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在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之後,她什麼也不想了,那些對於她來說,只是奢望,她現(xiàn)在,只想要離開這裡,這個困了她三年的牢房,原本她充滿著期待,可是,如今,她已經(jīng)慢慢的心灰意冷了。
福媽沒有說話,只是把碗放在了一旁,看著她手腕上的吊針說道:“夫人,還是等打完這瓶藥水吧。”
“不必了,我的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
她拔掉了手中的針管,淡淡的說道。
是的,她已經(jīng)沒有什麼大礙了,她想要牢牢的記住今天的痛苦,時刻的提醒著,這三年來的她,究竟是多麼的愚蠢和可笑。
或許是她的決絕嚇到了福媽吧,在福媽的眼裡,莫晚一直都是柔軟,懦弱的,就算是知道沈子清和莫蓮搞在一起,她依舊大度的忍讓著,面對著張雅的刁難,她也是處處的忍受著,從沒有說過一句話。
可是,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一再的忍讓只會讓自己更加的卑賤……
在福媽的幫助下,我洗掉了滿身的血污,而牀單也已經(jīng)被換掉了,福媽就要服侍著我睡下的時候,我看了看這個房間,才發(fā)現(xiàn),這裡的擺設(shè),就像是沈澤景的性格一般,清雅而高貴。
“怎麼了?少夫人?”
看著她有些瘦弱的身子,福媽擔(dān)憂的問道。
“福媽,我還是回到自己的臥室吧。”
她微微的斂下眉頭,語氣淡然的說道。
“嗯,好。”
福媽沒有說什麼,她也知道,要是她一直住在這裡,或許更是給了張雅虐待她的機(jī)會了。
走下二樓的房間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走出臥室的張雅,張雅冷笑的看著我。
“不錯嘛?看不出你的手段很高明,竟然短短的時間就勾搭上了沈家的掌舵人?”
面對著張雅的譏誚,她不以爲(wèi)然,張雅的刻薄,來源於她雖然住在林家,可是,卻沒有被林家的祠堂承認(rèn)過,這一輩子,她恨得呀癢癢,卻得不到發(fā)泄,只能不斷的以虐待莫晚爲(wèi)樂趣了。
“莫晚,你現(xiàn)在膽子大了,我和你說話的時候,竟然敢一言不發(fā)?”
或許是她的沉默惹怒了張雅,她頓時氣憤就要打她,卻被福媽給攔住了。
“夫人,不可以啊,少夫人的身子虛弱。”
“滾開……福媽,你處處的維護(hù)著這個賤人,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了?”
張雅有些憤然的揮開了福媽的身子,便要伸出手打莫晚,她閉上了眼睛,就要承受著這一掌的時候,可是,巴掌卻遲遲的沒有落下來,她再度的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便看到了抱住張雅大腿的福媽。
“夫人,不可以,家主交代了,誰也不準(zhǔn)動少夫人一下。”
聽到福媽的話,莫晚看到張雅的身子僵硬了,她放下手掌,輕蔑的看著福媽說道:“福媽,你也是好樣的,知道用澤景來威脅我了。”
然後便冷笑的踢開了福媽,扭著腰身,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後,便狠狠地甩上了自己的房門。
“福媽,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