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無奈的寧睿皓
“小柏。天天中文”待她反應過來，頓時轉身，望著那道就要走進旋轉門的身影，聲音裡難掩震驚。
走在最前面的那道身影聞言一停，但是卻沒有任何動作，就在寧小小以爲不會有人和結果的時候，柏涵突然轉身。
“小小。”柏涵轉過頭，嘴角微噙，似笑非笑。
“抱歉，沒有看到你。”
摳寧小小突然覺得心裡有些鬱結，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壓在心上，喘不上氣，堵得慌。
就算她人矮，長的普通不顯眼，可是這樣迎面而來，一個大活人，柏涵也不可能會沒見到他。又不是陌生人，何況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的好。
可是他漠視她就算了，到現在，都沒有摘掉眼鏡，而是這樣高高在上地對著她，整個臉龐說有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梟她突然很不適應，彷彿他們之間，就是兩個陌生的關係。
“你這是要去哪裡？”最終她還是沒有揭穿他的謊言。
“恩，有個通告。”
“這樣啊。”寧小小吶吶接口，頓時又一時冷場，整個氣氛怪異的令人想逃。
“小柏，你有沒有空，不如我們……”見他沒有要走向自己的意思，寧小小不自覺的迎上幾步。
“抱歉，柏大哥，時間快到了。”旁邊的助理小聲提醒。
“小小，我趕時間，改天再聊，拜拜。”不等她回答，柏涵便轉身走出旋轉門，一羣人尾隨其後，空留下茫然的寧小小，站在原地。
“拜拜。”她看著遠去的人影，小聲道。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通，短短幾天時間，小柏，怎麼突然這樣冷漠了？
“很失落嗎？”一道嘲諷的清冷女聲響在身後。
“Alma？”寧小小很是吃驚地看著眼前捧著文件Alma，“你怎麼……”她伸出手指了指柏涵一羣人消失的方向。
“哼，少假惺惺了。”Alma狠狠一瞪，“託你的福，我現在已經不是柏涵的經紀人了。”
“爲什麼？”寧小小更是驚訝。
“爲什麼？你竟然還敢問我爲什麼！”Alma全身緊繃，掩飾不住憤怒地盯著她，咬牙切齒道：“寧小小，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討厭你這副呆呆蠢蠢，看似純良，童叟無欺，彷彿單純可愛，任哪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保護的模樣。”
“我……”寧小小一愕，“Alma你會不會太過分了，我又沒得罪你，幹嘛出口傷人。”
“哼，你是沒得罪我，你寧小小善良美好的猶如天使，你怎麼可能會得罪人！”Alma語帶諷刺地冷睨著她。
“所有因爲你倒黴的人，都跟你沒有關係，全是他們活該，誰讓他們遇到了你呢，你寧小小是百年不遇的仙女，其他人都活該當炮灰……”
“Alma，你夠了！”寧小小氣的滿臉通紅，大聲喝斷她的話，“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你，如果有請你明白告訴我，但是請你不要肆意的出言羞辱，我是不愛與人計較發脾氣，但是並不代表我沒脾氣！”
“少在我面前裝聖女。寧小小，你這招只對像柏涵這樣的笨男人才有用。不過現在，連柏涵都不屑你，看都不看你有一眼了，你還有什麼好神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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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麼！”被她說中的寧小小，惱羞成怒，一臉尷尬的通紅，可是她仍然否認到底。
“我跟小柏不知道多好。我們除了曾是合作關係外，我們更是二十年的老同學老朋友。倒是你，別想因爲小柏開除了你不要你，就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他不要我！”Alma表情丕變，憤怒的雙眼，噴著怒火，雙手緊握，牙齒恨恨地一個箭步走向她。
“寧小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討厭！自以爲是卻又愚蠢至極。貪得無厭還要裝出一副很聖潔的樣子。”
“你明明根本不喜歡柏涵，爲什麼不跟他說清楚，反而還要三番兩次的招惹他？一直任由他陷下去？”
“我什麼時候……”招惹他了。
“還敢狡辯！”Alma氣呼呼地一陣搶白。
“你敢說剛纔你不是故意的？明明子涵已經不理你了，你爲什麼還要去招惹他，你難道還嫌害他不夠苦嗎？”
寧小歇愕地看著她，“你剛剛叫小柏什麼？”子涵？
“子涵，詹子涵！怎麼，很驚訝？我告訴你，你寧小小跟他認識有多久，我跟他之間也毫不遜色，甚至，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了解他。”
“這麼多年，我想盡辦法，拼命努力，眼看就要跟在他身邊了，誰知道，偏偏半道你這個女人又冒出來，你不是失蹤了嗎？你不是一心一意愛著秦名揚嗎？你爲什麼不守著你的信念到死？爲什麼還要出現在子涵的面前？”
“你一出現，就奪走了我辛苦爭取的一切！從此我自能遠遠地看著他，從各種渠道知道他的一切。而你呢？明明在他身邊卻不珍惜他所爲你做的一切，不珍惜他的心。”
“寧小小，有時候我真羨慕你，你愛秦名揚，就得到一個孩子，你不愛子涵，卻霸佔了他的心二十年。甚至讓他一度患上了只爲你存在的狗屁‘寧小小綜合癥’！你到底是有什麼能耐值得他爲你這麼做！”
“什麼？”寧小小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剛剛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漠視你的存在，故意拯救他自己的心，你爲什麼還要去動搖他？難道只因爲你那可恥的虛榮心嗎？你並不愛他，但是你很享受他對你的忠心？”
“所以看到他不理你，不以你爲中心，你就很失落很不是滋味，一定要提醒他你的存在，一定要他無時無刻的爲你掏心挖肺你才滿足？寧小小，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私這麼過分！”
一口氣將心中的鬱結跟憤懣和盤托出，Alma雙眼狠狠地瞪她一眼後，才高傲地邁步離開。
