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最不願意的便是回憶起那天的事情,偏偏這個(gè)秦昊就像是故意一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莫晚,曾經(jīng)的她多麼的蕩一般……
“無恥?兩次可都是你撞上來的。要說無恥,還不是你自己更加的無恥?”
秦昊反脣相譏,面色滿是不屑道。
“你……”
莫晚面色泛白,臉龐微抖,手指有些僵硬的捏著手中的被子,卻不能說出一句反駁他的話。
“既然你已經(jīng)沒事了,我就讓人通知沈總過來接人。”
秦昊不屑的勾脣,從牀上站起身子便朝著門口走去,聲音滿是冷冽道。
莫晚有些怔然的盯著秦昊的背影,舔著有些乾燥的脣瓣,她沒有想到,秦昊會這麼的輕易的放自己離開?
“你……爲(wèi)什麼?”
莫晚捏著被子。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聽到莫晚的問話,秦昊走到門口的身子微微一頓,他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門把上,扭頭,桃花眼微微的閃著一絲似笑非笑,目光輕體的盯著莫晚的胸口道:“怎麼?不捨得我?”
“你……你這個(gè)……”
莫晚被他這般放肆的打量,頓時(shí)再度的被氣到了。
看著被氣的不輕的莫晚,秦昊的嘴角微勾,聲音戲謔道:“我自然不是白白的把你送還給沈總的,你可是一塊大肥肉,我是商人,自然是爲(wèi)了利益。”
“碰。”
丟下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秦昊便把門給關(guān)上了,而莫晚則是一臉黑線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她的嘴角微抽道:“這個(gè)男人,真是唯利是圖……”
不過,很快。莫晚便低下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慈愛道:“寶寶,等下爹地就會來接我們了。”
她一寸寸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目光是那樣的柔和,柔和的讓人有些刺目。
一心看著自己肚子的女人,沒有看到門其實(shí)打開了一條的小細(xì)縫。那陰暗的視線在看到了女人那充滿著幸福和柔和的面容之後,俊顏頓時(shí)一陣的冰霜。
他把門合上,胸口涌起了一股連他自己也無法控制的怒火,看著女人那種神色,他竟然會……
“看來我真的太久沒有找女人了。”
男人撫著自己的額頭,聲音低沉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男人便大步的離開了二樓。
他絕對不會像是沈澤景一樣,爲(wèi)了一個(gè)女人,可以犧牲所有。
愛情。不過是那些愚蠢的人才會執(zhí)著的,他要的是,站在世界的最高峰……
男人捏著拳頭,奸佞的桃花眼滿是濃濃的野心,在昏暗的走廊,顯得格外的森然和陰暗。
一整天,還是沒有莫晚的消息,此刻的沈澤景暴怒的就像是一頭獅子一般,誰也不敢上前和他說話,就連安嚴(yán),都無奈的直直的搖頭,眼含擔(dān)憂的看著狂暴的走來走去的沈澤景。
“丁零。”
而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福媽看了看狂亂的站在窗口的沈澤景,便上前接起了電話。
“是的。”
“好,我就給家主。”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福媽恭敬的捏著電話朝著背對著她的沈澤景說道:“家主,是秦氏集團(tuán)的總裁來電。”
“不接。”
冷冷的丟出兩個(gè)字,沈澤景面色暗沉的瞪著窗外的景色。
福媽無可奈何,只能轉(zhuǎn)達(dá)沈澤景的意思,隨即她再度的放下電話說道:“家主,他說你此刻要是不接他的電話,只怕是會後悔。”
沈澤景一聽,立馬扭頭,猩紅的眸子閃著一絲陰冷,他大步的走到福媽的身邊,拿過她遞過來的電話,冷著俊顏道:“秦總這麼急切的找我有何事?”
