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回來的這幾天,我一直呆在公寓裡,足不出戶,早上司景耀會買好早飯,中午會幫我叫好外賣,晚上則是回家?guī)╋埐恕?
“喬安,公司裡有些事情,那我先走了,早餐放在桌上,記得起牀吃飯?!辈恢觞N,這次回來,他不再用霸道地語氣跟我講話,而是溫柔地關(guān)心著我。
我把被子蓋住頭,我不想又變得心軟,只裝作聽不見。
司景耀又一次無奈按下了把手,等門關(guān)住後才輕輕地鬆開了把手。輕步地走出屋子。
我下了牀,穿著司景耀給我準備的睡衣,站在窗外,望著司景耀踏進一輛S350的奔馳,揚長而去,只是空中還有些尾氣還在留戀。
我開始準備洗臉刷牙,在衛(wèi)生間的鏡子裡,我望著我自己,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肩邊,有些浮腫的臉,眼睛也沒有像以前那麼的有精神,幸虧皮膚的底子好,還是像剛剝出來的水煮蛋那般水嫩。
也許是因爲懷著寶寶,總覺得餓和困。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坐了下來,看著餐桌上切好的蘋果,還在冒著熱氣的牛奶和幾片裝在青花瓷餐盤的麪包。
是不是司景耀還是愛我的?還是像以前那樣在乎我?
不,他是因爲我肚子裡的孩子,他做的這一切一定都是爲了孩子。
我摸著肚子,心裡感覺酸酸的,覺得我受到的待遇都是孩子所賜給我的。
我搖了搖頭,使勁地不讓自己再去想司景耀,“寶寶,我們不想你的壞爸爸了,媽媽一定會好好吃飯,把你養(yǎng)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讓你平安地降臨?!?
我順手拿起麪包就往嘴裡塞,雖然嘴巴里完全沒有什麼味道,我還是硬嚼著把它嚥了下去。
吃完早飯,我又像以前那樣窩在沙發(fā)裡,拿著遙控器,調(diào)起了臺,來回調(diào)了很多遍都沒有喜歡看的電視,就隨便停在一個訪談節(jié)目。
在沙發(fā)上,從坐著變成了側(cè)躺著,也許是因爲節(jié)目太無聊,最後我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我迷迷糊糊地聽見了一些聲音,有人在開門,鑰匙插進了門,又轉(zhuǎn)動了起來。
看了看外面的太陽,猛烈地烤著地面,大中午的司景耀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景耀哥哥,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帶我來你家了,你一直說忙,但是叔叔今天可跟我說你前幾個禮拜都不常去公司,你去哪了,這麼空,都不來看看我?!?
景耀哥哥?這不是我最討厭的那個小姑子南宮映雪纔會叫的,聽到她嬌滴滴的聲音,真是讓人噁心透了。
我抱住了垃圾桶,對著它乾嘔了起來。
雖然對她滿是憎恨,但是此刻害怕的情緒突然涌了上來,怎麼辦,南宮映雪知道我在這的話,我的爸爸和哥哥肯定會遭受她的報復(fù)。
在回來的這幾天我都不敢去見爸爸和哥哥,我怕南宮映雪知道我回來了,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不,我不能讓她知道我在這,我急忙地穿起拖鞋,跑進了臥室,關(guān)上門。
“景耀哥哥家還是那樣,那麼的明亮,簡潔。”我能想到南宮映雪一定有站在窗邊,望著屋外,伸著她的小蠻腰。
“喬安,我回來了。今天我們?nèi)ネ饷娉裕闶帐笆帐白约??!彼揪耙珱]有理南宮映雪,向我用他難得輕柔的嗓子對我叫道。
“什麼?楚喬安?她在這間房間裡?”南宮映雪提高了八倍的嗓子,用最尖的嗓音提出了她最不可思議的疑問。
我知道我躲不下去了,就打開
了房門。
南宮映雪看見站在臥室門口的我,邁著她那扭捏的腳步,站到了我的面前。
“你怎麼還在這?請你告訴我!”她在我耳邊用力地說下了每個字。
我不敢看這她那冒著火焰的眼睛,因爲我無法解釋我爲什麼在這裡。
難道要告訴自己她我是被司景耀硬拽回來的?她也一定不相信我此刻所說的所有話。
“你們這麼久不見還要說悄悄話呀?!彼揪耙粗覀儍蓚€“膩歪”地站在房門口講著,就有點難過地坐到了沙發(fā)上,感覺被兩個女人拋棄一樣,抱著枕頭。
“映雪在跟我講你我不在時候的一些你的糗事呢?!蔽也幌朐僭谀蠈m映雪那副兇狠的眼神下,遍隨便找了個話題,正好可以擺脫她。
我低頭轉(zhuǎn)身走到,司景耀的身邊,然後緊靠著他,坐在了沙發(fā)上,感覺,那時候司景耀是我唯一的依靠。
也許這幾天他的行動又悄悄地打開了我的心,又開始不自覺的依賴著他。
“映雪,不要在背後破壞我的形象,今天還想不想出去吃飯!”司景耀看了看還像個木頭一樣站在房門口的南宮映雪。
南宮映雪還在氣悶於我住在司景耀的房子裡這件事,沒有空搭理他的調(diào)侃。只是握著拳頭,轉(zhuǎn)身望著我們。
“景耀哥哥,今天我想在家裡吃飯,你去外面買點吃的回來好嗎?”南宮映雪完全沒有剛開始進屋有的那股精氣神了。
“那我去外面的飯店裡,打包些雞鴨魚肉,我們今天在家好好聚聚?!彼揪耙闷鹦瑱櫳戏诺能囪€匙,開了門。
司景耀在出門前特地囑咐南宮映雪好好開導(dǎo)開導(dǎo)我,我最近情緒不太高。
“好的,景耀哥哥?!蹦蠈m映雪咬著嘴脣,回覆著司景耀。
“砰”地一聲,司景耀關(guān)上了門。
