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一下子推開他,躲在了展初容的身後。
“丫頭,今天的事情你給我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皇甫彥爵不滿地看著她臉上的駭異,冷聲喝道。
“沒錯、沒錯,我一點(diǎn)錯都沒有,錯的是你!”連翹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大聲哭著,朝他吼完後,便跑了出去。
“連翹、哎呀,連翹啊——”
展初容嚇壞了,見她跑得那麼快自己還追不上,便一臉焦急地對皇甫彥爵說:“你這個混小子,還不快去追?”
皇甫彥爵見狀後,也動怒了,這個臭丫頭竟然不僅學(xué)會頂嘴,還敢就這樣跑掉?
想到這裡,他二話沒說,也立刻跑了出去。
展初容輕嘆了一口氣,“唉,福姐,你說這兩個孩子啊,真是令**心死了!”
“夫人,一切都會好的,您看大少爺?shù)姆磻?yīng)就知道,他還是很關(guān)心連翹小姐的!”福姐安慰著她。
“但願吧!人老了,什麼都不圖了,我只希望皇甫家能夠開枝散葉,早日抱上孫兒,你說說看,彥爵作爲(wèi)長子都這樣,他身下的那羣弟妹一定會效仿的!”展初容無奈地?fù)u搖頭。東$方$小說網(wǎng)
福姐笑了笑:“夫人,恕我直言,依我看啊,彥爵少爺?shù)幕槭聭?yīng)該不遠(yuǎn)了,您的願望說不準(zhǔn)很快就能實(shí)現(xiàn)呢!”
“哦?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爲(wèi)什麼說彥爵的婚事不遠(yuǎn)了呢?你也知道雖說我們打算拜訪馬來王室訂下婚事,但彥爵似乎一直很反對呢!”展初容看向福姐,輕聲說道。
福姐露出瞭然的神情,隨即走到一邊,將面目瘡痍的追影拿到手中,遞到展初容的面前——
“夫人你看,想必這是連翹小姐貪玩所致,這可是大少爺最心愛的飛刀,弄成這個樣子,大少爺應(yīng)該很震怒纔對,那剛剛他又爲(wèi)何擔(dān)心地跑出去追她呢?想必啊,大少爺早就對連翹小姐動了心了!”
展初容聞言後,終於露出釋懷的笑,“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哎,這樣我就放心了,看來這追影毀了也是一件好事!”
房間中傳來一陣開懷的笑聲……
連翹幾乎是哭著跑到山腳下的,她再也不要回皇府了,那個自大的男人剛剛好兇,再跟他在一起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TAXI——”
當(dāng)一輛計程車準(zhǔn)備飛馳而過的時候,她一嗓子將其吼住,然後哭著猛地拉開車門——
“連翹,你給我回來!”不遠(yuǎn)處吼出一嗓子,皇甫彥爵的高大身影緊跟其後。東|方小說|網(wǎng)
連翹一見,嚇得一溜煙鑽進(jìn)了車子裡——
“司機(jī),快、快點(diǎn)開車!”
“你給我下車!”
當(dāng)皇甫彥爵快要追到計程車前的時候,車子像火箭一樣飛速離開了。
“該死!”
他低咒了一聲,站在原地看著尾煙越來越遠(yuǎn),緊攥著拳頭猛地?fù)粼谝贿叺臉鋷稚?,粗壯的大樹愣是被他打的搖搖晃晃,連樹葉也紛紛落下。
半刻,便一手拿起電話——
“JEASIO,馬上給我備車!”
可惡的丫頭,竟然在自己眼前跑掉,好,一定要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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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不知開了多久,當(dāng)駛?cè)胍黄比A區(qū)時,司機(jī)看著後視鏡道:“女士,您究竟想要到什麼地方呢?”
連翹的臉上還掛著淚水,她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憋著嘴道:“就在這附近停吧!”
車子戛然而止——
她剛要打開車門,司機(jī)便喝?。骸鞍?,女士,您還沒給錢呢!”
“哦……”
連翹這纔想起自己做的是計程車,不是皇甫彥爵的私家車,於是便掏了掏衣兜,然後苦著臉道:“對不起啊,我、我沒有帶錢……”
“什麼?女士你沒有開玩笑吧?剛剛你可是從富人區(qū)別墅下來的,怎麼會沒有錢?”司機(jī)一聽急了,態(tài)度也變得有些惡劣。
連翹也有些著急了,她幾乎要將自己身上所有的衣兜都翻遍了,的確一分錢沒有,更重要的是,由於她跑得匆忙,連手機(jī)都沒有帶。
“司機(jī)先生、我、我真的沒有帶錢……”她又快要哭了。
司機(jī)都快要抓狂了,雖說這個女孩子玲瓏剔透的像個玻璃娃娃似的,但——他看了看計價器,這可是他今天最多金額的活了,他可不像發(fā)善心苦了自己。
“女士,難道你身上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連翹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家居服,委屈地?fù)u搖頭,值錢的東西她都沒有帶出來啊。
司機(jī)恨不得一頭撞在方向盤上了。
就在連翹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張鈔票揚(yáng)在她眼前,跟著便是好聽的男人聲——
“司機(jī),這些錢夠了吧?”
司機(jī)一見大鈔,兩眼發(fā)光,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夠了,當(dāng)然夠了,您等著,我馬上找您零錢!”
“不用找零了!”男人的聲音充滿陽光味道,話音落下後,大手拉過連翹的手臂,大踏步朝前方走去。
連翹被眼前這個大男人拖著走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她一把將他的手甩開——
“你、你是誰?”
男人轉(zhuǎn)過身,剛毅而陽光的臉頰,精緻而深鐫的輪廓下有著一雙如海一般蔚藍(lán)的眸子,就像美人魚手中的藍(lán)寶石一樣,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癡迷的光芒。
“連翹,這麼快就不認(rèn)識我了?”他的脣微微勾著,一雙眼睛略帶趣味地上下打量著她的穿著。
“呀!”連翹掩住脣,隨即歡呼了一聲,“喬治學(xué)長,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