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夏黎昕以‘何必這麼糾結(jié),順其自然不是更好嗎?’這句話勸慰我不再去想,我覺得很有道理,便沒有強迫自己再想下去。
如果到了真的想起來的那一天,那也自然會想起來。
從那天過後,項炎煜將針對的矛頭指向夏黎昕。說是隻要把夏黎昕打敗,就可以攻擊沒人保護的我了。
每次在沒人或者鮮少人的環(huán)境裡,不管是什麼場合,項炎煜都會亮出他那對長刀,就衝著夏黎昕進行攻擊。但是每次夏黎昕都隨便應(yīng)付幾下,便帶著我跑掉了。
夏黎昕對此表示,像項炎煜這種幼稚又無聊的行爲,他不屑與其戰(zhàn)鬥。
項炎煜就這麼堅持不懈的‘追殺’著夏黎昕,除了要爲李願寶傾心服務(wù)暫停了段時間外,一直持續(xù)到了現(xiàn)在,離期末考只剩一週的時間。
李願寶還是那麼從不斷間的對夏黎昕示好。
李陌年每次看向我時那異樣的眼神和欲要說出口的表情,那種若即若離的神秘氣質(zhì),我也實在是搞不懂這是爲什麼,由於關(guān)係我也不好意思問出口。
項紀珠的身體康復(fù)從醫(yī)院裡回校了,現(xiàn)在她一直沒停止過對於‘爲什麼那麼倒黴好不容易纔康復(fù)就期末考了啊?’的不滿吐槽。
這天放學的時候,坐在夏黎昕車後座的我,指引著夏黎昕,打算將他帶到我認識千和鏡的那個恍如隔世的地方,一起享受夕陽下的平靜美好。
“夏黎昕!你特麼的給老子我停下來!老子我要跟你一決勝負!”持著雙刀的項炎煜大喊著在後面追了過來。在這條鮮少人的的舊公路,他很是肆無忌地。
“你特麼的這句話都叫上上百遍了!煩不煩吶!”夏黎昕沒有回頭,而是感到很困擾的仰頭大吼出了這句話,腳下蹬的速度愈加加快。
“項炎煜!你特麼給我站住!傷到夏黎昕你就給我玩完了!”聽這聲音,我回頭一看,項炎煜背後不遠處一臉氣急表情緊追的李願寶。
而令我驚訝的是,李願寶背後不遠處正緊跟著項紀珠,只見邊喘著氣的她大喊出聲:“煜表哥!不準你傷到我的黎昕大大男神!”
而項紀珠的背後不遠處,正緊追而上的是李陌年。李陌年在看了眼我後,緊張的眼神漸漸平靜了下來,接著是警惕的緊盯著危險揮刀的項炎煜。
於是,就這麼組成的吵鬧隊伍,使得這寧靜許久的舊公路上,增添了些許活力生機。
夕陽灑在每個人的身上。活力奔跑的步姿,那雙同樣閃爍著清澈期盼的眼睛,和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微揚起的嘴角。
也許這就是青春吧。
儘管很叛逆,儘管很憂煩,儘管很惶恐,儘管很頹廢,儘管很無奈……
但是,我們年少輕狂追求的渴望,也許很荒唐,卻從學不會後悔。
……
“喲!”一個個子長得很高卻很瘦的綠衣男子背對著目的地,狂傲的臉上叼著根粗煙,手上持著把長刀,腰間還插著把手槍。
夏黎昕將車停下,奔跑的人也都停了下來。
“原來是影幫老大啊!”夏黎昕冷言道。
項炎煜看著周圍就他隻身一人,也不屑的開口道:“你以爲就你一個人就能幹掉我們麼?”
“當然不是了!”綠衣男子自以爲很帥氣的打了個響指,四周隱藏在樹林裡的手下持著武器接著走了出來,將我們重重包圍,看來足有上千人。
“這些手下都是我費了好一段時間召集來的,都是抱著必死之心來專門對付你們的!”綠衣男子狂傲的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絕望的味道,我想兩位黑幫老大也有所品嚐過吧!”
