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爲(wèi)什麼要跟大師兄和解?難道因爲(wèi)大師兄是大師兄?”公孫良生思索道。
“南宮翎是巨燕太子,未來的巨燕皇帝,冷靈璧跟他和解,唯一的好處就是將來見面不會起衝突。”林蘇暖腦子有些亂,“又或許,真的是因爲(wèi)南宮翎是大師兄,冷靈璧纔想要和平的解決這件事吧,上次紫月來找冷靈璧想要跟他聯(lián)盟對付南宮翎,卻被冷靈璧拒絕了,當(dāng)時冷靈璧就是想要保護好這層師門情誼,所以纔沒有答應(yīng),現(xiàn)在看來,這個理解也不無道理。”
公孫良生了然的點點頭。
屋子裡,南宮翎沉著臉坐在首位,疏影靠下,冷靈璧則坐在了下方。
“琴兒爲(wèi)什麼會跟你在一起,你是如何找到她的?”南宮翎沉聲問。
“琴兒姑娘掛念師兄,千里迢迢拖著病弱的身體來到雲(yún)州找你,我是在來的路上發(fā)現(xiàn)她的,當(dāng)時她病得厲害,我聽到她無意間說出大師兄的名字,便出手救了她,然後順路將人帶來給大師兄。”冷靈璧回道。
南宮翎沉默了,冷靈璧既然知道琴兒是他的人,竟然沒有以此作爲(wèi)要挾,畢竟冷靈璧若是拿琴兒做人質(zhì),他是絕對會答應(yīng)他任何要求的,可是冷靈璧沒有,還將琴兒安全護送到他手裡,爲(wèi)什麼?冷靈璧爲(wèi)什麼這麼做?
疏影感覺到空氣中膠著的氣氛,突然覺得這場簡單的綁架勒索,要變味了。
冷靈璧道:“師兄在信裡說想要師傅的獨門針法,可是這門針法師傅說過只傳給未來的谷主,其餘弟子皆不可學(xué)習(xí)甚至使用,師傅這麼說其實也是用心良苦,想必師兄已經(jīng)知道了,衝靈針法,不管是對病者還是對醫(yī)者,風(fēng)險都極大,尤其是施針之後,施針之人必受重創(chuàng),師兄想要學(xué)這門針法,就必須坐上谷主之位,這我理解,可想而知師兄是想要用這套針法救什麼人,現(xiàn)在看來,師兄想救的人應(yīng)該是屋裡那位琴兒姑娘吧。”
南宮翎眼瞼半垂:“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一句話,到底是讓還是不讓。”
“師弟可否問一下師兄爲(wèi)何要救屋裡那位女子?”冷靈璧抱拳請問道。
“她是我心愛之人,這個答案你可滿意?”南宮翎回道。
“那……是因爲(wèi)她曾經(jīng)救過你性命所以你才愛上她,還是因爲(wèi)她曾經(jīng)做過很多讓你感動心疼的事情,所以你才愛上她?”冷靈璧問。
南宮翎危險的瞇起雙眼:“你查過我了?”
“請師兄回答我的問題。”
“都有。”南宮翎咬牙道。
冷靈璧點點頭,道:“其實師兄不必這麼大費周章,師兄無非就是想要藉助藥王谷的力量救這個人,而師兄跟我素未謀面,雖然是同門師兄,卻無半分同門之誼,所以師兄不信任我,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去救人,這我都明白,但我在這裡也很明白的告訴師兄,師弟願意幫師兄救人,將琴兒姑娘交給師兄,就是我送給師兄的一份見面禮,之前的誤會和恩怨我們可以一筆勾銷,只要師兄願意。”
南宮翎神情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冷靈璧:“你真的願意幫我?我要如何相信你?!”
“拋去師兄這層情面,難道我邪仙公子想要害一個人,還會這麼費盡心機,難道師弟我想要救一個人,還需要別人相信?”冷靈璧反問道。
南宮翎被問得一噎,嘆息道:“琴兒的病情已經(jīng)不容樂觀,本來我的打算是十天之內(nèi)回去幫她療傷,可我畢竟沒有得師傅真?zhèn)鳎退阏娴氖┽槪kU也是極大的,你若是願意幫我,我自然感激不盡!”
“師弟確實願意幫忙,師兄儘管放心。”冷靈璧堅定道。
“好,我信你!”南宮翎也是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眼下相信冷靈璧,或許還能救琴兒一命。
冷靈璧笑了笑,突然語氣一轉(zhuǎn),道:“還請師兄見諒,師弟不想救這個女人。”
“啪!”手裡的扶手瞬間斷裂,南宮翎噌地一下站起來,指著冷靈璧怒道:“你耍我呢!”
疏影也是萬分不解的看著冷靈璧,這之前鋪墊一大堆,連他看著都感動,這會兒又突然翻臉不救了,搞什麼呀?
面對南宮翎的震怒,冷靈璧不慌不忙道:“師兄見諒,師弟不想救這個心腸狠毒兩面三刀陰險毒辣的女人。”
“你說什麼?!”南宮翎握緊雙拳,周身殺氣繚繞,彷彿下一秒就要衝去將冷靈璧大卸八塊。
“這個琴兒姑娘,師兄到底瞭解多少?”冷靈璧絲毫不懼,依舊不慌不忙道:“你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嗎?溫柔善良?體貼大方?呵呵……”
“冷靈璧,不許你侮辱琴兒!”南宮翎突然飛身襲來,帶著強烈勁風(fēng)的一掌狠狠襲向冷靈璧。
冷靈璧運起輕鬆,快速撤身一躲,南宮翎一步跟上,與冷靈璧打了起來。
從屋內(nèi)打到屋外,兩人在莊園裡的草坪上打得難捨難分,南宮翎招招致命,而冷靈璧剛強的內(nèi)功也甚是霸道,一時間難分勝負。
“他們怎……怎麼打起來了?”林蘇暖被驚得舌頭都打顫了。
“看不出來大師兄的武功也這麼好。”公孫良生若有所思的摩擦著下巴。
“這是談判破裂了嗎?”林蘇暖問,“要不要上去幫忙?”
“這個還真不知道,師兄很少這樣跟人直接動手,大概……應(yīng)該是破裂了吧。”公孫良生道。
“那還等什麼,直接動手!”林蘇暖催促道。
“可是師兄還沒有指示。”公孫良生無辜道,“去找你之前,師兄叫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沒有他的命令,不能擅自動手。”
林蘇暖一頭霧水,有些著急:“難道就任由他們這麼打下去?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受傷了就受傷了唄,反正他們自己就是神醫(yī)。”公孫良生不以爲(wèi)意,“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我倒覺得這樣挺好的,省得大師兄老瞧不起師兄!現(xiàn)在就讓大師兄看看,其實師兄是很厲害的,不是隻有醫(yī)術(shù)和嘴皮子厲害而已!”
“哦——”林蘇暖恍然大悟。
冷靈璧這是在立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