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門口,沈萋正朝著身後咆哮著,一臉的氣極敗壞,直衝衝的朝著雨中跑去,隨後從屋中走出一個體態臃腫的中年人,衝著雨中的沈萋吼了幾聲,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子。
“喲,他媽的跟你老頭子吵架了啊!”那位中年人,言文通過這兩天的觀察大概的猜測到,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鎮長“媽的還是那兩個人!”
沈萋走後,兩個身手矯捷的青年緊隨起後的跟著,一人爲她打著傘,一人警惕性的朝著四周掃了掃,對於言文這個方向,特意的多看了幾眼,確定沒有事後,才收回了眼神,一聲不吭的跟在沈萋後面。
走在前面的沈萋時不時的回首衝著兩人怒罵幾聲,兩人的脾氣也好,一個勁的點著頭。
這兩人正是言文一直警惕的那兩個曲士,初略的估計一番,兩人的修爲至少是在靈者七段以上,甚至突破到了智者也不定。
似乎是最近鎮子上的風波連起,沈萋也很擔心自己的安危。
畢竟周林那件事,她也有份。
當然這一切,鎮子上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知道的是,這兩小虎隊的蹤影好象消失掉了,弄的他們還以爲哪路菩薩顯靈。言文甚至看到又好幾家,都燒起了高香。
“媽的,天生的狗樣。人家說不叫的狗會咬人,尼碼,又不會叫,又不會咬人,真的是賤!”看著兩人的態度,言文小聲的怒罵著。隨即將僅剩的兩塊窩窩頭揣進了懷裡,握起身邊的長刀碎片,消失在黑暗中。
長刀正是周林用的那把,不過言文閒麻煩,直接將之折斷,只留下了刀刃隨身攜帶。
一路潛行,言文跟著沈萋來到了萬景堂。
身上已經潮溼一片,言文索性將外套長袍脫去,就光著個膀子,躲進了一個角落之中,待那三人走進了萬景堂好一會,才恨恨的啐了口口水,手中的兩個窩窩頭已經融化。“草,尼碼的好吃好喝的,老子偏要在這裡受凍捱餓!”
說著將手中的窩窩頭一口吞了下去,差點沒嚥住,低聲咳嗽了幾下,才緩過來。
日子已經快要進入深秋了,淅瀝的大雨再加上瑟瑟的秋風吹過,言文卻絲毫不在乎,遠遠看去,他的身上正冒著一股股熱氣。
而那座萬景堂的樓頂之上,也如言文的身上一般,縈繞在一股氤氳之氣,熱騰騰的水蒸氣緩緩上升著。
顯然,屋內的溫度很高。
這也是言文納悶的地方。
他在這裡也守侯了兩個晚上,看著那些進進出出的人羣,一個個都是腰纏萬貫之流。而觀裡面的樣子,一點也不似花樓酒地。
裡面根本沒有一個煙花女子的身影!
但裡面時常會有幾個打手模樣的人,從裡面趕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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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點言文卻是注意的緊,那就是——每一個進出的人,都頂著兩個黑眼圈,而且進去的時候都是憔悴至極,出來的時候卻是精神飽滿。
“進去看一看!”等了近兩個小時,依舊沒有看到沈萋從裡面出來,言文有些著急,暗道了聲,便消失在淅瀝的雨夜中。
依舊是從後院潛入了萬景樓。
後元不似前面那麼的喧譁,反而有些冷清,但卻是燈火通明。幸虧言文謹慎,沒有直接的躍進院子中,而是伏在牆頭上,觀察了一番。
看清裡面的情形後,言文不禁的爲自己的謹慎感到興奮。“幸虧沒有貿然進去,不然就死翹翹了。”
院中的情形,與外面所聽到的完全相反,不僅是沒有半點冷清之意,反而是熱火朝天的忙碌著。
近百餘人,圍在一個個巨大的水缸旁。水缸是架空的,缸底一團團茂盛的火焰在焚煮著,每一個水缸旁,都有著兩個人看著火,然後又有兩個人藉著架子在缸口邊攪動著。
活活一個染坊的景象。
但言文可不敢這樣認爲。
有什麼樣的染坊大半夜的還在工作,而且,用的著那麼多人守衛著嗎?
除去工作人員,估計有三十幾個人打手模樣的人在監視著。而且都是曲士!
不過修爲不高,估計連靈者都沒有。
小心翼翼的選了處昏暗的地方,言文躍了進去,眼見兩個打手朝著這邊走,利馬躲進了黑暗中。
“小四,你說咱老闆這生意做的,嘖嘖,一天上萬個金幣的收入,老子都他媽的想去做這一行了。”左邊的一人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煙槍,瞥了瞥四周,藉著手中的火把點燃,猛的吸了幾口,一臉享受的樣子。
吸了幾口,這人就把煙槍遞到那個小四手中,小四也學他那樣猛吸了幾口,然後一聲啐罵:“草,你說就我們兩這樣子能做的這麼大的生意嗎?你課曾見過老闆碰過這東西?”
說著小四指了指手中的煙槍。
那人一陣失落,“哎!怪就怪咱們管不住自己,偏偏碰了這東西,現在想戒都戒不掉了。”
“而且,你想做這生意,你有來源嗎?老闆跟老虎寨那邊的關係可緊的很,聽說這東西就是老虎寨那邊送來的貨源!”
