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不服氣的,來!再讓小爺我虐待一番,閉關(guān)了這麼久,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歐家、韓家之人對君無憂的話,敢怒不敢言,只得眼睜睜看著君無憂在那裡叫囂。
此時,韓湛偷摸地向歐世勳遞了一個眼色,示意要不就先撤吧。
歐世勳心中也正有此意,於是,他便揮手下令衆(zhòng)人,想打道回府……
“慢著!”君無憂見對方要走,急忙喊道,“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君家當(dāng)客棧啦?住客棧還要交房費呢,你們是不是該留下點什麼?”
“你……”歐世勳被氣得面紅耳赤,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毆天洋攙扶著自己的父親,用平靜的語氣,對君無憂道:“君少,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君無憂撇了撇嘴,“當(dāng)初,你們把我君家逼出內(nèi)城之時,怎麼不覺得是欺人太甚?
既然如此,那本少也不欺負你們。給你們兩天時間,搬出內(nèi)城。只要人出來就可以,府上的物件要留下。
若是逾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們給君家的,我定會十倍還之!”
毆天洋聽了這話,只是握了握拳頭,而後便答應(yīng)了下來。
“韓湛韓家主,你們也是同樣的要求。”君無憂看到走在人羣后面的韓湛,再次強調(diào)了一遍。
原本韓湛還在慶幸君無憂沒有提及韓家,可在聽到這句話後,韓湛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摔在地上。
搬出內(nèi)城又如何!只要能與歐家站在一起,在外城一樣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君無憂打發(fā)走歐家和韓家這些蒼蠅後,纔對著君成規(guī)行禮,道:“無憂這些天一直忙於修煉,讓爺爺和族人擔(dān)憂了!在此,無憂向大家致歉,希望大家能理解我。”
“哈哈!”君成規(guī)先前的擔(dān)憂之情,早就在君無憂出現(xiàn)的一瞬間,都飛到九霄雲(yún)外去了,聽到君無憂如此解釋,他也沒有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去追問什麼。
“等休息好了之後,到我房間裡來一趟吧。爺爺有事情要問你?!本梢?guī)摸著君無憂的腦袋,滿面慈祥的笑容。
等君成規(guī)離開之後,衆(zhòng)人都沒有散去,而是注視著君無憂。人們似乎從君無憂身上看出了些許異樣,又不好開口,就只能等君無憂自己道出。
“難道大家不開心嗎?”君無憂凝眉問道,“我君家就要重回內(nèi)城了!從此以後,我們要再也不用,飽受歐家和韓家那些惡霸的欺辱了!這只是我無憂帶領(lǐng)族人,重回榮耀巔峰的第一步!”
君似水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無憂啊,君家能有你這個奇才,真是祖上積德啊!”
聽到二叔提及祖上,君無憂突然想起了祖爺爺君莫折,希望自己模仿他的行頭,他老人家不會介懷。
在向君似水詢問君莫折的下落後,君無憂只能苦笑,看來自己的祖爺爺還是相當(dāng)護短的。
自己失蹤之事,原本與鬼族沒有太多的關(guān)係,可君無憂沒有辦法將這些告訴君莫折,就任憑他老人家去大鬧幽冥鬼域去吧。
就在歐家與韓家之人離開不久,丁家及晏家也接踵而至。尤其是晏家,居然是晏清風(fēng)帶領(lǐng)著晏離一併前
來。
君成規(guī)還在房間裡,等候君無憂的到來,等到的卻是家丁的稟告,他不得不出門迎接,人家的先祖都來了,他這個做家主的又怎能不露面。
在君家的大殿內(nèi),晏清風(fēng)坐於上首,眼神一直不離君無憂,當(dāng)他看到君無憂脖頸之上的銘鎖後,眼珠都快要飛出來了。
不過,他並未在衆(zhòng)人面前,問及銘鎖之事。
天門禁地的封印與銘鎖都被解開了,而鬼族的九幽十魂之首幽魑,竟然會提前離開,看樣子還略顯狼狽。
難道是被君無憂給打跑的?
這個猜想很快就被晏清風(fēng)給否定了,以君無憂的修爲(wèi),是不可能戰(zhàn)勝幽魑的,其中肯定會有其他的變數(shù)。
君無憂似乎看出了晏清風(fēng)的疑問,他一直在躲避晏清風(fēng)的目光。與衆(zhòng)人寒暄了片刻之後,他就藉口稱身體略有不適,提前離開了大廳。
一同離開的還有君安,自從君安被君無憂救出之後,幾乎與君無憂寸步不離。
君無憂回到小院的那個夜晚,君安就想著將這一消息,公告天下。君無憂卻制止了君安,他那時手無縛雞之力,就連一個普通人都能將他擊敗。
身懷極目天珠,而且封印之事尚未想清楚,如何解釋給衆(zhòng)人。因此,君無憂並不願太早與家人見面。
在歐家、韓家來挑釁的時候,君安向君無憂求援,纔有了之前君無憂鬥敗歐家的那一幕。
回到小院後,君無憂纔對君安說道:“君安,你的修爲(wèi)目前在什麼境界?”
君安聽了君無憂的話後,微微一愣,才用極小的聲音,答道:“少爺,我的修爲(wèi)還很低,幾乎是剛剛?cè)腴T的那種階級……”
“我知道了!”君無憂打斷君安的話,然後從懷中拿出一本古籍,遞給君安,道,“這本《玄天訣》你就拿去修煉吧,記住此事不可與外人道,就連心蘭姐也不可以說!”
