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一字,毀了太多的人,柳彎彎看著在自己面前脫衣服卻一臉淡然了的青煙,只覺得這女人的心,完全被慕子期傷碎了,慕子期這個混蛋,永遠都不知道珍惜好的人,青煙雖然和她有著很大的仇恨,但是對這個有著真心愛情的女人,她沒有太多的恨意,畢竟當初都是一樣的身不由己,她不是神仙,不是一個懂得去原諒的人,但是她選擇了去理解,現在,她和她之間沒有了過去的關係,柳彎彎自然的對青煙也就沒了那麼多不好的心思。
青煙顫抖著雙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的一絲不掛,看著柳彎彎,心理面壓制住苦澀,這是她最後能爲那個人做的事情了,只要自己這麼做了,也許日後,他的心裡還會記得自己吧,縱使自己不能再陪在他的身邊。
公主不會再去吵他,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青煙想著,也便覺得值了。
“十三公子,青煙就在這裡,還請公子成全,公子隨意怎樣,青煙絕對不會怪罪公子的。”說完,青煙閉上了雙眼,柳彎彎看著一臉決然的青煙,笑的嘲諷:“你真是一個讓人不知道怎麼說纔好的女人,青煙啊青煙,當初我和你之間,那麼多的仇恨,我以爲我會恨你,我利用了你的愚蠢,愛著慕子期的心,讓你和七公主自相殘殺,可是現在,你真是讓我無可奈何。”柳彎彎坐在椅子上,終於開口,不打算再去逗青煙了。
剛剛,青煙她沒有脫下衣服,她不能說,也怕萬一這是一個陷阱,但是此刻,柳彎彎相信了,因爲就算是假的,青煙也只能如此,這場戲,怎麼都要演下去。
青煙聽到了柳彎彎的話,不敢置信的睜開了眼,看著柳彎彎玩味的表情,趕忙的把地上的衣服拽了起來,然後擋在身前:“你,你不是夜家的十三公子?”
柳彎彎笑著,看著青煙這驚訝的樣子,搖了搖頭:“你說錯了,我是夜家的十三公子,但是一樣的,我也是當初的那個柳彎彎,只不過,離開了慕家,柳彎彎這個人,就已經死了而已,現在的我,是夜墨,是慕家的敵人。”柳彎彎說的平靜,她相信,青煙不會說出去這些的,因爲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你果然是她?呵呵,那太子府上的那個女人,一定也是你找人去的吧。”青煙心裡不能說是震驚,應該說是開始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天下間,不會有長相如此相像,而且神態又如此接近的兩個人,她和柳彎彎一直都是情敵,但是她一直都很尊敬這個女人,縱使她真的很恨,恨她當初毀了自己的青春,時過境遷,很多事情都已經不再重要了。現在所剩下的不過是當初自己的執著罷了。
“不是,我不會閒著無聊的去找一個假的柳彎彎,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個女人,是皇后娘娘,也就是太子的生身母親,她的傑作。”柳彎彎否決了青煙的話,然後給她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坐下。
青煙奇怪的看著柳彎彎,小心翼翼的用衣服擋著自己的身子,然後坐在了椅子上,繼續聽柳彎彎講述。
“很多事情我無從和你去說,只能告訴你的是我們之間可以合作。”柳彎彎看著青煙,然後淡淡道。
青煙聞言,沉默了,柳彎彎說的這些話,她不震驚,她也相信,只不過這柳彎彎究竟想要做什麼?她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女人,能夠幫助她做什麼?
