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密室中修煉的蕭遙猛地睜開雙眼,黑色的眼眸裡精光閃閃,但嘴脣卻蕩起一抹無奈的弧線。提供最好的體驗
“又失敗了”
懊惱的呢喃聲從嘴裡緩緩的吐了出來後,他收起了橫放在腿上的那根從薛家得來的重棍。
重棍裡龐大的能量依舊沒能讓他突破九星武士巔峰這個瓶頸,只好又一次便宜了寒冰焰那個“大胃王”。
不過,今天的餵養(yǎng),蕭遙明顯的感覺到寒冰焰成長了很多。照這個速度,再吸收一次重棍能量的話,應該就能與焚天焰達到平衡了。
眼眸微閉,蕭遙又驅動著寒冰焰和焚天焰沿著體內經脈走了幾圈,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適後,只穿著一條短褲的他,起身走出密室,來到了院子裡。
“這麼晚了,想必清兒早已得手回蕭府了吧”
心下自問一聲,少年緩緩的還嵌入地面的那隻箱子走去。輕輕的打開箱子,看著裡面的那套裝備,目光堅決的自語道:
“目標:在自然狀態(tài)下,穿上這些東西,身體能夠行走自如加油古人能做到,你也能”
“喝”
低喝一聲,蕭遙一發(fā)力,身體肌肉猛然隆起,一塊塊都充滿了無情無盡的力量。
靴子、背心、護腕,一一穿在身上,蕭遙長長的呼出一口大氣,穩(wěn)定住自己略顯緊張的心情。
肌肉發(fā)力暴漲的情況下,他勉強能夠堅持一會兒,一旦撤去暴漲的力量,身體在自然狀態(tài)下,肯定無法承受住兩萬斤的重力,但爲了讓身體變的更加強壯,蕭遙決定儘快的適應。
“拼了”
牙關一咬,蕭遙緊握成拳的雙手猛地鬆開,力量一泄,身體頓時回覆到了自然狀態(tài)。
但是,肌肉力量泄去的一剎那,蕭遙便感覺到一股大到恐怖的壓力席捲了全身。
“嘭”
眼前一晃,蕭遙猛地雙膝跪下,膝蓋狠狠的砸在堅硬的石面上,雙手也拄在了石面上,一條條細密的裂痕,“咔咔”的向四面蔓延。
“真特麼的重啊”
蕭遙感覺到全身的肌肉也在顫抖,甚至,由內而外,細胞都發(fā)生著碎裂。
“嗤嗤”
背心下面的皮膚,在重力的擠壓下開始崩裂,猩紅的血管隨即暴露,一塊塊血紅的肌肉也很明顯的暴露出來,可肌肉還在緩慢的撕裂著。
這種撕裂般的疼痛,與焚天焰的熱痛、寒冰焰的刺骨之痛相比,相差不了多少,都讓蕭遙能夠感覺到一種痛徹心扉的痛
堅持了一小會兒,蕭遙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在背心的重力擠壓下,有承受不住的跡象,隱隱的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可就在他準備肌肉發(fā)力,抵禦重壓時,焚天焰猶如沸水一般,突然翻滾起來。旋即,一股熱流以丹田爲中心,向蕭遙的身體各處奔涌而去。
霎時,重力的擠壓所帶來的傷勢,被這股熱流以一種恐怖的速度修復著。
皮膚崩裂,修復肌肉撕裂,修復
這股突如其來的熱流,讓蕭遙的肌肉緩緩的蛻變起來,力量也在一點點的增加著。
“焚天焰還有修復傷勢的能力”
蕭遙眼前一亮,目露驚喜,沒有了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他跪在地上,努力的向前爬著。
雖然每爬行一步,都萬分艱難,但這阻撓了不了少年眉宇間的堅毅。他要做的首先就是自然狀態(tài)下,身穿兩萬斤的重物能夠爬行,然後站立,最後達到行走自如,與常人無異。
爲了這個目的,蕭遙牙關緊咬,以蝸牛般的速度,緩緩的爬行起來。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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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蕭遙依靠在院子中間的那個大樹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上下滿是豆大的汗珠,就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身上的肌肉都在顫抖著,近乎半夜的爬行,少年一直都在透支著使用自己的肌肉力量。
雖有焚天焰的及時修復,但蕭遙依舊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肌肉的痠痛。
眼眸死死的盯著不遠處那道緊閉的院門,這個時候,他非常渴望玉兒或者蕭清雅能夠推開院門,然後,爲他點肉吃。
蕭遙餓了,此時的他,感覺到自己能吃下九頭牛。
“嘎吱”
老天好像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在這個念頭泛起的剎那,小院的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然而,令蕭遙失望的是,走進來的不是他的清兒和玉兒,而是他的六叔蕭清武和冷晨。
“呦呵,怎麼跟死狗似的躺在那裡累的爬不起來了”望著少年身上的那套裝備,蕭清武的臉上蕩起幸災樂禍的微笑。
“給我點吃的,餓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蕭遙死鴨子嘴硬,拒不承認自己是累的體力透支,爬不起來了。
“這麼件東西,就有一萬多斤”
