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你研究出來的藥物在藥物領(lǐng)域被當(dāng)成了禁藥,這是極其嚴(yán)重的一件事情,偏偏傅子語現(xiàn)在遇上了。
艾瑞克想了想,建議道,“只是某些類不能用,弄說明的時候特別標(biāo)註出來,應(yīng)該沒有特別大的問題。”
傅子語義正言辭地糾正他,“艾瑞克,你剛纔應(yīng)該聽清了我的話纔對,而你自己也說了,某些疾病,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我們連這些疾病都沒有完全歸類出來,只是列了個大概,具體的還要試驗了之後才知道。”
她也是心裡有些煩躁,沒有想到會遇見這樣的事情。
艾瑞克的建議還是那樣,在這個問題沒得到解決之前,只能夠表明注意事項和慎用事項,到時候出了事故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興許她連醫(yī)生都不要當(dāng)了。
傅子語剛剛掛斷電話,薇薇安就踢踢踏踏地從樓梯樓上來,見到傅子語就站在走廊上,不由得扯著嗓子就喊,“老大——”
傅子語手中還捏著電話,聽到薇薇安的聲音猛地轉(zhuǎn)身,眉毛還是緊擰著的,“什麼事?”
“是那個宏文集團的負責(zé)人過來了,說來看看情況。”
傅子語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一邊朝樓梯口走去,到了樓下會客室,果然看到江宏文很閒適地坐在沙發(fā)上。
見到傅子語來了,他笑著站起來,“小語,我過來看看。”
傅子語點頭,“師兄你坐,”眼光瞥向後方,傅子語對薇薇安說,“薇薇安,泡點茶。”
“是,老大。”薇薇安看了一眼江宏文之後離開,她是打從心底裡不喜歡這個男人,也說不上是因爲(wèi)什麼,反正就是不喜歡。
“師兄,你現(xiàn)在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是下了班直接從公司過來的,江宏文也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手下的人說,新藥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
對於他這個語氣,傅子語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忍住,笑著看著他,“還沒呢,現(xiàn)在遇上了很棘手的東西,還很難判定時間,保守估計,還得一個月。”
就光是試驗也要花不少的時間,更加不用說還要做臨牀了。
江宏文一聽到這話就皺起眉頭,嗓音裡染上了些許對她的埋怨,以爲(wèi)她可以瞞了自己,“還有哪裡不對嗎?”
傅子語想了想,還是直接將剛纔跟艾瑞克說的話跟他說了,江宏文聽了之後眉頭鬆開了一些,甚至露出了一點笑意,“那就是說已經(jīng)完成了?”
她嘆了一口氣,很明顯江宏文並沒有抓住重點,重點根本就不是這個,傅子語坐下,“師兄,你的關(guān)注點錯了,現(xiàn)在有這麼大的紕漏,藥物根本就不能發(fā)佈。”
薇薇安今天將茶端上,臨走時又看了一眼江宏文,在心裡哼了哼。
“你說的這些問題可大可小,但是眼下我們必須要先發(fā)布藥物,上次的新藥發(fā)佈出了不少的事情,小語你知道的,我不能拿公司的未來開玩笑。”
就算是公司再重要,那也不能不顧這個漏洞。
“師兄,可是
你要想想,如果一旦出了事情,宏文集團首當(dāng)其衝,沒有任何餘地可說。”傅子語堅定地看著江宏文。
沒等她說話,她繼續(xù)出聲,“反正我不同意發(fā)佈藥物,我想你們集團過來的人應(yīng)該也是以你們公司爲(wèi)準(zhǔn),所以壓根沒有跟你講這個,但是我在這裡告訴你,我不可能同意你們的要求。”
傅子語明白他們是怎麼想的,而這個其實本質(zhì)上來說也和工程差不多,只不過有點不同的是,他們做的生物工程領(lǐng)域,更加出不得紕漏。
江宏文見她態(tài)度甚至堅決,當(dāng)下在心裡默了默,然後說,“那好,不過小語我希望你能儘快解決這件事情,不然到時候我們的損失就大了。”
聽到這話,傅子語心裡鬆了一口氣,她笑了笑,“那是自然的。”
送走江宏文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時間了,傅子語只覺得最近的事情想想就真的很令人糟心,一樁一樁的,全部都堆積在這段時間了。
第二天是這周的最後一點,傅子語暫時不想管研究室裡的事情,索性就打電話約了簡蓁下午一起逛街,簡蓁欣然同意,兩人約在藍鳥廣場見面。
傅子語是開車去的,到的時候簡蓁都還沒到,於是坐在車裡在露天停車場等她,反正天氣很冷,她就一個人窩在駕駛位上聽廣播,身上還蓋著一條毯子。
簡蓁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傅子語昏昏欲睡,猛地被之前扔在副駕駛上的電話震聲給震醒,簡蓁說她已經(jīng)到了,讓傅子語來的時候去二樓找她。
傅子語裹緊了衣服開門下車,儘管已經(jīng)有心裡準(zhǔn)備,可是凌冽的風(fēng)還是將她的吹得瑟瑟發(fā)抖,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她竟有些恍惚,什麼時候s市的天氣變得這麼冷了?
