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玖情急之下上前想推開李玉行:“天子腳下,你竟然敢動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李玉行卻一把將她推開:“那也是他先招惹我的,我今天就是揍他怎麼了!”
“你敢!”蘇瓊玖恨恨地瞪著她,“我可是未來的四王妃,你今天要是敢膽傷害我哥,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提起四王爺,李玉行臉色微變,不過隨即又想到蘇家如果跟四王府攀上親,爲什麼他一點風聲都聽不到?想到這,他冷冷一笑:“你蒙誰呢?如果你真是未來的四王妃,那我還是四王妃她爹呢。”
聲音甫一落地,衆(zhòng)人轟笑。
蘇瓊玖臉頰發(fā)熱,剛纔是太過著急纔會說漏嘴,但是現(xiàn)在卻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咬牙硬扛:“你不知道是皇上賜婚的聖旨還沒有下來,不過也不遠了。現(xiàn)在你可以選擇信也可以選擇不信,但是別說我沒提醒你,四王爺可是你得罪不起的。你最好想清楚了。”
“這……”李玉行當真有所顧忌起來,如果這事是真的,那蘇瑞澤就是四王爺?shù)钠蘧耍约翰荒軇恿恕5牵绻皇沁@丫頭情急這下說出來騙人的謊話呢?……李玉行糾結(jié)了。
而就在他們吵得不可開交之時,蘇季菲已經(jīng)起身,氣定神閒地走到老闆娘身邊,嗅了嗅,目光像是在搜找什麼東西。
老闆娘被嚇了一跳,神情戒備起來:“你在幹嘛?”
蘇季菲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迷死人的邪笑:“放心,我對你這類型沒興趣,我怕騷。”
“你——”被羞辱,讓老闆娘的面色一下子慘白,咬牙恨恨地瞪著她。
被人當成小丑觀看的李玉行也是躁得慌,臉色難看道:“你到底說夠沒有?都說了,我李玉行還不至於和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糾結(jié)不清,我還沒這麼飢|渴。”
手中扇子唰拉一聲打開,蘇季菲笑得更加淡定:“那可不一定,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又不如偷。家花哪有野花香,李公子,你說我這話說得對吧?”說完,她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濃了,簡直就是比直言出辱人還要讓人感到羞憤。
李玉行面色本來就難看,現(xiàn)在聽到她這話,猛然一陣青一陣白,想讓人不看出點端倪還真有點
難。不過他死死咬住一個理:“別他媽給我扯那麼多沒用的廢話,你說我和老闆娘有染是吧?證據(jù)呢?”
“證據(jù)就在你身上。”蘇季菲一派氣定神閒。
李玉行一愣,如釋重負地仰天大笑:“我當是什麼呢,說了老半天,原來……”
他話還沒說完,蘇季菲忽地合起扇子,迅速打在他掄著蘇瑞澤衣裳的手腕上,李玉行吃痛,當即鬆手,身子往後一退。幾乎是在同時發(fā)生的,蘇季菲身子靈活的從他身邊繞過,扯下他系掛在腰帶的香囊。李玉行下意識伸手去抓,但是慢了半步。
“還我!”他伸手要搶。
蘇季菲側(cè)著身子,輕易躲過:“李公子這麼緊張幹嘛,如果心中無愧,又何妨讓我等看一下。”
東西沒搶到,李玉行又被她的話磕到,但還是硬要面子故作大方道:“我什麼事都沒做過,當然心中無愧,一個破香囊而已,你想看就拿去看。”
蘇季菲眸子一深,笑容變得愈發(fā)森冷和高深莫測。
別說李玉行,就連蘇瑞澤看著心裡都有點發(fā)怵,心想他這個妹妹何時變得這麼厲害,還是說他當真看走了眼,其實她是個深藏不露的主?
蘇季菲自然沒有留意到蘇瑞澤的內(nèi)心變化,她餘光瞥向老闆娘,只見她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香囊,神情恍惚不安,當即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她拿著香囊放至鼻端,聞了聞:“好香。”
李玉行忍不住翻白眼:“笑話,香囊不香還叫香囊嗎?”
有客人噗哧一聲在笑,還以爲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出現(xiàn),原來也只是個神棍,不懂裝懂。更有幾個客人見這齣戲越演越?jīng)]意思,轉(zhuǎn)身正準備下樓離去。
蘇季菲語不驚人誓不休地道:“可是這香味,跟老闆娘身上的香味卻好像,如果我沒猜錯的,這香囊一定是老闆娘贈予公子的。”
聞言,老闆娘手抖了一下,面無血色。
大家看到這裡,心裡想法大至已有了七七八八,那些準備離去的客人,又折回來繼續(xù)磕瓜子看戲。原本還在替蘇季菲捏一把冷汗的蘇瓊玖看到這裡,面色神色也忍不住微微一變。她忽然有種想法,覺得蘇季菲的話或許是對的。
老
板拿著刀子的手,劇烈地抖了幾下:“說,這香囊是不是你送的?”
老闆娘知道自己如果承認是,以後就沒活路了,乾脆心一橫,脣一咬,指著蘇季菲厲聲道:“我沒有。是他污衊我。”
李玉行當然也是矢口否認:“我看你的腦子真是有問題,這香囊是我家中娘子送的,難道就因爲它的香味跟老闆娘身上的香味相似,就一定是我跟她有染啊?我告訴你,你少他媽的污衊人,和人有染是會被捉去浸豬圈的。”
“是啊,既然李公子都知道會被捉去浸豬圈,居然還敢這樣做。小弟真是佩服佩服。”蘇季菲握著扇子的末端,朝他抱拳,作揖。
李玉行惱羞成怒:“你是聾子啊,我說了香囊是內(nèi)人所送,你沒聽到嗎?”
蘇季菲看著他,面色突然一冷,聲音冷而犀利道:“那就把你娘子請過來,當著人家老闆的面,把誤會弄清。”
這種態(tài)度的前後轉(zhuǎn)變,無形中狠狠把李玉行打壓了一番,被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逼著。
“我、我內(nèi)人回孃家了。”他連忙中撒了謊。
“是回孃家了,還是不敢來對質(zhì)?”蘇季菲步步逼緊。
李玉行心虛道:“你胡說,我有什麼不敢。”
蘇季菲又道:“就處退一萬步,這香囊是你內(nèi)人送的,那你身上的氣味又是怎麼解釋?剛纔人家老闆娘才進去一會,你就隨後跟上,又是怎麼解釋?還有,剛纔你的手還碰過她,如果你們真的沒有一腿,她怎麼不推開你,還跟你在那眉來眼去作甚?”
心跳猛地漏跳半拍,李玉行面色鐵青地向後退了半步:“我、我……”
“你不用編了,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在說謊,人只要在說謊時眼睛纔會下意識向上看。還有——”蘇季菲突然轉(zhuǎn)身快步走到老闆娘的面前,身上一扯她衣裳的領(lǐng)口,一處吻痕頓時現(xiàn)於人前。蘇季菲看著她,冷哼一聲:“別告訴我,這是你丈夫昨晚閨房尋樂時留下的,顏色這麼鮮豔,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剛纔應該是在裡面偷|情吧。”
連“拉拉手”都不好意思當衆(zhòng)說出來的人們,當場被她“偷|情”的勁爆字眼震住。
久久不能回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