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董被楚安揚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怒目瞪著楚安揚,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在他眼裡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會這麼囂張。
怒極反笑,他對楚安揚道:“既然楚董事這麼說,我就要聽聽你的高見了!”
他“楚董事”三個字咬的極重,故意把楚安揚高高捧起,然後看著他跌下來粉身碎骨狼狽的模樣——薑還是老的辣,張董是打心眼裡認爲楚安揚絕不會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安揚,怎麼和長輩這麼說話!”薛富山斥了楚安揚一句,但話裡並沒有多少指責的意味。
張董看著偏袒楚安揚的薛富山,心裡更不是滋味,自己今天的地位都是跟著薛富山一步步掙來的,憑什麼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楚安揚卻讓薛富山另眼相待。
董事會的人並不知道薛富山和楚安揚的舅甥關係,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把他當做靠著親戚關係上位的關係戶。
他卻不知,薛富山把楚安揚調入董事會並不是因爲親戚的原因,而是楚安揚當年能夠跟著龍雀在M國洗白許多道上的產業,這就是他能力的證明。
薛富山信任楚安揚完全有能力處理這件事情。
不,他不僅能處理,而是還會處理得特別的漂亮。
果然只見楚安揚摩挲著下巴,勾起的嘴角略顯邪魅風流,他道:“抱歉董事長,現在是公司董事會議,我認爲這裡並沒有長輩晚輩之分,張董你說是吧!”
張董別過頭,不想再看那張令他鬱卒的臉。楚安揚這哪裡是在問他,分明是在堵他!
薛富山卻滿意地點頭道:“你能公私分明,這很好,所以一會你給我解決方案的時候,我希望你也能以公司董事的身份出發,而不是趙凌蘭的……男朋友。”說到男朋友的時候,薛富山還是彆扭了一下,雖然他不像楚傲之那樣對趙凌蘭和楚安揚的事激烈反對,但他的外甥,無論如何都值得更好的。
楚安揚對薛富山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他遷怒對方當年間接害死母親,一方面他對薛富山這些年的關心愛護感激有加,這兩種矛盾的情緒隨著人格的分裂也漸漸被分成了兩種感官,而現在身體由主人格主導,自然是對薛富山尊敬愛戴。
楚安揚點頭道:“自然,既然我身爲盛娛的股東,就不會做出損害盛娛利益的事情來。”
張董重重哼了一聲,在他眼裡楚安揚坐在這裡,就是最有損盛娛利益的事,何況昨晚還鬧出那麼大的事。
“那你說說吧,你想怎麼解決。”薛富山來了興致,對楚安揚的解決方案更加好奇了。
楚安揚從位置上站起,他今天穿著非常正式,一身熨燙筆挺的藍黑西裝,灰色的襯衫搭著暗紅色的領帶,少了平時的年輕張揚,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這樣的楚安揚更加魅力四射,宛如移動的荷爾蒙。座上有兩個四十多歲的女性董事,饒是她們年齡大了,也覺得楚安揚好看得移不開眼睛。
“這次的事件並不是盛娛的形象危機,而是娛樂圈四大巨頭的一次大洗牌,諸位難道不想盛娛成爲娛樂圈名副其實的第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