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當家 惡魔戀人要罷工
南宮雨溪手術的當天,言希沒有出現在那對父女面前。只是,在公主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給南宮浩的手機打去了一個電話。
南宮浩將手機擱到女兒耳朵邊上,“大希,你話不算數。”
聽到話筒裡那個不復往日清脆的聲音,言希還是沒來由地心疼了一下,出聲哄道,“大希車子現在被堵在高架橋上了,一時半會趕不過來,溪乖乖聽話,先進手術室,要勇敢,知道嗎?等手術結束,大希一定出現在你面前。”
事實上,手術結束的時候,她也沒有出現,手機關了機。
居南宮浩看著病牀上沉睡的女兒,眉頭不展。那天的話,其實賭了幾分運氣。
賭得好,他有機可乘。賭得不好,反跟她的緣分也就到了盡頭。
他用雨溪的口氣給她發了條短信,“大希,爲什麼你不來看我,又放我鴿子,哼!”
赭等了大半天,依舊了無迴音。
他不知道是不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是言希對雲少凌的感情當真到密不可分的地步,忽然發現自己也許一時頭昏腦熱走了一著錯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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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提著大袋的瓜果葷蔬回到公寓,有點沉。
雲少凌在書房裡聽到外間的動靜,立即奔出來,“你去哪了?電話怎麼一直不通。”
這是關心呢,還是不信任?言希將袋子裡的食物一件一件往冰箱裡排碼好,嘴角微微地抽了下,今天她在林彤的幫助下悄悄地甩了他安插在她身邊的影子。
“手機沒電了,幹嗎緊張成這樣,怕我被人打劫還是被人拐啊。”她回過頭去朝他笑了下,身體泛力得緊,扶住了冰箱門。
雲少凌神色微微一怔,看出她臉色不好,沒有接她的話,反問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可能是天熱的吧。”言希用手在額上抹了一下,攤開掌心在他的眼前,“看,這麼多汗。”
“你啊。”雲少凌有些無奈地輕指彈了下她的鼻子,“明知天氣熱,叫你別出門,還不聽。”
“天天呆家裡都快悶死了,再我也很久沒有去看林阿姨了嘛。”言希一手摸著鼻子一手扇風,委屈地扁著嘴,其實房裡的冷氣已經很低,只是剛從火熱的空氣裡進來,多少還有殘熱未從身體裡散去。
“要不,帶你去北戴河避暑,怎麼樣?”雲少凌提議道。
言希想了想,欣然答應,“好啊,不過,等我交了手上的工作,等一兩天,這樣就可以無事一身輕地玩上一個月咯。”
雲少凌讓人訂了兩天後的飛機票。
北戴河的氣候宜人,夏無酷暑,冬無嚴寒,海灘曲折平坦,沙軟潮平,坡度平緩,是個天然的優良海水浴場,來此度假避暑的人有不少。
雲少凌帶她游泳、垂釣、看日出,追尋遺址,吃美食,甚至跟隨當地的漁民一起出海撒捕魚,體會乘風破,月夜泛舟的漁家生活。
這個男人其實很愛玩,也很會玩,時不時地還會給她來個意外驚喜。
比如此刻,黃昏的景幕拉下,夕陽染了海水,她坐在海灘邊上,看不遠的海水裡,漁民在收。
他緩緩地走近她,雙手扣在背後,在她面前站定,擋住了夕陽霞光,他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將她包裹了去。
“你手裡拿了什麼?”
