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快都答應了,不用再考慮一下嗎?”王亭笑道。
“恩,不需要那麼多理由...”冷雨揮了揮手,讓服務員拿來餐巾紙,繼續拿起了碗筷。
“嘿嘿,真是個奇怪的人,不過隱藏的太深了”王亭心裡嘀咕道,從認識冷雨以來,她一直覺得冷雨是個傻乎乎的老實孩子,原來他的警惕性那麼高。兩人頓時沉默了一會,又是埋頭吃飯,心裡的想法卻是不一。
“吃完了嗎?”冷雨擡頭問道,王亭點點頭,冷雨叫來服務員結完帳,兩人一起出了飯館。
“有時間嗎?陪我到公園坐一會可以嗎?”兩人出了餐館後有些不清楚要去哪了,冷雨看了看錶遲疑了一下對著王亭說道,雖然她知道王亭家教很嚴,現在時間也有些晚,但他還是有一些事情要問清楚,即使讓她留的機率很小。
“好啊”出乎意料的是王亭竟然答應了下來,這讓冷雨有些不知所措,但畢竟也不小了臉色浮現一陣驚異也隨即掩埋。
其實王亭答應下來也是有一些事情要搞清楚。看來在飯館沉默的時間裡,兩人都各做了一次思想整理。
飯後的夜晚遠遠比飯前的星空夜晚更能讓人心曠神怡。今晚夜色雖然很美,卻沒有一個星茫,不過遠處的那些迷虹燈卻是彌補了這個遺憾。
由於即將步入冬季的原因,公園中的行人很少,就連平常最熱鬧的涼亭下也冷冷清清。兩人步入涼亭中,看著公園裡稀少的行人,伸了個懶腰。
“能告訴我你的師傅是誰嗎?”冷雨坐在石凳上,看了一眼天空的月亮,目光落在了王亭的身上,冷漠的聲音從嘴中傳出。
王亭的眼睛正好與冷雨的目光相對,可此刻她卻發現現在的冷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冷漠,有些讓人難以接近。雖然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但那有些陌生的聲音讓王亭感覺,這時的冷雨,才更偏向真正的自己。
的確,當人們處於黑暗的世界中時,周圍一片模糊黑色讓人看不清,同樣,別人也無法看清楚自己,這個時候人才會卸下面具,顯露真實的自己。的確,冷雨就是這樣的人。
“玄空子道人,聽師傅說,他是你奶奶的師兄...”王亭說道。
冷雨嘴角一陣抽搐,什麼叫你奶奶的師兄,要是沒有師兄那兩個字,估計就是直接嘲諷我了。
不過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氣氛異常的凝固,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在腦海中迴盪了一下,從名字上聽著的確是位道行高深的人,只是不知道本人如何。
看著冷雨那有些變化的表情,王亭繼續說道:“師傅一直在深山中修煉,很少出過山,我爺爺在年輕的時候被他救過一命,於是就和我家有了來往。我小時候一次在家剛好被他來拜訪時碰到,他見我十分喜歡,便想收我爲徒。我也覺得師傅很親切,於是便拜了師傅,基本上每年都有一段時間會去山裡去修行......”
王亭不停的講著她在深山中的那些修行經歷,冷雨一句話也插不進去,只能細細的聽著。不過冷雨倒是覺得很省心,他本來就不太會和女生接觸,如果換作男生的話倒是有不少話題。這樣一來,凝固的氣氛也有些鬆動。
細聽著王亭的修行經歷,冷雨也逐漸瞭解到,原來深山中還有一些妖獸在其中修行。它們有些法力不高靈力不強,甚至不能幻化人形,是個不錯的歷練場所。
雖然遠古的傳說越來越遙遠,但還是不乏一些修道之人喜歡到深山歷練,王亭便是其中一個。
在聽之餘,冷雨心中也是有些自慚,從小什麼也沒學過,自己僅有的法力還是直接從奶奶那裡繼承而來。雖說現在也是在修行,但那種穩當修行和王亭直接是天壤之別。再加上他的靈物的知識面不如王亭,所以心中也是有些羞愧。
不過冷雨不知道,在他只有幾個月大的時候,他的奶奶扈愛英就開始教他認識許許多多的靈物種類,這一教就是三年。
雖然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但隨著時間的增長,他的記憶卻在兒時有了堅定的思想,形成了潛意識。這就是他爲何不認識靈物,卻能知道靈物的種類。就連王亭中的影毒也知道並能解除。
當然冷雨卻是不知道這些罷了,至於靈力的修煉,雖然他入門晚,可他體內封印著扈愛英所留的巨大靈力。
雖然現在的他還無法控制這些靈力,但隨著時間的增長,他就能完全吸收。當然前提下,是他能踏實修行。只吸收那些靈力,沒有強壯的身體,早晚會走火入魔。
這些冷雨自然是不知道,誰又能記得兒時的記憶呢?
