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和馮恨元朝過面,交過手,據(jù)我來看,馮恨元雖狠,但卻也不失爲光明磊落之人,應當不會對一個弱女子下什麼狠手。”旁邊的南宮靈也點點頭。
“呸,什麼光明磊落?天衣盟那幫傢伙不是人,連老叫花身上的臭蟲都不如,滅門案能幹,滅人家滿門還要對**婦女,有些什麼好東西?! 要不盡快救出瑪雅小丫頭,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罪呢。”丐幫副幫主“鐵丐神龍”周元在一旁哂道。他這話一出,朱文羽和唐韻心中又懸了起來,愈加煩躁。
“師叔別把事情想得太壞了,瑪雅是被馮恨元劫去的,他是天衣盟的副盟主,未得他點頭,瑪雅應當不至於受太大的罪。”沙漠連忙阻住周元,續(xù)道:“看來天衣盟是以爲瑪雅對何紅花及其緊要,爲了瑪雅不惜要脫離天衣盟,這纔想到以瑪雅相脅。眼下最爲緊要的是抓緊時間弄明白天衣谷的位置,眼下天衣盟開壇之日在即,瑪雅必是被馮恨元劫到天衣谷中去了,這樣才能逼著何紅花也去天衣谷參加天衣盟的開壇大典。若是我們能早點找到天衣谷,便可從容計較如何救出瑪雅。”
“老鷹你們跟的那條船必定也是中途去了天衣谷,這才被跟丟的,根本就沒來重慶。那隻花蝴蝶說天衣谷在三峽之中,看來是不假了,只是長江三峽從瞿塘峽、巫峽到西陵峽,沿江三四百里,上一次我和韻兒坐船沿江東下,光三峽就足足走了四天,這天衣谷究竟能在何處?總不能一處一處找吧?三峽羣山延綿,就是找一年也未必找得完啊。”朱文羽皺眉道。
沙漠搖搖頭,也沒有好的辦法。
“我去找找這重慶的知府秦昌德,看看他這有什麼消息沒有,實在不行讓他派兵找,再找老孫頭也借點兵,弄他個幾萬人馬,把個三峽翻個底朝天也得給我翻出來!”朱文羽恨恨道。
“呵呵,朱兄莫急,重慶只是一個知州,又不是大明疆域,按朝廷律令,最多也就兩千軍馬,朱兄就算把整個四川的官軍全調(diào)來恐怕也不一定有兩萬人。”沙漠以前在衙門當差,這些自然十分清楚,笑道:“呵呵,這麼找不行的,就算行,恐怕時日也來不及。不過找知府大人一趟還是可以的,可以請他幫忙派人到三峽一帶的百姓中去打聽,看看哪個地方有陌生人出沒,便能有些消息。此外,師叔也已安排丐幫弟子在四下打聽,只不過重慶多山,三峽更是羣山延綿,暫時還沒有什麼消息回來。”
“如今已是六月二十一,離天衣盟的開壇大典只有十六天了,也不知來不來得及。”南宮靈憂心忡忡道。
“我這就去找秦昌德去。”朱文羽一聽,心急火燎地站起來便要走。
“朱兄再稍候片刻,我們再多商量一下。”沙漠止住道。
若是南宮靈多半攔不住朱文羽,但沙漠一直是足智多謀,朱文羽向來十分注意聽他的意見,聽沙漠一說,朱文羽只得又悻悻地坐了下來:“還有什麼?老鷹?”
“還有天衣盟的開壇大典,既是開壇大典,天衣盟中必然好手齊聚,我們也須得廣邀幫手才行,朱兄是什麼意思?”
