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彎彎的到來這讓大夫人有些驚訝,一向她都是不來這裡的,若非是自己因爲(wèi)琉璃的事情找她,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來往,怎麼今天偏生的就來了這?
大夫人壓制住心裡的奇怪,不動聲色的看著柳彎彎:“墨兒來了啊,哎呦你看看真是的,也不先和娘說一下,娘好給你準(zhǔn)備一些早飯,快,快過來坐下吧。
剛剛啊,你二孃她正在教你以後的妾室懂得夜家的規(guī)矩呢,還不快謝謝你二孃?”大夫人一臉熱絡(luò)的對著柳彎彎說道,這話說是給柳彎彎聽的,實則是給另兩位夫人說的,她是想要讓別人都知道,柳彎彎是她身邊的人,她是夜席找回來的,自然也就是要和大夫人一夥。
柳彎彎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忤逆了這位夫人的意思,既然她這麼說了,那麼自己也就這麼做好了,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這大夫人想要在別人面前有面子,自己留給她,也算是和她交好了。
想罷,柳彎彎淡淡一笑:“娘,你客氣了,墨兒來還需要準(zhǔn)備什麼早飯?今天墨兒來是來看看娘你的身體,昨天陪著大哥去,本來是不合常理的,但是娘你也沒有說什麼,所以墨兒很是感動。
今天想看看娘你的身體怎麼樣。”柳彎彎說完,走到了大夫人的身邊,然後坐下。
大夫人聽了柳彎彎的話後,則是猛然的想起來,昨天,竟然是她和夜席一起來的,自己因爲(wèi)太激動自己的兒子會來,所以根本都沒有在乎,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知道了全部?
想到這,大夫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悅,更多的是凌厲殺意,這個夜墨,真是該死。
心裡雖然是恨著,但是面上,大夫人還是隻能保持著最起碼的微笑:“墨兒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席兒他最重要的弟弟,你們怎麼樣,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想管了啊。
對了,席兒他怎麼沒有過來?”大夫人終於問到了正事上面,實則她最關(guān)心的還是夜席爲(wèi)什麼不來請安。
柳彎彎聞言,恭敬一笑:“娘,大哥他和墨兒昨晚因爲(wèi)開心,所以喝了一些酒,所以今天起來的晚了,正巧的,挽嬈姑娘還去大哥那去探望大哥,墨兒怕耽誤了他們兩個人的好事情,也就只能自己先出來了啊。”柳彎彎刻意說著好聽的,這大夫人她喜歡白挽嬈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現(xiàn)在自己這麼說她自然也會聽進去。
果然的,大夫人才剛剛聽了她的話,眼中就染上了笑意:“哎呀,你說這一對冤家,在我的面前說不喜歡不喜歡的,這不,背地裡還不是在一起了?真是讓人頭疼。
二妹妹,你說是不是啊?”大夫人轉(zhuǎn)而,看向了一直沒有發(fā)言但是臉上不善的二夫人。
二夫人聞言,心裡氣不打一處來,可惡的老女人,不就是仗著你的兒子有能耐嗎?這樣子算什麼本事?不過這話她也只能是心裡想想了,面上,一臉的羨慕:“哎呀,姐姐,你可真是好命,就不要再這麼挑剔了。若是我是姐姐呀,早就在做夢的時候都已經(jīng)笑醒了,席兒他這麼爭氣,能夠娶到白家的小姐。
姐姐您這還有什麼可以埋怨的呢?”
聽著二夫人發(fā)酸的語氣,大夫人總算是開心了,心裡也平衡了,昨天讓夜柒搶了好處去,以後她一定要連本帶利的給她的兒子討回來。“二妹妹,你這話說的,可是讓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意思了。
其實,阿柒他也是很好的,要知道阿柒一直可都是老爺眼裡的好兒子啊,而且還讓那個紅纓姑娘一直都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邊不要名分,哪裡像是我的席兒還有墨兒的事情啊。”
大夫人已經(jīng)無恥的把柳彎彎當(dāng)成她的了,現(xiàn)在對於她來說完全是爲(wèi)了籠絡(luò)各種勢力,柳彎彎雖然是剛剛來這夜家,但是夜家的老爺承認了她,她便是夜墨,對各個夫人來說,都是一個寶貝,誰得到了,以後誰的兒子就會有優(yōu)勢。
二夫人一聽這大夫人這麼說了,臉色更是臭,但是還只能陪著笑臉:“呵呵,哪裡的話,阿柒那個死孩子,我真是想當(dāng)做沒有生下他,總是要我給他擔(dān)心。”
“二姐姐,您就不要再氣憤了,現(xiàn)在畢竟是當(dāng)著墨兒的面,這樣怕是有些不好,墨兒,三娘這裡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給你的,這隻簪子,是三娘嫁過來的時候,老爺送給我的,現(xiàn)在,三娘送給你,全當(dāng)做是給你日後的媳婦見面禮了,可好?”