“不巧,我今天早上撿到了沈總你的寶貝呢……”
“啪……”
秦昊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澤景便已經(jīng)如風(fēng)一般的把電話給扔掉了,在福媽和安嚴(yán)不解的目光下,人已經(jīng)如旋風(fēng)一般的消失在了別墅裡面。
那邊的秦昊,聽著電話裡面嘟嘟嘟的聲音,眉梢微挑,婆娑著自己的下巴,桃花眼微微的閃著一絲的暗光。
沈澤景把油門開到了最大,在蜿蜒的公路上,他的車子就像是舞動的長?一般,伶人咋舌。
十分鐘過後,他的車子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秦家的別墅外面。
秦昊交疊著雙腿,手中舉著一杯的紅酒,優(yōu)雅的啜了一口,細(xì)細(xì)的品嚐著紅酒的芬芳和醇厚,直到傭人告訴他沈家家主來了,秦昊才漫不經(jīng)心的放下手中的酒杯。
他伸出手,慵懶的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昂貴的手錶,眼底帶著一絲高深莫測道:“看來,沈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家的寶貝了?”
說著,他便朝著一旁站立的傭人吩咐道:“去把那位小姐請下來吧。”
“是。”
那個(gè)傭人雖然不明白爲(wèi)何秦昊的眼底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卻還是聽從秦昊的命令上樓去把莫晚給請下來。
沈澤景不顧阻攔在他面前的傭人和保安,衝到了秦昊的面前,清雋雅緻的五官帶著一絲兇狠的看著一臉愜意的秦昊道:“她在哪裡?”
秦昊鬆開了一直交疊著的雙腿,揮手讓阻攔者沈澤景的保安下去,猩紅的脣瓣帶著一絲似笑非笑道:“沈總可真是性急啊。”
“秦昊,我沒有時(shí)間和你在這裡打啞謎,她呢?她在哪裡?”
沈澤景眉頭緊緊的皺起,上前,也不顧莫晚此刻還在這個(gè)男人的手中,便抓起男人的衣襟,目光兇狠道。
“自然是……”
“景……”
秦昊剛想要說馬上便會下來了,卻不想,下樓的莫晚在看到了沈澤景的背影之後,頓時(shí)激動的朝著沈澤景喊道。
沈澤景的身體微僵,提著秦昊衣襟的手頓時(shí)一頓,隨即便把秦昊揚(yáng)手一拋,扭頭,便看著一臉欣喜和喜悅的朝著他奔過來的莫晚。
“莫……“
沈澤景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撲進(jìn)了他懷裡的莫晚,低低的喊了一聲,莫晚也有些激動,她雙手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腰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到鼻翼間縈繞著的,滿滿都是男人的氣息的時(shí)候,她才告訴自己,此刻的她沒有做夢。
兩人就那樣大庭廣衆(zhòng)的擁抱著,那伉儷情深的樣子,真絲令人豔羨不已。
秦昊拍了怕被沈澤景弄亂的衣襟,桃花眼微微的半瞇著看著不遠(yuǎn)處如同怨偶一般的沈澤景和莫晚,直覺的這一幕,竟然是如此的刺眼。
”咳咳咳……”
他握拳抵脣,淡淡的低咳著,頓時(shí)讓抱著沈澤景的莫晚驚了下,纔想起,他們此刻是在秦家的別墅,便有些羞赧的輕輕的推開了沈澤景的胸膛。
沈澤景在看到莫晚毫髮無損的時(shí)候,心情自然是激動不已,他的手霸道的圈住了莫晚的腰肢,扭頭,臉上帶著高貴和霸氣道:“這次真是多謝秦總了,我知道秦總想要的是什麼,明天我會讓秘書給你回電的。”
說著,便摟著莫晚的腰身便想要離開了。
卻不想,秦昊陰陽怪氣道:“哦?沈總難道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都還沒有開口,沈總怎麼就知道我想要什麼?”狀狂池圾。
“秦總無非是盯上了雲(yún)桑那塊肥肉,作爲(wèi)秦總救了我愛人的報(bào)酬,這筆生意,沈氏絕對不會和秦氏搶。”
聽著男人斬釘截鐵的話語,不知道爲(wèi)何,秦昊的心底頓時(shí)閃過一絲的陰霾,尤其是看著男人佔(zhàn)有性的揉著女人腰間的手,刺眼的很。
他的心底,驀然的涌起了一股的怒火,邪魅的桃花眼微瞇道:“如果我說,想要沈總的女人呢?”
