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天者!!”衆(zhòng)人頓時屏住了呼吸。
這是個多麼陌生但又無比強大的字眼!即使是遠處一直觀戰(zhàn)的其他勢力,也不得不運轉體內(nèi)的天曲力,去抵抗著呂志強鋪天蓋地般的威壓。
而處在威壓正中心的文祥,此刻已經(jīng)連說話都非常的困難,言成已經(jīng)陷入了深深的沉睡,面對來自超越天者級別的強者,文祥僅僅靠著自己虛天品的靈魂之力,還是顯得有些不堪一擊。
忽然天樞的身影飄蕩到身前,洶涌如山嶽般的氣勢,才逐漸的消弱。只見天樞一臉的凝重,顫抖的身形卻說明,抵抗超天者的威壓,即使是他依然有些吃力。
“呂前輩,爲何對一個晚輩大動干戈呢?”天樞艱難的說道。
而沐風也在呂志強滔天的氣勢壓迫下,醒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連忙說道:“前輩,殘?zhí)煲斫^對不是我害的,而且我進入天罰聖府的時候,裡面一片火海,但是除去幾個角牙宗和無極宗的尊者,根本沒有見到殘隕!”
“哼!殘隕已經(jīng)不重要了,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走還是不走!天樞小子你別以爲有那個老傢伙給你撐腰,我就真的不敢動你了!我告訴你,惹毛了老祖我,就算老小子親自前來,我照樣不賣他面子!”呂志強的臉色漸漸黯淡,顯然對於天樞的糾纏已經(jīng)動了真怒,沉色說道。
“前輩,難道真的不能網(wǎng)開一面嗎?”天樞依舊沒有放棄。
“走還是不走!”呂志強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豎起拇、食、中三指,輕聲數(shù)道:“三、二……一——”。達到他們這個境界,天者對於他來說,只是不痛不癢的存在,可以說在揮手之間,天樞就可能會隕滅。
“前輩請慢!”文祥制止了呂志強繼續(xù)數(shù)道,“外公,你們別管我了,他已經(jīng)超越了天者,即使來再多的人,恐怕也是送死!況且你忘了,我還有那東西呢!”說著,文祥在後頸上摸了數(shù)下。
“可是……”
“外公,相信我,我是與文天老祖宗一般的七劫體,只有你們走了,我才能放心。而且——”文祥的臉色猛的一沉,瞥了眼呂志強,繼續(xù)說道:“而且外公,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只要著大陸不毀,我就不會死!”
“可……”天樞有些糾結。
“外公,我擁有領域以及那東西,而且我還有一些秘密的存在,根本不需要來擔心!”朝著天樞使了個放心的眼色,隨即在心底命令到五獸與天厲,但迎來的卻又是一片的抗議。
“文祥,說好了一起走,你要是再這樣的話,就不拿我天厲當兄弟了!”天厲第一個跳出來。
上次提前走掉,他已經(jīng)非常的窩火,而林芳被劫走,更是讓他在心底對文祥非常的愧疚。但現(xiàn)在文祥又是如此,想一人抗下所有的擔子。
“從死亡深淵出來之後,我天厲就說過,我要與你一路走下去!好兄弟,死也要死一起!”天厲的一番話語說下,五獸虔誠的眼眸中也滿是堅定之色。
“可……”
“主人,不需要什麼理由,雖然開始的時候,我們對您很不服氣,但您對於我們的無私幫助,我們才如此忠心於你。”乾隆打了個響鼻,雄渾的龍息不斷響起。
文祥傳授他們“金鱗化龍”秘術,對於這類低位的魔獸,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賜了,而且在前不久,文祥更是每人賜予幾滴紅露,供他們煉體之用,讓他們在靈魂的最深處,排除了對天犼天生的恐懼。
“好了沒,走還是不走!”呂志強看著眼前幾人沉默了半晌,但衆(zhòng)人臉上的顏色卻是在迅速的變化,心道幾人應該是在用傳音商量著,也懶的去打聽,對於超越天者的存在的他,即使是天者七段顛峰的曲士,在他們的眼中依舊是如螻蟻一般。
正如之前罰天星君所說,天者之下,包括天者在內(nèi),都是者階的嘍羅,而超越了天者之後,卻又是另外的一片天地。
至於現(xiàn)在是什麼階級,呂志強也不明白,但他很清楚的明白,無論是在天曲力還是在法則的領悟上,天者在他面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外公你們走吧!”文祥聲音淡到了極至,甚至連呂志強,都不能從其中感覺到半點的感情意思。“前輩,我想知道,你爲何要針對我!”
“當年的文天可是被譽爲星球最耀眼的一顆新星,不過區(qū)區(qū)百年時光,便突破了天者,開啓了遠在無蒙虛海中的法陣,去宇宙中鍛鍊去了。”
“去宇宙中鍛鍊啊!這是件多麼讓人嚮往的事情啊?但是——從他離開星球之後,再也沒有一位超越天者的前輩,能夠成功的啓動虛海中的法陣了。你可知道,這個星球上有多少位超越天者的存在?”