“不用懷疑,我要利用你擺脫我現在我難題,你一樣也需要我幫著你,幫著你的那個所謂丈夫,讓他休了你,這是你能給他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你愛他,但是他只愛權利。
青煙,放棄吧,有些男人註定了不是你能夠愛的,他沒有心,他要的東西你給不起。”柳彎彎說的平靜,喝了口茶,瞇著眼看著她的樣子。
“對,你說的對,我是什麼也不能做,可是你憑什麼相信我會答應你,和你合作?你現在是夜家的少爺,過去對相公他還如此的羞辱,難道說我會對你好嗎?”青煙質問著。
柳彎彎挑了挑眉:“我當然知道你不會願意,但是這個由不得你去選擇了,你那個被你愛著的相公,早晚有一天,他會殺了你。他會幫著他的那個公主夫人殺了你。
青煙啊青煙,你不是一個笨女人,我想這一切你都明白,我是夜家的少爺,但是一樣的,我是一個瞭解你曾經和你有過同一個丈夫的人,現在的你,已經走投無路了,只有跟我合作,你才能夠有一線生機。”柳彎彎說的清楚,直接的戳到了青煙的痛楚。
青煙的臉色白了幾分,果然是如此不是嗎?閉上了雙眼,不知道是因爲心冷,還是自己沒有穿上衣服的問題,真的很涼,涼的讓她覺得刺骨,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最終卻要和她恩斷義絕,之前幾天的恩愛,不過是臨別之前的決絕罷了。
那是讓她在毫無防備之下死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她太瞭解他了,這個男人,哪怕是他的一個眼神,她便已經知道,只因爲她愛他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她是幸福的,至少他還有過一絲猶豫,人生,能夠有一個這麼被自己深愛的人,也算是一種幸福了吧,青煙想到這裡,睜開了雙眼,看著柳彎彎:“我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青煙說的很是誠懇鄭重。
柳彎彎笑了,然後輕輕點頭:“說吧,我們這是交易,你理應說出你想要的東西,只要我有,我就會給你,就算是我沒有搶我也會搶給你。”柳彎彎說的話,讓青煙笑了起來。
“我要的不多,只是希望當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你會給我一份讓我覺得幸福的人生,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青煙看著柳彎彎,一臉相信,現在,她已經一無所有,唯一能寄託的,便是眼前的女人了。
柳彎彎沉默著,沒有想到,青煙會要這個請求,這個請求說簡單,簡單到了讓人心疼,說難,難到了讓人頭疼,但是柳彎彎還是點了點頭,像是她這種女人,理應得到一份幸福:“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幫著你,找到一個屬於你的幸福。”柳彎彎說的一樣很鄭重,這是承諾。
兩個人終於,一笑泯恩仇。
夜幕降臨,柳彎彎還有青煙兩個人在房中,等著那個人的到來,等著這場戲的正式開演。
夜家,夜席正在和老夫人兩個人喝茶,談著話。
“娘,和白家聯姻,真的就如此重要嗎?我不喜歡白挽嬈。”夜席說的很是無奈,看著自己蠻橫的母親,他無可奈何,出於孝道,他不能拒絕,但是想到自己的心,夜席迷茫了。
他要的絕對不是那樣的女人,心機深沉,家世不錯,確實是很適合做夜家的夫人,可是他的心裡,卻更加嚮往好像是柳彎彎一樣的女人,不爭搶,根本不曾看過這院子中的人一眼,她有她的報復,她有她的想法,她有她的執著。雖然,她不夠溫柔,雖然她也不夠可愛,甚至還有一點老,但是柳彎彎她纔是真正吸引人的女人。
想到這的時候,夜席驚悚了,該死的,他怎麼會忽然覺得柳彎彎有這麼多的優點?
“席兒,難道你不明白嗎?只有挽嬈纔會適合你啊,白家和夜家要是能聯合在一起,那麼咱們夜家的生意一定會更好的啊,娘不懂你的事情,但是娘知道,要給你找一個適合的對象。
挽嬈這個女子,雖然心機不純,但是她是很真誠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你不要再去多想了。”
大夫人苦口婆心,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裡一陣苦澀,爲什麼,他總是不瞭解她的用心良苦?
“呵呵,娘你說的都對,但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那麼優秀的女子,但是她有一點最爲重要,我根本不愛她,我不喜歡家族的聯姻,我的生意我會自己去拼搏。
娘,有些東西寧缺毋濫。”夜席堅持著自己的想法,這一次,他真的想要反抗。
大夫人聞言,有些訝然,看著夜席,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在某一天,忽然的告訴她,他想要找一個自己愛著的男人,這是怎麼了?“席兒,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這麼多年來的生活,我以爲你會明白你的身份,不適合有愛情,我以爲你會懂得我的心思,可是沒有想到,你在今天,在我以爲你早就已經成了佼佼者的今天,告訴我你要找一個你愛的人,告訴我你不愛家族聯姻,早知道如此的話,當年我。”大夫人說到一半,沒有說下去,而是沉默了,眼底閃過了一絲閃躲。
夜席看著自己孃的樣子,冷然一笑:“娘,你怎麼不說下去了?呵呵,你是不是想說,當年若是知道我這樣的話,就選擇大哥留下,把我送去那個地方,讓我受著那無盡的折磨?”
