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我們兩清
“現在,我回去看看布叮。思玉說完,轉身就走。
“思玉——”墨少宇忽然叫住了她,“如果,那個男人再敢來煩你,記得找我。”
紀思玉一怔,隨即笑道:“你都這樣了,還是先養好傷吧,我走了。”
清晨的空氣十分清新,思玉疲憊地嘆了口氣,心情異常沉重。她好擔心小布叮啊。匆匆趕回孤兒院,剛好迎到小布叮的主治醫生。
“紀小姐,小布叮的情況你也看見了。自閉癥很容易引起器質性病變,到那時一切都來不及了,所以我們希望你儘快把小布叮領回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別的醫療方法。”昨晚醫生的話一遍遍在思玉耳畔迴響,她真的好害怕。下意識地看了看錢包,裡面加起來都不足五十塊。小布叮,她要拿什麼來養小布叮,拿什麼給小布叮看病呢?思玉的心焦灼得似乎要著起火來。
“凜,這件好看嗎?”頂級婚紗店裡,柳晴一件件試著婚紗,然後傅凜一遍遍搖頭。此刻,柳晴穿的這件是復古款,腰間綴滿繁複的褶皺花邊,裙身綴滿亮晶晶的碎鑽,看上去奢華典雅。她儀態萬方的站在那裡,楚楚可人地看著傅凜,等他評價。可是這時的傅凜正出神地看著窗外,因爲他捕捉到了一個單薄而蕭索的身影,紀思玉。
“凜?!”柳晴試探著叫了一聲,但傅凜好像什麼都沒聽見,於是順著他的視線,她也看見了失魂落魄的紀思玉,不看到還好,一看見她,柳晴忽然怒不可遏。
“晴晴,你在這裡,我出去一下。”傅凜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他看都沒看她精心挑選的婚紗,就走了出去。不用想,柳晴也能猜到他幹什麼去了,於是怒火中燒的她,奮力扯下婚紗,將頭紗撕得粉碎。
思玉彷徨在街頭,腦袋裡一片亂哄哄的,快速行駛的車輛一輛輛與她擦身而過,她不顧司機的咒罵,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走。這時一輛疾馳的小貨車,瘋一般往她衝來……
“不想活了嗎?”一雙有力的大手自背後牢牢地將她抱住,略帶怒意的聲音,明顯帶著驚魂未定的喘息。
思玉同樣驚魂未定,她劇烈地喘息地看著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他臉上的表情是緊張嗎?肯定不是,他怎麼會緊張她呢!傅凜也目不轉睛地盯著懷中這個倉皇的女人,剛纔那一刻,他的確很緊張,他好擔心就此真的永永遠遠地失去她。
“謝謝。……”醞釀了好久,思玉才從乾澀的喉嚨裡吐出這兩個字,接著面無表情地掙脫他的懷抱。
“你又欠了我一次救命之恩。”傅凜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陰鷙幽暗。“孤兒院的事,你欠我一個解釋。”
“該解釋的,都解釋了。”思玉忍住驚懼的心跳,隨時隨地準備逃走。傅凜看出了她的緊張,他忽然覺得自己或許該換一個戰術。於是,伸手拉住她,咬牙道“果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救命之恩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紀思玉又怒又氣,她看著傅凜,一字一頓地問道:“你這跟無賴有什麼區別?”
傅凜冷著一張臉,忽地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嚨,這個女人讓他隨時隨地都有想把她了結的**。四年前,她執拗地追求;四年後,她執拗的擺脫。如果說四年後的紀思玉還有什麼沒改變的話,就是她這種執拗的性格。
“我真想捏碎你的喉嚨!”他看著她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
紀思玉也將牙齒咬得咯咯響,她冷笑地看著傅凜,漠然地說:“那就來吧。”
“請我吃頓飯,我們兩清。”他忽地鬆開了手,一本正經地說。隨即那涼薄凜冽的脣角竟也微微上揚,他,竟然在微笑?!紀思玉盯著這個微笑,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曾看他這樣笑過,不過是對著柳晴而已。
紀思玉以爲自己聽錯了,難道四年後,這個男人的智商真的下降了嗎?他怎麼變得這麼幼稚?
“好……”紀思玉強忍心頭怒火,扯著傅凜昂貴的西裝就走。
悠揚的音樂,璀璨的燈光,曖昧而甜美的薰香,高檔的法國餐廳內,紀思玉坦然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傅凜,她現在真的是一點都不瞭解他了。
“waiter!”傅凜叫來服務生,“兩份鵝肝白松露……”他對著菜單慢條斯理地說著菜名,雖然很久都沒來這種地方,紀思玉也知道這裡的每一道菜都足夠她開銷一個月。看來傅凜是故意想看她出醜了。
“紀思玉小姐,你帶夠錢了嗎?”傅凜將菜單還給服務生,纖長的手指將餐布攤開。
思玉嗤笑,然後也嫺熟地將餐布鋪好。
“我還以爲這麼久沒來西餐廳,你連西餐都不會吃了呢!”傅凜莫名的譏諷,並沒有讓思玉有任何反應,她依然那麼平靜地擺放著刀叉,甚至連看他,她都不願意。
“這是你請客吃飯的態度嗎?”他問。
“吃完這頓飯,我希望以後再也不要看見你。”思玉終於擡起眼眸,只是那雙眼眸裡一點感情都沒有,“傅總,我的話雖然重複了好多遍,但你好像一遍都沒聽進去。那麼今天,我便鄭重一點,藉著這頓飯,鄭重其事地跟你講,希望你以後不要打攪我的生活。”
“你的生活?和那個小白臉?紀思玉難道你就這麼缺男人?”傅凜怒極。他雙目赤紅地看著紀思玉,似乎想要把她吃了。
如果是之前,思玉一定會再給他一巴掌,可是現在她甚至連打他都不願意。她只是那麼平靜地笑了笑,然後說:“隨你怎麼說。”
“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是你跟那個男人生的嗎?”傅凜被紀思玉的平靜刺激的情緒失控,他微微起身,捏住了她的手腕。“你必須告訴我實話!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孩子不是你的。所以請傅總放一百個心。至於是誰的,你沒權利知道。”紀思玉狠狠地抽回手腕,輕蔑地看了一眼傅凜。
“紀思玉,你在挑戰我的耐性。”他危險地看著她,像是野獸看到了自己的獵物。
“傅先生,你也在挑戰我的耐性。”思玉不客氣地將話鋒擋了回去,“我跟你說過不止一次了。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你何苦再來苦苦糾纏。難道,你愛上了我?愛上了一個剛出獄的盜竊犯?”思玉平靜地自嘲著,全然不顧傅凜那可怕的神情。
“你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他冷酷而惡毒地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但心卻是莫名的抽痛。
思玉笑了笑,輕輕搖晃著紅酒,漠然道:“既如此,你就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了。我們各走各路有什麼不好呢?”
他憤怒地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犀利的眼神不久便染上一層朦朧的酒色,他看著紀思玉,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思玉不去看他,也不理他,只是那麼食不甘味地夾著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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