“此事我已有安排,我已託丐幫的弟兄,還有老孫頭那邊,給少林,武當,華山,唐門分別送信,邀他們一起來對付天衣盟,再加上丐幫和我們兄弟幾個,還有師父,應該差不多了,別的門派比如峨嵋,泰山等我不熟識,再說也不近,就沒叫他們了。”
“嗯,好手應該差不多了,天衣盟也許還有高手我們不知道的,不過有朱兄的師父張先生坐陣,幾位掌門親臨的話,也應該夠了,我最擔心的只是那些屠龍殺手,我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那些人手底下不弱,又不怕疼不怕死,是很令人頭疼的角色,得想個好辦法應付才行。”沙漠皺眉道。
在座諸人聽到此言也都感棘手,一時不知有什麼好的辦法。
“恐怕只能靠各派隨掌門來的弟子,還有丐幫子弟,此外再調(diào)些官軍來解決了。”朱文羽皺著眉搖搖頭道。
“官軍打探消息可以,要對付屠龍殺手還差得遠。”沙漠搖搖頭道。
“算了算了,管他什麼屠龍殺手,反正到時候總有辦法。”朱文羽擺擺手站起身來:“我先找重慶知府去,你們先慢慢商量著吧,就十來二十天了,再不去想辦法去找天衣谷,還救個屁人啊?對付個屁天衣盟啊?”
“朱兄且勿急。”沙漠也站起身來:“屠龍殺手之事我等慢慢想辦法,朱兄先去找知府大人也好,丐幫弟子雖說已在四下打探,卻一直沒有什麼消息,讓官軍幫幫忙打探一下消息也好。”
“那行,那你們接著商議吧,我和韻兒去重慶知府衙門,韻兒,我們走。”
“羽哥,上次我們在成都時重慶知府秦大人還在孫大人那裡述職呢,說不定還沒回重慶呢。”唐韻提醒道。
“這……”朱文羽一時沒想到這個,一遲疑:“那……那沒辦法,也跑一趟吧,看看我們這位秦昌德秦大人什麼時候能回來,要是搞得少爺我火了,實在不行我就直接拿著金牌去找重慶這邊的總兵,直接調(diào)兵!”
“我也和朱兄一起去一趟吧。”南宮靈也站起身來。
“木頭你去幹什麼?”
“陪朱兄跑一趟啊,再說也可以在外邊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什麼消息沒有,這邊有沙兄和周老前輩守著,有什麼消息隨時都能知道的。”南宮靈微笑道。
“呵呵,好吧,那一起走吧。”朱文羽聞言也是一笑道。
三人一同在街上行走,朱文羽問起自京城分開後的經(jīng)歷,朱文羽道:“那隻花蝴蝶說天衣谷在三峽之中,我和韻兒上次沿江東下回京,照我看在西陵峽的可能性不大,西陵峽江水太急,而且也沒見著有什麼岔道,蕭無涯那條貨船沿江而上,不太可能中途轉(zhuǎn)到別的水道去。再說就算有別的水道,水急了出入也不方便,天衣盟沒這麼笨。我看多半就在瞿塘峽和巫峽之中。”
“我和沙兄,還有周老前輩也是如此想。巫峽水流較緩,爲了趕上前邊天衣盟的船,我們讓丐幫的兄弟加快船行,卻已經(jīng)不見了那艘裝銀子的船,想來那天衣谷應在巫峽沿岸的羣山之中。”南宮靈點點頭。
“哈哈,木頭,咱們兄弟英雄所見略同啊。”朱文羽故作誇張地拍拍南宮靈的肩膀,笑道。
“呵呵。”南宮靈會意一笑。旁邊的唐韻也是抿嘴而笑。
問了幾個行人,三人終於找到重慶的知府衙門口。只見衙門前的空地上乾乾淨淨,兩邊各有一隻石獅張牙舞爪頗爲威武,站在門前守衛(wèi)的四個衙役打扮的差人挎刀而立,神情肅穆,也是威儀十足。
朱文羽掏出名貼,走了過去。
“知府衙門重地,閒人避讓!”見朱文羽靠近,其中一人輕喝道。
“還請通報一聲,就說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求見秦大人。”朱文羽在宮中長大,什麼場面沒見過?知道這些架勢都只是嚇唬嚇唬不知情的百姓,擺擺官架子的,笑嘻嘻地依舊上前,遞上名貼。
那個輕喝的衙役接過名貼一看,眼中似乎一絲異樣的眼神,臉上卻恭恭敬敬道:“小人見過朱大人。稟朱大人,知府大人數(shù)日之前往成都述職,尚未回府,還請朱大人見諒。”
“哦。”聽到秦昌德果然還未回到重慶,朱文羽一陣失望,只得道:“那秦大人何時才能回來?”