夜席質問著,然後一臉鄙夷:“你總是這樣,難道你以爲活著的人真的就很好嗎?若是有的選擇,我寧願當初在那的人是我,這樣我就不用自責,更不會知道什麼是萬惡的人生。”
啪!
大夫人怒氣衝衝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夜席的臉上:“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可知道爲了你能夠有今天,我花費了多少的心血?
現在,你竟然告訴我,你覺得活著很討厭,席兒,你真的以爲當年的事情我好受嗎?
你們都是我的兒子,我卻要做出這麼可怕的選擇,當他們把你大哥帶走的時候,我是多害怕,你們,纔不過是襁褓裡剛剛出生的嬰兒,他以後可要怎麼活下去?
沒有人照顧,只能自己一個人在漆黑的屋子裡,永遠不能接觸到別人,你知道爲孃的心裡,是有多麼痛苦嗎?”
大夫人朝著夜席喊道,心裡莫大的悲傷無從去發泄。
夜席深深的看著自己的娘,然後道:“你的話,讓我無從去相信,娘,若是可以的話,我寧願我是大哥,縱然他的日子過的很難,縱然他承受了痛苦,但是他的心,沒有任何的雜質,不用爲了這些可笑的事情覺得難受。
娘,你欠了他的,我也欠了他的。我要找一個自己愛著的女子,能夠理解我的人,我活著,是爲了大哥,還有我自己兩個人,而不是肆意的爲了家族。
白挽嬈,若是你執意要我娶回來,我一樣也不會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白家的事情,莫怪我這個做兒子的逼迫你了。”說完,夜席便打算離開。
“大夫人,家主,不好了,外面有個人自稱是慕家的家主慕子期,他帶著人來這裡,說是,說是我們十三少爺拐走了他的夫人,現在還沒有回去,現在已經要帶著那羣人進來搜查了。”外面,中年管家跑了進來,一臉著急的朝著夜席還有大夫人報告道。
夜席聞言,想到之前青煙來找柳彎彎的事情,暗道不好,然後對著大夫人道:“娘,有些事情您先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快速的跑開了。
“等等!”大夫人叫著自己的兒子,可是豈料夜席早就已經跑遠了,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大夫人無奈,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然後拿開了花瓶。
一個暗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走了下去,暗道的門輕輕合上,這些年來,誰也不知道這屋子裡一直都有著這麼一個暗道,更不知道這個暗道直接通往夜家禁地,大夫人每次都是這樣偷偷的去看看自己多年無法靠近的兒子,遠遠的看著,遠遠哭泣,不敢近身。
她怕會忍不住的去說話,去打擾他的生活,這就是夜家人的悲哀,有些事情,他們無法去訴說,甚至連自己最親的人,她都不能去告訴。哪有一個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只不過自己的愛,太過深沉,別人看不到罷了。
夜席來到夜家的門前時候,慕子期已經在吵鬧著要去搜查了。
“什麼事情?怎麼會這麼吵?”夜席的聲音響了起來,所有人停止了阻攔的動作,然後恭敬道:“家主,是這位公子,他說十三少爺他拐走了慕家的夫人。”
門前,看門的護衛很是鬱悶道。
夜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閃開,然後對著慕子期,笑容溫和:“夜家主,我們又見面了,不知道你這次可是有什麼事情?”