就在二夫人不斷埋怨的時候,三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先是說了一句二夫人的不是,然後便從頭上拿下了一隻漂亮的鑲嵌著珍珠的簪子,這簪子的做工精細,很是漂亮。
柳彎彎一見也很喜歡。走上前去,接過了簪子,然後對著這個三夫人道:“謝謝三娘了,那麼我就先替我以後的娘子謝謝您。”說完之後,很乖巧的回到了大夫人的身邊。
青煙站在那一旁,看著這些人之間的互動,有些尷尬,只能是當(dāng)做自己是空氣,現(xiàn)在,只要她們不突然的拿著她來當(dāng)做鬥爭的嘴上棋子,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看看柳彎彎在這羣女人之間,遊刃有餘的樣子,青煙不由得有些惆悵,她真是厲害,過去在慕家的時候,哄的老夫人不能拿她怎麼樣,現(xiàn)在在這裡,又讓大夫人對她好。
柳彎彎,你究竟是有什麼辦法?
“三妹妹,你可真是大手筆啊,這寶貝簪子當(dāng)年你可是連帶著都不捨得,如今,就這麼送給了墨兒,真是讓人感動。”二夫人看著三夫人,說話的語氣有幾分嘲諷。
三夫人聞言,只是一笑:“二姐姐說笑了,當(dāng)年不過是因爲(wèi)妹妹太過珍惜,現(xiàn)在,妹妹覺得這東西已經(jīng)不適合我了,給年輕人,反倒會好看一些,姐姐你說是嗎?”
三夫人說話向來是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到什麼破綻。
“好了你們兩個,真是的,就不要再爭什麼了,墨兒啊,你看看,難得你來了,正巧我們這幾個老骨頭啊,也有些無聊,不如墨兒你給我們講講有趣的事情,也算是給我們解解悶吧。”
大夫人看著柳彎彎,一臉的好奇道。
柳彎彎聞言,眼前一亮,她總算是能找到一個讓她說出今天早上尷尬事件的機會了。
對著大夫人,她還是恭敬著:“是,娘,既然娘想聽,那麼墨兒就給大家講講今天早晨的時候,墨兒還有大哥和挽嬈姑娘之間發(fā)生的哭笑不得的誤會吧。
現(xiàn)在想想啊,還真是挺好笑。”
柳彎彎說話時候的樣子,連眼裡都染上了笑意,讓大夫人她們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這大夫人她本來就是愛著自己兒子的,再加上昨天的事情,她現(xiàn)在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任何有關(guān)於自己兒子的趣事,所以柳彎彎她這一說,正中了她的下懷。
“墨兒啊,快給我們說說吧,就不要吊著我們的好奇心了。”大夫人看著柳彎彎,有些催促。
“姐姐,是你要迫不及待了吧。”二夫人戳穿了她的心思。
大夫人有些尷尬了。
柳彎彎見此,笑了:“大娘二孃,其實沒有什麼的,只不過是當(dāng)成一個笑話聽著嘛,娘她好奇是因爲(wèi)這是和大哥有關(guān)的啊,所以墨兒很是理解。”:
柳彎彎善解人意的說道,然後對著衆(zhòng)人,開始講:“昨天呢,大哥的心情好像是不太好,本來我是想要看看,大哥他怎麼樣了,誰知道這大哥竟然在房間裡喝悶酒。
這一看還了得?本來呢,我是想要去勸勸他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被大哥抓了壯丁,當(dāng)時,也是我的不對,饞了酒,所以就和大哥好好的暢飲了一番。
要說這酒啊,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不?早晨的時候,就乏了,頭疼欲裂,然後我就想啊,已經(jīng)早晨了,也該回去好生的梳洗一下了,青煙可是已經(jīng)等了我一晚上。
所以想要離開,因爲(wèi)迷糊,就沒有看到地面,導(dǎo)致差一點踩到了這碎了的罈子上,大哥眼尖,就把我給拽了回去,這一下子可是鬧了笑話了,我竟然坐在大哥的懷裡。