蕭清武走上前來,探出手來,撫摸著少年身上那件背心,嘖嘖稱奇,對少年的要求置若罔聞。
但下一刻,他就大嘴一張,露出了無比猙獰的獠牙:“玄階上品武技啊你小子可真夠富有的怎麼樣,支援一下六叔十本八本不嫌多,一本兩本不嫌少”
十本八本你當玄階上品武技是路邊的大白菜嗎蕭遙忍不住的翻了翻眼皮,沒好氣的刺了他一句:
“沒有”
蕭清武壞壞的笑了笑,手腕一抖,一隻香噴噴的大肉腿,猛然出現在他的手心裡,四溢的香氣,讓蕭遙的肚子“咕嚕嚕”的叫喚起來。
“你老子也就是我大哥,他正在指點玉兒修煉,你的清兒在蕭府閉關煉藥,說是五六天之後再回來。葉無涯那老頭,先回中州大陸了。整個院子裡,現在能伺候你的,就剩我和冷晨了。”
不緊不慢向蕭遙講明瞭一下家裡比較殘酷的現實情況,蕭清武“嗤”一聲,咬下一大口肉,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一邊向冷晨使了個眼色:
“把吃的擺上,咱爺倆就在這吃早飯了。”
“趁人之危,太過分了”
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那位無良六叔,蕭遙咬牙切齒的嘟囔著,氣的他,恨不得把蕭清武給當成食物,吞到肚子裡。
不過,在聽到蕭清雅閉關煉藥的消息時,少年一直懸著的那顆心放了下來,安全回來就好。
儘管知道她有著武宗的修爲,但對於蕭清雅能否發(fā)揮出武宗修爲的戰(zhàn)鬥力,他始終都持有懷疑態(tài)度的。
“呼”
緩緩的呼出一口大氣,顫巍巍的擡起痠痛的雙臂,然後,緩緩地脫下身上這件背心,蕭遙頓時感覺到自己身輕如燕,舒服極了。
雖然還穿著靴子、戴著護腕,但這點重量對蕭遙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噌”
下一秒,他猶如飢餓了許久的餓狼似的,衝到了不遠處的石桌旁,閃電般的拿起一根肉腿就啃了起來。
“真他孃的是個變態(tài)”
望著蕭遙上半身那密密麻麻已然結疤的傷痕,冷晨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撇動起來。
“是挺變態(tài)”
蕭清武搖頭輕嘆一聲,“老子變態(tài),兒子變態(tài),那兩個兒媳婦也是變態(tài)。真是變態(tài)他媽給變態(tài)開門”
“怎麼講”
見蕭清武故意把話說了一半,冷晨不解,緊忙追問道。
“變態(tài)到家了唄你可真夠笨的。”
蕭遙白了冷晨一眼,對於他剛纔的見死不救,小小的報復了一下下。
冷晨沒有跟蕭遙一般見識,臉色又恢復了以往那般生人勿近的冰冷,打嘴仗,他不是蕭遙的對手。
“說吧,找我什麼事”
蕭遙知道六叔不是無事獻殷勤的人,遂在吃了幾根肉腿後,主動開口詢問,免得蕭清武先開口了,他處於被動。
一聽這話,蕭清武收起了臉上的嬉笑,嚴肅而又認真的說道:“給我打造點東西”
“我不做垃圾東西”
蕭遙委婉的拒絕了,以他對六叔的瞭解,蕭清武嘴中的“點”,肯定不是什麼小數。
一件、兩件,他練習鍛造時候,就給做了。可數量大的話,急於修煉的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我也不需要垃圾東西”
蕭清武鍥而不捨,針鋒相對,“我要與那把小刀同樣標準的弓箭”
“弓箭”
蕭遙臉色不改,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淡淡的問:“多少支”
“一千支”
“六叔,這就是你所說的點”
望著眼前這張極其認真的臉龐,少年心中苦笑不已,嘴脣輕蠕了好一會兒,低沉而又認真的聲音,緩緩的從蕭遙嘴裡吐了出來:
“六叔,我那把刀用了近十噸鐵礦石”
“十噸”
饒是蕭清武有了心理準備,但也被這個數字給嚇到了,眼眸瞪得溜圓兒,裡面閃爍著不信的神色。
知道他不信,蕭遙也不解釋,意念一動,手中便多出了一塊西瓜大小的鐵礦石。
“騰”
下一秒,焚天焰奔涌而出,迅速的包裹住了鐵礦石,翻滾的熱浪,讓空氣都變的炙熱、扭曲起來,蕭遙以及他手中的鐵礦石都變的模糊起來。
雖然模糊不清,但蕭清武與冷晨卻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塊西瓜大小的鐵礦石,在靈火的煅燒下,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變的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了雨滴大小的液體。
望著那個慢慢凝固、雨滴大小的液態(tài)小球,蕭清武的嘴巴張大到了極致,彷彿能吞下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一枚鵝蛋。
“六叔”
可就在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時,耳邊又傳來了蕭遙那不鹹不淡的聲音:“這還只是初步提煉,不過,您覺得自己有這個財力的話,我可以給您鍛造,但這需要時間。”
“你先做一支我看看再說,看看再說”蕭清武的聲音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額頭上還冒出了少許冷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