那人正了整臉色,提起煙槍朝著小四頭上敲了敲,“尼碼知道個什麼,這裡本來就是老虎寨的,幕後的老闆就是老虎寨,不知道別瞎說!”
“哎喲~~”小四吃痛一叫,隨即很虔誠的問道:“我說龍哥,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啊?”
“放屁,你跟哥是一個檔次的嗎?前幾天我經過老闆的房間時,正巧遇上老虎寨那邊送貨過來,我聽老闆叫那人二當家,然後將上個月賺的錢全部交給了那人。然後那人說讓老闆好好幹,再堅持個半年就能回寨子。”龍哥一臉的傲然之色,“我就他媽的搞不懂,老虎寨那麼有錢,還要靠這東西賺錢做什麼,直接來搶嘛,這樣多麻煩!”
“也許是他們覺得這樣才能細水長流呢?”
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龍哥跟小四相視一望,朝著四周瞟了瞟:“誰?是誰?”
“噗嗤!”……
言文沒有二話,手中的長刀碎片直接插入了兩人喉嚨之中。然後看了看四周,還好,這了比較昏暗,基本上沒人回注意到。
過了會,言文又換了身模樣,從草叢中鑽了出來。
將頭上的斗笠正了正,確認沒人能夠看清自己樣子後,便提起火把,朝著人羣走去。
一路走來,偶爾有兩個前來搭訕的人,一口一個小四的叫著,言文只是小聲的應了,然後也沒多說什麼。
聲音上有些區別,不過那幾人都笑了笑,讓他少碰點那東西,也沒有理會什麼。
走過一個水缸時,言文特意的走到旁邊觀察,每一個人的棍子上,都是一片黑黑的糨糊東西,聞起來有點像張叔抽的菸袋,不過有著明顯的區別。
這些聞起來,比張叔的味道更濃,更香,而且不知不覺中,言文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欲仙欲死,醉生夢幻,不!比喝酒的那種感覺來的更爽。
“小四!”言文正沉靜在飄然之中時,肩膀被人狠狠的拍了下,這纔回過神來。
“恩!”言文低聲應道,嗓音有些彆扭。
“怎麼抽大煙抽的嗓子都啞了啊!”同樣是個戴著斗笠的人,聽到言文的聲音笑了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少碰點那東西,會上癮的,而且上癮了,你想戒的話基本上不可能的,你偏不信。哦,對了有沒有看到阿龍?”
“阿龍啊?他剛剛跟我說身體有些不舒服,回去休息了。”聲音很乾澀,跟張叔平時抽完煙後的嗓音很像。
“哦。”那人點了點頭,“怎麼說也不說一聲就跑掉了呢。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抽菸抽的跟什麼似的,嗓子都完全變了。”那人嘆了聲,就走開了。
言文故意饒開人多的地方,轉到了一處角落中。正準備找個地方把身上的衣服換了,然後進屋去找沈萋,忽然聽到一陣陣呻吟的聲音,忍不住捅破窗戶,看了眼。
一看,言文心中一喜。
裡面一對赤身男女正在牀上瘋狂的運動著,男的長什麼樣,言文看都沒看一樣,他看到那個女的時候,頓時有種解脫的感覺。
女的正是沈萋!
言文沒有動,對於這從未見過的一幕,很是享受的欣賞著。
那男的大概四十左右,身體正壯,竟然在沈萋的身上瘋狂的**了近半小時,在發出一陣低沉的悶吼之,身體一陣抽搐,之後兩人便無力的趴在牀上,拿起牀邊的一桿煙槍,吸了起來。
抽了幾口,沈萋就這麼赤身趴在那男的身上,“死相,你說你一個月就來那麼幾天,讓人家寂寞的很呢。”
那男的笑了笑,將手中的煙槍放了下去,一雙大手在沈萋胸前那對山峰上狠狠的蹂躪一番,“這些天寨子裡忙的很,這不一有時間我就過來了,寶貝,我都是爲了我們以後生活在努力呢,等我坐上了護法的位置,我一定會帶你回寨子裡。”
“哼!天天說帶我回寨子,每次都說,到現在我不還是在這個破鎮子裡待著,家裡的老頭天天都催著我。”沈萋嬌哼了聲,隨後趴在男子的下體上挑逗著。
“恩~~最多下次來鎮子,就可以帶你回去,你家那個老不死的別理會他,不就是個破鎮長,嗷嗷……嗷嗷……”被沈萋一番挑逗,男子很快又有了反應。
兩人的身體又纏繞在一起,瘋狂的動了起來。
“罵的,真噁心,沈萋真他媽的一個大傻比,人家在忽悠你你沒看出來嗎?嘿嘿……”言文暗罵了聲。
不一會,那人又開始抽搐,正準備享受那微妙感覺時,窗戶“喀嚓”一聲破開。
言文握著明晃的刀刃,朝著兩人露出一個很純潔的笑容。“不用等下次了,現在我就送你們回寨子!”
一個躍身,言文拔地而起,單腳狠狠的踹在了沈萋身上,刀刃輕鬆的就送進了一臉驚駭的男子腦中。
“救——”沈萋被踹開,連忙大呼救命,但這時,言文的刀子讓她徹底的閉上了嘴巴,直接從喉嚨一路劃下,那對傲立的山峰也瞬間崩塌。
“什麼事!快開門,開門!”沈萋臨死前,還是成功的呼救,門外頓時傳來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敲了幾下,房間的門就被人一腳狠狠的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