好巧不巧的,這挽嬈姑娘她進來了,是又哭又鬧的,後來還是大哥給哄好了,現(xiàn)在這不,估計啊,還在屋子裡兩個人濃情蜜意呢把。”柳彎彎拿著當(dāng)成笑話,雖然不好笑,但是也算是給了大夫人一個警惕,等到白挽嬈來的時候,就算是大夫人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應(yīng)該是白挽嬈說的對,怕是也不會聽白挽嬈的,畢竟這麼多人在呢。
她情願把這種事情當(dāng)成笑話聽,也不會當(dāng)著這幾個夫人的面,來懲罰自己的兒子,誰都是慈愛的母親,柳彎彎利用的便是這一點,悄悄看了一下大夫人的臉色,發(fā)現(xiàn)沒有變化,這,柳彎彎方纔算是放心下來。
“這,就沒有了?”大夫人看著柳彎彎,不解的問道。
柳彎彎聞言,點了點頭:“是啊,然後墨兒就被大哥還有挽嬈姑娘給趕了出來。”柳彎彎很是老實的說道。
“呵呵,想不到,這一大早上的,竟然會有這麼好玩的故事,墨兒啊,你們還真是給我們幾個人增添了幾分樂趣。”三夫人首先打破了尷尬,聰明如她,自然知道白挽嬈那個潑婦女不會善罷甘休,想必一會可真的要有好戲看了。
“三娘就不要再取笑墨兒了,想不到這一早上的,就給大哥添了麻煩,這纔來娘這裡避難,免得被他們兩個人啊,給我吃了。”柳彎彎說著玩笑,但是當(dāng)說道那兩個人,總是有些彆扭,莫名的,覺得夜席不應(yīng)該和白挽嬈有相配的地方纔是。
“你啊,真是讓人無奈。”大夫人淺笑,一臉的無可奈何,但是眼裡卻沒有責(zé)怪,不是不想責(zé)怪,而是不能,柳彎彎偶讀已經(jīng)把話說成這樣了,要是責(zé)怪的話,只會讓別人更加懷疑她和夜席之間有什麼。
聰明如大夫人,自然是懂得的。
柳彎彎靦腆一笑:“娘你也取消我,墨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有想到挽嬈姑娘她會這麼巧啊。”柳彎彎說的沉寂。
“是啊,是很巧,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在這裡。”柳彎彎的話音剛落,只聽到了女子她的話,說話間,是怒氣橫生,柳彎彎一聽便猜到了估計是夜席那個笨蛋,沒有安慰好這個瘋子吧。
果然的,人剛剛說完話,便一臉怒氣的跑了進來。看到柳彎彎的時候,委屈之極:“伯母,你可要給挽嬈做主啊。”白挽嬈深深看了一眼柳彎彎之後,詭異一笑,然後便撲在了大夫人的身上。
大夫人見此,先是一愣,然後也無可奈何:“好了好了,挽嬈,什麼事情能讓你如此?這像話嗎?沒看到別的夫人還在?這要是以後嫁給了席兒,也不怕大家笑話。”
大夫人有些埋怨。
白挽嬈聞言,更是傷心了:“伯母,您就不要說什麼嫁給夜哥哥了,現(xiàn)在,挽嬈,挽嬈已經(jīng)活不下去了,她們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伯母,挽嬈知道,挽嬈不是很好,若是您真的不喜歡挽嬈,就直說好了,何必要如此的害我?”
白挽嬈哭著質(zhì)問。
一旁,二夫人和三夫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這可真的是好笑的事情了。
大夫人則是臉色有些發(fā)黑,這個笨蛋白挽嬈,難道她都不知道要看看時候的嗎?柳彎彎見到白挽嬈和老夫人的事情,給了站在門口角落處一直不說話的青煙一個眼神。
青煙見此,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柳彎彎是要她做什麼。
柳彎彎見此,很想拍死她,只能無奈了。這個青煙,真是沒有默契啊,如此好的機會,她竟然不出來給解圍。
“好了,挽嬈,不要再鬧了,你沒有看到嗎,這別的夫人可是都在呢,你這樣,像什麼樣子?”大夫人再次的警告。
豈料白挽嬈今天就是想要鬧大:“她們在更好,伯母,挽嬈想要問問您,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夜哥哥他喜歡男人,你卻不告訴我?讓我和他在一起,我這麼努力,可是他卻一點都不喜歡我。
伯母,你這是想要害了挽嬈一輩子不成?