“切。”夏黎昕輕蔑的冷笑發(fā)音:“我還以爲自那次在‘驚魄森林’過後,你會馬上領(lǐng)著手下進攻來將我們滅掉呢!虧我還在學校裡靜候了你那麼久……”
“哈哈哈哈哈!”項炎煜突然也跟著大笑出聲,亦同樣是帶著輕蔑鄙視的口氣:“你以爲就你這麼點人力就能滅掉我嗎!”
“什麼?”綠衣男子看著夏黎昕和項炎煜不應(yīng)該這樣的異常反應(yīng),突然感到有什麼不對勁的樣子……
就在這時,又一批手持鋼棍和長刀的手下從樹林裡走出,人數(shù)足夠多得包圍住了先前這羣包圍著我們的手下。
“小姐!”千和鏡跳躍著來到了我面前。
“啊?你們說什麼啊?”什麼小姐?這都說的是什麼話啊?之前千的眼神就很不對勁,還有項炎煜所說的話,明明感到很熟悉卻一點記憶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呃……啊哈哈,泉啊!是你的氣質(zhì)太像大小姐了啦!搞得我都忍不住叫錯了呢!”千打著哈哈,拍著我的肩膀一副好姐們的模樣,想要矇混而過,“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啦!啊哈哈!”
“你這樣子不把泉拍死纔怪!”鏡一把拍開千那隻在我肩上作惡的爪子,然後對著我關(guān)懷的開口道:“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說道:“沒……”
夏黎昕突然把我摟住,對著鏡冷漠開口道:“泉她當然沒事啦!她有我在嘛!”
“哼!你又有多少能耐!”鏡不屑的迴應(yīng)。
“反正就是比你有能耐、能夠更好地保護好泉就是了!”
唉,又是這股熟悉的戰(zhàn)火即發(fā)的**味。
突然被鏡伸手一擊將我擊暈,在一把將我在夏黎昕懷裡扯出後,然後將面具戴在了我臉上。
“你幹什麼?”夏黎昕驚訝出聲。
“我只是擔心小姐會受傷而已!以小姐失憶的狀態(tài),你現(xiàn)在就算再怎麼厲害也好,小姐也難說會受傷。我希望小姐在這次戰(zhàn)鬥不受一絲毫傷。”
其實我只是不想讓你這臭小子,再碰上小姐絲毫而已。嘿嘿!
“切!”夏黎昕表情很不爽,但卻也跟著戴上了面具。
只是雖然不知道到時起不起作用,但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在我睜開雙眼之際,綠衣男子也就是影幫老大,看著就這麼莫名多出了個難敵的對手,驚恐的開口:“零團老大?”
“喲!你果然就是零團老大!”‘願’看了眼我,又對著影開口,那雙閃耀著鋒利的眼睛,滿滿的都是狂妄資本的自信。“影幫老大啊!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給我看看!我‘願’、零團老大和刃幫老大的手下到底怎樣啊!到底夠不夠把你和你的狗手下,全部都打趴成渣!”
雖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千鏡說只要將影和他的手下全都打敗就好。
好吧,雖然我對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既然身陷險處,就要拼搏出條生路。
“你!”影表情氣憤的瞪著‘願’,突然陰下表情陰險一笑。在‘願’感到警惕的時候,他卻一個迅速將不遠處的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孩子一刀抵脖子上。
“姐!”
“願寶姐!”
一個臉面冷漠的少年和長相甜美可愛的女孩將驚奇的目光從我身上收回,看向那個漂亮的女孩擔憂的喊出口。
面對雪亮鋒利的刀刃,漂亮女孩的表情很是驚恐。
“你要幹什麼!”‘願’的表情有些失控,“你特麼個王八蛋!”
