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幾人會心一笑,連帶上羽修傻笑。羽箐朝著阿修頭上呼啦一把,很是難爲情的嬌哼著:“你個小屁孩懂個啥子,跟著後面瞎摻合!”
“嘿嘿!”羽修很不服氣的翹著嘴:“你還是我姐姐不,他們先笑的你不打,我看他們笑的很開心配合下,你就打我,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親姐姐?!?
頓時氣氛有些緊張。
張叔也不笑了,摸了把羽修的寸頭,“阿修,怎麼能這樣跟你姐姐說話呢,她怎麼就不是你親姐姐了???咳……咳,這個大人之間的事情,你個小屁孩就不要摻合的好?!?
羽箐有洗生氣,顯然,阿修的話有些傷心,言文將她攬進懷中:“傻丫頭,阿修不是開玩笑的嘛。”
看到姐姐的神色黯然,羽修也認識自己的話重了些,衝著羽箐吐了吐舌頭,“姐,我的好姐姐,親愛的好姐姐,您就放過小弟這一馬吧,俺下次保證不亂說了,大不了等會吃飯的時候,俺少吃點,幫姐夫省點錢,好麼?”
“撲哧!”羽箐撲哧一笑,“誰跟你生氣了,要想俺饒你可以,等會給我多吃一碗飯,加上你平時吃的三碗,一共四碗,別想忽悠我。”
“?。〔皇前?,姐,你想撐死俺啊,不行,最多三碗半,多了一粒我都不吃,打死也不吃!”阿修的態度很堅決,也很天真。
“哈哈!”衆人一笑。
劉掌櫃跟三子打了聲招呼,帶著幾人走進藥店隔壁的“小糊塗酒樓”。
出門的時候,言文特別的注意到三子臉上的表情,很怪,但就是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隱隱的感覺到,跟自己有關。
訕訕一笑:自己第一次認識他,又沒惹他,跟自己有啥子關係呢。
劉掌櫃跟老闆也很熟悉,走進酒樓朝著老闆說了聲“照舊”。
老闆笑了笑,吆喝著一個服務員帶著幾人上樓。
飯菜很豐富,也適合胃口。一箇中午,劉掌櫃都在跟張叔和村長聊著,時不時的調侃下言文跟羽箐。
言文一個爺們沒什麼,但是羽箐一個姑娘家就不一樣呢。一餐飯吃完,羽箐的臉是從頭紅到尾。
最開心的當屬羽修了,原本說最多三碗半,多一粒打死都不吃,可真正吃了起來,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五碗。
可是讓言文納悶了好久:那麼小的肚皮,比我還要小很多,怎麼他的能裝下五碗飯,我的就一碗半,滿辦?
吃吃喝喝,足足鬧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結果,張叔、村長和劉掌櫃三個都是滿嘴的胡話說個不停,走起路來都是一搖一晃的。言文也喝了不少的酒,不過在羽箐刻意的阻攔下,沒有過。
張叔跟村長倒在劉掌櫃家,醉的跟爛泥一樣,很快就睡了過去。
言文跟劉掌櫃招呼了聲,便帶著羽箐阿修逛街去了。
午飯時間早就過去了,集市上有恢復了熱鬧,原本足足有六米的寬闊大道,此刻也顯得有些擁擠不堪。
言文一手牽著羽箐,一手拉著阿修,這纔沒有走散。
一路上,阿修跟阿箐都很活躍,一會吵著要看看這個,一會又要跑去那邊看看,很是開心。
不過,言文老是感覺怪怪的,好像……
好像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可每當感覺泛起時,回頭一看,很無奈的發現,大街上那麼多的人,看向自己這邊的多的數不過來,也沒注意到有什麼特別的人,很奇怪。
“阿文,走咱們去那邊看看!”忽然,人羣不再是那麼擁擠了,阿箐指著一個小巷子中的服裝店說道,看到言文有些古怪,以爲他不願意,隨即又說道:“過兩天咱都結婚了,你總得給俺買身新衣服吧,走啦,走啦!”
“哦哦,新娘子去買衣服咯,哦哦,新娘子買衣服去咯!”阿修在一旁樂呵著,很是調皮。
被阿修這麼一鬧,言文一直保持的警惕,頓時笑散不少,隨和的一笑,眼睛再次瞟了瞟四周,確定沒問題之後,由著阿箐拽著自己,走幾了那家服裝店。
進店之後,言文感覺眼前一新。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鎮子上,竟然還有如此華麗店鋪。
林羅滿目映入眼簾的盡是五花十色的衣料,以及一些成品。
“老闆,這身衣服你們是怎麼做的啊,怎麼小那麼多?”一道格外特別的聲音在言文幾人走進鋪子時,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
不是說聲音多,只是那聲音的頻率太過刺耳。
並且,成功的將鋪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一看到聲音的來源,言文剛剛喝進肚子的燒酒,頓時翻騰起來,極其的難受。
是個女人。具體說應該是個婦人。大概三十歲左右吧,琳瑯滿目的身上掛滿了裝飾品,很是耀眼,特別是一些金燦燦和晶瑩剔透的,更是奪人耳目。
很是珍貴,不少人都被這一幕給弄的兩眼昏花。
但真正讓言文肚子翻騰並不是這個,而是這婦人的身材。
哦不,不能用身材形容,用這兩字形容簡直是侮辱了它們。準確的說應該是這婦人的體型。
那絕對是噸位級的。
最少在兩百斤朝上。
偏偏這體型的長短是那麼的接近。
長一米五,寬一米開外。
簡直就是一個活動的肉球。
那一身的肉膘,跟她身上的金銀首飾一樣,閃爍著亮錚錚的光芒,不過前者是油光光的。
極其噁心。
“我說誰呢,原來是沈大小姐光臨啊,怎麼了大小姐,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再這婦人吼完,掌櫃的利馬從前臺走了過來,一臉討好的說道。
“怎麼了?我說李掌櫃的,你這是存心做生意的人嗎?你她媽的還想在這裡繼續混下去嗎?”那位沈小姐氣急敗壞,粗口連天。
李掌櫃一臉茫然,隨即瞟了眼身旁的夥計?!靶『?,怎麼回事?怎麼惹到了沈小姐?”心中早已怒不可竭了:媽的,你說你惹誰不好,你偏要惹上這麼一位大人物,我草!