“回朱大人,這個小人不知。”衙役恭恭敬敬道。
“那……敢問重慶府中管軍馬的總兵是哪一位?”秦昌德沒回來朱文羽沒辦法,眼看著又沒多少日子了,耽誤不得,看來只好考慮直接動用那塊朱元璋給的那塊御賜金牌調(diào)動官軍了。
“回朱大人,重慶府的總兵是萬小軍萬大人。”那衙役依舊是恭恭敬敬道。
“那萬總兵住在何處?”
“這個小人也是不知,大人可以去軍營打聽一下。”
“軍營在何處?”看著那衙役不慍不火不緊不慢的樣子,朱文羽心裡都快冒出火來了,可又挑不出什麼毛病,人家可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地不缺絲毫禮數(shù)。
“回大人,軍營在重慶城南一百餘里處的萬馬坪一帶。”
“一百餘里?”朱文羽倒抽一口涼氣,這調(diào)兵馬看來也得耗費不少日子,且不說調(diào)動地方官軍並不是這麼容易的,還得看別人買不買你的帳,就算能儘快趕到軍營,即刻從城南一百多裡趕到重慶以北數(shù)百里開外的三峽之中,也不是一時半刻便能到的,幾十個人可以騎快馬,但若是數(shù)百上千人,非得列隊步行不可,就算不帶糧草輜重,也快不到哪去,那些官軍可不象江湖中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輕功,恐怕十天半月都到不了三峽,還找個屁的天衣谷?
要是這重慶知府秦昌德在的話,把衙門裡的衙役派出去,什麼差役捕快之類的,總也有一百來號人,再加上出一份告示,令百姓多多提供消息,倒也可行,可如今這秦昌德去成都也還沒回來,這倒黴事全堆一起了,朱文羽這頭都大了。
沒奈何,朱文羽三人只好從知府衙門退了回來。
“怎麼辦?”朱文羽頹然地問南宮靈,卻見南宮靈也是緊鎖眉頭,顯然也是一時並無好的計較。
“走吧走吧,先回去再說,看看丐幫那邊有什麼新消息。”朱文羽無可奈何地擺擺手道。
三人剛離開知府衙門,正在大街轉(zhuǎn)角之處,只聽見後邊衙門口一陣騷動,朱文羽回頭一看,只見有幾頂轎子從那邊的街上直朝衙門口而來,而知府衙門的那四個衙役已是小跑著迎著轎子而去。
“秦昌德回來了?”朱文羽猛然醒悟。
“說不定真是。”唐韻也看出架勢來了,驚喜道。
“我找他去!”朱文羽擡腿便要往回走。
“羽哥,等等,別人剛從成都千里迢迢回來,還沒下轎子就去找他,有點不合適吧?”唐韻一把扯住朱文羽。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老子是欽差!看他能放出個什麼屁來?!”朱文羽憤然道。不過腳下卻是不由得站住了。他朱文羽並非莽撞之人,這麼著急匆匆地去找秦昌德,又是要他配合替自己辦差,雖然自己頂著個欽差帽子,也確實有些不近人情,朱文羽在宮中混久了,官場上的勾當可是一清二楚,隨便什麼事都有無數(shù)種說法,真要得罪了小人,別人能拿出一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拖著不替你辦,就算表面上答應了,心裡不痛快,搗點小亂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還說不出來,拿他沒辦法,就算比他高上十八級都沒用,甚至有時候連洪武皇帝朱元璋都曾碰過自己臣子的軟釘子,卻也無可奈何,人家說的全在理上,反駁不得。更何況此時朱文羽雖然手裡有欽差金牌,但畢竟和地方知府並無上下統(tǒng)屬關係,若是不講些人情世故,人家想不理你就不理你,你一點辦法也沒有。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如此冒失的爲好。
“唐姑娘說得沒錯,大不了等半個時辰再去找他。”南宮靈也在一旁勸道。
三人便無話地站在街角,看著那幾頂轎子在知府衙門口停下來,那四個衙役圍在轎旁,其中一個將轎簾掀開,只見一個胖乎乎的穿著尋常士紳服飾的人走了下來,擡頭看了看衙門門楣上“重慶府”三個大字的牌子,擡腳便往裡走。
“朱兄!”朱文羽突聽旁邊南宮靈沉聲叫道。
“嗯?”朱文羽頭也不迴應了一聲,依舊看著十餘丈外的那幾頂轎子。
“朱兄!”南宮靈又叫道。
“怎麼?”朱文羽突覺南宮靈的聲音似乎和平常有些異樣,有些奇怪,回頭一看,只見南宮靈臉色凝重,旁邊的唐韻也是沉默不語。
“秦昌德便是馮恨元!”南宮靈一句話把朱文羽一下弄了個差點靈魂出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回了一聲:“什麼?”