慕子期聞言,冷冷一笑:“我的夫人今天來你夜家找十三公子,到現在都不曾回到府上,所以還請夜家主你行個方便,讓在下把夫人帶回去。”慕子期說的客套,心裡已然在心急了。
青煙若是現在已經離開,那麼他的計謀也就不能成功。
“這,怕是有些不好吧,你說你的夫人來了就是來了麼?萬一沒在的話,慕家主你可有什麼說的?”夜席看著慕子期淡淡問道。
“若是沒有的話,慕子期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還請夜家主你讓開。”慕子期說的決然。
“既然如此,請進吧。”夜席很是爽快,這件事情究竟怎麼回事他不知道,但是他相信,柳彎彎一定會有她自己的想法,這種事情他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多謝了。”說完,慕子期快速的走進了夜家的院子,然後開始漫無目的的找著。
“慕家主,我十三弟的院子,和我是同一個,請這邊來吧。”說完,夜席好心的給他帶路,他就不相信了,兩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大事。
慕子期兩個人來到了夜席的院子,到了柳彎彎她屋子的門前,夜席擋在了前面:“慕家主,我們可是之前說好了的,你確定要進去?”夜席的聲音刻意說的很大。
裡面,柳彎彎清楚的聽得到,柳彎彎給了青煙一個眼神,示意她去躺著。然後自己走到了門前。
“當然。”慕子期說的還是很決對。
“大哥,外面有什麼事情?”柳彎彎朝著夜席喊道。
“這,墨兒,慕家主他來了夜家,說是來找他的夫人。”外面,夜席說的有些尷尬。柳彎彎聞言,笑了,然後在兩個人的僵持下,打開了房門,笑容很是燦爛:“慕家主,又見面了啊。”
要說這柳彎彎和夜席,說話的語句都是一樣的。
當柳彎彎打開門的時候,尷尬了兩個人,夜席看著裡面的一切,不敢置信,他要如何去相信?裡面,青煙躺在牀上,地上的衣服,凌亂的扔著。
此時,牀上青煙看到了他們兩個人,驚訝無比。
慕子期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裡早已經瞭然,但是還是痛了,這是他要的,可是她當真就這麼做了嗎?慕子期看著裡面青煙的樣子,笑容僵硬在了嘴角。
“十三少爺,青煙,你們可是能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現在的事情嗎?”慕子期的語氣凌厲,憤怒之色明顯,柳彎彎心裡鄙夷之極,明明都是他想要的,偏生還要生氣,他沒有資格。
看著慕子期:“如你所見的,慕家主,我和青煙姑娘兩個人情投意合,當年承蒙她的照顧,我才能活到現在,後來我們失散,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找她,卻一直都沒有找到。
沒有想到,時過境遷,她竟然已經成了慕家主你的妻子。”柳彎彎再次編起了瞎話。
夜席看著柳彎彎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很想抽死她,要不是因爲自己知道她是個女人的話,怕是也就相信了。
“也就是說,你們很早以前就已經有了感情?”慕子期咬牙切齒。
“對,很早以前,比你要早的多,說什麼青梅竹馬,早在這之前,我們就已經互相約定了終身,慕家主,是你搶走了我愛著的女人。”柳彎彎強詞奪理中。
身後,躲在牀上的青煙聽到柳彎彎的這番話,不禁有些感動,柳彎彎她真是一個心細如塵的女子,甚至連現在,都在爲了曾經的敵人保留著她最後一份的尊嚴,知道她若是直接被休一定會成爲全天下人的笑柄。
柳彎彎,你這樣做,是想我欠你的嗎?青煙不知道該怎麼去想了。
這邊,慕子期聽了柳彎彎的話之後,竟然傻子一樣的相信了:“好啊,青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不是今天的事情,若不是因爲天意,怕是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曾經還有過別人。
這就是你說的永遠會愛著我嗎?說到底,你不過就是一個庸俗的女人罷了。”慕子期終於給自己找了一個最好的理由,讓自己不用去覺得對不起別人。
柳彎彎聞言,鄙夷的看著他:“你有什麼資格生氣?我愛她,我能給她一生一世的幸福,爲了她,我可以找她找了很久,你能嗎?慕子期,說白了你根本不配做一個男人。
因爲你從來都不懂得尊重別的女子,在你的眼裡,一切好像是必須一樣,若是你真的有對她好,我又怎麼會忍心的破壞她原本的幸福?”柳彎彎的說法,讓慕子期成了那個最爲罪孽深重的人,一旁,夜席低聲笑著,不知道柳彎彎她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讓柳彎彎和這個青煙攪合到了一起,夜席看著柳彎彎的樣子,心裡好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她這麼做,琉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很傷心,娘她一定會勃然大怒。到時候,若是這個叫做青煙的女人和柳彎彎早已經是商量好了的,甚至可以讓她脫離娘她的那個婚姻束縛。
