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揚以爲薛富山是說懷孕的事,還當他看出了什麼破綻,正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卻聽薛富山道:“你那麼喜歡趙凌蘭,研究過她的過去沒有?”
“舅舅,你想說邵亓昀的事?”
因爲那四年,趙凌蘭總是被人和邵亓昀綁在一起,可沒有人比楚安揚更清楚,誰纔是趙凌蘭的第一個男人——對,就是她楚安揚,他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可薛富山的答案卻超乎了他的想法。
“我沒你爸那麼固執,趙凌蘭除了跟過邵亓昀,也沒其他不好,敢爲了自己助理而和另一個同行槓上的演員,人品總不會差到哪裡去。你爸是軍人比較傳統,你也別怪他一直逼你和她分手,但我今天要說的卻和邵亓昀沒有關係,而是趙凌蘭本人。我聽說你和她曾經是同學?”
楚安揚點頭道:“嗯,雖然不是同班的,但也同校了一年。”
至於一年後,他的雙重人格有愈來愈加重的傾向,就被迫離開國內,到國外醫治,也因此對趙凌蘭的那份朦朦朧朧的好感被扼殺在了搖籃裡。
“那你對她以前有什麼印象嗎?”
楚安揚努力回想了下,只記得那天放學後,穿著一身白藍校裙的趙凌蘭站在一棵櫻花樹下,那畫面特別的好看,但其他的印象卻沒有了,甚至連她當時對他說什麼都忘了,反而是再次重逢後發生的一切越來越明晰。
薛富山想了想,似乎在斟酌怎麼措辭,良久才道:“你知道趙凌蘭爲邵亓昀自殺過吧!”
楚安揚撇過頭,有些逃避這個問題。
在兩人身體結合之前,他最在乎的除了趙凌蘭和邵亓昀的四年,還有一個就是她自殺的事,這兩件事因爲他的有意逃避,都不甚瞭解,現在聽薛富山提起,他便有些排斥。
“舅舅,我去會客室看看唐興國……”楚安揚說著就要從沙發上起身,薛富山卻一把按住了他,“安揚,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就沒想過去了解那四年間的趙凌蘭是什麼樣的嗎?”
“舅舅!”楚安揚的語氣雖然還帶著尊重,卻強硬了幾分,“舅舅,就算我知道又能改變什麼,我只要知道那四年裡她和邵亓昀什麼也沒發生過就行,至於感情,我既然錯過了她的過去,只要把握我們的將來就行了。”
薛富山凝視了他幾秒,才苦笑一聲:“安揚你錯了,你真的瞭解過趙凌蘭嗎?如果你真的去了解過的話,就會發現現在的趙凌蘭和那四年間的趙凌蘭完全是兩個人!”
“兩個人是什麼意思?”楚安揚還是不明白薛富山的話。
薛富山道:“你是在趙凌蘭自殺後纔再次見到她對吧,而自殺之前的趙凌蘭是個標準的花瓶演員,對邵亓昀死心塌地,就算明知道邵亓昀外面有其他女人,也卑微地活在自欺欺人中,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醒來以後對邵亓昀一點感情也沒有?你或許還不知道吧,邵亓昀曾經給了她兩份合約,一份是讓她跳槽到英涵,一份是……結婚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