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神色的隨他們上了樓,進(jìn)了最末尾一間雅室中。
“美人兒,我們這個(gè)地方,意想不到吧?”
“確實(shí)意想不到!兩位空虛寂寞冷的時(shí)候,再也不用擔(dān)心沒有美人兒陪了!”
“不,爲(wèi)了小美人你,哥哥我可是寂寞了好些天,就等著你來撫慰我這顆受盡了煎熬的心!”天鷹面目赤紅,邪笑一聲,就撲了過來。
可誰知玉玲瓏早就防著他這一招,裝作不經(jīng)意的,腳步一劃,身子就錯(cuò)開了,然後很自然地走到窗戶邊,往下面望去。
下面卻是一處水池,許是久不換水,池水有些污濁,散發(fā)著難聞的味道。
“喂,這個(gè)味道太難聞了,我們換個(gè)房間如何?”玉玲瓏回頭,淺笑淡淡。
大漠雙鷹卻同時(shí)表情一滯,地鷹陰鷙的眼神劃過她的面頰,冷聲道,“女人就是事多,天鷹,你趕緊辦完事,拿她去交差即可!”
說完,他就要往外面走。
等的就是他離開呢!
玉玲瓏脣邊浮出一抹意味不明,很快,就又換上了巧笑嫣然,“天鷹,這個(gè)房間是不是你們和誰接頭的地方啊?”
“女人太聰明瞭始終不好!”天鷹搖搖頭,猥瑣的目光在她身上很是流連了一陣,倏爾就出手點(diǎn)向了她。
呵呵,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玉玲瓏格格嬌笑兩聲,做了個(gè)向前撲的姿勢,卻在兩人快要撞到的時(shí)候,忽然身子一劃,就到了他的背後,“天鷹,我在這裡呢!抓到了我,我今天便是你的哦,你想怎樣都成!”
“我來也!”天鷹如今滿心思都是怎樣和她溫柔纏綿,哪裡會去細(xì)想自己後背落空,已經(jīng)等於是先輸了。
果然,在他剛踏出一步之際,玉玲瓏就出手了。
看似綿軟無力的一抓,卻猶如雷霆萬鈞,只一瞬間,就把天鷹給制住了。
匕首,也頂在了他的下腹部,“我這刀子削鐵如泥,專削不聽話的人,天鷹,你是選擇聽話呢還是不聽話?”
一直以來,只有天鷹讓別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份,哪曾想到,他今日也被玉玲瓏擺了這麼一道?
面色,在一瞬間慘敗如灰,眼眸中,卻是兇狠暴戾之氣,“賤人,你敢暗算我!”
玉玲瓏咦了一聲,嘲諷一笑,“我哪裡暗算你了?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出手將你制住,天鷹啊,做人不能像你這般耍無賴,再說了,我就算是暗算了你那又怎樣?難道還期盼我放了你,我們重新來過?”
嘖嘖兩聲嘆息之後,匕首的位置略略往下滑了半寸,抵到了她的目的地。
幽寒的氣息,穿透過布帛,讓人如墜冰窖,一股莫名的寒意,讓天鷹不自禁地哆嗦了幾下,聲音也有些嘶啞了,“別!你想要怎樣,我依了你便是!”
“真的?”聲線中有了幾分歡悅,玉玲瓏把匕首拿開了一點(diǎn),笑道,“我喜歡聽話的人,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了,說不準(zhǔn)我還真的可以替你留下這個(gè)害人的玩意兒!”
“是是!”穴道被制,命脈
被掌控的天鷹,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忙一疊連聲的答應(yīng)了下來。
呵呵,男人果然是把這個(gè)東西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玉玲瓏話音一轉(zhuǎn),語氣變得凌厲了幾分,“說吧!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意欲何爲(wèi)?”
“姑娘,這個(gè)你可怨不得我們,是你自己得罪了人,而我們正好又欠別人一份情,所以,我們這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而已!”
“受何人所託?忠何人之事?”
“此人來無蹤去無影,我們也不知道他叫甚名誰,居住何處,不過,我們能夠肯定的是,他也是替京城裡某位達(dá)官貴人辦事!”
“喲,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啊,那麼好騙?”玉玲瓏銀牙暗咬,匕首再一次滑了下去。
微微一用力,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從下面?zhèn)髁松蟻怼?
天鷹嚇得魂飛魄散,“你,你真的下手啦?”
“難道你認(rèn)爲(wèi)我會出爾反爾?不過,我一向很仁慈,所以只是劃破了一點(diǎn)皮而已,你若是再不合作,我可不敢保證下一刀下去會怎樣!”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天鷹再也不敢有半點(diǎn)隱瞞,把什麼都招了。
自然也招出了他口中的那位達(dá)官貴人,不過,另外那位神秘之人他卻是真的不知。
“秦奇駿?這是什麼人?”玉玲瓏搜遍了腦海中所有的記憶,也尋不到有關(guān)他的半點(diǎn)信息。
惱怒地再次逼問,“這裡就是你們和他接頭的地方,是不是?”