“重慶知府秦昌德便是天衣盟副盟主馮恨元!”南宮靈的聲音很低,很沉,卻是一字一字十分清楚。
朱文羽終於弄明白不是自己聽錯了,但這消息實在是太出意外了,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
“確然是他!”南宮靈很重的點點頭。
朱文羽又轉(zhuǎn)頭看看唐韻,唐韻也是不說話,點點頭。唐韻曾在成都蔣家大宅被天衣盟抓住時見過馮恨元,自然也認了出來。
“秦昌德?馮恨元?”這天差地遠的兩個人居然會是同一個人,朱文羽實在是一時不能相信,但心中突然想起曾是宮中侍衛(wèi)第一隊的領隊,“殘月鉤魂”張千山竟也是天衣盟的好手,便醒悟過來,天衣盟能混進宮中,爲什麼不能混在官場之中?上次他不也是懷疑樂山的知府劉世成和天衣盟有關嗎?只不過後來顧不上,又很久沒有此人的什麼消息,朱文羽都快忘卻了。但秦昌德身爲朝廷一介地方知府,而且是重慶這麼一個重鎮(zhèn)的知府,論官階,重慶知府比那樂山,襄陽的知府還大上半級,只比孫昌旭低上半級而已,實是重慶這塊地面的封疆大吏,這樣的人居然會是天衣盟中如此重要的人物,這也太出人意料了。
朱文羽心思電轉(zhuǎn),原來有很多事也有些想通了,爲何當時自己和唐韻路過重慶時,在重慶城南玄壇廟獅子山下的觀音廟前,會有蒙古武士和西域喇嘛公然到處遊玩。雖說大明建朝已有近二十年,但前元殘暴,中原百姓對於蒙古人卻仍是有深深的反感,只不過大多時不願去多有尋釁而已,但幾個蒙古人如此大膽地在重慶地面上行走遊玩,卻也是有些異數(shù),實是膽大得有些出奇。再者,喇嘛是西域那邊的佛門弟子,與中原的寺廟大不相同,雖說四川靠近西域,川西地界也時常見到喇嘛廟,但重慶在川東,喇嘛已是極少看到,上次竟然也有幾個喇嘛好手圍攻自己和唐韻,而且聽那“血刀絕命”杜風的口氣,似乎還是天衣盟重要的客人,他便已有些感覺,總覺得這天衣盟和重慶地面有著一些說不清的關聯(lián),此時聽南宮靈一說,這重慶知州秦昌德便是天衣盟的副盟主,那麼這一切疑問都已有了很好的解釋,看來這重慶府便是天衣盟的老巢了,也難怪天衣盟的總壇天衣谷會在這重慶境內(nèi),有土皇帝做後臺,天衣盟在這裡自然是如魚得水了。
轉(zhuǎn)念一想,既然秦昌德便是“絕刀”馮恨元,便是天衣盟的副盟主,自己再去找他要他派人派兵替自己去找什麼天衣谷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他朱文羽是天衣盟的死對頭,馮恨元不可能不知道,沒有人那麼傻地去引狼入室,自己只能另外想辦法,而且自己想的辦法還須得小心這個秦昌德,不,是“絕刀”馮恨元從中搗亂。“走,回分舵去!”朱文羽一揚手,領先調(diào)頭便走。
南宮靈和唐韻連忙跟上。
“什麼?重慶知府就是馮恨元?!”沙漠和周元聽到這消息都禁不住噌地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
“是啊,誰想到秦昌德就是馮恨元這王八蛋?”朱文羽悻悻道:“這還是木頭和韻兒認出來的,要不然,就他那胖得象豬肥得流油的豬樣,打死少爺我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是馮恨元。”
“這麼說官府那邊是指望不上了,找天衣谷的事就得另想辦法了。”還是沙漠心細,不像朱文羽那般只顧罵著痛快,很快便想到此事的後果。“丐幫的弟兄們一直還沒有什麼消息,得趕快再想辦法。”
