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無情地潑在了我的身上,感覺到肌膚一陣刺痛,我疲憊無力地睜開了沉重地耷拉著的眼皮,再次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即使這個城市的冬天不是那麼的寒冷,但是冰冷的水潑在身上,我的全身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慄著,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結(jié)了一般,凍得瑟瑟發(fā)抖。
凌亂的髮絲溼噠噠得粘在我的臉上,整張小臉都凍得通紅,因爲這三天連續(xù)的變態(tài)的折磨,我的體力早就被透支,全身上下都傳來陣陣的疼痛,嘴脣變得青紫,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老闆,她醒了。”一道諂媚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我吃力地微微擡起頭,向聲音的源頭看去,原來是那天綁架我的人中的一個領(lǐng)頭羊,他正畢恭畢敬地站在南宮映雪的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逆光的原因,南宮映雪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女鬼,再也不復(fù)當初在司景耀面前的嬌羞。
聽到男人的話,南宮映雪微微地點了點頭,高傲地揚起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向我走來,“嘖嘖,楚喬安,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狼狽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啊!”
南宮映雪的聲音,聽起來帶著深深地嘲諷,輕蔑地看著低垂著頭的我,爲什麼我總是會在她的面前這麼屈辱?爲什麼我總是要被她折磨?
“南宮映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犯法的!”我惡狠狠地擡起頭,提醒著她現(xiàn)在的行爲等同於犯罪。
然而,迴應(yīng)我的只是無情兇狠的一巴掌,被南宮映雪的力道打的頭偏向了一邊,脣角漫出了一絲鮮血,足可見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呵呵,法律只是爲你這種低等人制定的罷了,你覺得我會沒有辦法脫身嗎?”南宮映雪譏諷地開口說道,像是在嘲諷我的無知,“像你這樣不要臉地勾搭有婦之夫的女人,才更應(yīng)該受到懲罰吧?!”
我不甘地仰起頭,憤恨地瞪著南宮映雪,她憑什麼這麼說我?我不是都已經(jīng)把司景耀讓給她了嗎?爲什麼還不放過我?
“南宮映雪!司景耀一定會來救我的!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憤恨地看著南宮映雪,?從來沒見過這麼歹毒的女人!
想起那天在昏迷之前,最後聽到的是司景耀歇斯底里的吶喊,我想,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來的......
聽到我的話,南宮映雪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我彷彿看到女鬼伸出了尖利的魔爪,猙獰著笑臉,森冷地向我襲來。
“好啊!那我等著!不過……”南宮映雪的聲音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眼眸裡醞釀著惡毒黑暗的煙霧,“在這之前,那就好好的享受吧!”
南宮映雪說完,以眼神示意了一旁的男人,猙獰地開懷大笑了起來,向不遠處的座椅走去,悠閒自得地坐了上去,陰毒地看著我的方向。
接收到南宮映雪的指示,男人撿起丟在地上的鞭子,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嘿嘿”地一笑,拿起鞭子在地上狠狠地揮了一下,周圍的空氣就像是被劈開了一樣,捲起了一地的煙塵。
聽到鞭子擊打在地上的聲音,我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這三天以來的噩夢,又開始席捲著我的大腦,我還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肉綻開的那種撕裂的疼痛。
這一刻,我的眼前恍惚出現(xiàn)了,司景耀那張焦慮擔憂的面孔,我多麼希望他能趕快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把我從南宮映雪的魔爪裡拯救出去,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死的!
還未等我多加思考,男人已經(jīng)舉起鞭子,毫不留情地甩在了我的身上,一陣刺痛傳遍了全身,額頭溼漉漉的,已經(jīng)分不清是沁出的冷汗,還是他們潑在我臉上的水,疼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我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昏過去。
我的耳邊,傳來了南宮映雪刺耳尖銳的笑聲,看到我被人一鞭一鞭地折磨著,她看起來是那麼痛快,就像是有種報復(fù)的快感,可是,我又做錯過什麼?
隨著鞭子一次又一次地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覺意識漸漸地從我的身上剝離,四肢無力地垂了下來,這樣的折磨,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停止?!
每當我無力的垂下頭,快要昏迷的時候,總是會有一波更兇狠的鞭打向我襲來,刺激著我的痛覺神經(jīng),強迫我保持著清醒。
潺潺的鮮血混合著衣服上的水漬,順著我的身體,一點點地往下流動,最終在地面上聚集,我想,自己的身上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什麼完好的地方了吧。
南宮映雪再次向我走了過來,伸手示意男人停止,微笑著湊向了我的臉,“怎麼樣?這種滋味不好受吧?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招待你的!”