“我……”寧小小瞠眼看著她的背影，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很自私嗎？
我只是不想失去小柏這個朋友，雖然他的漠視我真的很失落，但是我並不是像Alma說的那樣，是因爲虛榮心作祟。我真的只是因爲想不通他爲什麼要這樣。
原來他是故意的。原來是自己自私了。
寧小小茫茫然地走向電梯，心情當到低谷，比失落還要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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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辦公室內，秦名揚對著視訊裡的秦名耀，肯定的說。
“大哥你有沒有搞清楚啊？”那端的秦名耀明顯不信。
“那小子很聰明，對我們的成見又那麼多深，你想他纔多大巴已經修完了大學的課程，如果他真的想整秦氏，對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名耀！”秦名揚眸光一沉，表情森嚴地警告著弟弟，“注意你的語氣，你口中的那小子是我兒子！”
“我當然知道啊，恐怕他不會這樣想吧！他根本沒有把你當成是他的父親，他……”
“那是我的事！不管怎麼樣，你都是他叔叔，就應該多多的包容他，不管他有多聰明，他都只有九歲，還是小孩子。”
“這幾天我跟他朝夕相處後，我可以肯定，睿皓的內心不若他表現出來的這樣冷漠，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得到她的原諒，聽到他叫我一聲爹地。”
“大哥你不是在做夢吧！”秦名耀忍不住潑冷水。
那小子？脾氣犟的跟牛一樣，他會輕易妥協？
秦名揚厲眼一瞪，“好了我先忙了。”
“等一下，等一下，”秦名耀生怕他自行結束，急忙叫住他，“你真的確定不是你兒子在搗亂？你不是說他天天玩電腦嗎？會不會……”
“那只是網遊！秦名耀，你不會自己沒本事，就把責任都推給我兒子吧！讓一個九歲的想孩子爲你背黑鍋，你也好意思開口，就這樣！”
說完，啪的一聲，自行結束通話。
“什麼？我會沒本事？？？”那端的秦名耀聞言很不爽的大叫。
“如果不是顧及到可能是你兒子，我早就不客氣了……”可惜對方早已經聽不到。
破壞整個網域，肆意修改數據，在他們的電腦上放上哈哈笑的鬼臉表情，原本以爲是低級駭客，誰知道就這樣卻讓技術中心的人滿頭大汗，不得要領，如果不是對方故意放水，現在公司系統還癱瘓著。
如果他以爲這樣就結束了，那就太天真了，從那以後，很有規律的，每天整個公司的電腦都會被破壞一次，無論怎麼防禦都沒用，雖然沒用造成什麼重大損失，可是爲此他卻炒了一批有一批的工程師。
這麼幼稚的惡作劇，不是小孩做的，那個駭客有這麼無聊？
大哥那個妻奴兒奴，竟然說不是寧睿皓那小子！他會信？做夢！
他肯定，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那小子，纔會如此的‘關心’秦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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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少爺好！”林管家站在門前，腆著大大的和藹笑容，恭敬地叫著眼前跟大少爺眉宇間都十分相似的小孩。
聽到門鈴聲前來開門的寧睿皓，看著站在門外的三人，以及眼前這個花白頭髮，戴著老花鏡，一臉討好，叫他孫少爺的老人，他的稚秀的眉就情不自禁的皺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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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老爺跟太太說孫少爺你受傷了，夫人吩咐我去買了很好人蔘，燉了雞湯，孫少爺你看，現在還是熱乎的，我得趕緊找個碗盛給孫少爺你喝了……”一邊說，林管家一邊人來熟的側過身子邁步走進寧家，無視掉寧睿皓的拒絕。
“喂……”寧睿皓一怔，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個老頭會裝傻，直接闖進來。
他趕緊轉過身跟過去，“你想幹什麼？”
“孫少爺，我在秦家做了六十年管家了，你可以叫我老林，少爺你不用跟著我，雖然我看起來好像不利索，可是我身體好著呢，你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了！
“孫少爺，廚房是這邊嗎？”
“你給我……”寧睿皓氣急敗壞地瞪著他的背影。
“哦，是這裡，孫少爺，你先坐著休息一下，我馬上就把雞湯盛好給你端來，啊？”老林突然回身，將他按在一旁的餐桌旁坐下，說完就埋首進廚房。
“你這個……”寧睿皓氣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自以爲是這個毛病，難道是秦家人特有嗎？無論主人還是下人，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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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川。”悄悄地趴在樓梯轉角，靜靜地將整個過程都盡收眼底的林雪柔，頓時瞠目結舌，她遲疑地對身後的丈夫開口。
“老林真的好厲害，就這麼簡單就打入大本營了！”虧他們夫妻兩這對真正的爺爺奶奶，卻幾次三番，每每失敗。搞到最後，還不如老林。
知道孫子不好哄，所以在臨闖關前，她提議三人猜拳，由輸的那個人打頭陣，結果當然是林管家比較倒黴。
可他們兩夫妻還來不及高興呢，就眼睜睜地看著老林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孫子住的公寓，完全沒用受刁難嘛！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她轉過頭看向身後同樣傻眼的丈夫。
原來裝傻充愣就可以進去，可是這一招已經被管家用了，現在門又已經關上了，他們總不能再用一次吧！
