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舌頭斷了
顧氏被圈禁之後，從此再也不能出去，當然用不著馬車，也用不著趕車的。
老孫在顧氏圈禁之後便下落不明。
他沒在軍戶的名單上，他是閹人，是宮裡出來的，自是不能讓他去做軍戶。
華靜瑤把皇莊被抄前的名單仔細查了幾遍，除了老孫和小柳，其他人都能查到。
沈逍匆匆而來，華靜瑤對他說道：“趙孟瑜確實還有一個哥哥，你可以稟告萬歲了。”
話音剛落，史乙小跑著進來：“姑娘，不好了，朱嬤嬤咬斷舌頭了。”
朱嬤嬤和繪姑是分開審的，繪姑挨不住招了，朱嬤嬤卻咬了舌頭。
“人怎麼樣，還活著嗎？”華靜瑤問道。
“暫時還活著，不過也沒有多少活頭了。”史乙嘆了口氣。
華靜瑤輕笑，對沈逍說道：“行啦，我這邊查到死衚衕裡了，你去告訴陛下吧。”
華靜玟那個案子裡，華靜玟便是從陳嬤嬤手裡拿到藥去害華四老爺，而當時華靜瑤跟蹤而至，雖然沒有看到陳嬤嬤的正臉，可是她卻看到了海棠。
平安忙道：“您不用去書鋪了，剛剛如花來過，他說郡主去了國公府，讓您從宮裡出來就回國公府去。”
還沒到國公府，一條身影忽的竄到沈逍馬前。沈逍險些沒有勒住繮繩，
平安和喜樂也給嚇出一身冷汗，這人不要命了嗎？
二人正要破口大罵，卻看清了面前的人。
和沈逍不同，皇帝想得比較多。
沈逍心道，不讓你到折蘆巷去，是因爲你總想調戲我岳父。
沈逍連喚兩聲，皇帝才從回憶裡緩過神來，他對沈逍說道：“讓鞏清配合你們，這件事一定要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畢竟，這一世，她沒有親眼看到陳嬤嬤的正臉，她並不知道陳嬤嬤的相貌，說不定前世時真的見過。
“沒事，我們一起查，我現在先進宮，你等著我，晚上我給你做飯吃。”
而海棠，前世就在宮裡，在孫太妃身邊。
如果這兩個人前世就在宮裡，那麼那位更加神秘的大爺呢？
前世受冤至死的華皇后，到死都揹著謀逆罪名的昭陽長公主，還有鬱鬱而終的華三老爺，他們悲慘命運的背後，除了趙謙和鄭婉之外，還會有其他人吧。
御書房裡，皇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
沈逍一怔：“琳琳？你妹妹？她不是被蔡老太太害死的嗎？”
若不是皇后和德妃太忙了，他現在倒是很願意和她們相處，他現在喜歡回憶過去的事，而那些事，有很多是他與皇后德妃一起經歷過的，比如大皇子爬樹時把褲子扯破，露出了小弟弟，大皇子羞得躲進櫃子裡；比如皇后剛嫁給他時，誤以爲他喜歡吟詩做賦，每天都要拉著他對詩。
“好啊，你不要回來得太晚，我會餓的。”
“你雖然不是我生的，可你是我養大的，老孃容易嗎？明明是個黃花大閨女卻要帶個臭小子，如果不是有你，老孃早就嫁人了，又豈會蹉跎到現在。”
“我現在回國公府，你有事就跟我回去吧。”沈逍甕聲甕氣。
這些日子，翁婿二人相處很好，華三老爺更是不知道對江南顯擺過多少次。
自從昭陽長公主生下小豆丁之後，便沒有再來過折蘆巷。
“若是琳琳那次沒死，說不定將來會落入浮玉湖而死，所以你說，這案子能不關我的事嗎？”
爲什麼會這樣想呢，以己度人而已。
沈逍又有好幾天沒有回過國公府了。
沈逍看著皇帝的目光越來越迷離，心裡一沉，皇帝這是魔怔了？
司徒嬌白他一眼：“你不讓我到折蘆巷找你，我只好在半路上等著你了。”
“切，我還不稀罕，是你那位小郡主要去吧，嘖嘖，娶了媳婦忘了娘，你還沒娶媳婦呢。”
但是如果趙孟瑜不是長成了人中龍鳳，他會不會效仿先皇賞個宮女到隆安王府做側妃呢，說不定真會這樣做。
華三老爺的孝期未過，自是不能隨便出門，做爲名正言順的準女婿，沈逍索性搬回折蘆巷的宅子，有空就去華三老爺家裡吃飯，馮娘子的廚藝很好，他只要帶嘴過去吃就行了。
司徒嬌！
“怎麼是你？”沈逍沒好氣地說道。
沈逍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不過，瑤瑤既然說這案子關她的事，那就一定是的。
他對平安說：“走吧，去書鋪。”
皇帝從不否認自己年輕時很渣，但是他絕對不承認，他現在老了渣不動了。
做爲一個對父親有幾分瞭解的兒子，皇帝一直堅信顧氏是被先皇睡過的。
不過，他沒有把這幾位賞出去，而是給了名份，現在都在後宮裡。
沈逍看著她，柔聲說道：“查不出來就別查了，這也不關咱們的事。”
前世，趙謙和鄭婉的背後，一直都有趙孟瑜的影子，待到鄭婉進宮之後，又有孫太妃助她，而那位神秘的陳嬤嬤以及失蹤的海棠，就是華靜瑤查了很久沒有找到的兩個人。
“你知道琳琳是怎麼死的嗎？”華靜瑤幽幽問道。
顧氏除了趙孟瑜之外，還有一個兒子。
現在想來，十有八、九，前世陳嬤嬤和海棠一樣，也在宮裡，只是她沒有看到過，或者曾經見過，卻不知道那就是陳嬤嬤。
“嗯。不是做給你吃的。”沈逍涼涼地說道。
沈逍走出去時，嘴角還帶著笑，他怎麼覺得瑤瑤已經像個小妻子了呢，他的小妻子。
華靜瑤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踮起腳尖拍拍沈逍的肩膀：“怎麼不關咱們的事啊，唉，你不懂，我一定要查的，現在查不出來，可以慢慢查。”
司徒嬌眼睛一亮；“你要下廚？”
“你又不是我娘。”
皇帝身邊的幾任司茶大宮女，嗯，統統上過龍牀。
沈逍從宮裡出來時，已是華燈初上。
“陛下，陛下？”
華靜瑤失笑，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他不老，他只是看那些鶯鶯燕燕沒意思了而已。
沈逍瞪她一眼：“你現在也能嫁，你若是能嫁出去，我給你十里紅妝。”
司徒嬌眼睛一亮：“那我嫁給你岳父”
“休想！”
司徒嬌哈哈大笑，華三老爺根本就不是她的菜，她只是覺得好玩，臭小子防她像防賊一樣，把他岳父護得嚴嚴實實，所以她就想要逗那臭小子，唉，她總算找回一點以前的感覺了，臭小子雖然不如小時候好玩，可是逗一逗也挺有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