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龍山外山脈西側山腳一無名小鎮,鎮上百街滿巷,甚是繁華熱鬧。但一條不怎麼起眼的小巷,原本應是冷清不已,可今天卻人影如流,熱鬧異常。
原來,適奉一藥鋪開張,拜賀者高朋滿座,將不大的藥鋪圍了個水泄不通。
“來,諸位友臨,我葛某敬大家一杯,答謝諸位的大駕光臨!”一紅光滿面的中年儒者興奮不已的說。
“呦,葛店主,你這藥鋪開張,真是可喜可賀啊。不過,聽說這藥鋪您只是給當地的幫派送了點禮,幾乎是白撿來的?”最後排酒席突然不知誰冒出了句。
在座無不一片譁然,連那葛店主也一陣臉色發白,幸虧此人婉轉疆場多年,反應極快,面帶微笑說:“呦,這是哪位兄臺開的玩笑,這藥鋪之前是出了點狀況,可是葛某也是花了真金白銀才盤迴來的。”
“呵呵,出了‘點’狀況,大火焚店,原店主死於非命,這也是一點狀況嗎?”那聲音一聲厲喝,語氣越發的冰冷了。
任憑那葛店主再怎麼老謀深算,此刻也不禁勃然大怒,如獅吼般衝著最後排酒席大喊:“兒等是何妨神聖,竟敢肆意破壞本店開張,葛某真得好好會會您的大架了!”
“呵呵,呵呵。”幾聲略帶稚氣的冷笑聲後,一滿身污垢黑臉蓬髮的小乞丐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
這下,在場的每一位的臉上只有驚鄂萬分了,任誰都不會想到,跟葛店主叫板的竟是一位這麼個滑稽的不速之客。
而驚鄂之餘,有幾位心下還有幾分善心的不禁多了些惋惜,惋惜這懵懂無知的小乞丐就將不久人世了。因爲,在場的每一位都深深瞭解這位葛店主,他表面上是一位儒雅的商人,實則乃是小鎮上唯一的幫派聚霸幫的長老,作盡了強買強賣,殺人越貨的勾當。
“哈哈,哈哈。”葛店主哭笑不得,卻面含一絲煞氣,“葛某是不是久未在江湖上走動,什麼時候丐幫又出了位這麼滑稽可笑的少俠?”
小乞丐也不驚慌,穩穩的站在大廳中間,四下冷冷的一掃,不溫不火的悠然道:“什麼丐幫?我可是孤家寡人一個!”
“孤家寡人?”四周一片輕笑,均想:這麼個小乞丐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卻非要扮成一派老氣橫秋的模樣,真是不倫不類,可笑之極。
那葛店主臉色一沉,用眼角的餘光一掃,頓時一股寒意橫貫了整個大廳,所有人的微笑即可一僵,四下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呵呵,小子啊,原本你如果是丐幫中人,葛某還可留你一條小命,可如今……嘿嘿。”
葛店主眼神傳令,即刻不知從哪衝出了兩名彪型大漢,個個虎目圓睜,滿臉橫肉,一副兇神惡煞的索命模樣,衝著小乞丐狠撲了上來。
小乞丐依舊目光如水,似乎視兩名大漢如無物,整個人穩如泰山,竟一副不躲不閃的樣子,甚至兩個小眼一瞇,似安睡了過去。
一見此景,大多人立刻猜測:原來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哎,可憐這麼小的年紀就要重新去投胎了。
哪知,就在大漢卷著狂風的拳頭幾乎沾到小乞丐破爛的衣襟之時,小乞丐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嘲笑,接著,身型一陣模糊,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在場所有人根本看不清任何,小乞丐身形一頓,竟出現在了兩壯漢的身後,依然一副逍遙灑脫的樣子,冷冷的看著壯漢的背影。
壯漢警覺的一扭頭,卻忽覺脖子上一絲冰涼,忙一隻扇子般的大手一捂,只覺粘粘的,赫然是一條鮮明的血痕,明顯是被利劍所劃,而且顯然是對方手下留情,只是給了次警告,並未要了壯漢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