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沐青山便帶著金大夫來到了他的書房:“到底怎麼回事?”
“回丞相,嫣然小姐脈搏紊亂,氣血攻心,恐怕……恐怕活不過今日……”
“什麼!?”沐青山腦子裡一陣亂哄哄,險些摔倒,連忙扶住一旁的柱子:“那……那可有什麼辦法?”
聽罷,金大夫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他猛的回身:“有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
“不瞞丞相,要想救嫣然小姐,有兩種辦法,第一種可使嫣然小姐恢復(fù)如初,但需要銀靈根做藥引……”
銀靈根乃凌月國十大寶物之一,位居第八,剛好,沐青山府中便有一支,可他又怎捨得給沐嫣然服用?
“那其他方法是什麼。”
“另一種方子可勉強(qiáng)延長人的生命三十日,但病人卻無法醒來,也就是活死人狀態(tài)……”金大夫吞吞吐吐的說道。
“好!就用這種!”
“可是……”
“按我說的做就好!”沐青山本就不想讓沐嫣然恢復(fù)如初,若是活死人狀態(tài),還是不錯的選擇……
待沐青山走出去,這邊,沐嫣然便睜開了眼睛,而清靈也捂住嘴巴,破涕爲(wèi)笑。
“清靈,不知沐青山他有何鬼主意,待會他就要上朝了,只要他離開,一切就好辦了,不過萬一他來這邊,你只管待在我身邊,他的話,儘量不要違背……”沐嫣然囑咐著,他知道,沐青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好,清靈全聽小姐安排。”清靈迴應(yīng)著。
沐嫣然就安靜的躺在牀上,安靜的調(diào)整著內(nèi)力。
這會兒,金大夫便按照沐青山的要求準(zhǔn)備著湯藥。
沐青山本想與金大夫一同前往沐嫣然住處,親眼看著沐嫣然將湯藥喝下的。
可就在金大夫去準(zhǔn)備湯藥是,皇宮裡傳來消息,讓沐青山速速上朝。
無奈,沐青山只好囑咐金大夫一番,他便向著皇宮趕去。
到了皇宮,朝廷之上百官已到,就連一向不常露面的凌浮安竟然也在。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沐青山心頭,他顫顫巍巍上前:“微臣參加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不必多禮,快快請起。”皇帝慌忙擡手示意沐青山起身:“愛卿啊,今日我提早喚你等前來,是有一要事相商吶!”
沐青山一陣詫異,不過就在他回頭看到凌浮安的目光時,他似乎確定了些什麼……
可這種情況下,知道也不要說出的比較好。
“哦?不知陛下喚我前來,是有何事?”沐青山故作不知狀緩緩道。
“方纔,凌霄國新帝蕭靈尋前來我凌月國,說爲(wèi)了兩國友好相處,想與我凌月國和親。”
聽完皇帝的話,衆(zhòng)人開始議論起來。
凌月國與凌霄國百年友好,實力一直也是不相上下,若是公然駁回蕭靈尋面子,恐怕會引起不小動盪……
“若其選中的是朕的某位公主,也用不得如此大費周章,可如今,他看重的乃是左丞相沐青山愛女沐嫣然,可這沐嫣然早與凌王定下婚約,這……”說到這裡,皇帝顯然有些無奈。
“這可如何是好?若不同意,興起戰(zhàn)爭,恐怕兩國數(shù)百年的情意將毀於一旦了……”
“話雖如此,可若答應(yīng),我凌月國顏面往哪裡擱?畢竟這沐小姐與
凌王殿下早有婚約。”
“但這戰(zhàn)亂一旦發(fā)動,百姓可就要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了,幾年前,我凌月國剛剛恢復(fù)元氣,萬一……”
“哼!你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若是……”
這會兒,皇帝已再也聽不下去:“好了!衆(zhòng)愛卿安靜。”
“沐卿,你有何想法?”
何想法?沐青山哪個都不想選!他恨不得將沐嫣然給殺掉!
畢竟,在他心裡,沐嫣然根本算不得他的女兒,更何況,沐嫣然還害了他最心愛的女兒……
可如今,他又有何辦法?
這可真是一燙手山芋。
若他公然選擇蕭靈尋,定將得罪凌浮安,並會被戴上叛國的帽子。
而若偏向凌浮安,若是兩國發(fā)動戰(zhàn)爭,他肯定會成爲(wèi)千古罪人……
沐青山自然不傻,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選擇,他纔不會去做。
“這……”沐青山稍作思考:“微臣著實不知如何去做,這等大事,還望陛下做主,臣定當(dāng)不會有任何異議。”
聽了沐青山的話,皇帝也有些爲(wèi)難,畢竟沐青山手中握有兵權(quán),對他還是有幾分忌憚。
“那諸位愛卿可有什麼能夠兩全的建議?”
衆(zhòng)人互相看了看,隨即搖頭,退後,沒人肯上前。
這時,凌浮安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
蕭靈尋已奪他至生所愛,現(xiàn)如今,又來搶他指腹?fàn)?wèi)婚的妻子,這讓他如何忍得?
只見凌浮安上前一步,雙手抱拳:“父皇,兒臣覺得勿需理會蕭靈尋的要求!他已立了皇后,而嫣然乃是我的妻子,怎可嫁他做妃子?”
“這……安兒,可蕭靈尋……”皇帝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未等皇帝說完,便聽得外面總管傳喚:“凌霄國新帝蕭帝覲見……”
話語間,蕭靈尋已來到朝堂之上,他向著四周看了看:“湘帝別來無恙!”