挽嬈雖然不是什麼名門之後,但是白家也不能就這麼讓你欺騙啊,伯母,今天的事情,若是有個說法便罷了,若是沒有一個說法,挽嬈一定會和父親說明白,讓父親他知道知道你夜家是怎麼欺負挽嬈的。”
白挽嬈的話,說的有些重了,大夫人一聽,當(dāng)即便生氣了起來,但是想到未來白挽嬈可能是自己的媳婦,也就沒有和她鬧翻,更是給了她臺階下。
一臉和氣的問道:“挽嬈啊,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我席兒他正常的很,怎麼會喜歡男人呢?有些話,沒有證據(jù)可是不能亂說的,你也知道白家和夜家的關(guān)係。
這中間究竟是怎麼樣,你也明白,這事情若是真的便罷了,若是沒有的話,你這麼說怕是我這個做伯母的,也要生氣了。”大夫人的話,說的嚴(yán)肅,試圖讓白挽嬈她冷靜下來。、
這個女人,她還真是讓人失望,本來以爲(wèi)她會是一個聰明人,但是現(xiàn)在一看,不過是這麼回事罷了,說是聰明,實則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明明知道夜家還有白家的關(guān)係,明明知道白家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在靠著夜家了,現(xiàn)在還這麼囂張,真的當(dāng)夜家不能沒有白家這個合作伙伴不成?要不是因爲(wèi)看著她若是和席兒在一起,會讓席兒的位子坐穩(wěn),她才懶得和這種人說話呢。
大夫人心裡,是滿肚子的委屈,但是奈何都不能說,只好隱忍著。
白挽嬈聽了大夫人的話,也是稍稍的平和了一些:“伯母,挽嬈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您給我一個公平而已,白挽嬈喜歡夜哥哥,就算是他喜歡男人,我也一樣喜歡。
只不過,爲(wèi)什麼他喜歡的人會是他自己的弟弟,而伯母你竟然不管呢?”
“混賬,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白挽嬈的這句話,總算是讓她憤怒了,大夫人看著白挽嬈,是氣的七竅生煙,她難道不知道這話說出來對席兒是有多大的危害嗎?
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一定會說是席兒用一個假的十三少爺來騙自己的父親,從而達成不可告人的秘密,看看現(xiàn)在,那兩個夫人的樣子,大夫人便知道了,已經(jīng)開始被誤會了,不由得更是生氣。
白挽嬈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看著大夫人,語氣軟了下來,她沒有想到,這大夫人今天會如此的憤怒:“夫人,挽嬈也不是刻意的,只是這種事對挽嬈來說,實在是太過驚訝了。
今天清晨,挽嬈便看到了十三公子他坐在夜哥哥的懷中,這讓我如何能夠鎮(zhèn)定?挽嬈好心好意的來給夜哥哥送吃的,結(jié)果卻得到了這種待遇,夫人,你真的覺得這樣合適嗎?”白挽嬈見女子生氣,索性的,她也叫起了夫人,而不是伯母。
大夫人一聽,這纔想起來,她激動了,不由得暗暗的心驚,然後咳了咳,對著她道:“那個,挽嬈啊,這件事情是你自己理解錯了,剛剛墨兒已經(jīng)給我解釋了,不過就是一場誤會而已。
他們可是親兄弟,怎麼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呢?
席兒可是都和我說了,當(dāng)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理解了一些,挽嬈,有些事情不是讓你自己猜想的,你是我內(nèi)定的兒媳婦,但是一樣,你也要自己去爭取啊?
這剛剛我還在說,你和席兒兩個人啊,總算是要修成正果了,可是現(xiàn)在,你竟然這麼鬧,這幸好是我們幾個人而已,若是被外面那些笨蛋傻子瘋子聽去了,信了,那席兒的名聲,可就被你給毀了。”
大夫人她說話的時候,不得不說是完全不給別人留下餘地,笨蛋傻子纔會信,這兩個夫人她們自然不能再說些什麼。
聽到大夫人語重心長的話,白挽嬈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一些:“對不起伯母,是挽嬈太過激動了,只不過挽嬈是因爲(wèi)太在乎夜哥哥纔會這樣的,挽嬈以後不會了。
只是,伯母,就算是這件事情不是真的,但是十三公子他一直都和夜哥哥住在一個院子也不方便啊,更何況十三公子他都已經(jīng)有了妾室,現(xiàn)在若是還和夜哥哥住在一起,一定會被別人說閒話的。
今天是挽嬈誤會,明天若是被別人也誤會了去,那就不好了,所以,挽嬈還請伯母能夠讓十三公子和夜哥哥兩個人分開院子。”白挽嬈說到底還是不能割捨夜席的,事實上她今天來鬧,就是爲(wèi)了這件事情,早已經(jīng)知道大夫人她根本不會承認夜席還有這個十三少爺?shù)氖虑椤?
