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陰寒之氣充斥著整個廳堂,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如入初冬。兩少年的身體立刻泛起了一層冒著幽藍色火苗的烈火,連慘叫都沒喊出,即化爲了灰燼。而那些猙獰的吸血蠅也一陣噼裡啪啦的爆裂,也隨幽火烈焰化爲烏有。
剩下的幾個少年紛紛臉色蒼白,有幾個還幻想著探寶發財的美夢終於支離破碎,人人自危起來。都心中暗暗禱告,千萬別選中自己去趟下個石門的雷。
“你,去進下一個石門!”
一聲無法反抗分毫的命令,如驚天炸雷般,劈在了小貪的頭頂。
倒黴!怎麼一進這魔宗後,全是倒黴的事。每每危機四伏,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小貪心中咒罵,可無奈的是,自己還得戰戰兢兢的推開了石門。
還好,這石門並沒有什麼古怪和危機,順順利利的走了進去,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個龐大的天然的地下洞穴,足有幾丈之高,洞穴頂部垂掛著一個個天然的石鐘乳,一眼望去,倒頗爲壯觀。
而下面,卻有一不知多深的深潭,用心展望,卻望不到底,只是隱隱有水流聲,想必通著地下河。
石門後,則有一條凌駕於深潭之上的天險獨橋,獨橋爲罕有檀木修建,耐久結實,乃萬年不腐的稀有木材。
“恩?有古怪!似乎有禁空的限制,無法御器飛行了。”天祭老人謹慎的說。
“不能飛就走過去,既然有這等高明的禁制,那說明重寶離此不遠了?”千魂老怪笑吟吟的,並遠遠張望,發現獨橋另一端通著一扇石門,“哈哈,看那石門,我感覺快了快了!”
無奈的是,這次前面趟雷的還是小貪。小貪心中一萬個不願意,但還得乖乖的前面躺路。
獨橋修得還算寬敞,尚可五人並排通行,小貪小心翼翼的一小步一小步緩緩前行。後面的衆人則和小貪保持著丈餘的距離,只有那千魂老怪離得近一些,也有幾百米遠。
衆人一字排開,緩緩前行,但當最後一個拖後的青年弟子也踏上獨橋後,卻產生了異變。
開始時,只是隱隱聽到一些細小的嗡鳴聲,從深淵低下傳來。但片刻後,嗡鳴如爆發似的一下擴大了百倍千倍,聽得人耳根發麻,心底發毛。
“不好!是遊魂!”天祭老人也微一變色。
“哼,遊魂而已,有何懼怕,你那骷髏筒不正好發揮一下嘛。”只有千魂老怪輕鬆的說。
“我那骷髏筒對付幾個遊魂尚還無所謂,至多能一次應付幾十個遊魂,但你沒聽清嗎?這是多麼密集的嗡鳴聲,至少得有幾百上千的幽魂正朝我們涌來。”
千魂老怪一聽,臉色皺變,竟破口大罵起來:“他孃的,你這老不死的成天吹噓自己是祭煉魂魄的高手,又說是任何魂魄的剋星,原來都他孃的是放屁!”
“你個老鬼,裝,使勁的裝!我纔不信你什麼都沒準備,就敢來闖這幽劍老人的密室。怕是你捨不得用你那對付遊魂的寶物吧!”
千魂老怪一下被戳中了要害,臉一會青一會白,“哼,把這寶貝用了,可……哎,肉疼,全身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