……秦海川緊擰著眉，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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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大哥，剛剛寧姐她……”休旅車內，柏涵的助理小心地觀察著他的臉色，遲疑的表情，欲言又止。
坐在駕駛座旁邊的助理乙聞言，趕緊轉過頭，偷偷地向他使眼色。
不想死就閉嘴！
“說下去。”柏涵半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假寐。
“寧姐好像有話跟你說。”多事的助理不理會同事的好心警告，徑自開口。“你剛剛對寧姐的態度，太冷漠了。”
“柏大哥，雖然現在寧姐爲了自己的前途跟發展，不再是你的經紀人了，可是以前寧姐還是你經紀人的時候，她的認真負責，任勞任怨，我們都看在眼裡，有目共睹。寧姐對你盡心，對我們這些下屬小羅羅也很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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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以後也是藝人了，也拍電影電視，就算寧姐實力再強，她的競爭對手也應該是一干女藝人，而不會是你，柏大哥你不應該把寧姐當成敵人一樣防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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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笨蛋！懂個屁啊，什麼都不知道就嘰裡呱啦胡說一通！坐在前座的助理乙扶額暗忖。
“那個，她新來的，什麼都不懂，柏大哥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儘管心裡很火，可助理乙還是開口替闖禍的同事解圍。
“什麼新來的。我跟著寧姐，跟著柏大哥已經四年了。”當事人很不服氣的反駁。
……沒救了。
第一次，柏涵轉過頭，認真地看著身旁這個嘟著嘴，素面朝天，表情生動的助理，看著她的模樣，他有些恍惚，彷彿似曾相識。
“你覺得我很過分？”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問。
他當然從小小一走出旋轉門，他就看見了她。可是他故意擡頭向上，假裝沒看見，跟她擦身而過，可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剋制住自己想停下來，站在她面前，賴著不走。
“很過分！”小助理非常肯定的點頭。
“那覺得我應該怎麼做？”難道他現在的決定不對嗎？不是所有人都告訴他，要忘記寧小小，不要再愛她，連小小也親口告訴他，他們之間永遠是朋友。
他現在正嘗試著努力，難道這樣還是又錯了嗎？
“有句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所以呢，我覺得……”小助理以爲他真的在聽取自己的意見，所以以手抓腦，認真地說出自己的建議。
“大家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小助理一口道出中心語。
柏涵聞言苦笑，不可以，我跟小小，不可以做朋友，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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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離開。”寧睿皓瞪著眼前的那碗不知名的湯，絲毫未動，冷聲下著逐客令。
“不行。”林管家想當然的搖頭，“孫少爺還沒用喝完湯，我還沒有打掃完……”
“我家很乾淨，你是秦家的管家，這裡是寧家，我不需要你來打掃。”
……林管家置之不理，徑自整理著客廳。
寧睿皓深吸一口氣，端起碗，咕嚕咕嚕下肚，“我已經喝完了，你可以走了嗎？”
林管家聞言擡頭，走過去仔細檢查後，滿意的笑，“不行，我要留下來照顧孫少爺，你看，少爺跟小小小姐都不在家，你又受傷了……”
“你難道忘了剛剛是誰給你開的門？”寧睿皓耐著性子跟他解釋，其實自己的腳，已經好了。
“就是以爲這樣才更不行！”林管家堅決的搖頭，“你看就是因爲這裡一個大人也沒用，來個人敲門，還得讓孫少爺去開門，你的腳受傷了就不說了。你說萬一是個壞人，你就這樣貿然去開門，把你給綁架了。”
寧睿皓忍不住翻白眼，“沒有那個笨蛋會來綁架我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孩好吧！”真是白癡哦。
“你怎麼會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呢！”林管家板著臉糾正，“你是秦家孫少爺，我們秦家可是鉅富，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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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寧睿皓雙手按住耳朵，大聲喝斥。
擡起頭，冷冷地看著他，小小的黑眸泛著寒光。
林管家心裡一擰，有些畏懼地囁嚅著嘴脣，小心地望著他。
孫少爺他，他真像大少爺，連生氣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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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終於修好，昨晚本來是有讓一位親幫忙留言告訴大家的，但是她好像忘記了。抱歉。今天還會更，將之前的補上，不一定全部補的上，那就明天繼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