大夫人聽白挽嬈的建議,點了點頭:“恩,這件事情啊,也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想周到,放心吧,伯母一定會把事情做好,讓我們的挽嬈啊,以後沒有一點的擔(dān)憂、。”大夫人不得不說,真是一個苦命的母親,要給自己的兒子爭奪位子,還要哄著兒子不要的兒媳婦,讓她安心,。真是苦的很。
柳彎彎在一旁看著都不由得搖了搖頭,有夜席那麼個兒子,也算是夠她受的了。
“娘,二孃,三娘。”門前,夜席剛剛走進來,就見到了自己的娘在安撫白挽嬈,不由得有些奇怪。
大夫人見到是夜席來了,臉色馬上沉了下來:“你這個逆子,現(xiàn)在纔來,還不如墨兒懂事呢,還有,我問你,你是哪裡得罪了我們的挽嬈啊?
看看把她給委屈的,一場誤會你也不知道好好去解釋,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兒子?
今天,我要罰你,你不準(zhǔn)去工作,給我老老實實的和挽嬈在一起,好好的陪陪她,免得讓她生氣。”大夫人一見到夜席,便開始了一番大轟炸。
夜席聞言,嘴角抽了抽,雖然心裡有千般不願意,但是面上只能乖巧聽話的允諾了,畢竟今天的事情他和柳彎彎都有錯誤存在,若是母親她追究起來,怕是會連帶著太多。
他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聽著她來絮叨了。
“娘,我知道了,我會好好陪陪挽嬈的,不會讓您再操心了。”說完,夜席溫柔的看著白挽嬈,壓制住了心裡的煩躁還有不甘心:“挽嬈,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裡打擾娘她休息了,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沒有好好的陪你,給你解釋清楚,才鬧了這麼大的笑話。”
白挽嬈看著突然變了個樣子的夜席有些驚訝,但是更多的,還是激動,或者是他想通了?還是說這只不過是他想要敷衍大夫人的一個策略?白挽嬈痛苦的發(fā)現(xiàn),她早已經(jīng)不在了解他了。一切都好像是很陌生,第一次,她對自己的決定有了迷茫,一個不在了解不在溫柔的人,她真的要努力的嫁給他嗎?
自己真的能夠改變這一切?白挽嬈迷茫了,她怕,她怕自己勾心鬥角用盡所有的辦法,最終卻得不到他的心,現(xiàn)在的她,要的只是他的真心而已,僅此而已,當(dāng)做了太多的錯事,都會渴望有一個人站在原地,等著她,她曾經(jīng)以爲(wèi),夜席便是這個人,可是現(xiàn)在她徹底的失望了。
“挽嬈啊,你就不要在生氣了。你看看,席兒可是已經(jīng)認錯了啊,這麼多年來,我這個做孃的,可是從來沒看到他給誰認錯,挽嬈你還是第一個呢,快點的去和席兒出去逛逛吧,不要在這裡慪氣了。”大夫人開始給夜席幫腔,這個柳彎彎是絕對相信的,夜席這種好強的人,不是迫不得已打死他他都不會認錯,果然,這白挽嬈得罪不得嗎?
不知道爲(wèi)什麼,心裡的那種不悅感,越來越深了,這個可惡的男人,不是說要和她合作的嗎?但是這麼多天了,卻從來都不會說合作的事情,他究竟是想要怎麼樣?
柳彎彎有些不懂得他的意思了。
白挽嬈聽到了大夫人的話,臉上一紅,嬌羞看著夜席:“真的嗎?夜哥哥?”
