頓時就升起一股怒意,總有一天老子揍TMD黑狗一會兒!我現在格外的恨黑狗,無緣無故就揍老子一頓!這仇不報還是爺們兒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了嘴裡一陣溼潤,好像是下雨了,一滴滴的滴在我嘴脣上,感覺十分的特別。
透過眼皮我好像看到了一個黑影,她慢慢的走開了,突然一陣劇痛,猛地一下我睜開了眼睛,入眼天空一片蔚藍。
全身有些的乏力,衣服幾乎被那羣犢子給全部弄爛了,雙手撐在水泥地上,剛開始我還以爲自己被打了之後就像玄幻小說裡的情節一樣狗血的穿越到異界,旁邊還睡了個美眉。
四周已經沒有人了,周圍一片的都是殘破的木塊,和零零散散的廢物,好的我估計都被別人撿走了吧。
劉香銀還沒有醒來,我使勁的爬了過去,大腦一陣的眩暈,忍不住的又要倒地,在不遠處那個女孩她一身塵土,彷彿在街角迷了路。
嬌小的身軀,紅色的長袖襯衫……小小的肩膀上擔負著,沒有人能夠想到的重擔。
她走了,消失在了街角的盡頭,而劉豪他們一夥人也拎著棍子頭頂三把火就往這裡衝……
我的視線漸漸的模糊了起來,接著我躺在了冰涼的水泥路上。
(未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