冬天簡直都不像是人過的了。
簡蓁就在一樓的休息區(qū)等她,見她朝裡面走,簡蓁立即朝她揮手,“小語,嘿,這裡。”
傅子語聽到聲音望去,她就穿著紅色的大衣坐在沙發(fā)上,手裡除了包就是手機,看起來倒是很輕鬆,傅子語踱步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的時候還在不停地搓手。
一邊皺眉望著簡蓁,“你不冷的嗎?穿這麼點兒。”
簡蓁望了一眼傅子語的裝備,除了沒戴帽子以外,她可謂是全副武裝,連外套都是羽絨的長款,她不禁嘖嘖道,“這天氣也不是很冷的,你怎麼……”她上下掃了傅子語一眼,“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傅子語不以爲(wèi)然,吸吸鼻子,再伸手揉了揉自己發(fā)紅的鼻頭,“我就是怕冷,沒辦法,而且這幾年我身體不好,就更加怕冷了。”
她墜河之後差點死掉,當(dāng)時救回來了也不過是奄奄一息,身體自然很差。
簡蓁去當(dāng)然去逛了化妝品店,傅子語其實沒什麼需要的,只是看上了什麼喜歡的東西她多看兩眼,實在覺得自己好像很喜歡她纔會決定拍下。
一路逛下來,簡蓁倒是收穫了不少。
接連逛了兩三個小時,實在是乏,兩人一起走進了一家水吧,尋了個安靜的角落就窩在那裡待著,傅子語的面前擺著
一杯奶茶,而簡蓁的面前則是一杯冰淇淋。
傅子語看她吃的津津有味,不禁皺眉,“簡蓁,你怎麼好這口?”
她擡頭望著傅子語,挑眉,一邊伸出舌頭來講自己嘴邊沾上的冰淇淋給舔乾淨(jìng),“你是說在大冬天吃著東西嗎?”
傅子語點頭。
簡蓁就跟看鄉(xiāng)巴佬一樣地盯著傅子語,“我說你就是不會享受生活,什麼叫情調(diào)?這就叫情調(diào)。”
那杯冰淇淋看著倒是很好吃的樣子,鮮豔欲滴,十分的誘人。
可是傅子語在閉目睜眼間將奶茶拿起來喂到嘴邊,心裡腹誹了一句,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所謂情調(diào)就是這樣來的。
簡蓁見傅子語閉著眼睛靠在沙發(fā)裡一副疲憊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小語,你最近都在幹什麼呢?怎麼看起來這麼沒精神。”
稍微撐起一點眼皮,傅子語瞧著簡蓁越發(fā)有氣色的臉蛋不滿地說,“還能做什麼,都是研究室裡的事情搞得,我現(xiàn)在一個頭幾個大,本想著手裡這個工作弄完就好了,可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簡蓁也是幹這一行的,差不多知道傅子語面臨的問題,於是寬慰地說,“對我來說,工作上的事兒都不算事兒。”
“那什麼纔算事兒?”
“失戀,談戀愛。”
“……那你都經(jīng)歷過了,感覺怎麼樣?”
簡蓁挑眉,“誰說我都經(jīng)歷過了,和路緘默那檔子事兒頂多只能算是失戀。”
傅子語生擡手不緊不慢地揉著自己的肩膀,一邊不鹹不淡地開口,“我沒指路緘默,我是說沈北堂。”
“你得了吧,我和沈北堂怎麼扯也扯不到談戀愛上面去。”
這倒是讓傅子語疑惑了,“那你現(xiàn)在和沈北堂是什麼?純粹的炮友關(guān)係?”
“……”簡蓁也是佩服傅子語,沈北堂現(xiàn)在就認定了她簡蓁是沈家的媳婦兒,根本就不徵詢她的意見,她怎麼能準(zhǔn)?
不過顯然她不想和傅子語談?wù)撨@些,於是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傅子語,“我去個洗手間,順便補補妝。”
“簡蓁,你這張已經(jīng)足夠妖孽了……”
她讚美的話還沒說話,傅子語就只能看著簡蓁的窈窕的背影了,在拐角處消失了之後,傅子語又倒在了沙發(fā)裡,閉上了眼睛。
又開始昏昏欲睡了起來。
傅子語很是詫異,她竟然在如此的短的時間做了一個夢,而且是在水吧角落的沙發(fā)上,夢中那張可惡的臉是屬於鄭天奇的,放大版的俊臉。
他好像還在說著些什麼,傅子語沒有仔細聽,轉(zhuǎn)眼間,就看到這男人就變成了坐在她對面優(yōu)雅地喝著拉斐的矜貴身影。
從表情到動作,都無聲無息地傳遞出了一種叫做上流社會的氣質(zhì)。
她望著鄭天奇從容不迫地將那一杯拉斐喝進喉嚨裡,喉結(jié)滾動間她疑惑地說道,“你不是喜歡赤霞珠麼?”
然而鄭天奇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擡眸挑眉,視線緊緊地鎖住她,“我只喜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