夜席聞言,心裡馬上的回答就是不是真的,但是在話到了嘴邊的時候,還是改了口,現(xiàn)在,唯一能夠安撫她的方法,便是答應(yīng)她了不是嗎?“當(dāng)然是真的,挽嬈,我們走吧,不要打擾娘。”說完,夜席主動的去牽起白挽嬈的手。、
白挽嬈見此,心裡一顫,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有多久沒有這麼自然的牽著彼此的手了?白挽嬈的心,再一次的被夜席忽然的溫柔給弄亂,然後羞澀點了點頭,兩個人便離開了。
柳彎彎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越發(fā)氣憤,可是回過頭來,她爲(wèi)什麼要氣憤連自己都搞不清楚,不由得有些心煩意亂。
“哎呀,墨兒今天講的故事,還真是很有趣呢,現(xiàn)在二孃才知道,原來好玩的故事是要慢慢品味的,現(xiàn)在,總算是品味出來了一絲興趣,你可真是一個人才。
夜家有了你,真是大家的福氣,姐姐,妹妹就先走了,這些日子不知道怎麼的,媒婆都來送一些大家小姐的畫像,說是要我那小兒子看,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有興趣,還要我這個做孃的親力親爲(wèi),真是發(fā)愁啊。”
“恩,妹妹回去吧,只是不要忘了,你可不只有一個兒子啊,阿柒也是你的兒子,不要厚此薄彼,到時候你後悔莫及了不要怪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有提醒你。”大夫人說的有些深意。
二夫人聞言,臉色有些難看:“姐姐,這十根手指還不一樣長呢,誰都有自己心疼的那一個,這種事情就不需要您操心了,妹妹心裡有數(shù)。”說完,二夫人離開了。身後,跟著的是一直站在她身旁的女子。
三夫人見此,也知道不應(yīng)該多做停留,便站起身,看著大夫人,一臉溫柔可人的給她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禮儀:“姐姐,妹妹也先告辭了,今日的這齣戲,確實是很好看。
最近妹妹一直都是心裡有些難受,沒想到今日會遇到了墨兒這個開心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所以,妹妹想請姐姐把墨兒身邊的青煙姑娘交給妹妹來調(diào)教。
也免得以後她在不懂得夜家的規(guī)矩,被二姐姐她訓(xùn)斥,不知道姐姐您可否準(zhǔn)了?”三夫人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慢條斯理,眼,也是看著人,好像心中坦蕩,讓人無從討厭。
大夫人也只能點了點頭:“既然你有心,那麼青煙,你就跟在三夫人身邊幾天吧,不懂夜家的規(guī)矩不要緊,怕是給墨兒丟人,我這麼做,你可是有意見?”大夫人看著角落的青煙,眼中是明顯的厭惡,但是奈何柳彎彎還在場,不好發(fā)作。
青煙聞言,身子一顫,看了眼柳彎彎,果然,她的目的達到了,現(xiàn)在所有人都對她有了各種想法,以後她便要在這羣老女人之間周旋了,想到這,青煙不由得心中苦澀。,
“青煙謝謝大夫人,謝謝三夫人。”青煙默默的聽從了意見。
三夫人聞言,笑逐顏開:“好,就知道你是一個乖孩子,走吧,跟三娘走吧。”說完,三夫人親暱的拉著青煙,兩個人離開了。而她來時候帶著的女子,則是最後才走出去。
柳彎彎見此,心裡的擔(dān)憂擴散,青煙雖然是她的棋子,但是難免這個三夫人手段高明,若是青煙最後成了她的棋子的話,自己不是給別人做嫁衣了嗎?這些夫人,調(diào)教女子心腹可是都有手段,除了大夫人手上的琉璃讓人頭痛之外,別的女子,好像是空氣一樣的存在著,不說話,不看人,只是乖巧,心裡想什麼無人會懂得,這纔是真正的可怕。
“琉璃啊,我和墨兒有話要說,你去找你的表姐去談?wù)勑陌桑罱孟袷呛懿婚_心,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好去問她。”大夫人想要支開琉璃,看著柳彎彎,心裡已經(jīng)開始醞釀,她要怎麼和她談了。
琉璃聞言,心裡有些不想,但是隻能乖巧聽話的點了點頭:“是,琉璃知道了,夫人。”琉璃有些不捨得的看了柳彎彎一眼之後,便離開了。
當(dāng)琉璃走後,大夫人的眼中是責(zé)備,看著柳彎彎:“墨兒啊,你說,娘對你好不好?”
