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沒有拒絕我無理的要求,還好心地幫我蓋好空調被。我一個翻身,就摟住了小夜更纖細的身體,暖暖的,很舒。我不由得“嗯”了一聲,疲憊地合上眼,聽到小夜的唉聲嘆氣。
睡了沒多久就醒了,起牀後發現是早上。
看來我只睡了兩個多鍾。小夜早我一步起牀做了早餐,平時愛不釋手的料理,現在不知爲什麼,吃起來一點味兒都沒有,怕小夜擔心,我才勉爲其難地吃了些。
喬逆直到中午才狂打電話來,我調了靜音,假裝看不到;然後是信息,沒看,也沒刪;直到下午,喬逆開始打小夜的電話,今天是週末,小夜和我都不用上班的。估計他到了公司找不到人,纔來響小夜電話。
知道我的脾氣,小夜假裝不知道我的事,更沒見過我。喬逆哪會那麼容易打發,他人已經來到門外,叫小夜開門的聲音是急急忙忙的,小夜一鄒,竟然讓我爬陽臺到隔壁的住戶,他打了電話讓那戶打開陽臺窗讓我進屋。
原來小夜住這裡起,與鄰居擡頭不見低頭見,久而久之也就熟了。
不知小夜那邊進展得如何,我只是坐在這個陌生的屋裡,平靜地發呆。
“小夜說你遇到追債?”這個男人很年輕,長得斯斯文文的,說話也很輕。我似有若無的點了下頭,表示就那麼一回事,難以啓齒。男人也識趣,沒再追問。而是聊些別的:“你和小夜認識很久了吧?我常聽他說起你這個朋友。”
“嗯,四五年了。”小夜還是學生的那個時候。
“小夜他……”男人臉上微紅,還是沒問出口。我本就不想說話,所以也懶得主動開口找話題,就這麼沉默著,直到小夜來敲門。
喬逆並不好騙,光看喝過的奶茶他就知道我來過,但小夜最後只說我是來過,但天一亮就走了。喬逆在屋裡找不到我,也只好離開。
謝過鄰居那男人,小夜與我回屋。小夜一臉掙扎,想要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我開口:“怎麼了?”問得漠不關心。
小夜終是忍不住:“拓展,那喬逆一臉的痛苦,一直說你誤會他了……”看到我瞬間變黑的臉,小夜沒再往下說。
我吸口氣,幽幽地開口:“小夜,我們兩個都有著同樣的命運,也竟然有著同樣的糟遇。”即使昨夜是他喝多了,酒後亂xing而已,但我也無法原涼。
聽了我的話,小夜沒再爲喬逆說話,只是叫我安心住下來,我搖頭:“我想出去散散心。”
不想呆在這座有他的城市。
我承認我很小心眼,即使他是在意我的,但我仍無法原諒他的背叛,哪怕只是無心的一次而已。
擡頭看著小夜,也總算明白了爲什麼他能忍受兩年非人的待遇,卻忍受不了愛的人一次的背叛。
“那你想去哪兒?”小夜總是有些擔心我。我仍搖頭:“不知道。”看向窗外,“隨意走走吧。”
從跟喬逆住一起後,我就發現他每個月都會往我戶頭上存十五萬,我總是每月往家裡寄十萬,自己只留五萬。算算,現在也有二十萬了吧?
我嘲笑般地揚起嘴角。
難道,他早在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會分開,早有先見之明地給我“贍養費”嗎?
真是體貼的情人,老公。
雖然知道這樣貿貿然地突然請假,實在有些對不起孫文,但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以他的能力,三個我都比不上他,只是這四個月有我在,他才變得這麼懶。
沒讓小夜送,我自己打車到機場,坐在車上,我知道自己這種行爲很懦弱,不敢面對事實。望著窗外,“逆,我該拿你怎麼辦?”兩個男人的感情,本就這麼脆弱嗎?
電話再一次來電顯示,不是喬逆,是小夜。拿起電話,“我還沒到機場呢。”不用這麼快就打電話來吧。
“拓展!不好了!喬、喬逆他、他……進醫院了!他……”後面的話,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腦裡全是醫院兩個字。
“停車停車!”我突然大叫,把司機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不對,不是停車!司機,麻煩你去……小夜!是哪個醫院?”
“司機大哥,麻煩你調車去市一醫院!”看到我獻了的臉,司機並沒有多說,轉車往回趕。
當我趕到醫院時,就看到趕到的小夜。二人直奔病房,在病房門看到了孫文和那個……人妖!
抓著孫文的手,我著急地問:“逆怎麼樣了?他怎麼了?”
孫文一臉爲難,“他……”沒等孫文說,那人妖倒是搶先開口了:“你還有臉來?如果不是爲了找你,逆他怎麼會一大早酒醉沒醒就開車滿世界找你?!逆沒事還好,若是有個什麼意外,看我怎麼收拾你!”
“爲了找我?”我有些愣。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xing,真不知逆看上你哪點!”人妖惡毒地數落著我。
本就心情不好,我也忍不住了:“我是什麼德xing我自己知道,不用你這種人妖在這裡像狗似的亂吠!還有,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爬上過逆的牀就很了不起了嗎?你別忘了,我纔是他合法的婚約人!你少在那邊裝B!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很沒形象地吼完,我心裡舒服多了。媽的!這種人就是欠罵!
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沒素質地罵人,三人都愣住了。這時,有人從病房出來,是笑得一臉開心的喬逆,手綁鬃布,掛在脖上,看到他這樣還笑得一臉賴皮,我就忍不住瞪他。
“你怎麼還沒死?!”我嘴巴惡毒地開口,卻沒發現自己偷偷鬆了口氣。
“我怎麼會捨得讓老婆大人活守寡呢?爲了老婆大人,我死皮賴臉也要活到九十九歲才行。”喬逆笑著油嘴滑舌。
既然他沒事了,我留在這裡也沒意義了,轉身就走。媽的,我的行李還忘在的士上了呢!雖然只是幾件衣服而已,但也是小夜給我弄來的新衣服。
“拓兒!”喬逆追了上來,用沒有受傷的另一隻手抓住我,我哪會這麼聽話,使勁的掙扎,卻不小心撞到了他受傷的手。只見他倒抽一口氣,臉色頓時蒼白無比,嚇得我立著不敢再動。
“怎麼樣?有沒有事?”我還是忍不住關心問道。
喬逆咬咬牙,強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沒、沒事,一點都不疼。”
看著他都冒冷汗的臉,我終是不忍心,任由他拉著我。
“拓兒,我真的沒有跟離怎麼樣,你要相信我。”喬逆無比委屈無辜,見我沒的掙脫他,他壯著膽子說:“我身上的痕跡都是離調皮弄上去的,我這人有個毛病,只要喝多了就會睡得不醒人世——”說到這裡,孫文也猛點頭,人妖一臉不屑,“試問都不醒人世的我,還能做什麼?”
“……你丟下我,自己跑去喝花酒,誰知道你是不是醒著時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