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當家 惡魔戀人要罷工
夏河忽然笑了起來,有句話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難怪了,誤打誤撞,竟是這個男饒孩子。想那天,跟那鬼的對話,幾乎嗆得他吐起血來。
“你笑什麼?”雲少凌有幾分惱怒。
夏河聳了聳肩,“沒什麼。”
“那麼夏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妻子和兒子的下落了嗎?”
居夏河摸著下巴,“我聽,你們並沒有結婚。”
“那又怎樣?”
“我也聽,你找你的女人已經九年了。”
赭“是。”他過,這輩子,她都是他的女人,哪怕天涯海角,他也窮其一生追尋。
“一個女人能躲你九年,甘願從一個繁華的大都市隱縮在那麼一個貧窮落後的地方過著平靜的生活,我想她應該是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不願意被你打擾。”
“這麼,夏先生是不肯告知他們母子的下落了。”雲少凌的臉,比來時,更爲陰沉。
夏河倒無懼意,挑了挑眉,“凌少帶這麼多人過來,是想行威脅之事嗎?”
“倒可以試試。”雲少凌清冷冷地道。
夏河又笑,“念恩的媽媽,估計就是被你這樣威脅走的吧。”
雲少凌心猛地一跳,“念恩?”
“你兒子的名字,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聽到。不過,他可能不會認你。因爲他,他只有漂亮媽媽,沒有爸爸。”
“那是因爲念恩不知道我的存在。”
念恩,念恩,他的兒子叫念恩,她給他們的兒子取名叫念恩,念恩,念恩,他在心裡苦澀地叫著。這個被自己放棄掉的孩子,如今已經五歲半,他錯失了他的成長。
夏河倒是輕輕搖了搖頭,“未必。”
“什麼意思?”
“直覺而已。”那樣聰慧的一個孩子,不可能不會奇怪自己爲何沒有父親在身邊,夏河想,還真是有點後悔那天沒有去拜訪孩子的媽媽,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教出那樣古靈精怪的孩子,又讓一個男人牽腸掛肚九年不曾放棄,“凌少爺,關於你女人和兒子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只要能得知言言和念恩的下落,只要能找他的女人和兒子,什麼條件他都可以答應。
“我提什麼凌少爺就答應什麼嗎?”
“只要我能做到。”
夏河笑笑地看著他,“你知道我的職業,我對你的兒子很感興趣,希望在你們一家團聚之後,他能成爲我旗下的Model,你到時候不要反對。”
雲少凌略作思吟,微微一勾脣,“沒問題,如果你能服我兒子的話,我自然不會反對。”
夏河嘴角輕抽,這個男人僅能在他的一句話裡,就能一針見血地看出念恩對他的拒絕。
這對父子,還真是父子。但只要這個男人不反對了,他還怕磨不過一個五歲的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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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家村,這是雲少凌得知的最確切的地址。
他一直在大大的城市裡尋找她的足跡,也想過她可能會躲到某個縣鎮上去,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躲進那樣一個偏僻的山溝裡,一個在地圖上都沒有標記的地方。
離洛城,遠不遠,近不近。
念恩告訴夏河,夏河告訴他,她們母子在那個山村裡已經生活了九年。九年,她在一個又一個的城市裡放著煙霧彈迷惑著他的尋找方向,言希,你可真狠,真聰明,真是做絕了,躲在這麼一個讓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地方。
車子開進鎮的時候,集市正熱鬧,擋了交通。
他不停地按著喇叭,恨不能就這樣地碾壓過去。不停地有人讓道,可是車輪滾動的速度就如同蝸牛在爬,他心焦,生怕她已不在那裡,讓他這樣生生地撲個空。
九年,她躲他躲得遠遠地,這一刻,終於離她近了。終於近了,可是他卻情怯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止不住地顫抖,以至於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抑制。
他打開車窗,向路邊販賣新鮮活魚的攤主詢問,“請問鍾家村怎麼走?”
