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來做點晨間運動吧!”左莫藺本來一忍再忍,可是林夕起牀的迷糊勁兒和天真的模樣,實在是太誘人犯罪了。
“啊啊啊,救命啊!”隨著女孩子的驚聲尖叫,牀上的一切都遭了殃。
終於等到左莫藺意猶未盡罷手的時候,林夕已經(jīng)是衣衫不整頭髮蓬亂、笑得不可自抑了。躺在亂七八糟的被子上,林夕抱著一個枕頭權(quán)當(dāng)武器,“左、哈哈、莫藺,你太太、太壞了哈哈哈。”
左莫藺的眼神幽深下來,如同輕飄有質(zhì)感的絲綢緩緩籠罩軟軟伏在被子上的林夕全身:“唔,我太太,確實是,很壞呢。”最後三個字被這個腹黑的傢伙刻意玩轉(zhuǎn)擡高了聲調(diào),林夕聽得嚶嚀一聲。
“討厭!走開啦,誰是你太太!”林夕笑著將枕頭撇向忽然壞笑的人,連滾帶爬逃下了牀。
兩個人玩笑打鬧著出了門,確實和一般的小情侶別無二致,如果一般的小情侶也有這麼高的顏值就好了!
考慮到是逛街的活動,左莫藺提前讓助手提出了車庫裡一輛安全級別爆棚的沃爾沃,車上人那麼多車那麼多,左莫藺可不想帶出去小傢伙卻帶不回來了。
自己之前一個人的時候,從來都是孤身來去,從未覺得不安全或是有什麼留戀。可是此刻看著前面小傢伙蹦蹦跳跳的身影,忽然覺得世界那麼亂,人心那麼險惡,意外那麼多。
可是又那麼讓我留戀黃昏的蟲鳴和清晨的露水。
大概是因爲(wèi)你,一定是因爲(wèi)你。
“我們先去逛街吧!”林夕蹲在門口的地墊上,擡起小腦袋看著左莫藺,聲音也因爲(wèi)肺部的壓迫而顯得有些急促,卻因著聲線的擡高而更顯童音般的清脆。
左莫藺立刻聯(lián)想到一個小小的林夕牽著一個大大的氦氣球的場景,“好呀,”止也止不住的笑意溢到了聲帶裡,林夕警惕地擡起頭看著忽然微笑起來的男人。
“逛街有這麼高興嗎?”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林夕提上鞋子,站起身來送了左莫藺一個白眼。
既然是逛街,那麼肯定是直奔北安市的商業(yè)街啦!林夕怎麼能放過這個撞進(jìn)懷裡來的宰左冰山的好機(jī)會呢?
林夕坐在車裡看著左莫藺停車熄火,解開安全帶後下車?yán)@過車頭,走到自己這一側(cè)來。心裡的甜蜜就止也止不住地往外冒,這個男人,是我的啊。
左莫藺打開車門,用手擋著車框的上沿,細(xì)心而又體貼。林夕拿著手提包鑽出車子。“我們?nèi)ベI衣服好不好?”林夕首先想到了左莫藺一年四季幾乎沒見變過的西裝。
想自己這樣知道的,是明白左家的衣櫥裡有多少件相同的手工定製西服,不知道的,恐怕還會覺得左莫藺已經(jīng)冷漠到對自己穿的衣服也毫不在意,今天穿今天洗,直到下一件爲(wèi)止呢。
當(dāng)然這人畢竟是左莫藺,是北安市的左氏總裁,真說起來倒是沒人會真的這麼認(rèn)爲(wèi)的。
不過衣服也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情
,林夕心裡默默唸叨著給自己找必須買衣服的理由,三句話不離本行地繞回了心理學(xué)。天天面對的不是黑就是白,心情怎麼可能好!所以今天必須去給左冰山添置點衣服!
左莫藺卻只以爲(wèi)是林小夕這小丫頭不喜歡自己買的那些盛似禮服的定製服裝,而想穿些流行的衣服,微微一笑:“好。”好,你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你喜歡什麼我們就買什麼。
兩個人直奔商業(yè)街上最大的卓瑪購物中心。
左莫藺還是第一次在沒有告知助手行程的情況下進(jìn)入到?jīng)]有提前清場的商場,此刻對商場裡熙熙攘攘的人羣有點小小的驚訝,不過怎麼能被小丫頭看出來呢?好在左總裁還有冰山臉。
林夕拉著左莫藺在商場裡左穿右行,可苦了後面扮作行人的一衆(zhòng)助手。
“吶,”終於走到了地方,林夕鬆開左莫藺的手,“我們給你挑幾件衣服!”後面的話說著說著林夕就想小小地跳躍起來。
“給我...”左莫藺有些怔住,“買衣服?”輕輕地自言自語著,自己有多久沒人陪著自己逛商場,有多久沒人在意過自己的著裝?已經(jīng)記不清小時候父母手牽著小小的自己言笑晏晏地在店鋪裡試衣買物,甚至連父母的臉都已經(jīng)漸漸模糊,自從自己一步步地打拼以來,對自身的事情就越來越不甚在意,此刻眼前林夕溫暖的笑靨漸漸和記憶中那樣溫暖的場景重合起來,“給我買衣服啊...”
