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在天搖頭：“不是，只是單純地想問一問，你可以不說。”
鳳凝練立刻鬆了口氣：“好，那我不說。”
“你倒痛快。”龍在天看她一眼，眼底深處閃爍著隱隱的淡淡的笑意，“那你跟安陵王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已經(jīng)決定終生廝守了還是……”
“不可能。”鳳凝練立刻打斷了他，“我留在安陵王府只是因爲(wèi)還有件事要做，這件事完成之後我會立刻離開，跟安陵王之間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這個答案令龍在天多少有些意外，靜靜地看她片刻，他肯定地?fù)u了搖頭：“只可惜安陵王不是這樣想的，他分明對你動了心……”
“不會。”鳳凝練再度打斷了他，“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不會愛上我。”
龍在天不由皺了皺眉，跟著嗤然一聲冷笑：“這種承諾你也信？他若非對你無意，一路上不會爲(wèi)你做了那麼多，卻不求絲毫回報。”
知道他不明白其中的內(nèi)情，鳳凝練也不想多做解釋：“總之我會盡快離開，不會與安陵王有什麼糾纏。”
龍在天眸中的光芒變得充滿玩味：“好，那等你辦完事就隨我回皓月門，到那時我會告訴你你應(yīng)該做什麼。”
鳳凝練想也不想地點頭：“好。”
龍在天挑了挑眉：“這麼痛快？你不怕我把你賣了嗎？”
“你是我的債主，我非買你的賬不可。”鳳凝練淡然一笑，絲毫不以爲(wèi)意，“當(dāng)日我就說過，只要能拿走冥一聖水，我有付出任何代價的覺悟，既然欠了你的，就得還。”
龍在天看著同時，原本平靜無波的目光正在發(fā)生著絲絲的變化：“有意思，第一次看到你這麼有意思的人！我好想看看這張面具下藏著的，究竟是一張怎樣的臉？”
鳳凝練頓時目光一凝，龍在天已跟著開口：“放心，我只是隨口一說，與條件無關(guān)。而且我有預(yù)感，早晚有一天我會看到你的樣子。”
不知是不是因爲(wèi)由此想到了什麼，他一邊說著，眸中居然再度浮現(xiàn)出了淡淡的笑意。儘管這抹笑容並沒有完全在他的臉上綻開，鳳凝練依然可以肯定，他真的笑了。正因爲(wèi)如此，她才越發(fā)驚奇：“想不到你居然也會笑，我本以爲(wèi)你天生沒有笑點。”
“有的。”龍在天點了點頭，“只不過我的笑點比你還要高，但是如果經(jīng)常跟你在一起的話，說不定會被你拉低。”
鳳凝練笑笑：“還是不要了，你保持高冷的形象比較合適，畢竟像你這樣的絕世美男子舉世罕見。”
龍在天脣角一挑：“舉世罕見？那麼，比安陵王如何？”
鳳凝練搖頭：“你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款，沒有可比性。”
龍在天的目光突然銳利了一下：“我和他，你選誰？”
鳳凝練看他一眼，淡然一笑：“誰都不選，我不需要做這樣的選擇。”
龍在天的目光中透著微微的冷意：“這麼絕對？”
鳳凝練依舊笑得雲(yún)淡風(fēng)輕：“至少現(xiàn)在我不需要，而且我知道，即便我選你也沒用。”
龍在天的雙眉微微一揚(yáng)：“怎見得？”
鳳凝練擡手指了指他的眼睛：“因爲(wèi)你在看著我的時候，眼裡沒有悸動。”
龍在天似乎想說什麼，卻突然目光一凝：“安陵王？”
與此同時，東陵辰醉的聲音已經(jīng)傳來：“聊得那麼投機(jī)，我豈不是打擾你們了？”
緊跟著他推門而入，臉上的笑容雖邪肆風(fēng)流，眼底卻閃爍著幽冷的光。儘管看得出，龍在天的目光反而顯得平和，完全不似平常的冰冷：“這是你的地盤，是我打擾了纔對。”
東陵辰醉笑容不變，語氣卻出奇地認(rèn)真：“說到底，丫頭必須打通經(jīng)脈是爲(wèi)了我，所以這份情是我欠你的，有什麼條件你只管開口，我不會讓丫頭受絲毫爲(wèi)難。”
龍在天居然點了點頭：“好，我會的。”
東陵辰醉笑笑，加上一句：“無論有什麼條件，請龍門主直接找我面談。”
龍在天靜靜地看著他，語聲漸漸恢復(fù)往常的冰冷：“這你放心，我現(xiàn)在過來只是純粹地看望，並未提任何條件。”
“看望？”東陵辰醉眼中掠過一抹並不屑於掩飾的冷銳，“世人皆知龍門主面冷心冷，性情冷漠，即便是至親好友也從不放在心上，居然會對一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如此牽腸掛肚，不遠(yuǎn)千里前來看望，看來我家丫頭的魅力實在不算小啊！”
“本就如此，你現(xiàn)在才知道？”龍在天的目光神情完全沒有絲毫變化，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時候不早，我先告辭了。”
看著他瞬間消失，東陵辰醉轉(zhuǎn)回頭，笑得慵懶隨性：“恭喜你呀，又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鳳凝練以手支頜，笑得清淺淡然：“過獎，比你差遠(yuǎn)了。”
東陵辰醉總算收斂了笑容，神情也略略認(rèn)真了些：“話又說回來，你相信他是被你的魅力迷倒，纔會不遠(yuǎn)千里跑到安陵王府來嗎？”
