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下又一下將叉子狠狠叉在蛋糕上,皇甫彥爵脣邊忍不住微勾了一下,果然是個小丫頭!
“在香港就要習慣華人的飲食習慣,這裡是油條和白粥,還有徐記著名的奶黃包,試著用筷子吃!”
他不著痕跡地將她面前的芝士蛋糕拿走,將另一份早餐放在了她的面前。
就知道這個丫頭心中有氣,不過,看著她這副想發(fā)怒還不敢發(fā)怒的模樣,還真是可愛。
尤其是昨晚,她竟然在那個時候睡著……
想想,皇甫彥爵就會忍襟不止。
“喂,你——你笑什麼?”連翹看著他微勾的脣,一臉警備地問道。
這個男人好怪,原本以爲他好優(yōu)雅、好溫柔,但經(jīng)過昨晚,她真是怕了他,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他一定是有人格分裂癥!
對,沒錯,連翹越看就越覺得他很像。
下一刻,在她的腦海中已經(jīng)勾勒出這個男人衝著圓圓的月亮嚎叫的樣子——狼人!
她感到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皇甫彥爵將她那種怪異的神情盡收眼底後,扯開笑容:“沒什麼,我只是想到昨晚上……”
“咣噹——”
精緻的銀筷子一下子砸在了盤子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昨晚,昨晚你到底對我做什麼了?”連翹終於忍不住了,她大聲質(zhì)問著他。
皇甫彥爵的臉上故作惋惜,將筷子再次塞到她手中後,輕聲說道:“筷子應該這麼用!”
“喂!”
連翹“啪”地一聲將筷子再次放在桌上,小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袖——
“不準你轉(zhuǎn)移話題,快說!”
該死,天知道她很討厭吃油條和白粥的,她一向喜歡吃甜食,尤其是蛋糕!
“你這似乎不是求人的態(tài)度!”
皇甫彥爵不慍不火,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和她一副焦急神情形成明顯的對比。
“呃?誰說我是在求你——”
“你不是想知道昨晚究竟怎麼了嗎?”
皇甫彥爵的態(tài)度很明確,要想知道昨晚的一切,就是要先求他!
“你——”
連翹恨不得將桌上的白粥扣在他的頭上,看著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她就好恨!
“其實啊——”皇甫彥爵慢悠悠地開了口,然後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白粥。
連翹連忙豎起耳朵仔細聽他要說什麼,不過看著他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她簡直要急壞了。
他看了看她紫眸間的焦急,心底暗自笑著,然後又甩出了半句話:“昨天晚上啊……”
連翹的耐性很快就被磨光了,她忍不住咆哮了一聲:“喂,龔季颺,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
皇甫彥爵停下手中的動作,斜長的眼微微挑了一下看向她,似乎在責怪她的突然打斷。
連翹連忙閉上了嘴巴,做出了一副乖乖寶的樣子。
“這樣不就乖了嗎?”他滿意地看著她,拿出紙巾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
“其實昨晚上的事情很簡單,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也發(fā)生了,你真的好可愛——”他爽朗地大笑。
曖昧不堪的言語傳遞著令人誤解的意思,連翹瞪大了眼睛——什麼叫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也發(fā)生了?
他想說什麼?
下一刻,她一把扯過他的胳膊,厲聲問道:“你把話說明白了,你到底對我做什麼了?”
天哪!他不會真的佔了自己的便宜了吧?昨晚他欺負自己還不夠嗎?
皇甫彥爵大手一揚起,揉了揉她的頭頂——
“昨晚呢,我有心放過你,沒想到十二點剛過,你就像只小野獸似的撲向我,還真是可怕呢!”
他故意扭曲事實,一臉的委屈狀。
什麼?
連翹當場愣住了——她主動欺負人家了?怎麼可能呢?
“你騙人……”
她的語氣十分無力,因爲她真的記不得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她的確是遺傳了墨夷家族的特徵,每天一到十二點,無論她在前一分鐘有多麼清醒,到了那個時間肯定會昏睡過去,無論是在什麼地方。
小時候她並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毛病,那是因爲在那個時候她早早就睡下了,不過到了大學後,她才漸漸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上了大學,經(jīng)常和同學們出去玩是很正常的事,而且香港一向是夜生活的城市,所以經(jīng)常會玩到很晚,但是,問題隨之也就來了。
每當?shù)搅耸c,她就會不能控制得睡過去,害得同學們經(jīng)常要揹著她將她送回寢室,時間一長,大家都喜歡將“瞌睡蟲”跟連翹聯(lián)繫在一起。
難道這種情況發(fā)生了改變?
十二點的時候,她不再是睡覺,而是喜歡做一些連自己都無法知道和控制的事情?
連翹越想越覺得全身發(fā)冷,天哪,難道昨晚上自己真的把龔季颺給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