“出了這個鎮,再往東行二十三四里,就到鍾家村學了。”攤主瞄了瞄他的車子,用半生不熟的塑料普通話道,“剛下完雨,你這車子恐怕是進不去哦,像我們這種三輪還差不多。”
雲少凌坐在車裡,目光掃過人羣,驀地一怔。
“言言”
他慌地下車,車門打開的時候,撞翻了過往路人手裡提著一籃子雞蛋,顧不上道歉,他拔腿就追。
那抹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跑過去,除了一條空蕩蕩的巷子,哪裡還有影子。
是思念過度眼花了,只是背影相像而已,他不禁苦笑一聲。
金風趕忙從車子的另一側裡走下來,地鞠了一躬,從錢夾裡掏出幾張老人頭塞過去,“老人家,真是抱歉,老闆不是故意要撞你,這籃子雞蛋我們賠您。”
圍觀的人迅速包圍了幾層,有十五九歲大的孩子奔過來,“四奶奶,你有沒有被撞到哪裡。”然後頓起了眼睛,狠狠地瞪了金風一眼,“哎,你這人怎麼開車的,車子高檔就了不起啊,奶奶都七十幾了,要是撞到哪裡你們賠得起嗎?”
四奶奶搖了搖頭,看著手裡的錢,“虎,奶奶我沒事,就是可惜了這籃子雞蛋。本來還想兌幾塊錢,給念恩買幾塊米糕回去的。你這也太多了,就五十個雞蛋,哪要得了這麼多錢。”
金風眼皮子猛地跳了下,沒有接老容回來的錢,“等等,老人家,您誰?念恩?是不是一個五歲多的男孩,他媽媽叫言希?”
“你怎麼知道?”老人家盯著金風上下打量。
金風笑開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們老闆正在找他的妻子和兒子,老人家,麻煩您給我們帶條路好嗎?”
四奶奶滿是皺紋的臉一訝,“你是,言希的男人念恩的爸爸在找她們母子倆?”
這麼多年,村民不是不對言希感到好奇,未婚生子,身懷鉅款,對他們來,那是一筆很大的錢。在村民的眼裡,這個外來的女子整個就是一個謎,過往從來沒有聽她提及過。
金風忙不跌地點頭,“是,就是剛纔跑下去的那個。”
“我憑什麼相信你。”老人家起了戒備心。
對於孩子的父親也私底下有過猜測,他們甚至想過,也許這是個苦命的女孩子,被不良的男人拋棄,跑到山村角落裡來療傷。
剛開始他們同情她,村子雖然閉塞落後,卻也尊重生命,他們接納了她和她的孩子,又被她的善良打動,讓她安安靜靜地生活在鍾家村,成爲這裡新的成員,從不排斥。
既然是鍾家村的一員,自然不能再被人欺負。
“這個您帶我們去,見了言姐和少爺不就知道了嗎?我們老闆找了她九年,昨天才知諜的消息,就徹夜開車趕了過來,老人家,我求求您,拜託您,帶我們去找言希姐和少爺成不成?您也不想看著言希孤身一個女孩子拉著一個孩子辛苦生活是不是?您也不想念恩沒有爸爸是不是?”金風打起了感情牌。
果不其然,老人有所鬆動。
金風趕忙從懷裡掏出手機,“凌少,這裡有個老人家認識言姐和念恩。”
雲少凌接到電話,立即狂奔了回來,“在哪?”
金風指了指四奶奶,然後打開車門,“老人家,上車吧,您有什麼疑問在車上問,這車子停在這裡都堵塞道路是不是?”