靜聽著王亭的話語,冷雨腦袋一轉打斷了王亭的話語,臉色有些怪異的問道:“剛纔你說你師傅在深山修煉,該不會......我們要去深山找你師傅吧?”
突如其來的打斷讓王亭一愣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有些幽怨的點點頭,眼眸中有些溫怒,畢竟誰也不想在自己說話時打斷,這樣的確沒禮貌。
“深......山!”冷雨臉色有些精彩了起來,“哪座山?”冷雨記得離這裡最近的就是城外的鳳凰山,可那也不近,步行也要有兩個多小時才能達到,並且還沒有到那的公交車。
“就在鳳凰山...”王亭回答道。“鳳凰山....”冷雨白了一眼,聲音有些不自然。
王亭鄙視了一眼冷雨,看他剛纔那表情,之前所有的冷漠形象瞬時間蕩然無存,讓他走點路就那麼難啊。王亭繼續說道:“我們可以坐10路車去東臺,然後從那走著去,這樣能剩下一半的路程。”
聽完這句話冷雨才悄悄安下心來,這一半路程要走的話也得近一個小時。10路車冷雨坐多了,他回老家就是坐那路車。
看著那緩緩平靜下來的冷雨王亭笑了笑,這傢伙真像個孩子,多走一點路就那麼激動,這些苦都吃不了,那還怎麼修行啊。
不過冷雨可不是那種人,如果熟悉他的人知道,這只是他的正常反應罷了,和意志堅定扯不上太大關係。
“那咱們明天幾點走啊,”冷雨這次小心翼翼的問道,明天是週日,他可不想那麼早就起,但話總不能這樣說出來吧。
“九點在這集合,”王亭淡淡的說道。“九點....”冷雨不甘心的說道:“九點半可以嗎?”
“嗤”王亭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冷雨...真不知道師傅怎麼會讓他去解救這浩劫”無奈的擺了擺手,意思是隨他吧。
冷雨長舒了口氣,臉色再度迴歸了冷漠,不過這冷漠對王亭看來有些好笑。
“對了,”冷雨腦袋靈光一閃,對著王亭說道:“羅老的事情,你和那些警察說了嗎?”王亭點點頭說道:“昨晚我用元神出竅去了警察局辦公室,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那些警察去辦吧。”
“嗯,”冷雨也是點點頭,這件事情總能告一段落了,自己也是因爲這件事因禍得福,受的傷也不算太虧。可對於極其敏銳的他感覺到,這只是開頭前的一些小打小鬧。真正的開始,會在見到那位玄空道人之後。
“天色也不早了,咱們該走了...”沉思了一會,冷雨說道。王亭“嗯”了一聲,可一附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還是把話憋了下去,心中想道:“算了,等到了師傅那裡,都會知道的,”於是兩人一起出了公園。
冷雨招手攔了輛出租車,手拉開車門讓王亭進去,然後關上車門,微笑的看著的士遠去。
送走了王亭,冷雨並沒有再攔的士,而是一個人獨自穿過馬路。順著回家的方向走去。這並不是他沒有了錢打的,而是喜歡,而這種喜歡,逐漸的成了習慣。
晚上十點時路上的行人蕩然無存,出來的一兩個也是匆匆走過,誰也抵禦不了寒風的侵噬。一陣冷風吹來,冷雨吸了吸鼻子,“還好穿的不少...”
走在路上,冷雨一直回想的王亭的那句話,“我師傅說,你的奶奶尚在人間...”
如果奶奶真的在人世,那麼死去的那個又是誰?還是那玄空道人使用了復活的方法讓奶奶活了過來?這並不是個誘珥,如果是誘珥那又圖他什麼?一連串的問題在冷雨的腦海裡迴盪。
不過奶奶對他是很重要的,他一定要去。不過以他的推斷,如果要對他不利根本不需要這些伎倆,所以他也不擔心有什麼危險,只要能找到奶奶.....
這樣想著,也不知何時便到了樓下,不過冷雨卻沒有立刻上樓,而是轉過神對著那深邃的天空說道:“我已經到家了,如果你也到家了,就把監控給撤了吧...”隨即便往樓洞走去。
聽到了手中紙人的傳過來的熟悉聲音,沙發上的王亭微笑著,玉手輕握,那靈氣紙人變收進了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