想到這,連夜席都不由得給柳彎彎她鼓掌了,果然,拜託不愛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這件事情設置障礙,只不過,他要找誰?夜席惆悵了
慕子期被柳彎彎說的,是一愣一愣的,看著柳彎彎,再看看後面的青煙,差一點就以爲他纔是那個最壞的人,但是轉念一想,不對,他是青煙的相公,現在不忠貞的人是她。
“十三公子,就算是你再怎麼樣的愛她,這麼做怕是也不妥吧,要知道我纔是她的相公,女子出嫁從夫,這種連禮儀羞恥都不懂得的女子,怎麼配做我慕家的妾室?”慕子期憤然。
“恩,是啊,她已經如此的不忠貞了,怎麼配得上你慕家那麼冰清玉潔的名聲呢?還請您大發慈悲的,休了她吧,也好成全了我們這對有情人,在下一向是隻喜歡自己愛著的,而不是去在乎別人的看法。
其實,只有別人用過的東西,纔是最好的,因爲那是搶手貨,容易脫銷。”柳彎彎說的很是無恥,慕子期聞言,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一旁,夜席輕聲的笑了起來:“咳咳,好了這件事情,歸根究底的,都是你的錯,十三弟,還不趕快的給慕家主道歉?”夜席一臉威嚴,出來打圓場。
“是。大哥。”柳彎彎恢復了正常,然後一臉抱歉的看著慕子期:“抱歉,慕家主,這件事情讓你慕家蒙羞,但是,請原諒我們兩個人,畢竟我們也是因爲愛情纔會如此的。
我想你應該懂得在下的心思,畢竟慕家現在的夫人慕家主你是如此的偏愛。”柳彎彎說的很是抱歉,那樣子,好像是認錯的小學生一樣。
這總算是讓尷尬了半天的慕子期找到了臺階下:“十三公子你嚴重了,這一切一定是她的錯,這種女人,根本不配做我慕家的妾室,她作爲別人的妾室不忠貞,若是按照正常來說,本來是應該把她沉塘的,但是既然是十三公子你要求,再加上一日夫妻百日恩,也就算了吧,這女人給你便是,明日休書一定奉上。”說完,慕子期一臉憤怒的走人了。
夜席去送他,留下了柳彎彎還有青煙兩個人在屋子裡。
“謝謝你了。”青煙看著柳彎彎的背影,一臉尷尬的說著。
“不必,我也沒有想要幫你,不過是你對我有用處,所以纔會讓你留下來的,我不會留著沒有用的人,所以若是你沒有用,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從夜家踢出去。”柳彎彎說的很是決然,沒有一點的猶豫。今天她做的事情已經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之外,最近的她,真的是越來越不像是自己了。
青煙聞言,笑的有些低沉苦澀:“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盡力的,只不過我不知道你要我留在夜家,究竟是什麼事情?”青煙不解的問道。
“我有一個所謂的未婚妻,說是未婚妻,更可以說是被逼無奈一定要娶的女人,你的任務就是盡力的讓那個女人不要想嫁給我,記住了一定不能傷害她。
還有,你要努力的讓這個家中的夫人對你有恨意,然後在背後對付你,至於這裡面的危險,你需要自己去保護自己,你的任務就是拖住了這羣女人,不要讓她們來找我的茬。”柳彎彎給青煙介紹了她的工作。
青煙聞言之後,只覺得她這輩子的命運都逃不了這些陰謀詭計了:“呵呵,真是命啊,我以爲,被他休了之後,自己便可以隨意的過活著,直到有一天死去爲止,想不到如今竟然還是要繼續的耍陰謀詭計,難道說我真的是隻能活在這種陰暗裡?”青煙自嘲。
柳彎彎深深看了一眼自嘲自諷的青煙:“先苦後甜,只要你幫我,等到我成功的那一天,會按照你的希望,給你一個屬於你的幸福,讓你不枉此生。”柳彎彎勸說著。
青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畢竟當初我也曾經在慕家呆了那麼久,和你鬥了那麼久。”青煙說的很是淡然,這種生活,早已經習慣了。
“恩,我知道,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我纔會看重你的,不過記得了,這裡不是慕家,這裡的女人不會和我一樣的無聊,喜歡看著你們鷸蚌相爭,這裡的女人個個如狼似虎,若是你哪裡稍有不慎,她們便會至你於死地。”柳彎彎給青煙提了個醒。
青煙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已經沒有什麼在乎的了。”
人,只有悲傷到了一定的程度,纔會如此的不在乎,青煙,應該已經被慕子期徹底的傷透了吧,可憐女子癡情,到頭來,不過是空夢一場,她這些年來的愛,在慕子期的眼中還不如一個外人隨意說的話。
青煙躺在她的牀上,甚至慕子期連要和她動手的衝動都不曾有,那麼的淡定,還和她談起了交情,柳彎彎忽然覺得,這廝已經不能被稱之爲人了。這慕子期,是禽獸纔是。