君安一直將君無憂的話,奉若神旨,也不追問其中的緣由,就急忙收起功法。
“少爺,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修煉去了?!边@是君安第一次拿到屬於自己的修煉功法,顯得格外急切。
君無憂微微點頭,示意君安可以走了。等到君安離開後,君無憂長舒一口氣,心道:這泣血鬼煞的傳承怎麼會如此霸道!
在接受傳承之後,這幾日君無憂一直被鬼煞的戾氣所煩憂,他不知爲(wèi)何變得十分好戰(zhàn)。
就在方纔見到晏清風(fēng)的時候,他都有一種想要與晏清風(fēng)交手的衝動。
“小子,你的命魂本源還未穩(wěn)定,不該想那麼多,隨心所欲就是了?!毙煨白鹨娋裏o憂無計可施,便出言相勸。
君無憂自然清楚自己的修爲(wèi)提升的太快,而剛剛踏入玄修之門的他,似乎沒有辦法駕馭鬼煞的傳承。
“邪尊前輩,你能不能暫且將這傳承之力,給封印起來?”君無憂只能先將這強大的力量存起來,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所以向玄天邪尊求助。
玄天邪尊哈哈一笑,道:“小子,你還用找我嗎?那銘鎖器靈不是在這裡嗎?你找它就再合適不過了?!?
君無憂聽聞此言,頓感眼前一亮,自己怎麼沒想到呢?銘鎖不就是用來鎖住傳承
之力嗎?
隨即,君無憂將沉睡中的器靈叫醒,讓它把身體裡的傳承之力給鎖住,以免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擾亂了他的心智。
用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器靈纔將鬼煞的傳承之力牢牢鎖住了。
君無憂爲(wèi)此付出的代價是,消耗了體內(nèi)一半還多的罡元。
“少爺,晏齋主說有要事,請你過去。”君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君無憂起身開門,見晏清風(fēng)居然跟在了君安身後。
“不請老夫進去坐坐嗎?”晏清風(fēng)微微一笑,他揮手示意君安可以先下去。
君無憂無處可躲,硬著頭皮將晏清風(fēng)讓進了門。在給晏清風(fēng)倒了一杯茶之後,他纔開口問道:“晏前輩,不知您有何要事?”
晏清風(fēng)抿了一口茶,微微頷首,道:“你能告訴我,在封印陣法中,到底遭遇了什麼嗎?”
語畢,晏清風(fēng)擡起頭,看著君無憂,眼神直直的,讓君無憂感到一絲壓迫感。
君無憂整理了一下思緒,反問道:“晏前輩,你若是想問銘鎖之事,那我只能說,銘鎖器靈爲(wèi)了報答我的搭救之恩,認定我爲(wèi)它的主人了!”
“哦?器靈?”
晏清風(fēng)沒想到銘鎖居然也會產(chǎn)生器靈,當(dāng)初在鑄造銘鎖的時候,並沒有給它注入太多的靈氣??!就是擔(dān)心器靈產(chǎn)生意識,不再安靜地鎖住封印。
君無憂將脖頸上的銘鎖摘下,放在桌上,道:“這是沉睡的銘鎖,器靈已經(jīng)融入到我的命魂本源之中。我還沒有能力,對它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晏清風(fēng)拿起銘鎖,仔細觀看了一番,又還給君無憂,道:“既然這小東西已經(jīng)認主,那它就屬於你了!”
晏清風(fēng)認爲(wèi),君無憂有極目天珠這一天地靈氣凝聚成的珍寶,銘鎖與他一起,肯定會發(fā)揮重要的作用。
“泣血鬼煞的傳承,你可曾發(fā)現(xiàn)?”晏清風(fēng)再次開口,他想親耳聽到君無憂承認接受了鬼煞的傳承。
“晏前輩之言,無憂聽不明白?!本裏o憂猛然擡頭,裝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晏清風(fēng)看著君無憂的反應(yīng),哈哈一笑,搖頭道:“原本老夫打算,幫助你吸收那股藏在你體內(nèi)的強大之力。既然你不知道什麼是鬼煞傳承,那老夫還是不要多此一舉了。”
君無憂低下頭,心裡一陣嘀咕,這老傢伙居然想詐我!可我偏不上當(dāng)!
“前輩!你能幫我做什麼?”君無憂佯裝沒聽清楚,追問道,“我體內(nèi)有東西?難道是銘鎖器靈的力量很強大嗎?”
晏清風(fēng)見了君無憂的反應(yīng),更加無奈,你這小娃娃,在我面前還玩小把戲。
不過,通過這次近距離,與君無憂接觸,晏清風(fēng)已經(jīng)確定,君無憂肯定是接受了鬼煞的傳承之力。有意也好,無意也罷。今後,君無憂不利用那股強大的力量,爲(wèi)非作歹就好。只不過,這個消息若是流傳出去,君無憂以後要面對的事情,肯定會沒完沒了!
“君家小子,答應(yīng)老夫一件事,老夫就幫你消化那股力量。這交易如何?”晏清風(fēng)想起了晏離,心中當(dāng)即想出一個辦法。
“什麼事?”君無憂想借喝茶,掩飾他的緊張。
“與晏離成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