“掌櫃的,真不關我的事啊,這衣服是沈小姐自己報的號,她說要做這麼一件衣服的,也沒說誰,然後尺寸就按照另外一位姑娘的尺碼做的,她當時也沒說是給她自己的,不然借我個膽我也不敢做啊。而且之後也有問過你啊,你說沒事就按照沈小姐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北环Q作小海的夥計掌櫃的一瞪,頓時有些心虛。
“媽的,有你這樣的做衣服嗎?這衣服你說讓老孃怎麼穿上去?媽的,不想混下去吱一聲,我去給我爹打個招呼,直接把這鋪子收了,省的被你們Lang費,還影響老孃的心情?!鄙蛐〗惝斨鴿M誤屋子的人叉腰就吼,絲毫不給掌櫃的半點面子。
“我襖,這人是誰???這麼吊?他媽的就一橫種子!”言文在心底大大的鄙視了一番:還小姐小姐,媽的老的跟個窩窩頭一樣,臉皮真他媽的厚。
“沈小姐,你息怒息怒,這件事,不是可以商量的嘛,您說咋辦?”老闆仍然在討好著。
“重做一件的話,肯定趕不上晚宴了,我要那件!”沈小姐指著牆壁上懸掛的一件衣服,很是歡喜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店裡的裁縫技術了得,言文幾人剛進店,目光就被這件衣服吸引了過去。
材質輕柔,顯然是真絲所制,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衣服上的鈕釦與棱角邊幅,清一色的黃燦燦,窗戶外偶爾捲進一陣風,衣服也隨之而起,隱現出後背的金色鳳凰圖樣,火紅耀眼。
一看這件衣服的造價就不一般,不看師傅的精心細酌,光是那些金線就不是言文這些人能消費的了的。
所以言文只是微微一愣就把目光移開,倒是羽箐留戀的目光始終流連其上。
這讓言文心中一陣苦澀,暗自嘲笑著:我真的沒用,連自己女人喜歡的東西都買不起。
老闆一愣,臉形皺的跟個苦瓜一樣,頓時焉耷了下來。“這一件真的不行,要不小姐您看那件,怎麼樣?我感覺那一件比這件更適合您?!彪S即便指向那件金色鳳袍旁邊的一件衣服。
同樣是大紅色,而且從手工上看,絕對不會比前面一件差多少,只是在材料上,有些……
“不行,老孃就是看上了這件,不給我馬上回家跟我爹說一聲,明天就把你這給封了!”沈小姐一臉的囂張跋扈,臉上洋溢的盡是得意的挑釁之色。
“口口聲聲把‘爹’掛在嘴上,你當你爹是誰???”言文暗罵了聲,當然是在心底,這個潑婦肯定是有所依仗,否則也不會這麼的蠻橫。
“媽的,你到底給不給,痛快說個話,老孃還忙的很呢!”見到老闆半天不吭聲,沈小姐急了。
老闆的年紀大概五十歲左右,顯然是個普通人,從他掙扎的表情來看,他很無奈,但偶爾閃爍在眼中的一絲精芒,顯示著他的堅定,糾結了很久,老闆纔開口:“不行,就算你爹把我的鋪子封了,那衣服你也動不得!要是另外一件衣服,我可以送給你,但是這件不行!”
“媽的,你狠,老孃這就回家,媽的還新鮮了,老虎鎮竟然還有你這麼一號人!”沈小姐很不講究衛生的朝著地上吐了口痰,正好落在了之前的那件衣服上面,率先出了門,後面兩個護衛橫了眼老闆,緊隨其後出了門。
“這女的誰???”見到那位沈小姐已經走遠,言文拉著身邊的一個人小聲問道。
“她你都不認識?小兄弟外地的吧?!蹦侨藝f心的看了眼外面,確定那位沈小姐已經走遠,才送了口氣。
“怎麼說?”
“一般只要是這個鎮子,不,只要是這個鎮子以及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人事她的,她可是俺們鎮子的一霸,叫沈萋,仗者自己的爹是鎮長,囂張跋扈,惡貫滿盈!呸,就是一騷娘們!”那人罵了幾聲,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