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但是遠征王府的書房之中還在傳出一陣一陣有規律的敲擊桌面的聲音,過了差不多一刻鐘,敲擊聲消失,劉不凡對身邊的黑影道:“既然這樣,那就來個順水推舟,渾水摸魚,既然亂了,那就讓他亂的徹底。”
說到這劉不凡停頓了一會,道:“這樣,你們兩個各自帶領一隊人,將丞相幾人劫走,既然陛下這樣做了,那就讓他感覺一下丞相真正消失後的感覺”說到這劉不凡居然笑了起來。
在劉不凡的那兩個黑影,其中的一個出言道:“四爺,這樣不好吧,如果真正的惹惱了陛下,我們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放心,陛下沒有那麼傻”劉不凡的雙眼之中似乎閃著精光,盯著前方,繼續道:“另外一隊,前往姬樂宮,將夫人劫走,但是要記住,不要傷了夫人”
兩道黑影沒有再說什麼,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想幹什麼,但是兩人對於自己的主子那可是絕對的忠誠,就算是他們死也絕對不會背叛,他們對於自己的主子有一種盲目的順從。
兩道黑影消失之後,劉不凡站起身,在牆壁上將自己練劍用的寶劍摘下,向外面走去。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但是因爲百官之首的丞相,以及位列三公的御史大夫,太尉被綁架,所以整個長安到處都能夠聽到戰馬奔騰的聲音。
劉不凡做爲守衛長安的禁軍首領,自然不能在家中閒坐著,親自帶領一對人馬在京城各處巡邏。
“四爺,前面不遠處差不多有十人與禁軍發生了暴亂,似乎是匈奴的細作”
“呵,匈奴的細作,居然都已經發展到我們長安城來了,本王這個禁軍首領,做的可是真夠失職的。”
候在一旁的禁軍將領都低著頭,沒有說話,他們知道眼前的這位看似面目清秀的少年首領在笑,但是內心卻一定影藏著極大的怒火。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難道等到那些細作逃走,你們纔出手,今夜若不將那些細作全部抓住,自本王之下盡皆處罰”劉不凡依舊輕聲細語,但是聽在那些將領耳中卻不一樣了。
“駕,傳四爺令,今夜若不將擾亂京師的這些細作殺淨,自四爺之下盡皆處罰。”一直跟在劉不凡身邊的那位將領聽到劉不凡的話後,率先衝了出去。
所有的禁軍全部向著那匈奴“細作”搗亂的方向而去,務求將他們全部斬盡殺絕。
而劉不凡也並沒有停留,同樣衝了過去,但是其周圍始終有著數位將士在保護,因爲就算是今夜不能將那些細作殺盡,最多也就是處罰而已,如果劉不凡有了什麼閃失的話,他們恐怕誰都活不了。
而此時的皇宮之中也不平靜了,因爲一羣黑衣人居然躲過了禁軍的巡邏進入了皇宮,將藏在太和殿的丞相御史大夫太尉三人給劫走了,這一次可是真正的綁架了。
“陛下不好了!”濤公公慌張的跑了進來,喊道。
漢武帝手中的棋子剛想落下,濤公公就繼續喊道:“丞相大人他們三人,真的被一羣黑衣人給劫走了。”
漢武帝手中原本應該落下的棋子明顯的停頓了一下,而後“啪”的一聲落在了棋盤之上,道:“細細說來。”
“據守衛太和殿的護衛說,他們只是聽到殿內有響聲,就進去看了一下,這才發現丞相大人三人已經不見了!”濤公公一邊看著漢武帝,一邊小聲的道。
“這麼說就連是誰劫走的丞相都沒有見到了?”漢武帝的語氣沒有一絲的波動,看似一直注視著棋盤之上,但是心中卻有一絲的憤怒。
聽到這濤公公的身體也有了一些顫抖,嚥了一口唾沫,回答道:“守衛太和殿的護衛是這麼說的”
“守護太和殿的是誰?”
“李廣將軍的孫子李凌。”
“奧,杖責三十,回家休息去吧”
“諾”
濤公公離開之後,漢武帝與東方朔的棋局也已經分出了勝負,漢武帝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東方先生對於丞相幾人被綁架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不敢有看法,敢幹這件事的人,絕非等閒,計謀絕對不在東方之下”
“難道這個世上論計謀還有強過先生的?”
今夜註定是一個難眠之夜,漢武帝還在研究這盤因一子只差而滿盤皆輸的棋局。
“就一點東方就不如他!”
漢武帝一邊將黑白棋子分開,一邊道:“什麼?”
漢武帝左手持白子,右手持黑子,還在破解剛纔的棋局,而東方朔一邊盯著棋局,一邊輕搖羽扇,道:“他知道綁架丞相的是陛下,而我們卻不知道綁架丞相的是何人,就憑這一點,是不是就比東方要高明不少!”
“是嗎?東方先生難道真的不知道是誰劫走了丞相幾人?”漢武帝一邊苦思棋盤之上的殘棋,一邊說道。
“此人不僅計謀高超,而且對於皇宮內的佈置也是極其的熟悉,而且身邊肯定還有一些死士效忠,陛下心中可有這樣的人選?”東方朔並沒有準確的說是誰,而是話鋒一轉,又將這個問題還給了漢武帝。
“四皇子,劉不凡”就在此時漢武帝左手中原本陷入困局的百子,突然扭轉乾坤,反敗爲勝,漢武帝將右手的黑子遞還給東方朔。
東方朔接過黑子並沒有說話,而是盯著棋盤猶如剛纔的漢武帝一樣,研究了起來。
但是就在此時濤公公又跑了進來,神色慌張的看著漢武帝,道:“不好了陛下,這次真的出大事了。”
解開了棋局的漢武帝心情很好,道:“什麼事,天塌不下來,就不算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