“那能有什麼辦法?這麼多丐幫弟子都找不到那個該死的天衣谷,再過兩天就真的只能往三峽那邊趕直接去碰碰運氣了,要不然真的來不及了。”用不上官府的力量,時間又緊,朱文羽心中真?zhèn)€有些慌了,天衣盟開壇不開壇他倒並不怎麼在乎,趕不上大不了以後慢慢對付天衣盟,有的是時間,不怕他能跑到天上去,可如今問題是瑪雅落在他們手中,還不知道現(xiàn)在怎麼樣了,雖說老鷹和趙姨都覺得馮恨元不會拿他怎麼樣,但畢竟晚一天就多受一天罪,朱文羽真有些慌了。
“對了,馮恨元在這,瑪雅肯定也在!”朱文羽突然想起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這很難說。”沙漠緩緩搖了搖頭:“馮恨元雖說是這重慶知府,但也不太可能把整個知府衙門的人都變成他天衣盟的屬下,這樣容易走漏風聲,於天衣盟不利,最多也就是幾個心腹入了天衣盟,再加上利用知府的烏紗帽調(diào)動和利用衙門裡的人手。若是如此,他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把一個大姑娘關在衙門裡,照我看多半還是他自己回知府衙門,卻把瑪雅藏在隱密之處或是送到天衣谷中去了,總之想來是不會留在這官府衙門裡邊的。”
“是啊,羽哥,剛纔我們在衙門口也只看見一頂轎子,別的人不是走路便是騎馬,沒看到有瑪雅妹妹啊,羽哥?”唐韻也在一邊附和道。
朱文羽心知沙漠說得十分有理,泄氣地頹然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在這死等吧?”
“既是知道秦昌德就是馮恨元,朱兄,我們便加派人手盯住知府衙門,無論是誰進出,全都緊盯上去,打聽清楚他們?nèi)チ耸颤N地方,幹什麼了,如今天衣盟開壇之日已近,馮恨元不可能不和天衣谷那邊互通聲氣,只要我們跟上他派迴天衣谷的人,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天衣谷!”
“這倒是個辦法。”旁邊的“鐵丐神龍”周元也道。
“師叔,如此一來,恐怕丐幫在重慶的人手便不夠了,還望師叔恩準令周圍幾個縣的丐幫弟子俱到重慶會合,齊聽號令。”沙漠轉(zhuǎn)頭對周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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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臭小子,倒支派起師叔來了?呵呵。”周元大約是看到氣氛沉悶,故意開了句玩笑,哪知朱沙唐和南宮幾人俱是神色凝重,根本沒有一絲笑意,不禁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訕訕一笑,猛地擡頭,似是四下找人般地高叫道:“康永彪!康永彪!你小子死哪去了?這臭小子!”
“屬下在!”那康永彪也不知從哪冒了出來,還略喘著些粗氣。
“聽到?jīng)]有?把重慶府中的丐幫弟子全數(shù)調(diào)出來找天衣谷去!”周元怪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