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來人,邵亓昀收回正要去攔趙凌蘭的手,臉色不善地看著他:“阮文烈,你怎麼在這裡?”
阮文烈“呵呵”笑笑,吊兒郎當?shù)貙⒀g的左輪手槍一個懸空翻轉,耍了一個漂亮的彎兒,重新握在手中,左右擺弄著,漫不經(jīng)心回答道:“我剛不是說了,收到羣衆(zhòng)舉報這裡有人入室搶劫,看來是謊報啊,我們的邵大總裁怎麼可能是入室搶劫的劫匪呢!”
阮文烈語氣戲謔,對著邵亓昀的黑臉完全視而不見,反倒是把頭轉向趙凌蘭,笑著說:“這位小姐看著眼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請你喝杯咖啡?”
趙凌蘭前世聽說過阮文烈的大名,他是京都裡鼎鼎有名的太子黨,有錢有勢,對女人尤其大方,非常受圈內女藝人的追捧。
圈裡曾經(jīng)流傳一句話:只要爬上烈少的牀,想要什麼獎項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趙凌蘭一直以爲阮文烈是一個風流的紈絝子弟,如今一看,倒像是一個活脫脫的兵痞子。
但不論是風流公子還是兵痞流氓,她都不想和對方扯上關係,一個邵亓昀已經(jīng)夠讓她頭疼了,再來一個阮文烈不是自找麻煩!
她紅脣微張,剛要開口拒絕對方的邀約,阮文烈卻先一步傾身過來,他的動作太突然,趙凌蘭被嚇了一跳,不知這位太子爺想要做什麼。
只聽見阮文烈湊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是楚安揚讓我來接你的。”
趙凌蘭想起剛纔掛掉楚安揚的電話,還有他神秘莫測的背景,再一看現(xiàn)場全副武裝的士兵,對阮文烈話倒是相信了幾分。
她嚥下剛剛要脫口的婉拒,笑容揚起:“是我的榮幸。”
阮文烈在心裡讚了句:還算有些頭腦。
他衝著身後的士兵做了一個手勢,一本正經(jīng)道:“看來是白忙活了一場,兄弟們收隊回去吧。”
那些士兵集體中氣十足吼了一句“是”,齊刷刷收回手中的槍,排成兩隊整齊的隊伍,由左前方的領頭帶隊奔走出餐廳。
他們步履矯健,來去如風,剛剛還被圍得嚴實的餐廳,立馬寬敞明亮。
阮文烈痞氣十足地朝邵亓昀拱拱手:“不好意思打擾到邵總裁了,今天的帳就記在我頭上,不用客氣。”
阮文烈這話連一旁站著的趙凌蘭都覺得欠揍得很,更不用說邵亓昀了。
餐廳解除防守狀態(tài)後,一直在外面等候的程曦也走了進來,她看著面色陰沉沉一片的邵亓昀,語氣猶疑:“boss······”
邵亓昀揮手打斷她的話,對著阮文烈道:“請客就不必了,聽說近日阮家大少官晉一級,還沒來得及恭喜阮老爺子,所謂虎父無犬子,阮大少不負盛名。”
邵家的政治地位不能同那些盤根錯節(jié)的紅色家族比較,但對阮文烈這乳臭未乾的二代太子,他還是不放在眼底的。
權貴圈的誰不知道阮文烈最討厭的就是自家的優(yōu)秀大哥,聽到邵亓昀明裡誇讚阮大少,實際暗貶自己,他的火爆脾氣又躥上來了,正想著要如何把邵亓昀暴打一頓,手機的鈴聲響了。
“接到人了沒!”那頭傳來楚安揚十分不耐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