“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終於抑制不住地出聲質(zhì)問她,這聲吶喊,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可聲音聽起來還是細弱蚊蠅。
看著南宮映雪眼裡的瘋狂,我相信她一定會慢慢地把我折磨致死的,我必須要知道她出於什麼目的來綁架我?這樣,才能在司景耀他們來救我之前,想出應(yīng)對的方法,我不能繼續(xù)在這裡被動地承受折磨等死。
“你……”南宮映雪猙獰著臉,譏諷地看著我,正想說些什麼,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老闆,你的手機響了,要接嗎?”一個男人奉承地把南宮映雪的手機遞了上來,笑得一臉諂媚。
“嗯,給我吧。”南宮映雪惡毒地瞪了我一眼,側(cè)過頭接過那個男人手上的手機。
只見南宮映雪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眼神瞬間變得柔情一片,膩的能滴出水來,是誰的電話,竟然能讓她露出這副嬌羞的模樣?難道是司景耀?我在心裡暗暗地猜測。
“喂,景耀哥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南宮映雪嫵媚地對電話那頭說道,果然是司景耀的電話!
“喬安是不是在你那裡?!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南宮映雪,你快點把她交出來,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司景耀惡狠狠的聲音,透過電話,清晰地傳到了意識飄忽的我的耳朵裡。
司景耀真的在找我!他真的再想辦法救我!我的內(nèi)心一陣欣喜,劇烈的晃動著身子,想要向司景耀傳達些信息,卻一不小心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差點昏睡了過去。
注意到我的動作,南宮映雪瞥過頭,陰狠地瞪了我一眼,捂住手機,向遠離我的地方走去,我清晰地看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意。
“呵呵,景耀哥哥,你在說什麼呢?楚喬安?!她不是早就死了嗎?”南宮映雪邊走邊說,假裝疑惑不解驚訝的模樣,我卻聽出了她聲
音裡的咬牙切齒。
“南宮映雪,你別裝了!我知道你也在A城……”隨著南宮映雪走到了離我最遠的角落,我也再也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心裡期盼著司景耀能勸說南宮映雪放了我,雖然,我深知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果不其然,不知道司景耀在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南宮映雪氣急敗壞地把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楚喬安!”南宮映雪疾步朝我的方向走來,在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瘋狂地甩了我?guī)讉€巴掌,打的我牙齒直顫慄。
“你本事可真夠大的!之前真是太便宜你了!”南宮映雪嘴裡說著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話,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衝擊,精神癲狂。
“你是不是覺得景耀哥哥會來救你?哼,別做夢了,這個地方很隱蔽,他找不到的!”南宮映雪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毫不客氣地打擊道,我本來滿懷期待的心,瞬間沉落了谷底。
我面如死灰地看著南宮映雪,我又何嘗不知道,她既然決定了綁架我,又可能可能會沒有全盤的計劃?!
“把鞭子給我!”南宮映雪偏過頭,對著身側(cè)的男人命令道,面目可怖,就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從男人的手裡接過鞭子,南宮映雪的臉,一點點的湊到了我的耳邊,“你說,是景耀哥哥先找到你呢?還是你先死在我的手裡呢?我可不希望他們來的太快,還想好好地折磨你呢!”
她低沉陰森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森冷地讓我毛骨悚然,她不會真的想要殺了我吧?
還沒等我開口說些什麼,南宮映雪就拿起鞭子,無情地擊打在了我的身上,力道甚至比剛纔那個男人還要重,瘋狂地在我的身上發(fā)泄著憤怒和仇恨。
我緊咬牙關(guān),怎麼都不願意在她的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痛苦,絲絲的鮮血從我緊抿的脣角流淌了下來,更顯得我蒼白的臉色,異常的可憐詭異。
就像是故意爲了折磨我一樣,每當我忍受不住疼痛,想要昏睡過去的時候,南宮映雪就揮舞著鞭子直衝向我的身體,在上面留下一道鮮紅的紅印。
我無力地擡起頭,汗水順著下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面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此刻的南宮映雪,精神狀態(tài)似乎已經(jīng)癲狂,似乎只有拼命地折磨我,才能消除她的心頭之恨。
我突然發(fā)現(xiàn),司景耀的那個電話,不僅沒有爲我?guī)斫z毫的好處,更是加深了南宮映雪對我的痛恨,也致使我遭受了更多的皮肉之苦,我真不知道該不該怪他?
我無助地呻吟著,這三天的折磨,已經(jīng)讓我身心疲憊,我的喉嚨已經(jīng)沙啞地說不出話來,意識越來越飄忽,總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死掉。
驀地,身上不再傳來源源不斷地疼痛,我迷離地睜開眼,看向了南宮映雪,只見她一把扔掉了手裡的鞭子,彎著腰大口的喘息著,額頭也冒出了層層的汗水,可以看得出,她剛纔是有多死命地在折磨我!
過了一會,南宮映雪從剛纔的氣急中緩了過來,走到我的面前,死死地捏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屈辱地直視她,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我的臉,我的心裡隱隱升起了一絲不安,“呵,你就是用這張楚楚可憐的臉來蠱惑男人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