夜家一共沒有太大的地方,人多嘴雜,很快的,這件事情便傳到了夜家的夫人還有琉璃她們的耳朵裡,這夜家的老爺,因爲前段時間去了寺院清修,所以這家中完全是夫人在做主。
柳彎彎還有青煙被帶到了夫人的院子,夫人看著柳彎彎,一臉很鐵不成鋼:“你,你,我好心好意的把琉璃要嫁給你,想不到你竟然會做出如此讓人不齒的事情。
這些年來你沒有受到過正經的教育,我可以理解你的這些行爲,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給夜家抹黑,更不該傷了琉璃的心啊。”夫人指著著柳彎彎。
柳彎彎聞言,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她隨意的說著。
“夫人,您不要說了,琉璃,琉璃相信,十三表哥他只是一時糊塗而已,當年,十三表哥他在外面漂泊,這位姑娘和他患難與共,自然的表哥對她會有些感情。
我們不能就這樣的判定是表哥他不對啊,說不準,說不準是有心人她看自己現在的生活不好,所以,所以纔來勾搭表哥的。”琉璃說話的語氣,也是有了幾分重,她還是第一次說出如此的話,心裡不由得有一絲愧疚,但是想到眼前的女子是來搶走她最愛的男子,也就抹殺了她最後所謂的抱歉。
“琉璃,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這件事情於青煙無關,都是我自願的,娘,墨兒知道墨兒有愧您對我的栽培,但是我喜歡青煙,這件事情是事實,對錶妹,我實在是配不上了。”
柳彎彎進入了正題,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擺脫這個坑人的表妹嗎?柳彎彎看著琉璃那滿臉不願意的樣子,她發誓,下輩子她都不要同情可憐的女子,有些人,就是貪婪,抓住了一樣東西,就想要一輩子留下。
“琉璃,你退下,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好賴,墨兒,你是夜家的人,這個女人,她不能進夜家,我是夜家的夫人,絕對不允許夜家蒙羞。”夫人說的決然。
柳彎彎聞言,笑了:“娘,我尊重您所以纔會和您好好說,但是我想說,你口口聲聲的說夜家不能被抹黑,那麼娘,我想請問您,夜家的十三公子和有夫之婦有染丟人,難道說夜家的夫人因爲看不起人家女子,夜家的十三公子毀了人家的清白,然後丟下了人家,任由其自生自滅就不丟人了嗎?”柳彎彎的一句話,讓夫人沉默了。
確實是,這兩個,哪個都很丟人,看了看琉璃,再看看那女人,最後,夫人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麼我便看在你的份上,先讓她留下,但是夜家的女人都需要經過我們的考驗,要是不過的話,她一樣還是要被丟出去。”夫人說的陰狠。
“是,娘。青煙,還不趕快謝謝娘?”柳彎彎示意青煙說話。
青煙聞言,馬上一臉感恩戴德:“謝謝夫人,謝謝夫人,青煙一定不會辜負夫人您的期望。”
“哼,免了吧,都下去吧,墨兒你回去以後,不要忘了告訴席兒,說挽嬈明天準備和他一起去遊湖呢。、”說完,老夫人讓琉璃攙扶著離開了,走的時候,琉璃看了一眼那青煙,眼底閃過了厭惡,都怪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也許很快的她就可以和表哥在一起了。現在
回到了屋子內,夫人看著琉璃,臉色變得陰沉了許多:“琉璃,你可是看到了?這就是你善良的代價,記住了,人不能太過善良,在夜家,你更是如此。
這些年來你都太過膽小了,我們都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所以你能安穩的活到現在,但是你看看那個女人?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要學著無所不用其極。
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謀奪,那個女人她是殘花敗柳,哪裡能比得上你?現在墨兒他不過是因爲一時迷了眼,很快的就會清醒過來,明天開始,我要你親自的,趕走那個女人,知道嗎?”夫人嚴厲的對著琉璃說道。
琉璃聞言,身子一震,一臉受傷的看著她,然後咬了咬牙道:“是,夫人,琉璃知道了,琉璃一定會讓那個想搶走琉璃幸福的女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琉璃此時,心裡完全是恨,沒有了最開始時候的那些單純,原來天下間,真的沒有所謂善良的女人,有的不過是一些沒有什麼目標的女子而已,當有一天,別人侵犯了她最重要的東西,最大的利益,一切都會和當初不一樣。
柳彎彎和青煙離開了夫人那之後,回到院子裡,只見到夜席已經在等著她了。
柳彎彎讓青煙先行回到了房中,然後看著夜席,笑的很是無害:“說吧,我的夜大家主,你有什麼要問的?”