“是!若是有什麼消息,他會第一時(shí)間派人送到這裡!”
“今日他來過了嗎?”
“還沒!”
“那好!本姑奶奶就在這裡等著,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在老虎頭上動手!”
飛起一腳就把天鷹給踢暈了過去,然後把他拖到牀上,用被子掩蓋好了,這才拍了拍手,開門出去。
地鷹抱著雙肩,站在欄桿處,若有所思地望著下面。
玉玲瓏走近了兩步,莞爾一笑,媚眼若絲,“喂,你現(xiàn)在可以進(jìn)去了!”
“事情辦完了?”
“對啊,他已經(jīng)酣然沉睡了,你要不要去陪他?”
聞言,地鷹面色驀然一變,狠狠剜了她一眼,出手就要抓她。
玉玲瓏扭身,嬌嗔,“哎呀!你這是幹什麼啊?奴家好心好意叫你進(jìn)去醉臥美人榻,你幹嘛對奴家這麼兇嘛?”
嬌滴滴的嗓音,以及刻意裝出來的柔媚姿態(tài),讓往來的男男女女們無不注目而視,尤其是那些男子,雙目放光,都差點(diǎn)撲過來了。
再這樣的情況之下,地鷹就算是有多想發(fā)狠,也只得忍了。
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冷哼了一聲,“進(jìn)去吧!”
“大爺先進(jìn),奴家隨後就來!”玉玲瓏再朝衆(zhòng)人拋了個(gè)媚眼,緊跟在他的身後,扭著腰肢進(jìn)去了。
剛一進(jìn)屋,一把劍就橫了過來,地鷹陰測測的聲音乍然響起,“說,你把天鷹怎麼了?”
瞧著近在咫尺的劍尖
,玉玲瓏並無害怕,纖手一揚(yáng),就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它,再微微一送,地鷹偌大個(gè)人就被她推了出去。
偏偏她還掛著一臉天真無暇的笑容,格格嬌笑,“大爺,你這麼猴急幹什麼?奴家不是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嗎?哎呀,都叫你不要這樣,你偏偏還來!”
故意放大的聲線,盡數(shù)飄散了出去,外面偷聽的人不免都心癢難耐,面色赤紅,急忙抱起身邊的小美人,各自進(jìn)屋去了。
聽外面沒有了任何的動靜,玉玲瓏才斂下了笑臉,沉聲道,“地鷹,姑奶奶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再陪你玩,把解藥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就憑你?”地鷹狂笑,手一擡,就是一股蕭寒之氣排山倒海壓迫而來。
玉玲瓏不閃不避,微微一揮手就將他的氣息給化解了,莞爾一笑,“地鷹,今非昔比,你可不是姑奶奶的對手了!今日這解藥,你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對付此人,不比對付天鷹,只能靠力量取勝!
所以,玉玲瓏下手就是狠招,絕不留情。
幾招下來,地鷹就完全處於了劣勢,步步後退之際,心中大駭。
不過是短短數(shù)日的功夫,此女從何處得到了如此詭異莫測的一身絕世武功?
而玉玲瓏絕無可能給他喘息的機(jī)會,腳步一劃,就快如閃電的躍到了他的身邊,手指拂過之際,就點(diǎn)了他的穴道。
小嘴一撇,譏諷道,“嘖嘖!大漠雙鷹,也不過如此啊!姑奶奶還當(dāng)是多厲害的人呢!”
說完,揚(yáng)起匕首就開始挑他的衣衫。
“喂,你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自然是尋找解藥啊,難道你認(rèn)爲(wèi)我會對你有意思,看上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
嘴上笑罵著,玉玲瓏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息,只片刻的功夫,就把他所有的衣衫都挑碎了,只餘下一條大紅褲衩簌簌發(fā)抖。
所有的瓶瓶罐罐也都滾落到了地上,玉玲瓏明豔一笑,拾起了一個(gè)綠色瓶子,“這裡面是什麼?是不是解藥啊?”
“哼!”地鷹惱恨扭頭,閉上了眼。
“不說是嗎?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玉玲瓏將所有的瓶子都放在了桌上,然後又如法炮製,將天鷹懷裡的瓶瓶罐罐也蒐羅了過來,滿滿的,擺了好大一桌。
她一會兒拿起這瓶,一會兒又拿起那瓶,爲(wèi)難了一陣,嘆道,“哎,真是難爲(wèi)死人了!要不,我把這些藥都喂到你的嘴裡,讓你分辨一下,如何?”
地鷹還是不睜眼,咬緊了牙關(guān)不開口。
“哎,真不合作!”又是一聲嘆息,玉玲瓏拿著兩個(gè)瓶子,走到他的面前。
匕首一擡,就在他脣邊劃了一道口子,在他張口護(hù)痛之際,一瓶藥就倒了些進(jìn)去。
“啊……咳咳,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地鷹驚恐萬分,那些藥裡面,大多都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且無藥可救的!
他們給玉禾樓下的,便是沒有解藥的罕見毒藥,所以,他現(xiàn)在去哪裡交出解藥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