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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昕閉上雙眼,俯身嘴脣就要碰到熟睡的我的額頭。

突然就在這時,一隻有些老粗的大手一把捂住了夏黎昕的嘴,另一隻手從背後往前一抱禁住了夏黎昕的行動,然後將拼命掙扎想要呼叫的夏黎昕拖出了房門,在伸出修長腿部輕輕地關(guān)上門後,直接將夏黎昕給猛拖到了陽臺,反轉(zhuǎn)狠地一把將他甩到了牆面上。

“你小子特麼的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家泉兒怎麼會受傷,還累成那個樣子!信不信老子我分分鐘打趴你啊!啊?”爸一副氣到爆的樣子,抓起夏黎昕的領(lǐng)子就一個勁地猛搖,“還有你小子剛纔那是什麼行爲(wèi)啊?差點就被你給親上了!親上了啊!我家泉兒跟你熟到那個程度那麼誇張了嗎?我家泉兒同意了嗎?還是你——霸王硬上弓了!特麼的!看老子不把你打趴!”

“叔……叔叔!息怒,息怒!您先聽我解釋!”夏黎昕冒著冷汗地伸手阻止住了火冒三丈的爸。

天哪!早知道就事先先把泉治好後再送她回來纔對啊!

“噗!哈哈哈哈……”

夏黎昕側(cè)身靈敏的躲過了噴灑出來的酒水,不過反應(yīng)不及的爸卻遭殃了,酒水被濺了衣服一身。

也並不是爸反應(yīng)不及,只是他的注意力在不經(jīng)意間,瞟到了夏黎昕身後褲袋的鋼棍。

“靠!夜、銀!你們兩個特麼的馬上給我從上面滾下來!”夏黎昕轉(zhuǎn)過身,氣憤的瞪著倒掛在陽臺外的、叼著根香菸的夜和倒拿著酒瓶的銀。

“被發(fā)現(xiàn)了呀?”夜無視掉夏黎昕的話,埋怨著正擦著嘴的銀,“都怪你啊,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把持不住。”

“哎,這也不能全怪我啊,也怪咱們的老大太搞笑了嘛!”銀白皙的俊臉微微泛紅,有些醉醺醺的迴應(yīng)。

“特麼的……”夏黎昕開始陰沉下臉,“馬上給我,滾!下!來!”

這回夜和銀兩人終於老實的跳了下來。看著夏黎昕臭臭的臉色,銀求饒的開口道:“老大,別生氣嘛,做大事的人就應(yīng)該不拘小節(jié)嘛!你看我和夜那麼擔(dān)心你的安危,所以就暗中跟過來了。看在這份上,就不要在生氣了嘛~哎……怎麼還是這副臭臉。小的……再也不敢了行了吧!”

夏黎昕看了看死性不改、就這副古怪臭德行的夜和銀,最後還是無奈的澆沒了怒火。他轉(zhuǎn)身看著臉色陰沉的爸,擔(dān)心反被激怒而試探的開口道:“叔叔?您沒事吧……”

“叫我叔叔我可恭維不起啊!刃幫老大!”爸看著面前站著的三人,冷眼正色道。

……

“原來泉是患上了選擇性失憶癥啊!”坐在沙發(fā)上的夏黎昕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爸,“而您並不是泉的父親,而是管家?”

“是的。”爸點點頭,擡頭看著走來走去,正一副風(fēng)水專家樣、一臉正經(jīng)的端詳著這間房子夜和銀,“我知道小姐很喜歡你,所以我才把這一切都告訴你。”

“小姐其實在心靈深處,一直都渴望著過上普通人的安寧生活。所以在那次輕微的選擇性失憶,小姐她選擇了遺忘父母雙亡這個殘酷的事實,和有關(guān)於她自己艱苦組織成零團(tuán)的一切,把時光固定在她所憧憬的高中生活。這算是一種變相的對命運寬恕吧。這十幾年來,一直對家庭的渴望從未間斷過的小姐,也在她病癥中把我設(shè)定了她爸爸的這個角色。”

“泉這如此渴望家庭的感受,其實我也應(yīng)該說得上深有體會吧。”夏黎昕也正色起來,陷入了陳舊的回憶。

我夏黎昕,是一對富商夫婦的兒子。可是我的爸媽卻介於我五歲便精通經(jīng)商的天才智商,在一次找來個城市裡鼎鼎有名的道士替我算命,那個淨(jìng)閉眼睛瞎說胡扯的道士被一個嫉妒成恨的奸商收買,爲(wèi)了賺錢的他,硬是把我說成了個禍害。可是我爸媽視算命如生命般神聖啊!再者是顧忌到外人的各種議論,愛面子如他們,從那次開始就對我越來越疏遠(yuǎn)。在過了一年後,我爸媽他們居然藉口以‘既然有能力經(jīng)商就能照顧好自己’爲(wèi)由,狠心拋下在那個年齡階段很需要關(guān)愛的我,帶上大部分財產(chǎn)跑到國外逍遙快活去了。而留下孤零零一人的我,那時候還很天真的以爲(wèi)、只要賺上不知道很多很多的錢後,爸媽就會回來,像以前一樣疼愛著我了。可是越長大越發(fā)現(xiàn),這對隨時光居然對我沒了絲毫感情的夫婦,除了需要錢時對我察言觀色,其他時候都忽視我的存在。這些在對於在外面,他們居然說沒生過我這個兒子來說,也不算什麼。雖然我一直都爲(wèi)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奇葩的人類出現(xiàn),而感到十分疑惑,但我還是每年定期給他們寄一大筆錢。畢竟他們也是生養(yǎng)過我的父母。

“連我這個只能做旁觀者的人,都能感染得到小姐的思念之苦和無盡的孤獨感。有這種體會,看來你小時候的命運恐怕也不太平坦。”爸點燃根菸抽了起來,“小姐在新開學(xué)的前一天晚上,終於親手殺死了殺掉老爺夫人的仇人。”爸一手從茶幾下拿出一疊資料和一臺筆記本,“這就是證據(jù)。”

“原來那時轟動全球的爆炸性新聞是泉引起的啊!”夏黎昕翻了翻資料。這些東西是極爲(wèi)重要的,有了它們,就算是東山再起也完全沒有問題啊!

