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裡的內容,雲傲凰臉色大變,十分震怒地拍桌怒起道:“好你個邏羽!連我弟弟也敢綁架,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來人!”
八百里加急信直抵邏羽皇宮,被揣在士兵懷裡的信還熱乎著呢,片刻不敢耽誤送到了剎靳手裡。
士兵道:“王,雲曦國以爲我們綁架了煜親王,向我們索要人質,不然就發兵邏羽。”
剎靳早料到會這樣,畢竟雲曦國在各國的情報網可不是蓋的:“著什麼急,我們又沒有真的綁架,待我寫封信解釋一番,不日便將煜親王原封不動的送回去,那雲傲凰是個見好就收的人,不會有什麼事的。”
“王說的是。”衆臣覺得在理,這個煜親王就是個燙手山芋,趕緊丟回去趕緊了事。
那封密信被剎靳丟到一旁,看向衆位大臣:“好了,繼續說說準備怎麼利用風朝皇后這個人質……”
不日後,冷靈璧看著手裡的信,笑了笑,內力一震,手裡薄薄的信紙頓時化爲灰末飛向空中。
雲傲凰這幾天飯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腦子裡一遍遍都是雲煜寶在邏羽受虐待的景象,雖然周圍的大臣一遍遍的安慰自己說邏羽這個時候不可能跟雲曦樹敵,這個道理雲傲凰自然也明白,可他就是心神不寧,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願他只是關心則亂吧。
然而,傍晚呈上來的,邏羽國主剎靳親手寫的信卻推翻了雲傲凰腦子裡所有的美好幻想。
尼瑪他邏羽國真的是綁架了煜寶想要對付他雲曦來著!
雲傲凰指著剎靳寫的信,怒罵這羣大臣沒腦子一個兩個都是蠢貨,氣得頭髮都炸了!
大臣們受了氣,頓時紛紛指責邏羽國這個不是那個不是,竟然作威作福到他們雲曦頭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大家都知道,這位煜親王是他們皇上和東宮那位太后的心頭寶,是萬萬不能有一點閃失的,這邏羽國要是真向他們獅子大開口,他們估計也只有認栽的份。
但邏羽國竟然膽敢挑釁他們雲曦,還綁架他們的皇族,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
“該死的邏羽國,他們要是敢對煜寶做什麼,朕讓他們永無安寧之日!”雲傲凰氣得咬牙切齒,完全沒有了平日裡冷靜睿智的形象。
“皇上,邏羽國在信上提了什麼要求?”有大臣問道。
“他要朕拿十座城池去換煜寶,不然就撕票!”雲傲凰後牙咬得咯吱響。
“什麼?!”衆大臣倒吸一口涼氣,頓時大驚失色,憤憤咬牙:“這邏羽國還真敢啊!”
十座城池,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搶劫啊!
“皇上三思啊!”幾位大臣跪了一地。
“三思什麼?”雲傲凰氣惱的瞪著他們,“他們說了,不給就撕票,你們以爲邏羽國那些野蠻子那麼好商量?!難道你們要朕拿煜寶的性命開玩笑嗎?!”
“皇上先莫著急,我們暫且先答應下來,但是條件可以跟邏羽慢慢談,這個時候我們要爭取的是時間。”一名穩重的大臣站了出來,“爭取把親王殿下救出來纔是要緊。”
“對啊,邏羽國既然敢獅子大開口,那麼臨陣耍賴這種事情也不會做不出來,我們應該把重心放在如何把煜親王救出來上,而不是被邏羽國牽著鼻子走。”大臣紛紛應道。
“對。”雲傲凰點點頭,“救出煜寶最要緊。”雲傲凰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時間,派出他手下最厲害的人,“這一趟,怕是至少要五天。”
“皇上,您可知道煜親王是如何被邏羽綁架的嗎?”有心細的大臣問道,“這綁架的前因後果如何?到底是無意間被邏羽抓住,還是邏羽籌謀已久蓄意爲之,皇上還是要調查清楚爲好。”
“已經派人去查了,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雲傲凰沉聲道,“這一場大戰,雲曦怕是躲不掉了,既然敵人主動出擊,那我們豈能坐視不理,來人,傳五軍大將!”
邏羽。
“報!”士兵單膝跪地急急道,“雲曦西北、南左的三十萬大軍突然向邏羽而來,預計三日之後就能抵達兩國邊境。”
剎靳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面上非常不解:“爲什麼?”
邏羽的衆位將領也不解了,他們特地跟風朝休戰談談人質換贖金的問題,這個時候雲曦怎麼發難了?難道是因爲煜親王?沒道理啊,他們都打算把煜親王送回去了。
“屬下也不知道,他們來勢洶洶,我們守衛在邊境的那點兵力怕是片刻也無法阻擋。”士兵低頭回道。
“三十萬大軍可不是個小數目,雲曦不會無緣無故發兵我邏羽,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名將領分析道。
“可是是什麼原因呢?”有人不理解了,“我們素來跟雲曦無瓜葛,兩國算不上交好可也從來沒有交惡,若說雲曦是爲了風朝而特意發兵攻我們不備,打死我也不信!”
“雲傲凰自然不可能是爲了風朝,風朝還沒有這麼大的面子。”剎靳有些頭疼,“雲傲凰怕是爲了這位煜親王。”
“可是王不是修書一封給雲曦,解釋了我們並沒有綁架煜親王嗎?”有將領問。
“我確實解釋的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這個雲傲凰到底是什麼意思。”剎靳一時間也有些琢磨不透。
“我覺得這雲傲凰像是故意與我們爲敵般,該不是想要趁此機會向我們開戰,和風朝聯手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有人猜測道。
“確實。”有人贊同的點點頭,“雲曦藉著我們綁架了他們親王這個名由,故意向我們開戰,看來是居心叵測啊。”
“可有一點想不通的是,這位雲曦國主不是最疼愛他這個弟弟嗎?又怎麼會利用雲煜寶的性命來向我們宣戰?就不怕我們真的一怒之下殺了雲煜寶嗎?”剎靳問。
“呃……”衆位將領頓時語塞。
“不管如何,我再修書一封給雲傲凰,若是他還是咬牙說我們綁架了雲煜寶,那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我們是不背也得背了,到時候我就真綁架一個給他看!”剎靳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