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既然來了,就別打算活著回去!!孽障!!”何雲翔狠狠的說道。
“三年之前,你尚且困不住我,今日倒想讓我留下……怎麼?是打算讓這靈水山莊血流成河嗎?”冥兒冷冷的說道。
“爹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棱玉再也忍耐不住,開口問道。
何雲翔指向冥兒所站立的方向,緩緩的說道:“三年之前,到靈水山莊行刺爲父的,就是這個賤人!!“
“是啊,何雲翔,我的另一個身份,你怎麼不說?你不想說是嗎?那我替你說……好不好!”冥兒輕蔑的說道。
“住口!!你這個賤人!和你娘當年一樣!”何雲翔狠狠的喘著粗氣,臉也漲得通紅,大聲的說道。
冥兒陰沉著臉,上前一步說道:“何雲翔,你再敢說我娘一句,我就讓你靈水山莊,雞犬不留!”說著手掌輕輕一揮,那身側一株柳樹,斜斜的應聲而倒!
這一手內力,讓在場的所有人,心中皆是一驚!陰狠無聲,不過隨手一掌而已,那可是碗口粗細的柳樹,單憑這內力,在黑白兩道怕也是數一數二的的。
“嶽山,召集莊裡所有的好手過來,今天不管如何,也要把這個賤人給我斃在當場!”何雲翔大聲的說道。
推著輪椅的嶽山,雙手卻始終沒有離開輪椅的把手,只是淡淡的看了何棱玉一眼,依舊默不作聲。
“嶽山,先等一等!!!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棱玉撫著輪椅,單膝跪在何雲翔的面前,焦急的說道。
爹爹與這個冥兒姑娘的關係絕不簡單,殺手……冥兒姑娘真的是刺殺爹爹的殺手嗎?不會的,不會的……還有,剛剛提到冥兒姑娘的孃親,這又是怎麼回事?
心中的不安愈來愈深,今日無論如何,他也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冥兒卻是趁著這個功夫,悄悄站在閆燦身邊,輕輕的說道:“大哥,記住,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兒,只管跟在我的身邊,一步都不要離開!”
閆燦心中雖然也是有著無數的疑問,卻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不管如何,他相信冥兒,她去兒那裡,他一定會跟著去!
“棱玉,乖孩子!等爲父先斃了這個賤人,再與你說清楚!”何雲翔狠狠的說道。
“莊主,你若如此,怕是玉錦化爲厲鬼,也是不會放過你的!”站在身後,一直默默不語的嶽山,突然開口說道。
坐在輪椅上的何雲翔渾身一顫,那雙緊閉著的雙眸,緊緊盯著嶽山的臉,疑惑的說道:“你,你怎麼……怎麼會知道?”
此時,嶽山那緊緊捂著輪椅的雙手才放了下來,走過何雲翔的身前,慢慢的走了幾步,回身說道:“棱玉,你知道你爹爹是個什麼樣的人嘛?今日我就告訴你,你爹他就是個僞君子,始亂終棄,強暴民女,喪盡天良的卑鄙小人!”
這一番話說出來,所有的人,除了冥兒冷冷一笑之外,全部都是大吃一驚,只聽嶽山接著說道:“玉錦原本是這莊子裡的丫鬟,你見色起意,強要了她的身子,這還不算,再得知她懷孕之後,更是想強迫她打掉腹中的胎兒!”
“玉錦無奈,連夜逃出莊子,沒想打卻被你發現,兩枚暗器,毀了她一雙眸子!”嶽山說道。
“這個玉錦,就是我玉冥兒的孃親,何雲翔你毀了我孃的一雙眸子,三年之前,我毀你雙目,也算是公道吧!”冥兒上前一步,冷冷的說道。
“嶽山,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會知道這些,你……”何雲翔顫顫巍巍的說道,他的臉色已然慘白,可見嶽山所言非虛。
“我是誰?哈哈哈哈……我叫玉山,玉錦是我的姐姐,你知道我找了她多久嗎……最後才知道她早在十幾年之前就死了!何雲翔,你知道我在靈水山莊這些年來,任你指使是爲了什麼,我告訴你,就是爲了毀了你,毀了你引以爲豪的靈水山莊!”玉山此刻已然紅了眼眸,大聲的說道。
“爹!!!!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爹……”何棱玉拽著輪椅的扶手,說道。
“哼哼!可惜當初一念之差,放了玉錦這個賤人一條性命,沒想到卻換來今日的惡果!好,好的很,你們是要報仇對不對,衝著我來!!”何雲翔一把推開何棱玉的身子,說道。
“呵呵呵呵……你知道嗎,看你這幾年受盡了折磨,我心裡有多開心?如今,這靈水山莊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你就守著它過一輩子吧!”玉山一陣狂笑,說道。
“大哥,咱們走吧!”冥兒看也不看何雲翔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
“冥兒,你……要走了嗎?”玉山看著冥兒說道。
冥兒點了點頭,說道:“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這個莊子,我一刻也呆不下去!”