“哎?給我看看,給我看看!”這時參觀完的夜和銀走了回來,倆人好奇的分別拿起了資料和筆記本,在看完後,銀不禁嘖嘖讚歎道:“不愧是零團(tuán)長啊,連拿的東西都是人家白手起家辛辛苦苦的根基呀!”

“最後我要說的是。”爸從溫和的神色漸變冷漠的看著對面滿身是傷、衣裳不整的夏黎昕,“你若待小姐不善,我管你什麼刃幫老大,我們整個零團(tuán)都是爲(wèi)了小姐而成立的!”

夏黎昕也看著爸,明亮的眼神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怎麼會呢?她是我所找到的,生命的意義啊。”

“我家老大說的話從來都是算話的。”夜在這時,爲(wèi)了夏黎昕的今後幸福,而幫忙說出口。

這時,家裡的大門被打開,千和鏡提著一袋袋醫(yī)用品走了進(jìn)來。

“喲!家裡又來了客人啊!”千在看到夜後丟下手上的袋子,眼冒紅心的朝著正驚愣著的夜就熱情的撲了過去,“啊!好man的大叔啊~”腫麼辦腫麼辦??像這種成熟魅力的大叔我最抵擋不住了!哇啊啊~

“沒必要買上那麼多吧,小姐雖然受傷,但也只是輕傷而已。”爸叼著煙,單手撐著下巴,鬱悶的看著走近的千和鏡。

“那也說個不準(zhǔn)啊!輕傷也可以導(dǎo)致小姐……”鏡話還沒說完,被夜一把無情推開的千順勢傾來,然後一個爆栗子就落在了他的頭上,“你幹嘛啊,千!”

“有你那麼烏鴉嘴地說小姐壞話的嗎?咱們的小姐好好的,這輩子都好好的!”千說著來氣,一腳將鏡給踹趴在地上,“就算是擔(dān)心也沒有這樣瞎擔(dān)心的!”

“暴力女……”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鏡揉著被踹痛的地方從地上站了起來。餘光瞟見坐在坐在沙發(fā)上的夏黎昕,當(dāng)即就火了起來,鏡猛地?fù)湎蛳睦桕浚坪跸牒退撼兑环?

不過夏黎昕敏捷的轉(zhuǎn)身站起身躲開了,對於鏡突然對他發(fā)狂的行爲(wèi),他很是不解。

“你叫夏黎昕對吧?都是因爲(wèi)你,小姐纔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我們整個零團(tuán)上下寵得不得了的小姐,居然被你這混蛋給弄成這樣!可惡,簡直不可饒恕!”鏡氣憤的衝著夏黎昕大吼著,眼神是掩蓋不住的憐惜和傷痛。

“都說了小姐是輕傷嘛,說得好像小姐就要死了似的。”對面看戲樣的爸悠悠開口。

“贊一個!”跟爸坐在一起的銀,玩笑著附和著爸。

“你們倆個!”千很不滿的怒喝。

“好了嘛~”

“知錯了~”

在鏡站起身,就要對著警惕起來的夏黎昕開打的時候。

“你們在做什麼啊?”

衆(zhòng)人集體轉(zhuǎn)頭,看著靠在已經(jīng)被打開的房門邊緣上的我:“千、鏡,你們倆怎麼會在這裡啊?還有這兩位是……”

夏黎昕見我就要走出來,連忙過來扶住了身體疲憊痠軟的我:“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在珈藍(lán)俱樂部裡遇見的,然後他們擔(dān)心我,就跟來了。”

千一腳踹向鏡:“都怪你這傢伙太大聲啦!都被你吵醒了!”

“不記得千和鏡了麼?”爸突然開口對著我問道。

“千和鏡不就是千和鏡麼……”我感覺好奇怪。

“哦!”爸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笑了笑,“你的朋友千和鏡是一大清早的我在樓下遇見的,兩人表示說是來找你玩的。就在這時,你的這位朋友夏黎昕就把你送回來了,看到你好像還受傷了,你看,千和鏡還爲(wèi)你買醫(yī)用品跑了趟呢!”說完,爸提起其中一大袋在我面前晃了晃,似乎在提醒我這就是證據(jù),他沒有撒謊般。

其實千和鏡,昨晚在小姐你要到珈藍(lán)俱樂部的時候,是要暗中跟著保護(hù)你的,但是被我給攔住了,一直和我呆在這個房子裡,等到夏黎昕把你送回來 。

我知道小姐你是不願千和鏡跟過去的 ,儘管這樣你受了傷。

“謝謝你們!”我感激地衝著千和鏡笑了笑 ,但又對此刻腦海一片空白感到奇怪,“我好像有什麼事情不記得了……昨天晚上我和夏黎昕還有幾個同班同學(xué)一起進(jìn)行了一場試膽遊戲'驚魄森林',裡面有好多狼,好像還有幽靈的樣子……後面只記得我說過要回家……”

“不記得了嗎……”爸將目光移向夏黎昕,兩人的眼神正好相同。

把那場不久前的血腥忘掉,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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