柳彎彎一聽,心裡緊張了起來,趕忙謹(jǐn)慎回答:“當(dāng)然好,娘你對墨兒,好像是親生的一般,當(dāng)年,墨兒很早便沒了孃親,娘你對我,可能是比親孃還要好吧。
怎麼會不好呢?”柳彎彎著好話。
大夫人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恩,我就知道,墨兒你是一個乖孩子,從來都不會忘恩負義的,但是墨兒,你也該知道,娘只有席兒這一個親生的孩子。
夜家就算是當(dāng)年有對不住你母親的地方,你也不要介意,若是有什麼的話,儘管對著我來,不要去害了我的席兒。”大夫人看柳彎彎,心裡已經(jīng)把今天的事情當(dāng)成是因爲(wèi)柳彎彎對這個家有恨。
這讓柳彎彎總算是鬆了口氣。跪在地上,一臉真誠的看著大夫人:“娘,墨兒沒有對夜家有過任何的恨意。墨兒也不怨誰,人各有命罷了。
大哥他對我情深意重,甚至不惜把我?guī)Щ匾辜遥蠹以谝黄穑珒汉苁歉袆樱吘勾蠹易逯校恳粋€孩子都會分奪家產(chǎn)什麼的,墨兒不求別的,只希望可以幫著大哥,還他對我的幫助。”
柳彎彎說的好聽。
大夫人聞言,眉頭挑了挑,眼中閃過精光:“墨兒啊,你這話,說的爲(wèi)娘心裡感到,爲(wèi)孃的也相信,你對席兒的一切都是真心的,你是一個好孩子,但是你也看到了。
挽嬈善妒,她的眼裡只要接近席兒的人,都是對她有威脅的,若是能夠娶了挽嬈,到時候席兒一定會穩(wěn)坐這家主的位置,所以,墨兒,娘請你不要再和席兒走的太近了。
你的院子我會給你重新找一個的,日後若是生意上的事情不可避免我們說不了,其餘的時候,就把時間留給他們兩個人吧。”大夫人的意思明顯,就是不希望柳彎彎和夜席走的太近了。
柳彎彎心裡有些失望,但是這也確實是唯一的辦法:“是,娘,墨兒知道了,只不過,生意上我們不可能會分開,因爲(wèi)墨兒有太多不懂得的,想必娘你應(yīng)該不會在意吧。”
柳彎彎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夫人笑的和善:“當(dāng)然不會,快起來吧,地上這麼涼,我不過是這麼一說,你竟然還當(dāng)真了,其實呢,兄弟之間要好沒什麼不可以的,你們啊,大可以趁著挽嬈不在的時候,好好鞏固兄弟情義,娘是不會有意見的。”
大夫人心裡選擇了相信柳彎彎,看著她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席兒喜歡的類型吧,從小,席兒就喜歡比較單純的人,這墨兒長相太過妖嬈女氣了些,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也許今天真的是誤會。
柳彎彎一聽到大夫人這句話,心裡的一塊石頭徹底的落下,她贏了,贏在大夫人的一時疏忽。
“娘,墨兒以後一定會注意的,不會讓挽嬈姑娘在誤會了,只不過娘,墨兒有一件事情想要求您。”柳彎彎看著大夫人,繼續(xù)的說道。
“恩,說吧,什麼事情?只要娘能夠做到的,會盡力。”
大夫人很是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娘,墨兒希望娘能給青煙一個真正的名分,不要讓她這麼尷尬的在夜家待下去,這件事情歸根究底是我的不對,可是我是真心喜歡她的,琉璃那邊,還請娘能夠幫著墨兒說說。
墨兒只希望能給青煙一個真正的愛情。”柳彎彎拿出了青煙做擋箭牌,這大夫人一聽到這個,也算是想起來了,對啊,她竟然會誤會這事情,之前這不是剛剛纔有個青煙。
想到這,大夫人有些埋怨自己的糊塗了:“墨兒,青煙的事情,是娘糊塗了,只不過,墨兒你也該知道,青煙她不是什麼正經(jīng)人家的女孩,不能做你的正室夫人。
若是成親的話,一定是琉璃最合適,這個,不能改。”
大夫人心平氣和,反正是柳彎彎必須要答應(yīng)。
柳彎彎惆悵了,對於青煙,她可以滿不在乎,因爲(wèi)她們都是女人,曾經(jīng)是敵人,彼此之間太過清楚了,但是對於那個琉璃,說到底這也有自己的錯誤,如果不是她當(dāng)時一時糊塗導(dǎo)致了琉璃一心傾心於她,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場面了。
她是個女人,早晚要離開夜家的,若是她走了,那麼琉璃又該怎麼辦?要知道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就算是她還是完璧,也沒人知道,尤其是她沒有好的家世,沒有驚世才華,沒有傾國容貌,她要如何自處?
在夜家這個地方,她早晚會難以生存的,想到這,柳彎彎就更是爲(wèi)難了。她這不是要害了人家一輩子嗎?