夜席看著柳彎彎,頗具深意:“你這麼做,可是成功了?”
柳彎彎搖了搖頭:“想不到,那個琉璃竟然會對這種事情如此的執著,她的眼裡,變了的東西讓人失望,她已經不是她了,真是造孽。”柳彎彎說的淡然,在她的眼中,一個人如何都是自己造成的,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
夜席聞言,也是一陣嘆息:“哎,琉璃表妹她,終究還是爲了愛情瘋狂,她沒錯,只不過她愛錯了,愛了你這麼個妖孽,柳彎彎啊柳彎彎,你這麼造孽,難不成就不怕下地獄?”:
“地獄在哪裡?呵呵人要是不造孽的話,怕是活著的時候就是地獄,我寧願活著在天堂,死後下地獄。”柳彎彎說的很是隨意,好像是玩笑而已。
“你啊。”夜席無奈的搖頭,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這是邊關的信,太子剛剛送來的,但是我不懂他是爲什麼。”
柳彎彎聞言,接過了信,看了之後,撕碎了這封無聊的信件,然後道:“信上說,我的弟弟他從邊關回來了,現在已經是大將軍,打了勝仗,但是他的身份已經不再是柳家的人,而是改名換姓。”
柳彎彎說的很淡定,夜席聞言,皺著眉:“太子他把這封信送到這裡,也就是說明,他知道了你纔是柳彎彎?可是他之前不是以爲他身邊的纔是柳彎彎的嗎?”
夜席不解了。
柳彎彎嘲諷一笑:“皇后她以爲可以用一個假的柳彎彎來穩住太子,卻沒有想到反而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當年的太子對這個身份是何等的瞭解,一旦是假的,很快便會被發現。
太子殿下自然是會懷疑到我,曾經,他有對我威脅過,說我的弟弟還活著,只不過我一直不相信,柳家人一夜之間全部死光,哪裡還會有什麼倖存者?”
柳彎彎平靜的分析著,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萬一要是真的,她又該怎麼辦?
“哦?那麼這封信的意思是?”夜席繼續的問道。
柳彎彎無辜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太子的這封信,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想要逼我承認,還是說要讓我去見哪個所謂的弟弟?或者是還有別的意思。
不管是什麼,以後就知道了。”柳彎彎索性把這些事情推到了日後。
夜席聞言,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倒是想得開啊,什麼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嘖嘖,柳大將軍一向是運籌帷幄,竟然有你這麼一個喜歡混日子的女兒。
真是恥辱啊。”夜席一臉鄙夷。
柳彎彎聞言,看著他,微風吹過,柳彎彎的心裡生出了一種渴望,終於的,她做了這件想了好多天的事情,撲倒了他的身上,然後狠狠的朝著他的耳朵處,咬了下去。
“啊,你是屬狗的?”
兩個人一陣爭吵,暗處,女子握緊了手中的手帕,看著兩個人的樣子,陰狠無比,夜哥哥,想不到你現在如此冷漠的原因,竟然是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