“妹妹……?”何棱玉從地上爬了起來,猶猶豫豫的叫道
更名提醒:何雲武正式更名爲何棱玉
冥兒的腳步頓了一頓,只是背對著何棱玉,頭也不回的說道:“這個世上,活著的是玉冥兒,與這靈水山莊沒有絲毫關係!”
玉山也只是愣愣的看著冥兒離去的背影,仰望晴天,心中默唸著:姐,你看到了沒有……冥兒她已經長大了,已經足夠照顧她自己了,姐……你在天上,便安息吧!“
三日之後,曾經在江湖之中威震四方的靈水山莊,在一夜之間化爲灰燼,莊主何雲翔及愛子何棱玉下落不明,此事在幾十年之後,真相依舊成謎!
鷹城郊外,破屋中
安晴還在發呆的看著狀似瘋癲的夕顏,冷不丁這小院中破敗的房門,猛然被踢了開來,一個黑衣人急匆匆的幾步便跑到那頭領的面前,低聲說著什麼
那頭領微微點頭,輕聲說道:“看清楚了?只有他一個人過來?”
那黑衣人說道:“是,咱們外圍的兄弟已經喊過話了,若是敢帶侍衛前來,就將這兩個女子剁碎了喂狗!”
“讓暗哨確定三裡之內都沒有恆王府的人,咱們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去吧!”頭領陰沉沉的說道。
轉過頭來,眼角兒冷冷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夕顏,又撇了一眼發呆的安晴,說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知道墨月恆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會怎麼樣?”
安晴聽著心中一涼,這些個混蛋武功尚且不知如何,可現如今有夕顏在手,而且……墨月恆此時前來,不管他再怎麼厲害,也是一個人而已,而對方是有備而來,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夕顏卻好似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嘴角兒處掛著一抹冷笑,雙眸只是呆呆的看著安晴,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門口聲音響動,一個青色的身影不慌不忙的走進了這個破敗的小院兒,長身玉立,纖塵不染,眼眸清冷,正是墨月恆。
他的身後左右,跟四個黑衣人,俱都是手中握緊了長劍,而墨月恆……手中空空如也,寸鐵皆無!
安晴的腦袋不由得“嗡”的一聲,墨月恆啊墨月恆,你小老婆的命重要,你自己的命就不要了嗎?孤身一人來到這殺手堆兒裡,連個防身的武器都不帶,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墨月恆的眼眸,卻是自始自終都沒有看安晴一眼,倒是掃了掃趴在地上的夕顏,嘴角兒不自然的扯動了一下,說道:“本王人已經來了,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說吧!”
那頭領似乎沒有想到,墨月恆見到此情此景,居然絲毫不亂,狠狠的盯著他的雙眸,說道:“恆王,咱們兄弟得罪了,來人……將恆王的夫人,還給他!”
一旁早有個黑衣人,伸手拽著夕顏的頭髮,將她整個兒人拉了起來,原本就破敗的衣衫,在這一拉一扯之後,更是片片而落。
此時的夕顏,幾乎全(hexie)裸,那雙失去了生氣是眼眸,只是眨也不眨的看著墨月恆……“噗”沒有任何預料的,黑衣人手中那雪白的長劍,飛快的刺入了夕顏的胸膛!
“啊!”痛苦的呻口今聲,刺激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隨著黑衣人毫不猶豫的抽出手中的長劍,一股鮮血自那白皙的胸膛出,噴涌而出,血濺當場!
黑衣人一腳踹在夕顏的背後,那帶著血花兒的身子,就這麼撲向墨月恆的懷裡!
若是接住她,在那一瞬間,十幾支長劍環顧四周,毫無疑問的會要了墨月恆的性命,但,這個若是他深愛著的女子,又有哪個男人忍心不伸手?
安晴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看著那一股子的紅色的鮮血自夕顏的身體裡噴了出來,那雪白的身子撲向墨月恆的懷裡,那一把把冒著寒光的長劍,那一個個眼露兇光的殺手……終於大喊一聲:“墨月恆,小心!!!”
與此同時,十幾個黑衣人全部圍了上去,那明晃晃的長劍,同時刺向了墨月恆的身體!
墨月恆卻是不慌不忙,身形猶若閃電般一躍而起,左手飛快的擒住一名黑衣的手掌,微微用力“喀喳”一聲,那黑衣人的手腕應聲而斷,長劍也在瞬間被墨月恆奪了過去。
“刷刷……”手中長劍一抖而過,已然劃破了三個黑衣人的喉嚨,刺目的血紅,漫天飛濺著!
“砰”的一聲,夕顏的身體,此刻方纔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一下,似乎已然沒了性命
墨月恆手持長劍,左擋右殺,身形猶如飛花落雪般輕盈,這些個黑衣人卻似乎漸漸不支,地上的屍身越來越多!
可惡,眼見心愛的女子死在當場,這個墨月恆居然連眼角都沒抖一下!!莫非這個男子的心,真的是鐵做的不成?黑衣頭領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