“對呀,你在想什麼呢?走啦!”林夕看到左莫藺片刻的失神,想來是沉浸到了回憶中,生怕這座冰山失態(tài),連忙轉(zhuǎn)變話題,拉著左莫藺走進(jìn)了正對著電梯口的成衣店。
一個戴著圍巾匆匆而過的女人在經(jīng)過兩個認(rèn)真挑衣服的人時手中的手機(jī)輕輕翻轉(zhuǎn),小小的攝像頭輕微地“咔嚓”響動一下,緊接著以不變的步調(diào)離開了。
左莫藺擡起頭,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將外面的行人迅速刮過了一遍。“怎麼了?”儘管左莫藺的表情一直都沒有變,但是林夕還是感受到了身邊男人的氣息突然從輕鬆隨意變成了嚴(yán)寒肅殺。
“沒什麼。”左莫藺重新低下頭,漫不經(jīng)心翻看著手中衣服的袖口,或許是自己感覺錯了,方纔突然覺得有種被人偷窺的感覺,但是細(xì)細(xì)看了一下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異常,或許是自己太緊張了?左莫藺自嘲,帶著林夕出來連小心都要變成十二萬分了。
戴著圍巾的女人轉(zhuǎn)過拐角從另一邊下了電梯,直到走出男裝專賣區(qū)進(jìn)到商場內(nèi)部的一個女廁所,才摘下自己的圍巾喘著氣。剛纔,好危險,好像突然一下被射線射穿,被看了個通透的感覺。女人驚魂未定回想著剛纔那種恐怖的感覺,自己並沒有擡頭,沒有對視,細(xì)細(xì)自察了一番沒出什麼過錯,女人方纔小心翼翼打開手機(jī),將拍到的照片傳了出去。
發(fā)送成功!
林夕將看好的一套西裝小心翼翼交給銷售的女孩子,皺著眉頭對左冰山抱怨:“怎麼感覺哪件都沒有你現(xiàn)在身上穿
的好呢?”左莫藺微笑起來,“只要是你挑的,都好。”
林夕紅了臉。左莫藺腹誹:差價幾十倍,要是還不能做到更好,真當(dāng)買衣服的傻嗎?但是這個自然不可能對林夕說,自己還指望著小丫頭給自己買衣服呢!
接過店鋪的女孩子遞過來的袋子,兩個人同時默契得體地道謝。女孩子忍不住微笑了起來:“你們好有默契的哦!”看著女孩子擠眉弄眼,左莫藺伸手?jǐn)堊×宿D(zhuǎn)身想逃的小人兒:“過獎了。”謙遜的話語如同三月的春風(fēng),林夕有點微醉了。
“我們,”走出店鋪,林夕已經(jīng)有點兒話都不會說了,“去看看,襯衫,對,襯衫。”左莫藺失笑,看著眼神有點渙散的小女人:“站穩(wěn),小夕,醒醒!”
不過就算不醒又能怎麼樣呢?就像一些愛情漫畫裡描述的那樣,你在我身邊,我就可以不認(rèn)路不帶腦子,我就可以不帶錢包不帶現(xiàn)金,我就可以可勁兒地犯迷糊,因爲(wèi)你在我身邊呀。
林夕果真仍是一臉的無辜表情,惹得身邊的男人意動不已。
“真拿你這小東西沒辦法...”男人一手拎著東西,另一手悄悄撫上了林夕的腰,接著就吻了上去。
林夕瞬間清醒,這可是在商場!
可是爲(wèi)什麼自己推拒的動作越來越無力,爲(wèi)什麼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難以聚焦,爲(wèi)什麼自己的腿越來越軟?林夕簡直恨死了沒出息的自己,也要怪眼前這男人的技術(shù)太高超!
男人親夠了,滿意地在林夕脣邊最後小啄一下,“醒了?好了?”
林夕明明是更迷糊了好嗎!可是這會兒恐怕左莫藺直接跟她求婚這小女人也只會迷迷糊糊點頭答應(yīng)的!
左莫藺滿意地牽著更迷糊了的林小夕奔去找自己的襯衣。
“啊!”安娜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裡,隔光窗簾拉上的房間裡如同現(xiàn)在的安娜一樣心情破敗灰暗。“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手裡緊緊攥著打印出的最新傳來的圖片,可以隱約看見那是兩雙相對而站緊緊抵著的腳,可以讓人想得到那雙纖細(xì)的腳和骨節(jié)分明的腳的主人正在多麼忘我的親吻。
“去死,去死!”嫉妒和疲憊已經(jīng)讓這個女人失去了往日豔麗的光彩,只剩下無窮無盡的瘋狂,撕扯著手裡的照片,安娜對著還在通話中的手機(jī)大吼著:“跟!給我繼續(xù)跟!”
給黑著臉的男人挑了粉白的粉藍(lán)的酒紅的各種顏色的襯衫,林夕心裡得意地哼著歌兒,居然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欺負(fù)我讓我出醜?那我也讓你嚐嚐愛的滋味。
因此好幾次左莫藺想要阻止店鋪的店員包起來衣服的時候,林夕總會咳一聲。我挑的是特別的,我挑的是都好的!左冰山只好悻悻收回手,一臉怨念地看著林夕興高采烈的小臉。
我是那麼容易吃虧的人嗎?左莫藺默默地在心裡唸叨。林夕顯然是忘了北安市的老大是怎麼走到今天的位置的。
小丫頭,你就瞧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