“幹什麼?”影幫將刀在漂亮女孩的脖子上比劃比劃,“當然是要殺掉她啊!”
“你肯定是有要求的是吧……”‘願’極力想要平靜下情緒,“不要傷到她!你有什麼要求!”
“不愧是‘願’老大呢!我的要求就是,用你的命交換來她的命!”
“喂!項炎煜!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刃想要阻止啓步就要向影幫老大走去的‘願’。
“她就要被傷到了啊!你看她是有多麼的害怕!特麼的哪裡還有什麼辦法!”‘願’回頭看了眼眼神閃爍的刃,“不需要你的同情!”
“項炎煜!不要啊!不要過來!”面對著走近的‘願’,漂亮女孩衝著他大喊:“我沒事的!我很好!我一點都不怕呢!”已經(jīng)哽咽的語氣帶著顫抖的悲傷。
可是影的抵著她脖子的手放開,一把將她推了出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願’一手剛扶穩(wěn)漂亮女孩的時候,一刀刺穿了他的背部。
“啊!”我們在場的人都驚住了,面對飛濺而出的鮮血,漂亮女孩驚叫出聲。
“砰!”接著的是手槍的擊響聲,‘願’的後腦勺被擊破,鮮血將張揚的銀色頭髮迅速染紅,額頭上留下一條條腥味的血流。
“沒事的……”‘願’的眼神漸漸空洞,將他最後的柔情對上漂亮女孩的雙眼,只是就剩下那麼最後一秒,他漸漸就要閉上不甘惋惜的雙眼。
“項炎煜!!!!!”漂亮女孩抱著死去的‘願’,嘶聲仰天大吼著,清泉眼淚源源而下,那雙睜大的雙眼,明亮的顏色顯得極度恐慌和悲傷。
接著漂亮女孩將頭埋在項炎煜那漸漸失溫的胸膛,貪婪不捨的吸取著他身上最後的溫暖。
這一幕說不震撼到我們都是在說假話。影的其中一個手下自作聰明的想趁著此時大家都分神的情況下,持著長刀就對著刃的背後就要偷襲。
可是我卻感覺到了這危險的氣息,下意識的伸手使藏在手臂衣服裡的零件迅速抽出組裝成鋼棍,然後一躍而起一棍擊死這個蒙面手下。
可是我在跳下來的時候,刃卻雙手抱住了我。
在我爲自己的行爲所驚訝之際,刃空出一手一把將我臉上的面具揭下。
在被揭開面具的我看向刃時,他臉上的面具也剛好破碎掉落。
突然感覺頭腦一陣翻天覆地的眩暈疼痛,我努力地想要睜大雙眼看清刃。
刃卻突然抱著我一手甩出鋼棍迅速的拼殺著逃離了這重重包圍的人羣,千鏡不解的叫喊聲被由此而引發(fā)起的混亂戰(zhàn)鬥給淹沒。
在就要來到目的地的時候,遲來的管家和刃的手下夜和銀、和‘願’的手下特突然殺了出來,替我們擋住了前來攻擊的影幫手下們。
刃抱著我走上那個我無比熟悉的不及兩人高的小山頂端,然後抱著我坐了下來。
清風柔和吹起這一片的青草和我們的頭髮衣服,前面就是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落日紅霞。
身處如此寧靜環(huán)境,與離這裡其實也並沒有多遠的正混亂激烈戰(zhàn)鬥的那邊,形成鮮明對比。
突然我笑了。
因爲頭腦突然不痛了,而我清晰的看著微笑如暖陽的他。
我柔聲啓口:
“夏黎昕。”
若不是這狹小的天空,我們怎會相見,然後相識,接著相愛。
記得在那時眼神的無意間撞上,捕捉到了對方眼神深處同是厭囂的寧靜。同感的感覺而心生出的好感,卻連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是一眼便喜歡上了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