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fā)燒了?
原來睡之前她覺得自己生病了是真的。
扯了扯嘴角,“元瑤,我手疼。”
元瑤一顫,低下頭去,看到自己緊緊的抓著鳳夜的手,她的手都被自己給抓得發(fā)白了。
趕緊鬆開她,轉(zhuǎn)頭吩咐:“快去把熱好的薑湯端來。”
“哎呀笨死了,那個是涼的,是另一碗!”元瑤看宮女端錯了,無奈的轉(zhuǎn)過頭去,“小姐你等等我啊,沒事的,我很快回來。”
元瑤連忙走過去,親手把薑湯接過來,然後坐在牀邊,拿起勺子攪了攪把勺子伸在她嘴邊,“來,小姐,喝一口試試。”
鳳夜其實早就渴了,聞著薑湯的味道皺了皺眉,“元瑤,我渴了,先給我喝點水行嗎?”
元瑤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行小姐,你得先喝了這個,等一下我馬上讓你喝水行嗎?”
一邊說,她一邊給宮女使眼色,讓她們倒一杯熱水。
熱水很快倒好了,冒著熱氣。
鳳夜瞧了一眼,“既然都倒好了,先給我喝水吧。”
“想都不要想!”元瑤咬牙切齒,“先把這個喝了!”
生病了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連薑湯都不喝。
好在她知道鳳夜不愛喝藥,所以才準備了薑湯,她要是再不喝,就只能用硬的了。
鳳夜瞧著她氣鼓鼓的小臉,無奈的嘆了口氣,任她給自己喂薑湯。
喝完薑湯她就出了一身汗,又喝了點熱水,整個人都跟上了天堂一樣,暈暈乎乎的,很舒服。
薑湯在胃裡發(fā)熱,讓她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
她舒服的換了個姿勢躺著,看著他們,“我沒事了,你們不要在這裡守著了。”
說完,元瑤先讓宮女都出去。
鳳夜雖然生病了,不過還不需要保護,她只是想休息。
人嘛,總是要好好休息一場的。
雁子首先走過來,她身體還很虛弱,“鳳夜陛下,你好好休息,那我先回去了。”
鳳夜點點頭,反正有人照顧,她就放心了。
“陛下,你好好休息,我們就打擾了,真是的,好好的去樓臺上做什麼,還下著雨。”
石巖少不了埋怨,在他眼裡,鳳夜不止是他要效忠的君主,也是朋友。
他在北國對鳳夜一見之後,就在她腦子裡留下了很重要的回憶。
鳳夜笑了笑,“看來你有意見了。”
石巖哪裡敢有,一聽鳳夜的話,首先出去了。
侯裔對她點了點頭,也出去了。
現(xiàn)在只剩下了賽琪還站著,他看了看元瑤,見她也看了過來,似乎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來。
看到鳳夜一向都傲然的臉竟然有些白,鳳眸也懶懶的,他皺了皺眉,張張嘴,“對不起。”
元瑤白了一眼,賽琪真的是被打擊不少。
若是以前,賽琪一定不會說這樣的話。
在這裡,每一個人,都比不過他跟鳳夜最像。
他們都是曾經(jīng)的王者,都曾帶領(lǐng)著自己戰(zhàn)隊去戰(zhàn)場。
不過現(xiàn)在差距真的不是一星半點了。
鳳夜瞧著他,一身的素衣,看起來還是很值錢的料子,再看看那張臉,不知道的多久沒吃過飯了。
“我花錢養(yǎng)著你,就養(yǎng)成乞丐了?”
鳳夜沒好氣。
賽琪低頭看了看自己……
邋里邋遢,站著也沒了當初的氣勢。
拉攏著腦袋,不好意思擡起來。
鳳夜一看他這個樣子就更生氣了,“我說過,你還是攝政王,你要是還爲這個國家著想,就趕緊給我好起來。”
“我知道了……”
咕噥了一句,賽琪擡起頭,正好對上冷冷的鳳眸,立即站直,“好,我明白。”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就算我不是奧科王,賽雅也早晚會出事,你要是也站不起來了,那你們賽家就真的沒有人能撐起來了,你們列祖列宗的心得多寒啊……”
鳳夜說著,頓了頓,伸手從元瑤手中拿過碗,喝了口熱水,順了順氣。
“諾……我生病了,你得還得幫幫我。”
“什麼?”賽琪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鳳夜說了什麼。
她是不是瘋了,他都這樣了,她竟然還讓他管理國事。
“聾了還?”
賽琪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是,我……這段時間,我……”
“你沒時間考慮了,我這一病,還指不定什麼時候好呢。”
“可是我……”
“好了,出去吧,就這樣定了。”
說完,鳳夜一矇頭,不再出聲,任賽琪傻眼乾瞪著。
過了一會兒,元瑤看賽琪還是沒反應(yīng),就去捅了捅他,“還不去,這段時間國事會很安定,你要是不傻把國家給治理的退化了,就去吧。”
賽琪站了一會兒,還是踏著沉重的腳步出去了。
鳳夜蒙著頭,倒是又困了。
元瑤看她又睡了,就出去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晚上,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房間裡是發(fā)著暖色調(diào)的寶石亮光。
她翻了個身,轉(zhuǎn)過身去看,一下就看到了一個人。
侯裔站在房間內(nèi),離她三步遠,很近的距離了算是。
淡漠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鳳夜睡得很舒服,看到侯裔一下子倒是沒反應(yīng)過來。
“有事?”
“嗯。”侯裔邁了兩腳,聲音聽起來有點沉,“來看看你。”
“……”
侯裔不經(jīng)常這樣,她也不習(xí)慣。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面對侯裔,鳳夜一向是很嚴肅對待的。
不能向?qū)Υ齽e人那樣。
“你怎麼生病了?”他看她的被子有點亂,替她掖了掖被子,動作好像很正常,也很順手。
鳳夜被他的反應(yīng)弄得暈了吧唧的,本來就發(fā)燒了,雖然退了不少,但是一下子還是想不通侯裔大晚上跑過來就是問這個做什麼。
“不就是在樓臺上……”
“不是。”
“嗯?”
“我說,你不是因爲下雨在樓臺上站著生病的。”侯裔盯著她,淡漠的眸子讓鳳夜皺起了眉。
她確實是因爲淋雨了,還站在樓臺上,所以才生病的。
不然發(fā)燒了,還能是什麼原因?
侯裔溫淡的開口:“鳳夜,你站在樓臺上,看了一個方向,我的記憶力和分析能力一向很好,你知道的。”
鳳夜目光一頓,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