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顆棋子（4）

“問吧，朕知無不言。”千容轉應得爽快。

千羽深深看一眼千容轉，紅脣輕啓：“皇上愛過樂妃麼？”

她知道這個話題是宮中的禁忌，但如果不問出來，她心中始終會有一根刺。

千容轉沉默良久，就在千羽以爲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啓脣道：“羽兒，你很在乎樂妃的事，是吧？”

千羽朝他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自從知道樂妃的事後，就一直耿耿於懷。

“朕曾經很愛樂兒。朕想起在永樂宮看到你的那首詩中所云：‘人生若只如初見’。初見樂兒的那一刻，是驚豔，朕對她一見鍾情。可朕始終是皇帝，註定了要有三宮六院，這是她的命運，也是朕的。剛開始，朕和她很相愛，朕以爲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後宮中又入住了許多女人，樂兒她開始變了。朕認爲那是無理取鬧，因爲她要求朕取消三宮六院。朕當然知道她不願和衆多女人分享千羽的愛，可朕不能。朕不只是她的丈夫，朕還是皇帝，朕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樂兒她爲什麼不能體諒朕呢？”

千容轉輕喃，似在問千羽，又似在問自己。

“朕知道她越來越不快樂，看到她的樣子，朕也高興不起來，於是朕慢慢地疏遠她。有一日，樂兒來找朕，說要搬到冷宮。朕感覺到了她要離開朕的決心，最後在皇位與樂兒之間，朕選擇了做一個好皇帝。羽兒，你會不會看不起朕？！”

這些話，他從未對人說起，千羽卻讓他有訴說的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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