鳳凝練搖頭：“我說過了，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告訴自己，絕對不要再自作多情。我看得出龍在天另有目的，之所以與他周旋，也不過是想弄清楚他的目的罷了。”
東陵辰醉滿意地笑笑：“這還差不多。我還以爲(wèi)你一見到這舉世無雙的絕世美男子就神魂顛倒，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鳳凝練多少有些意外：“原來這句你聽到了？”
“那可不？”東陵辰醉癟癟嘴，顯得萬分委屈，“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都沒聽你這樣誇過我。”
鳳凝練笑笑：“你是被人捧著長大的，還缺少誇獎嗎？對了，我自己覺得這幾天進(jìn)展不慢，你快幫我看看，距離綠階還需要多久？”
東陵辰醉的目光微微一閃：“不用那麼急，小心欲速則不達(dá)，花飛雪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鳳凝練搖頭，主動把手伸了過來：“我不是急著成爲(wèi)高手，是想盡快煉出再造金丹。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留在這裡。”
東陵辰醉原本沒有動手替她查看的意思，一聽這句話，他的眼底深處迅速掠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接著擡手搭上了她的脈門。
鳳凝練只來得及感覺到一股清涼中透著微熱的
氣流緩緩渡入了體內(nèi)，東陵辰醉已經(jīng)含笑開口：“你太謙虛了，因爲(wèi)你這進(jìn)展不是不慢，根本就是飛快！不怕告訴你，當(dāng)年我開始修煉靈力的時候，進(jìn)展也沒有你這麼快。”
鳳凝練頗有些急切：“你的意思是說，我很快就可以達(dá)到綠階了？”
東陵辰醉微笑：“至少你很快就可以突破黃階。我說過，從黃階到綠階是一個關(guān)鍵點，應(yīng)該不會像之前這麼順暢。但你也不必著急，那是正常現(xiàn)象。”
鳳凝練有些失望，但也知道這種事的確心急不得，只得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東陵辰醉點頭起身：“早點休息。”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只過在轉(zhuǎn)身的剎那，他最後一個眼神是落在鳳凝練的脈門上的。
對鳳凝練而言，完全沒有覺察到有什麼異常，至少東陵辰醉爲(wèi)她試脈時渡入她體內(nèi)的那股清涼的氣流瞬間便消失不見了，令她完全沒有想到去考慮一下那究竟代表了什麼，會在她體內(nèi)起到怎樣的作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鳳凝練的修煉越來越順利。這日一早，她盤膝坐在牀上，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光暈，顯然正在突破關(guān)卡的關(guān)鍵時刻。
東陵辰醉靜靜地坐在一旁，看似慵懶隨意，其實全身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已調(diào)動起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鳳凝練身上，以確保萬無一失。
片刻之後，鳳凝練突然身軀一震，跟著一掌揮出，一道黃色光芒瞬間爆炸開來！片刻後，她緩緩睜開眼睛，脣角挑出一抹傲然的微笑。
“很好，黃階已成。”東陵辰醉笑得十分開心，“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就突破了黃階，丫頭，我不得不說你簡直就是天才，神仙。”
鳳凝練起身下牀坐到桌旁，倒了一杯熱茶喝下去：“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黃階而已，整個流雲(yún)帝國的黃階武者成千上萬甚至更多，我算什麼。”
東陵辰醉立刻搖頭：“非也，黃階和黃階還不一樣呢，別忘了，你可是陽系體質(zhì)。”
鳳凝練多少有了幾分興趣：“有什麼區(qū)別？”
“區(qū)別可大了。”東陵辰醉咋咋嘴，簡單地解釋了幾句，“這麼說吧，一個陽系體質(zhì)的人和一個水系體質(zhì)的人如果都練到了黃階，那麼在級別上雖然叫法一樣，但從實力上來說，水系的人只是擁有水系的黃階靈力，而你則擁有五系黃階靈力的總和。”
鳳凝練恍然：“也就是說，在相同級別上，我的靈力是他們的五倍？”
東陵辰醉搖頭：“不止，這種事可不是簡單地相加而已，但你至少不會低於五倍。至於上限究竟是多少，就看個人的天賦了。”
鳳凝練眨眨眼，繼而有些好奇：“那我現(xiàn)在是黃階，相當(dāng)於水系的什麼級別？”
東陵辰醉笑笑：“至少是青階，甚至更多。”
鳳凝練愣了一下，跟著反應(yīng)過來：“那我不就可以……”
“不可以。”知道她要說什麼，東陵辰醉搖了搖頭，“陽系綠階，才能煉出再造金丹，不能等量代換。”
鳳凝練失望地耷拉著腦袋哼了一聲：“那要是別人，要達(dá)到怎樣的級別纔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