四奶奶仔細地端詳著雲少凌,不禁點頭,“跟念恩確實有幾分像。好,我姑且相信你們一回。不過,我可警告你們,別看我七老八十不中用,但等下要是你們敢欺負言希和念恩,鍾家村的村民可不會放過你們。”
虎扯了扯老人,“四奶奶,您真的要帶他們去見言老師和念恩嗎?我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
老人畢竟是經過了歲月的,拍了拍虎的手,“沒事,你去忙你的,忙完了早點回家。”
虎有些不情不願地扶著老人上了車,然後沒好氣地叮囑道,“去鍾家村的路不好走,開慢點,奶奶經不起顛簸。”
“放心吧,兄弟,我們會注意的。”金風陪著笑。
雲少凌焦躁得想揍人,好人壞人寫在臉上了嗎?可是他只能忍,坐上車,在心裡暗暗腹誹,好你個言希,看來你在這裡是混得風生水起,難怪都樂不思蜀了。
可是,當車子開上那段泥濘的毛土路,四處坑坑窪窪濺著污水,再看沿途不少破敗的土磚房子時,心裡又揪起來。
該死的,跑也跑個好點地方,躲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真不能想象她過的是什麼日子。她本是千金姐,雖然不嬌縱,但到底自生活優裕,沒受過什麼苦,住在這麼個閉塞落後的地方,該有多麼的委屈。
一路上,老人問東問西,雲少凌臉色沉冷得嚇人,倒是平日裡話不多的金風,此刻成了話癆,跟老人熱絡地攀談起來,不時瞟一眼前座的男人。
起言希和念恩,老人堆砌著一臉的笑,滔滔不絕。
言希有時候也想,要離開這裡了嗎?生活了九年的地方,這裡的人都很好,對她們母子多有照顧,想著要離開了,頓生幾分不捨。
她已經聯繫好了新的願意到這個村子裡來支教的老師,三天後即可到崗。
走過山坡田野,走過橋流水人家,採一束野花抱在懷裡,她會想念這裡的一花一草的。
推開院門,剛走了兩步,便猛地怔住,然後是下意識地轉身就跑。怎麼可能,九年來她隱蔽得那麼好,雲少凌怎麼可能找到這裡來。
她慌了,雖然也想過,若是有一天他找來時,自己該如何面對,她想他會狠狠地甩他幾個耳光,可是當他真的站在她的面前時,她慌了,彷彿有天羅地向她包圍。
雲少凌臉色一沉,大步追上,在她踏出院門之前伸手一擄,將她拽進懷裡,“言言”
低沉的聲音落在她的耳朵裡,如同鐘鼓的點,重重地敲擊了她的心臟。
“言言,我找你找得很辛苦,別再躲我了好了好?”
他的鐵臂,緊緊地箍著她,幾乎勒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來,她掙扎著,“雲少凌,你放開我。”
“不放,永遠都不會放,你知道的,我找了你九年,言言。”雲少凌抱她更緊,恨不能將這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嵌進他的骨血裡。
九年,她就真的那樣狠心拋棄他九年,讓他日夜活在自責與後悔裡,連個補償的機會都不給。
不放,什麼都不會放。
言希冷冷地笑了一下,眼圈一,“找我?雲少凌,別忘了,是你逼著我走的,逼得我九年有家不能回。”
“言言,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該死,你打我罵我都好,跟我回去好不好,讓我補償你,你怎麼懲罰我都行,跟我回去,別再離開了我好不好?”他胡亂地吻著她的臉,九年來死寂的身體因爲抱著她又重活過來,像是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他想把她吃進肚子裡,裝在心口的位置,關上一跌,讓她一輩子再也跑不掉。
“言言”
言希躲閃著臉,不讓他吻,“雲少凌,我不會跟你回去,你就死這條心。”
雲少凌捧起她的臉,灼燙的目光望進她的眼眸裡,“言言,念恩是我的兒子,你就忍心讓兒子沒有爸爸嗎?”
言希狠狠地呸了他一口,打落他的手,退開兩步,像冰凌一樣的盯著他,“兒子?這個兒子是你不要的,當垃圾一樣要打掉的。我那樣求你,你都不曾心軟,哪怕是再多等幾個月,等時間可以的時候做個DNA檢測,你都一口否決,你有什麼資格當他的爸爸。”
“言言,不是你的那樣,我”談及這個,雲少凌就覺得自己理虧,想要反駁的話竟是不知道怎麼出口,到底,是他的不信任徹底地傷了她,一傷數年。
“夠了,我不想看到你,我跟我兒子在這裡生活很安寧,希望你凌大少爺高擡貴腳,離開這裡。”言希打開園門,不看他。
“言言,你不走,我是不會走的,你也死了這條心。”他亦是一臉堅決。
空氣裡,忽然有冷笑聲響起,帶著幾分稚氣。
雲少凌回過頭望去,只見院牆上,坐著一個的身影,長得跟他有九七分的相似,他內心狂喜,那是他的兒子,“念恩”
念恩從牆上跳下來,雲少凌看得心驚膽顫地,那麼的人兒,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趕忙上前想要去抱住他。
哪知傢伙輕巧地避開了他的觸碰,跑到言希的身邊,對他不屑地,“樹無皮,必死無疑。這人要至jian,還真是天下無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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