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我的病也不是那麼嚴(yán)重,沒必要截肢……”衆(zhòng)人明顯的聽到少年牙齒打顫的聲音,“小懲大誡就算了……來人,扶本公子回去?!?
少年想要息事寧人,就此罷手。
但冷靈璧像是你說妥協(xié)就願意配合你的人嗎,顯然不是。
“這位公子,你的腿要是再不治,病情惡化,蔓延到不該蔓延的地方,就算我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shù)?!崩潇`璧漫不經(jīng)心地好心提醒道。
少年渾身一僵,低頭瞄了一眼某個部位,眼裡的驚懼顯而易見,臉色忽青忽白,像是要昏過去般。
“孽子,還不趕快退下!”門口傳來一句厲聲呵斥。
衆(zhòng)人見一官袍加身的中年男子飛快走來,連忙下跪。
“縣太爺?!辈犊忑R聲行禮。
“爹!”少年委屈地叫了聲,眼眶紅通通的,眼睛卻發(fā)亮,就好像看見救星一般。
那縣太爺邁著虎步走了進(jìn)來,霎時間醫(yī)館裡籠罩進(jìn)一股威壓,讓人不由低頭。
縣太爺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等了半天也不見冷靈璧給他行禮,有些掛不住臉,但礙於面前的局勢對他不利,只能賠笑道:“邪仙公子,久仰大名,今日見之,實(shí)乃本官之幸?!?
“好說。”冷靈璧站得筆挺,連眼角也沒給縣太爺一個。
縣太爺也不計較,徑自道:“愛子年幼頑劣,一點(diǎn)小傷便如此大動干戈,是本官管教無方,來人,擡公子回去。”
說著,縣太爺對捕快一揮手。
“爹,我的病……”少年彷彿有人撐腰,當(dāng)下膽氣也足了起來,指著冷靈璧就要發(fā)怒,卻被縣太爺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肚子苦水只能胎死腹中。
“令公子的病還是早治早好。”冷靈璧道。
“孽子如此愚劣不馴,若真是不治而亡,倒也落得乾淨(jìng)。”
“虎毒不食子?!?
“虎父無犬子,犬子做了如此失禮的事,還請邪仙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個小孩計較?!?
衆(zhòng)人想,所以縣太爺這個虎父,寧可捨棄無用的犬子也不願得罪邪仙公子?
冷靈璧沒說話。
“把刀都收起來。”縣太爺對捕快指揮道,“將回春堂收拾好,摔壞了砸壞了的東西,該賠多少賠多少。”
“是?!辈犊祛I(lǐng)命。
縣太爺對大傢伙朗聲道:“不過是配錯了藥致使病情惡化而已,醫(yī)館看錯病抓錯藥實(shí)屬常事,只要人沒事,就不構(gòu)成犯罪,若是好好的人醫(yī)殘了癱了,就需按照律法進(jìn)行賠償,嚴(yán)重者還要坐牢,若是醫(yī)死了,那纔是大罪,不僅要坐牢,還要砍頭?!?
這話,除了說給門裡門外的大家聽,更重要的是說給回春堂和冷靈璧聽。
意思很明顯。
只要病人沒事,自然不會找你醫(yī)館的麻煩。
若是病人出了點(diǎn)事,那就不好說了,按照律法,坐牢、賠償也說不定。
冷靈璧在心裡冷笑,剛纔還口口聲聲不把兒子的生死放在眼裡,這會兒又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暗示他,若是他兒子有個三長兩短,那肯定是回春堂的責(zé)任,到時候按照律法,回春堂一樣是死不活。
真是個精明的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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