衆(zhòng)人眼前一亮,即使是剛準備離開的其他勢力,也在呂志強這句話語落下後,頓住騰空的身形。
“是的,武曲大陸這邊可能就那麼幾個,海呤宮的老小子,我,還有魂崖嶺那邊的幾個老不死。但是天玄大陸那邊,你們可知道超越天者的存在有多少嗎?不下百位啊!幾百位超越天者的前輩,就是因爲你們家的文天老祖宗,不得不蝸居在這個星球,始終邁不出那一步!”
“你能體會到超越了天者之後的曲士的心理嗎?星球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吸引我們,但是廣浩的宇宙卻始終不能前往。我們都相信,超越了天者之後,並不等於曲士的修煉到達了顛峰,這位罰天星君就是最具說服力的證據(jù),在他面前,我連體內(nèi)天曲力的運轉這麼簡單的動作都不能辦到!”
看了眼流光四射的天罰聖府,呂志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雖然他很想進去查看個究竟,但是他不敢,也賭不起!原本他可以慢慢的等待著文祥的成長,等到文祥超越了天者之後,一同尋找離開星球的方法。
但是現(xiàn)在他知道,這一切都只個夢幻,即使是文天那麼妖孽的存在,超越天者級別,還是用去了百年之久,眼前這小子,在怎麼厲害,也絕對不能在短短的十年之內(nèi),從聖者二段跨越天者。
他賭不起!
“小子,乖乖的將額頭上的那東西交給我吧!我以我的人格保證,只要你把額頭上的那東西給我,我絕對不會傷害這裡的任何一人,包括你在內(nèi)!”文祥與文天之間最大的相同點,便是額頭上的六芒紋身,而且呂志強也隱隱的感覺到那個黯淡的六芒紋身中,存在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當年的文天,之所以被譽爲第一曲士,不僅是一身的天曲力強悍,更是在與空間法則的領悟之上的造詣,根本無人可以與之匹敵,不說別的,就僅僅一個藥界,在整個星球上,也絕對是獨此一家,別無分店。但文軒也因此,引來無數(shù)的禍端,才落得如今的下場。
“那你爲什麼不進入天罰聖府中,碰一碰運氣呢?”文祥艱難的運轉著天曲力抵抗著呂志強特別照顧的威勢臨體。
“你當我傻?進入那未知的地方,和殺了你相比,我寧願選擇你,只要我弄懂了離開星球的秘密,就算這個星球毀滅了,也與我沒有關係了!”
“你……”聽得呂志強竟然說出如此無情無義的話,天樞吹鬍子瞪眼的指著後者,卻是說不出話。
呂志強萬分的憤怒,從突破天者之後,從來沒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放肆,即使是天樞上面同樣有著一位超天者也不行!“滾開,老子不是你能指的!”
食、中而指齊並,呂志強朝著天樞一聲暴喝,一道極爲平淡的光芒朝著天樞的方向射去。
“噗、噗、噗!”天樞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仰天噴吐三口鮮血,左肩胛三個指粗的血窟窿中,鮮紅之物不斷的涌出。
“什麼?這就是超越天者存在的攻擊方式?”騰空的人羣中驚訝聲不斷,看起來如此平淡的攻擊,而且速度也是非常的一般,但天者四段的天樞卻連躲都沒有躲開。甚至他們在懷疑,他們兩個人是不是串通好的。
天樞有苦難言,那道在外人看來是極爲普通的光芒,在他的眼中卻是如山嶽般的凝重,在光芒射出的一瞬間,他感覺到周圍的空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全部都凝固,自己連腳步的移動,都是極爲的奢侈,甚至連體內(nèi)的天曲力調(diào)動,都是非常的艱難。
文祥震驚,在那道光芒出現(xiàn)的瞬間,他感覺到一直被領域籠罩的這片空間,彷彿出現(xiàn)了一瞬的停頓般,領域中彷彿又出現(xiàn)了另外一股格格不入的氣息。
“這就是超越天者的存在嗎?”文祥一個箭步掠到天樞聲旁,取出幾個丹藥喂服,便示意晨電幾人帶著天樞離開。
晨電很清楚的知道,連宮主在這位超天者面前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自己等人留下再多,也是枉然,,一個狠心,便帶著海呤宮衆(zhòng)人離開了坑底。
其他勢力見到海呤宮的離去,也嗅到了其中的危險氣息,識趣的朝著地面奔去。不過片刻,諾大的天坑底部,只剩下文祥、天厲以及五獸中的熊蠻三兄弟。乾隆與乾慕被文祥派遣送狂瀾衆(zhòng)人離開。
“十幾年了,文軒與天涯閣的帳也該算一算了,但是不論我是生是死,希望前輩不要爲難我這幾位兄弟,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