屋裡頓時陷入了尷尬,我蜷縮著坐在沙發(fā)的一角,南宮映雪因爲司景耀的離開,便馬上盯著我。
這時的我恨不得地板上有個洞,我能鑽進去,逃離這個充滿煙火味的戰(zhàn)場。
見我沒說話,南宮映雪就用那未婚妻的姿態(tài),兩手盤在胸前的向我走來。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我?guī)湍阏疹櫮愕陌职趾透绺?,你帶著你肚子裡的孩子離我的未婚夫遠—遠—地—”
“你這樣還怎麼讓那兩個躺在醫(yī)院的廢人繼續(xù)能夠能到醫(yī)治。”南宮映雪輕蔑地呵了一聲。
“你說誰是廢人?”聽到那兩個字,我突然直起了身子,站了起來,用眼睛狠狠地瞪了回去。
“我記得答應(yīng)過你的事情,前面那兩個月我並不在這,是司景耀他找到了我,硬把我?guī)Я嘶貋?。”南宮映雪眼神流露出不可思議,因爲他覺得司景耀已經(jīng)不愛我了。
“你騙人,我未婚夫怎麼可能去找你,更不可能把你帶回來。一定是你用孩子逼迫司景耀,讓他帶你回來的。”南宮映雪用手指著我,氣急敗壞地大喊道。
“映雪,我只希望我的爸爸和哥哥能夠平平安安,只有你可以給我?guī)磉@些,我爲什麼要違揹我們的約定呢?”我試圖用平緩的語氣讓她冷靜下來。
她彷彿聽不見我在講什麼,一個人生氣地坐在了沙發(fā)上,翹著纖細的小腳,別過頭,不想再聽我的解釋。
“你放心,你爸爸和哥哥很快就會因爲我的一個電話,撤去所有的器械。”
“映雪,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你聽我.......”
我
的話還沒講完,司景耀就打開了門和一個小哥的站在了門口,那個男的拎著兩大袋裝滿餐盒的塑料袋。
“進來吧,把東西放在那就好?!?
小哥快速地進了屋子,把東西從袋子裡拿了出來,一個個整齊地擺在了餐桌上,餐盒的蓋子也被小哥一個個地打開了。
司景耀給了小哥一張紅色紙幣,小哥一臉笑容的離開了。
“快過來吃飯吧,我看你們應(yīng)該都餓了。”
司景耀換上了門口的藍色兔子拖鞋,朝著餐桌走去。
南宮映雪看見司景耀來了,馬上撲了上去,不知在司景耀的耳邊嘀嘀咕咕什麼。
“喬安,你怎麼還不過來,你的水煮魚都要冷了?!彼揪耙呀?jīng)坐在了椅子上,南宮映雪則緊挨著司景耀坐著。
我坐在了司景耀的對面,一聲不響的夾著碗裡的米飯。
司景耀給我夾了一塊水煮魚到我的碗裡,“多吃點,不要那麼挑食?!?
“景耀哥哥,我也要?!蹦蠈m映雪不甘示弱地與我叫著腔。
“你不是在好好地吃飯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司景耀的注意力完全在我這裡,連吃飯的時候都是端著碗,看著我吃下一口又一口。
“景耀哥哥....景耀哥哥.....”南宮映雪看見司景耀一直看著我,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我受不了南宮映雪的語調(diào),更是受不了他灼熱的目光,隨意地夾了幾口菜,匆忙地吃完了飯。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蔽移鹕恚揪耙哺鹆松怼?
突然他向我伸出了手,摸著我的臉,用大拇指輕輕地劃過我的嘴邊。
“你看看,這麼大的一個人了,吃個飯,還讓飯粒跑到了嘴邊。”
南宮映雪這時候再也忍不了司景耀對我的各種寵溺,起身去沙發(fā)拿起包包甩門而出。
這下慘了,南宮映雪不會對爸爸和哥哥做出什麼事情吧。我想著等司景耀走的時候,打個電話給南宮映雪,幸虧以前的電話卡還沒丟掉,衝個話費應(yīng)該還能繼續(xù)用。
我生氣地走到沙發(fā)那,盤起腿坐了下來。
司景耀見我坐在沙發(fā)那,也不吃飯了,走了過來,然後緊緊地靠著我,彷彿沙發(fā)就只有那麼一丁點位置。
“司景耀,我跟你講件事情。”我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他也突然收起了笑容,“什麼事情?”
“第一,南宮映雪是你的未婚妻,你應(yīng)該在她面前保持和我的距離。第二: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不要再和我有任何身體的接觸。”
“那我也跟你說,第一,南宮映雪雖然是我的未婚妻,但是我不愛她,我愛的人是你,楚喬安;第二,你跟我沒關(guān)係,那你肚子裡懷的是誰的孩子?”司景耀講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並想要伸手來摸我肚子裡的孩子。
我狠狠地打掉了他的手,“你不愛他,你帶她到家裡來吃飯?”
“只是今天她來公司找我,呆到了中午,非要和我一起吃飯,我想著也可以帶上去,讓你出去散散心,就答應(yīng)了呀,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你會生氣,我發(fā)誓,我下次再也不會了?!彼揪耙脩┣蟮卣Z氣,一隻手向天舉著,祈求我的原諒。
因爲他的那些話,我的心還是又向他屈服了。
“好啦,我知道了,我沒有生氣。”聽到這些話司景耀就把我摟在了他的懷裡,我像只小鳥一樣,依偎著他,陽光照著我們,這一刻,暖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