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幫到的只能這裡了。
陶夭夭坐了一會，正要起身離去，電話響了。
“我在咖啡廳這裡。”陶夭夭靜靜道，“現在回去了。你明天回來，到時再說吧。”
“夭夭——”曲瀾聲音有些急促，“凌北帆也在喝咖啡？”
看了眼凌北帆，陶夭夭輕聲道：“是的。他也在。好了，我要回去了。”
她指尖輕輕摸上切斷鍵。曲瀾的聲音消失了。
想了想，她關了機。
“夭夭，要不要我送你？”凌北帆也起身。他含著笑，裡面只有陶夭夭纔看得懂的謝意。
“不了。”陶夭夭向外面走去，“我有司機。你再坐坐吧！”
她出去了。
曲瀾是第二天下班時間回來的。不過他直接去了醫院，決定不過來公司來了。
“夭夭，你還不下班啊？”杜子鍔收拾好東西，走到長廊，看到董事長辦公室還亮著燈，不放心地過來了。
“下班啊！”陶夭夭坐著，面對杜子鍔的詢問有些侷促，“我整理好重要文件，明天曲瀾一上班，就可以很快處理好。我做完就下班。你先走吧，雪華現在天天臥牀，很悶的，你早點回去陪她說說話。”
一說到關雪華，杜子鍔立即笑成彌勒佛，眼睛瞇成一條縫：“那我先走了啊！不要太晚，曲瀾打電話說回來了。他一定想急著見到你。”
一邊說，杜子鍔一邊揮著手，向電梯走去。
陶夭夭怔怔地瞪著門口好一會，最後嘆了口氣，眼睛回到文件上。
看著這些都會給恆天國際帶來巨大利潤的策劃，卻也同時給曲瀾和她巨大的壓力。
幹活！
才翻了不到兩份文件，手旁的電話響起來。
想了想，陶夭夭接了。
“夭夭，什麼時候來醫院。”
靜默了下，陶夭夭道：“我還要半個小時。”
“那我在醫院等你，一起回去。”曲瀾愉悅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張揚傳過來。
“嗯。”陶夭夭輕輕笑了。
再想看文件，一個字也看不到心裡去。她放棄了。
她還是早點去醫院，給曲瀾一個小小驚喜吧。
走進電梯，回想著曲瀾語氣裡淡淡的愉悅，陶夭夭不由自主綻開笑容。
來到醫院，陶夭夭幾乎小跑著來到陶寶的病房。
“媽咪來了。”陶寶歡呼著。
陶夭夭大步進去，親了親陶寶的額頭，擡頭看看四周：“寶寶，怎麼只有護士姐姐，爸比呢？”
“爸比去看老爺爺啦！”陶寶撇撇小嘴，“哼，就和我說了兩句話。”
瞅著陶寶小小委屈的模樣，陶夭夭忍不住笑了：“爸比腫麼可以這樣對待寶寶。我去幫寶寶把爸比逮回來。”
說完，陶夭夭向外面走去。
她也想去看看老爺子。老爺子和曲瀾一起欺瞞她有關明雅的事，她倒想看看老爺子現在看到她時的情景。
來到樓下，陶夭夭躡手躡腳地來到曲長柏病房門口，正要進去，她停住了。
老爺子病房裡安安靜靜的。老爺子正揹著門看窗口，整個屋子裡就他一個人。
陶夭夭一愣——難道她和曲瀾錯過了。
陶夭夭悶悶地往回走。回到電梯，她心裡一動，猶豫著按了上面兩層樓的樓層。
電梯門開了，她卻站在那裡，邁不出腳步。
但她最後還是從電梯出來了。一步一挪地嚮明雅的病房方向走去。
心裡越來越矛盾，幾次都想轉身離去，可又無法止住自己的腳步。
但她最後還是在離明雅病房的五步遠停下。
屋子裡傳出來的聲音，她就算隨意聽，也能聽準，那就是曲瀾的聲音。
陶夭夭默默退了回去。
“媽咪，爸比呢？”陶寶扁著小嘴，很不高興，“不在老爺爺那裡嗎？”
陶夭夭笑了笑，在陶寶身邊坐下：“媽咪沒去。還是媽咪陪陶寶吧！”
母女兩個說了會，估摸如陶夭夭原來說的總共半小時左右，外面長廊傳來腳步聲。
“爸比——”陶寶驚呼。
陶夭夭淡淡扯開個笑容。這丫頭真是個曲瀾迷，連曲瀾的腳步聲都能聽出來。
“夭夭，我回來了——”曲瀾話音未落，人已經進來，噙著大大的笑意，一把摟住陶夭夭和陶寶，“來，抱一個。”
“爸比我不能呼吸了。”陶寶抗議。
陶夭夭輕輕笑了。
可她的笑意展現一半，又擡起頭來：“你剛剛去哪了？”
“看了下爺爺。”曲瀾道，他隨意坐下來，“爺爺還好，我就回來了。”
陶夭夭默默凝著曲瀾的笑臉：“我還以爲你去看了哪個故人，所以這麼久纔回來。”
“夭夭，醫院裡哪有故人。”曲瀾笑了笑，捏著陶寶的小酒窩，雲淡風清地掩飾過去，“岳父岳母沒來麼？我們該回家了。”
陶夭夭默默別開眸子。
爲什麼要騙她？
“我去下洗手間。”陶夭夭說。她來到轉角處，默默掏出手機。
“哥，明雅是曲瀾以前的女朋友，是嗎？”她輕聲問。
“夭夭——”陶越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陶夭夭輕輕掛了手機，默默合上眸子。
原來真的有女朋友的事……
好一會，她睜開眸子，回到陶寶病房。
正巧陶家二老來了。
有陶家二老看著陶寶，曲瀾和陶夭夭都鬆了口氣，一起走出來，去了停車場。
陶夭夭走向法拉利。
“夭夭，坐我的車，讓司機自己回去。”曲瀾輕輕挽住
陶夭夭輕輕掙開曲瀾：“我想去咖啡廳坐坐。”
曲瀾一震，微微擰眉：“夭夭，我纔回來，今天不去咖啡廳了。”
“我去去就回去。”陶夭夭拉開法拉利的車門，坐了進去，吩咐師傅，“天涯咖啡廳。”
曲瀾驚愕地看著陶夭夭。可她已經別過臉，看向另一個方向。
他想再看清楚些，法拉利開了。
略一沉吟，曲瀾迅速坐上蘭博基尼，也向天涯咖啡廳開去。
他一邊打開手機：“夭夭，爲什麼一定要去咖啡廳？明天不行嗎？”
“我想放鬆一下。”陶夭夭輕聲道。
曲瀾靜默了下，問：“只因爲那裡有凌北帆？”
陶夭夭略帶失意的聲音傳來：“如果你認爲是這樣，那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