“呵呵,蕭帝多禮了,來人,看坐。”
說著,一小太監(jiān)便顫顫巍巍的搬了一座椅放到左邊。
蕭靈尋毫不客氣,轉(zhuǎn)身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不知靈尋所提之事,湘帝考慮的如何?”蕭靈尋盯著皇帝問到。
“這……”
“哼!蕭靈尋,想不到你胃口還真大!”凌浮安剛剛穩(wěn)住的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聘婷之事我未與你計較,現(xiàn)如今卻又……”
“凌王這是爲(wèi)何?”蕭靈尋一副不明所以狀:“我只是想與貴國永結(jié)友好,你爲(wèi)何要這般……”
“永結(jié)友好?”凌浮安不覺用力點頭:“蕭靈尋,不要以爲(wèi)我不知你的野心!”
見眼前局勢已越來越難以控制,皇帝也有些擔(dān)憂。
雖說這是在凌月國,可若真的因此時引發(fā)兩國戰(zhàn)爭,後果將不堪設(shè)想。
幾年前的動亂已使得凌月國元氣大傷,雖然恢復(fù)了很多,但也只是表面,國力如何,也只有皇帝一人可知了……
“安兒,不得無禮,你先退下。”皇帝擡高了聲音說道。
凌浮安眼裡充滿著憤怒,他恨不得上前與蕭靈尋決一死戰(zhàn)。
可此時,他也懂得顧全大局,無奈,他只好冷哼一聲退下。
這時,蕭靈尋也十分識趣,畢竟他也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他清楚凌月國皇帝不想發(fā)動
戰(zhàn)爭,可也不得不以防萬一。
“讓湘帝見笑了,我與凌王殿下素爲(wèi)好友,只因前幾日,我的一妃子,與凌王殿下結(jié)下誤會。”蕭靈尋笑了笑,巧妙說道。
“呵呵……無妨無妨,蕭帝與安兒年齡相仿,年輕氣盛,常有誤會也可以理解。”湘帝也笑了笑說道,畢竟現(xiàn)在蕭靈尋自己找了臺階。
“確實如此,湘帝,今日,我前來,只爲(wèi)兩國友好,至於其他,我不會多想。”蕭靈尋繼續(xù)說道:“若湘帝答應(yīng),我娶得沐小姐,定將封她爲(wèi)皇后,兩國也將繼續(xù)友好相處。”
聽罷,湘帝著實爲(wèi)難,雖說蕭靈尋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但不難從他話語裡聽出威脅之意。
“蕭帝,這男女之事,恐怕不是我能說了算的。”湘帝笑了笑。
“嗯,確實,畢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說著,蕭靈尋看向沐青山:“左丞相意下如何?”
昨夜,蕭靈尋已經(jīng)與沐青山達(dá)成一致,沐青山親口答應(yīng)了要幫蕭靈尋。
只是,沐青山未想到竟會是這種情況下……
萬一說錯話,他必將身首異處了。
稍作思考,沐青山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臉色已變得有些蒼白:“這……多謝蕭帝厚愛,可……可此事還應(yīng)由……”
沐青山想要推脫,把這攤子推給湘帝。
就在這時,凌浮安嘴角微微上揚(yáng),他上前一步:“父皇,兒臣倒是有一主意。”
見凌浮安已經(jīng)冷靜下來,而現(xiàn)在也沒有什麼好的主意,湘帝便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盯著凌浮安:“哦?安兒,你有什麼好主意?說來聽聽。”
“既然現(xiàn)在左丞相也拿不得主意,爲(wèi)什麼不徵求一下沐小姐的意願可?”凌浮安瞥了一眼蕭靈尋說到。
他知道,沐嫣然對蕭靈尋充滿了恨意,定然不會嫁於蕭靈尋。
“湘帝,這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蕭靈尋連忙反駁,他清楚沐嫣然的意思。
“呵呵……確實,婚姻大事本應(yīng)由父母做主,可如今父母不知應(yīng)如何做主,除了當(dāng)事人意見還能怎麼辦呢?”湘帝淺淺一笑,語氣卻異常堅定。
“莫非蕭帝這是怕了不成?”見此,凌浮安趁機(jī)說道:“若是蕭帝擔(dān)心嫣然不喜歡你,那我看還是放棄的好,免得……”說著,凌浮安便大笑了起來。
瞬間,蕭靈尋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怕?我又何可怕的!?好!就這麼定了!”說著,蕭靈尋狠狠地剜了沐青山一眼。
“宣沐氏之女沐嫣然……”
話音未落,沐青山的雙腿便開始發(fā)顫,站在,若是金大夫給沐嫣然服下了那藥物,沐嫣然肯定還有昏迷中,而其中的端倪……
“請皇上贖罪,微臣有罪啊!”
說著,沐青山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衆(zhòng)人一陣不解。
“愛卿這是爲(wèi)何?你何罪之有?”湘帝一頭霧水,詢問道。
“昨夜小女不知爲(wèi)何便高燒不起,微臣請了最好的大夫,可卻仍然沒有好轉(zhuǎn),小女恐怕……恐怕無法上殿……”
“什麼!?”
凌浮安與蕭靈尋幾乎同時上前,扼住沐青山的衣領(lǐng):“到底怎麼回事!?”
這下,沐青山更是慌了。
原先,他本想在給沐嫣然服藥之後給蕭靈尋消息,然後再讓凌浮安前往,來個一石二鳥,誰曾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