他輕佻而放肆的目光就那樣直直的看著莫晚,莫晚的眼底頓時(shí)涌起一股的怒火,而沈澤景摟著莫晚腰肢的大掌頓時(shí)一陣的縮緊,清雋雅緻的面容滿是寒霜。
“秦總,這個(gè)玩笑還是不要開,要不然……”
男人低沉的嗓音充滿著濃濃的殺氣,他明確的告訴秦昊,他的女人,是絕對不會淪爲(wèi)他開玩笑的對象,如果不是秦昊救了莫晚一名,現(xiàn)在的秦昊早就是一具死屍。
男人的面容雖然平靜,可是,周身卻已經(jīng)瀰漫著濃濃的殺氣和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令人不由得爲(wèi)之誠服。
秦昊感覺到了沈澤景對自己動了殺氣,只是揚(yáng)起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微笑道:“沈總可真是寶貝她,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沈總何必認(rèn)真?”
他慵懶的聳聳肩,眉宇間滿是輕佻和風(fēng)流。
莫要咬住脣瓣,瞪著這個(gè)邪氣的男人,卻沒有說話,沈澤景拍著莫晚的背部,面容陰鬱的直視著秦昊道:“下一次,我不想聽到秦總的這個(gè)玩笑,否則,你會有什麼下場,我可不敢保證……”
秦昊無所謂的攤手道:“沈總儘可放心,我在怎麼飢不擇食,也不會喜歡四季扁豆的。”
說著,眼底還帶著一絲戲謔的上下打量著莫晚。
“你……”
莫晚頓時(shí)氣的嬌軀一陣的顫抖,她揪著沈澤景胸前的衣襟,緊緊的咬住自己的脣瓣,努力的抑制自己想要破口大罵秦昊的衝動。
“秦總……”
沈澤景細(xì)長的丹鳳眼微微半瞇著,目光陰狠而帶著一絲警告的看著秦昊,似乎是在警告秦昊一般。
“好了好了,既然沈總這麼的大方,我就收下了,你送沈總出去吧。”
秦昊拍了拍手,便指著站在門口的傭人,讓她送沈澤景他們離開,那個(gè)傭人立馬恭敬的領(lǐng)著沈澤景離開。
而沈澤景只是淡漠的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便摟著莫晚離開了秦家的別墅。
秦昊目光有些幽暗的看著沈澤景和莫晚相依偎離開的樣子,那般的恩愛,讓他不由得一陣的刺目。
“啪……”
直到聽到了沈澤景車子離開了秦家別墅之後,秦昊面色陰暗的伸出手,把桌上的紅酒盡數(shù)的掃落在了地上,暗紅的眸子如同修羅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周圍的傭人都不知道,剛纔還一副笑瞇瞇樣子的秦昊,爲(wèi)何突然便成了這般恐怖的模樣,他們誠惶誠恐的低著頭,屏住了呼吸。
秦昊擡起手,看著自己順著自己指甲縫流出來的紅酒,面色陰暗道:“收拾一下。”
冷冷的丟下這些話,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驅(qū)車的離開了別墅。
莫晚原本呆在秦昊的別墅,便是一直精神緊繃著,老是警惕著秦昊,就怕他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如今坐在車上,靠在了沈澤景的懷裡,她的精神一陣的放鬆,一股睡意便涌了上來。
“困了嗎?”
沈澤景撫著莫晚的鬢髮,看著女人的眸子微微闔上,在自己的胸口如同貓咪一般不斷的蹭著的莫晚,低低的詢問道。
“嗯。”
莫晚睡意濃濃的呢儂了一聲,便摟著沈澤景的腰身慢慢的睡著了。
沈澤景單手開車,一隻手摟住了莫晚的腰肢,有些愛憐的在莫晚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把車速降到最低,這樣可以讓莫晚更好的睡覺。
原本要是開快一點(diǎn),沈澤景十分鐘就能夠趕回去的,可是,因爲(wèi)他開的很慢,結(jié)果,他用了快一個(gè)小時(shí)纔到別墅。
到了別墅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diǎn)多鐘了。
他解開身上的安全帶,看著睡的深沉的莫晚,不忍心打擾她,只是儘量輕手輕腳的抱著她走出車子大步的朝著別墅裡面走去。
守在外面一直等著沈澤景回來的福媽,在看到了沈澤景懷裡的莫晚之後,頓時(shí)有些激動道:“家主,你……”
“噓”
沈澤景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自己的脣瓣上,福媽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看著閉著眼睛一臉疲倦的莫晚,便輕手輕腳的給沈澤景換鞋子。
沈澤景帶著一絲繾綣的看著女人安靜的睡顏,抱著她身子的手頓時(shí)一緊,他愛她,已經(jīng)是刻入骨髓了,只要她一不見了,他的心,便慌亂不已,曾經(jīng)那般理智的他,總是在遇到了她的事情上,每每都是驚慌不已。
沈澤景這樣看著莫晚,脣邊頓時(shí)泛著一絲無奈的搖搖頭,低語道:“莫,你就是我的魔障啊……”
他剛想要抱住莫晚去臥室,讓她好好的睡一覺,經(jīng)歷了暗殺,莫晚肯定是被嚇到了。
“這就是你的寶貝?”