“墨兒啊,作爲(wèi)夜家的孩子,你是應(yīng)該知道的,你要娶一個對你有用的人,而不是自己愛著的人,沒有幾個人可以有自己的心,就算是席兒,也不可以。”大夫人以爲(wèi)是柳彎彎她因爲(wèi)想不通,所以想要勸說。
柳彎彎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大夫人,一臉抱歉:“娘,真是抱歉,我有些不舒服,想要離開了。”
大夫人聞言,點了點頭,但是隨後,又道:“墨兒,昨天的事情,你,可是都知道了?”
聰明如柳彎彎,知道大夫人是在問她昨天祠堂的事情,然後道:“昨天的事情?墨兒不知道啊,只是大哥他一直都說不想來祠堂,所以墨兒給他拽來了而已。
畢竟不能讓娘你自己一個人難做,大哥也是想到這裡,纔去了祠堂的。
對了娘,爲(wèi)什麼要把兩個孩子給放在上面選一個?他們吃的是什麼?”柳彎彎裝傻,她不是缺心眼,自然知道若是這種事情被大夫人給知道了她的小命也就不長了。
當(dāng)年夜席的事情沒有別人知道,因爲(wèi)大夫人是這夜家的正室夫人,所以她生下兩個孩子的事情早已經(jīng)被夜家的老爺給隱瞞住了,乃至於那兩個夫人都不曾知道,夜家的禁地裡關(guān)著的是夜家的真正大少爺。
都只是知道里面關(guān)著了一個人而已。
當(dāng)年夜老爺爲(wèi)了隱瞞,曾經(jīng)還找過一個人,說那妾室因爲(wèi)不忠貞,生下的孩子要送到那裡,這才徹底的堵住了悠悠衆(zhòng)口。就算是誰記起來,也都不知道那裡面的人是夜家本家的大少爺。
自己知道還是夜席告訴的,所以這些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大夫人知道,不然的話,死的可就不是她一個了,怕是夜席也要跟著一起的受罰。
大夫人聽到柳彎彎的問題,心裡稍稍放心,但是還是有些擔(dān)憂:“墨兒啊,有些事情不應(yīng)該問的就不要問了,只要記得昨天祠堂的事情不準(zhǔn)和別人說,這就可以。”
大夫人叮囑。
柳彎彎點了點頭:“是,我知道了,娘,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有的話,墨兒就告退了,昨晚喝酒,所以有些不舒服。”
“恩,去吧,到時候我讓琉璃給你送一碗醒酒湯去,你啊,真是個孩子,以後要注意一些,知道了嗎?”大夫人恢復(fù)了她的慈愛樣子。
柳彎彎乖巧一笑,然後便離開了。回到房中後,躺在牀上很快便睡下了。
腦子中,想到的是早上時候和夜席尷尬的場面,心口有些慌亂,該死的她怎麼會想起來這些?柳彎彎坐起身子,有些惱火。
頭還在痛,果然的,她不適合喝酒,若不是因爲(wèi)要去解釋誤會,怕白挽嬈那個女人她做出什麼讓她憔悴的事情,她纔不會去大夫人那呢。想著想著,柳彎彎閉上了眼睛。
已經(jīng)累了太久了,昨夜喝酒喝醉的一塌糊塗,她甚至都不知道當(dāng)時喝醉了之後,兩個人有說什麼,只知道夜席那時候,笑的好像是一個孩子,她也是一樣,一會哭一會笑,雖然不知道在講什麼,不過應(yīng)該是很開心的事情,至少當(dāng)時心裡恨舒服。
一醉解千愁,果真是如此吧。柳彎彎沉沉的想到。
然而,當(dāng)她睡著之後,女子一身鵝黃,悄悄走了進來,手中端著的,是大夫人命令送來的解酒湯,看著牀上睡得很是香甜的柳彎彎,女子臉色一紅。
十三表哥,他真的好美。
輕輕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想去打開柳彎彎的衣服,卻因爲(wèi)柳彎彎一個翻身,嚇了她一跳,只得作罷,生怕吵醒了他,褪去所有的衣物之後,琉璃輕輕躺在了柳彎彎的身邊,心裡,有些忐忑,看著柳彎彎的背影,她這樣,真的好嗎?
琉璃的心裡緊張的要死,本來她是想要按照那個女人說的那麼做的,可是,自己終究還是無法下定決心,自己現(xiàn)在這樣,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了吧。
琉璃的想法很單純,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現(xiàn)在的做法,是在毀了她的一生,當(dāng)柳彎彎迫不得已和她成親,迫不得已和她說出真相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有些事情,終究是咎由自取罷了,當(dāng)然,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