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錦繡一直在自家府中學(xué)習(xí)宮裡的禮儀,爲(wèi)的就是以後如果有機(jī)會去皇宮的時候,不至於被人笑話。
皇宮比不得自己家,更要謹(jǐn)言慎行,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抓住把柄。
幾個晚上由於宮裡的嬤嬤都在,所以顧瑾州也不敢輕易的跑來找宓錦繡,你說顧瑾州是皇子,可宮裡的嬤嬤也都不是好說話的主。
就算她們不會在明面上批評顧瑾州可宓錦繡,就免不了要吃些苦頭。
在婚禮最後五天之中,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
“太子,這些新鮮的蘆筍是下人在集市上看到的,你的父王最愛吃新鮮的竹筍,錦州大婚那天可以吩咐廚房做一道蘆筍炒蝦仁兒。”
從那天的事情之後,太子妃和太子的關(guān)係似乎變得好了很多。
或許此時的太子妃纔開始敞開自己的心扉面對自己的枕邊人,對於這種情況雖然來得有些遲,可太子也覺得自己太子妃做出的努力都算值得。
“依兒,謝謝你。”
出乎太子意料的是,這一次他如此親暱的喚太子妃的小名,太子妃的臉上也沒有出現(xiàn)什麼牴觸的情緒。
“這本就是我該做的。”
我說來也奇怪,這個季節(jié)新鮮的蘆筍應(yīng)該還沒有下來,可是那天下人們在市場上偏偏碰到了十分新鮮的蘆筍,看上去青翠欲滴,讓他們?nèi)滩蛔≠I回府中。
婚禮前的最後一個夜晚,宮裡的嬤嬤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紛紛領(lǐng)了賞之後,回到了宮中。
這個夜晚,對宓錦繡來說似乎格外的漫長。
明天就可以成爲(wèi)顧夫人,她的心卻在此時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我都等了這麼久,明天一天又算得了什麼。”
宓錦繡在心底打趣起自己,一想到自己即將嫁爲(wèi)**,臉上就爬上了幾抹羞怯,不經(jīng)意間她想起第一次在宮中見到顧瑾州的樣子。
那個時候的他們還是七八歲的孩童,只處在懵懵懂懂的階段。
可是,畢竟是第一次隨父親進(jìn)到宮中,丫頭因爲(wèi)好奇與父親在宮中走散,宓錦繡哭的昏天黑地的時候一抹溫暖的陽光就這樣照進(jìn)了她的心扉。
那天出現(xiàn)了一個十三四歲的溫柔少年,拉著她的手將她帶了出去。
從此以後,那個少年的身影,就在小小的心靈中刻下了愛的種子,那時她分不清這種感情,也只想一直陪在顧瑾州身邊,當(dāng)他可愛的妹妹。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那顆心已經(jīng)被那溫潤如玉的少年帶走。
?ttka n?co 宓錦繡有些出神,都未曾注意到身後那扇小小的窗戶,此時被人輕輕的撥開,窗外的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少年。
“錦繡妹妹想什麼?想得這般出神?”
宓錦繡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diǎn)叫出聲來,然而她喉嚨裡的聲音卻被瞬間柔柔的觸感,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過了好一陣,顧瑾州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顧瑾州看上去十分滿意的抿了抿嘴。
“瑾州哥哥你可當(dāng)真是壞的很。”
“不對不對,你叫得不對,該罰。”
顧瑾州說著話又要朝宓錦繡撲過去,嚇得宓錦繡連連後退。
“夫君,莫要鬧。”
見宓錦繡改了口他才停止了動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只覺得今天晚上的她似乎格外漂亮。
“你怎麼又偷偷從院牆裡翻過來?”
“有東西給你。”
顧瑾州伸出手輕輕颳了一下宓錦繡的鼻子,變戲法似的從衣襟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紙包。
那個紙包一拿出來就散發(fā)出讓人迷醉的香氣。
“瑾州哥哥這是什麼,聞起來好香。”
“我託朋友從西域?qū)淼氖晒窍悖魈炷憔陀眠@個香好不好?”
宓錦繡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顧瑾州給她的每一樣?xùn)|西,她都會小心翼翼的珍藏起來,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
“瑾州哥哥怎麼突然想起送我這樣的異香?”
“我只想你成爲(wèi)世界上獨(dú)一無二的新娘,你要不願意用那就算了。”
說這話顧瑾州還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我想當(dāng)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哪裡說不願意用,分明是願意的很。”
“那明日 你就用這個香我們一起去給父王敬酒好不好,不過不要用多了這香用多了聞起來就不好聞了,只需在手指間輕輕點(diǎn)一點(diǎn),就可以保證你一整天都香氣撲鼻。”
宓錦繡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浸在顧瑾州給予自己無限的溫柔中。
“以後不早了我也要回去準(zhǔn)備,娘子明天見。”
這一聲娘子叫的宓錦繡的骨頭,當(dāng)時就酥了下來。
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顧瑾州,就再次消失在夜色之中。
宓錦繡擡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再過不到一個時辰,自己也要開始梳妝打扮,迎接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小小紙包中的噬骨香,讓整個房間都變得香氣撲鼻。
宓錦繡覺得,今天晚上自己肯定幸福到都沒有辦法入眠,索性坐在梳妝檯前喬裝打扮起來。
離開宰相府的顧瑾州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帶上了一朵鮮豔的新郎花。
目前看來事情正如自己發(fā)展預(yù)料的方向繼續(xù)著,一且都是那樣的順利,那樣的不出一點(diǎn)毛病來。
“你最好想清楚,萬一你的小娘子吃了蘆筍她那小身板當(dāng)真是抵不過藥效。”
顧瑾州房間的陰影中一直藏著個人,直到那人說話顧瑾州才微微一愣,不過聽著聲音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之後,他就放鬆了警惕。
“我沒想毒死任何人,錦繡指間那一點(diǎn)點(diǎn)計量,想要置他於死地,估計還很困難。”
“顧瑾州,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哼,從我母妃死後之前的顧瑾州,就隨著母妃一同上了奈何橋。”
“不過你那小娘子當(dāng)真生得水靈。”
顧瑾州聽到這句話之後,彷彿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你若敢打錦繡的主意,我就將你碎屍萬段!”
“別急嘛,我們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之於你就像水之於魚。”
顧瑾州惡狠狠的看著黑夜中的方向,下到拳頭不覺捏成了沙包,這個合作伙伴當(dāng)真是自己身邊一塊不定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