溫潤的嗓音在沈澤景的身後響起,一直等著沈澤景的安嚴(yán),在看到了沈澤景竟然抱著自己的女人,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頓時(shí)有些無奈的摸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聽到安嚴(yán)的聲音,沈澤景這纔想起,安嚴(yán)回來,他都沒有好好的和他敘舊,因爲(wèi)一直在找莫晚。
他扭頭,眉頭微楊道:“嚴(yán),你沒有離開?”
“重色輕友,我沒有地方住,去哪裡?”
安嚴(yán)溫潤的臉上扯出一抹無奈的看著沈澤景,攤手道。
沈澤景一怔,這纔想起,安嚴(yán)在楓林並沒有房子,難道要他住酒店?
沈澤景略帶著一絲歉意道:“抱歉哈,我忘記了,我這就讓人給你安排房間。”
而沈澤景的話音剛落,原本沉睡的莫晚,便已經(jīng)醒了。
她有些迷茫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嘟囔道:“景,你在和誰說話?”
可能是因爲(wèi)睡了一覺,莫晚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微微的沙啞,聽起來有些異常的可愛。
沈澤景親了親她泛白額脣瓣道:“莫,還累不累?不累我讓福媽給你燉點(diǎn)吃的?”
“嗯。”
莫晚點(diǎn)點(diǎn)頭,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嬌俏的臉上帶著一絲紅暈道:“我真的餓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其實(shí)她剛纔就是被餓醒的。
“福媽,給夫人燉點(diǎn)燕窩之類的。”
“是。”
福媽雖然詫異沈澤景對莫晚的稱呼,不過,她瞭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家主是要和小姐成親了,福媽自然是贊成的,便沒有說話,只是徑自的去廚房張羅。
而莫晚則是身體僵硬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抱著自己的沈澤景,面色有些蒼白道:“景,你剛纔讓福媽喊我什麼?”
“夫人,沈夫人,莫,你願意嫁給我嗎?”
沈澤景單膝跪在地上,眼底滿是深情的看著莫晚。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他擔(dān)心拖久了,沈銳必然會有別的動作,只要莫晚成爲(wèi)了自己的妻子,沈銳什麼算盤也得落空。
“我……”
莫晚的心底是願意的,可是,看著男人俊美而深情的五官,想到了自己不堪的往事,這樣的自己,真的配的上沈澤景嗎?
先不說自己只是一個(gè)野種,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知道,單單是自己沒有一點(diǎn)背景,就已經(jīng)不配沈澤景了。
“莫,你只需要回答願意,我不接受別的回答。”
沈澤景面色微沉的從口袋裡面,早就準(zhǔn)備好的戒指,他原本是想要把莫晚帶到自己佈置的婚禮現(xiàn)場去的,可是,因爲(wèi)莫晚的失蹤,他已經(jīng)顧不得了,只有讓莫晚戴上自己的戒指,他的心,纔會有些許的安慰。
莫晚眼眶紅紅的看著那枚鑽石戒指,戒指本身並不是多麼的奢華,可是,設(shè)計(jì)卻很獨(dú)特,素雅而整潔,莫晚第一眼看到這個(gè)戒指,便非常的喜歡,可是……
“對不起,景,我不願意,我們就這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