“你猜。”
言希眼珠子骨碌一轉,突然一躍而起,雙手竄到他的身後,抓到幾隻貝殼,微有失望地,“我還以爲是什麼呢。”
她又重新一屁股坐在沙灘上,貝殼就扔在腳邊。
“你不是挺喜歡這玩意的嗎?”雲少凌在她面前蹲下。
言希故意地,“現在沒興趣啊。”
雲少凌將其中一枚貝殼撿回手裡,“言言,你這幾隻貝殼裡,會不會有珍珠在裡面。”
言希懶洋洋地劃著沙子,“要是隨便在海灘邊上撿幾隻貝殼就能撿到珍珠,你可以直接去買彩票了,包你中千萬大獎。”
“可是剛纔阿忠叔跟我,這種貝殼裡成珠的機會比較大,也許咱們還真會中獎也不準。”
阿忠叔是他們在這裡認識的一個漁魚朋友。
“我纔不信。”言希撇撇嘴。
“也許還真有呢,要不要打開看看。要是有的話,也是這次旅遊的一次紀念是不是?”他的眉角,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好吧,可是要是沒有怎麼辦,你讓我充滿希望變成失望的話,怎麼賠?還弄一手腥味。”她要不配合他打開,這男人還真是不依不饒了,該不會玩什麼花招吧,言希有些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好幾秒,肯定有貓膩,要不然不會這麼堅持。
“你怎麼賠就怎麼賠咯。”他倒是反應得快,將手裡的貝殼塞給了她。
言希心翼翼地掰開兩片殼,搖了搖頭,“沒有哎。”
“再看。”他又遞給她一枚。
打開,還是沒櫻
第三枚,依舊空空如也。
“最後一個了,我有點懷疑你在這個上面動了手腳。”要不然,他哪會如醋氣十足,甚至還時不時地露出一種狐貍般得逞的笑,雖然很快隱去,可也被她捕捉到了一兩回,肯定有鬼。
言希拾起第四枚,仔細地看端詳了下,從外觀上看,她確實看不出什麼名堂。
“打開看看。”他瞇起眼睛,眼角有細細的笑紋。
言希也想知蝶這回又玩什麼把戲,沿著殼縫打開來,一枚閃亮的鑽戒赫然在貝殼裡,閃耀出灼饒光芒。
她怔了怔,有些恍花了眼。她原以爲,最多也就是他在貝殼裡塞了粒珍珠進去。
雲少凌單膝跪在細軟的沙子上,執起她的左手,放到嘴邊吻了吻,“言言,嫁給我。”
這算是在求婚嗎?
言希有些不知所措地呆在那裡。
“你不反對我就當你是默認咯。”雲少凌迅速地拿起貝殼裡的戒指就要套上她的手指。
言希反應過來,手猛地一縮,臉上有疑似的,賽過那天邊的晚霞,嗔了一句,“誰要答應你了。”
她站起身,就想跑開。
雲少凌眼珠子一頓,硬生生的捉過她的手,將戒指套上,“不答應也得答應,反正你已經是我的女人,逃不掉。”
言希跺腳,瞪眼,“喂,哪有你這種求婚的。”
這哪是求啊,簡直就是用強的。只是,眼底微漾起的氤氳霧氣泄露了她此刻不過是嘴上倔倔而已。這男人,求個婚,都與衆不同,叫她怎麼不動心。
雲少凌笑瞇瞇地,“你不嫁我嫁誰?”
“這個世界三條腿的蛤蟆難找,不過兩條腿的男人還是多的是,我爲什麼非得嫁你啊,自戀狂,淨知道欺負我。”言希哼了一聲,轉過身,低下頭,看指尖上的戒指奪目生輝。
雲少凌勾了勾脣,“這麼不樂意啊,要不,把戒指還我,等你哪天樂意了,我再套上去。不過我得申明的是,這枚戒指反正已經認主了,遲早都是你的。”
言希當真的將戒指拔了下來,卻是沒有丟進他伸過來的掌心裡,而是朝他的白襯衣上抹上,“有你這麼求婚的嗎?弄我一手的腥味,還把好端端一個戒指弄得髒兮兮的,討厭死了。”
雲少凌咧嘴笑開,任她將他的衣服當成抹布在使用,就在她抹完擦乾準備轉身的時候,他捉過她的身體,吻住了她的脣。
他的言言,他的女人,他未來的妻子。
海風輕拂,夕陽墜海,天光海色一片,彷彿都成了他們的背景。
如果時光能停留在這一刻,該是多麼美麗,如果沒有後來的那些事,言希都以爲自己會和這個擁抱她的男人在不久的將來走進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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