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逼逼就給我揍他!”楊巧月面色一冷,喊道。
管增和阿茂應(yīng)聲追出去,茍員外嚇得趕緊跑路,肥胖的身體顯得格外滑稽。
兩人回到莊子,楊巧月沒有提剛剛的事。
管增擔(dān)憂道:“小姐,大爺和四爺這段時間不在,你要不先回楊家?這個茍東西不是什麼好人,他會在背地裡使陰招的,莊子我和阿茂盯著。”
“是呀,小姐,茍東西和知縣大人關(guān)係不淺,還是儘量避開的好。”管秋同樣一臉擔(dān)憂。
他們兄妹都受過茍員外的迫害,跟過後者幾年,知道他行事跟地痞流氓一樣。
楊巧月並未在意,以後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少,要是遇事就退,那什麼都不用幹了。
“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單獨(dú)留你們在莊子不一樣會被針對,我在至少對方不敢亂來!要是真敢來鬧事,那就見血!”
大家一臉詫異,這可不像官家小姐說出來的話,太霸氣了,跟著這種主家,是最欣慰的。
楊巧月的狠戾木恩恩見識過,她倒沒有意外,十分安心。
楊巧月嘴上說著不在意,行動可不能小看任何人,讓管增和阿茂四兄弟最近辛苦些,晚上輪流守夜。
幾人應(yīng)下,就是大姑娘不叮囑他們也會這麼安排,都把這裡當(dāng)歸屬了。
閒住在南莊的王叔同樣感受到莊子緊張的氣氛,王叔眉頭緊皺,一改之前的慈眉善目:“這燕縣烏煙瘴氣的,難怪土地貧瘠問題一直無法治理!”
跟隨在他身邊的下人低聲問道:“老王爺,需不需要屬下出面?”
王叔搖搖頭:“不用,看他們能鬧出多大動靜,本王就是遊山玩水,順道看看晨兒。這種事情,回京師府再給那皇侄說一下,他治理天下,理應(yīng)他管。”
手下可不敢搭話,老王爺口中的皇侄可是天家唯一的那位皇上。
……
深夜,南莊
本該夜禁的時間,幾道身影摸黑爬到南莊牆上,他們顯然沒想到會有人守夜。
阿茂的喝聲在前院響起:“什麼人!竟敢私闖民宅!”
剛爬上城牆的幾道身影被突入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管增和旁邊莊子阿茂的三個兄弟立即趕過來。
城牆幾道黑影穩(wěn)定下來,沒有因爲(wèi)被發(fā)現(xiàn)倉皇離開,反而躍進(jìn)院子。
前院的動靜後院也聽到了,楊巧月已經(jīng)起身,木恩恩和幾個丫鬟都來到她身邊。
“阿菊,阿秋,你們到我娘那,告訴她安心休息,前院來了幾個小毛賊而已。”
管秋和阿菊立即到呂氏身邊守著。
楊巧月目光發(fā)冷,沒想到對方說的會來得這麼快,也太心急了。
正要到前院去,木恩恩和梅蘭兩個丫鬟趕緊攔著:“七七(小姐),你不能出去,太危險了。”
“沒事,他們還敢殺人滅口不成!”楊巧月神情冷肅。
她們也不敢攔著,跟著一起到前院去。
前院的四個黑影進(jìn)了院子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阿茂冷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闖入楊家大小姐的私宅!”
“過路人,受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罷了。”爲(wèi)首的人隨口應(yīng)道。
管增和阿茂幾人就要衝上去和對方廝打,楊巧月來到前院打斷了他們。
“大姑娘,你怎麼出來了!”
那幾個黑衣人看到楊巧月露面,相視一眼,退到門邊:“今日就是小小的提醒,希望楊姑娘能作出正確的選擇。”
楊巧月沒有被這陣仗嚇到,誰還不是嚇大的,冷聲道:“最好別讓我查到你們的身份,否則禍及全家!”
四人聞言,眉頭緊皺,一個小女孩竟然毫不害怕,趕緊趁著黑夜撤退。
站在楊巧月身旁的梅蘭兩人緊張得不行,偷偷看著楊巧月,大姑娘從頭到尾眉毛絲都沒動一下,心裡佩服得不行。
阿茂四兄弟同樣心服口服,更加死心塌地要護(hù)好南莊。
“留一個守著就行,大家都去休息吧,對方應(yīng)該就是來警告試探的,其他事明天再說。”
衆(zhòng)人應(yīng)聲退去。
楊巧月離開前院特地到呂氏房間報平安,知道她操心的性子肯定睡不著。
見到楊巧月無礙,呂氏才安心回到牀上。
後半夜總算沒再發(fā)生意外,大家一早起來,臉上都掛著疲憊,顯然沒休息好。
楊巧月反而精神抖擻,昨晚隨便想了幾個守護(hù)莊子的辦法都夠那些人喝一壺的。
當(dāng)天組織莊內(nèi)的所有人砍伐細(xì)竹子,削尖,讓木恩恩找一些毒草,碾碎,在竹尖上淬毒。
在前院的城牆上固定下來,密密麻麻豎起一根根尖銳的竹子,再難從城牆進(jìn)屋。
特地花錢購置幾把長刀具,在門外寫上大字:利竹有毒,內(nèi)有利器,私闖宅子,生死自負(fù)!
這番陣仗,著實把大家驚到,卻讓莊內(nèi)的大家安心,如此防禦工作,他們想都想不到。
楊巧月十分滿意看著防禦滿滿的城牆,有些遺憾:“要是再來兩條獵犬就完美了!”
大家知道獵犬不好得,暫時沒有辦法實現(xiàn),只能放出消息慢慢找。
不過眼前這陣勢已經(jīng)足夠達(dá)到震懾,接下來的幾日南莊都沒有出現(xiàn)被闖入的情況。
知縣後衙
茍員外私下找上樓知縣,告訴他現(xiàn)在的南莊闖不進(jìn)去,楊巧月也沒受到恐嚇。
樓知縣眉頭緊皺,沒想到一個小女孩這麼多花招,“本來還想將這門好生意送給茍兄的,既然闖不進(jìn)去的就算了,一個小莊子還能翻起什麼浪。等考評結(jié)束再收拾!”
茍員外聽他說得冠冕堂皇,表面上哈腰點頭應(yīng)著,心裡暗罵,狡猾的老東西,明明是他先找上自己,什麼叫送自己生意,明明都是自己出錢出力,他只負(fù)責(zé)每月收銀子!
“這個月的銀子……?”樓知縣見茍員外不提,只能自己提起。
茍員外目光晦暗,勉強(qiáng)笑著拿出銀袋子:“大人點點。”
樓知縣接過錢,掂了掂,收起來,露出和善的笑臉:“放心,今年考評大概率還是留任,這窮地方?jīng)]人願意來的,等賑災(zāi)銀子下來,我就高價在你這購買囤積的糧食,我佛慈悲。”
“是是,還得樓大人多多關(guān)照,合作共贏。”茍員外聽到這才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