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李主任?”劉濤不明白身邊的老李爲什麼看的這麼驚慌?
“操!”李主任禁不住爆了句粗口,他本來想劉濤有事情求自己,自己一直聽說金色時光是個銷金庫,今天想狠狠地宰面前的這個小子,誰能想到他居然跑到包間裡跟人家吵架?
先不說來金色時光的人非富即貴,自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金色時光最豪華的包間啊!聽說光酒水錢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更不必說坐在這裡面的人了,連傻子都知道不能輕易得罪。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眼前這位他媽蛋比傻子還傻。
眼下主要的是化解這場危機,其他的等能活著回去再說吧。
李主任深吸了一口氣,纔敢轉身去看包間裡的人。
這一看不要緊,他差一點就要尿失禁了!
“不會這麼衰吧?”李主任在內心給耶穌、佛祖、阿拉丁神燈、觀音菩薩等默唸了一遍,希望自己的運氣沒有這麼背。
“各位,對不起大家啊,我這位兄弟性子直,說話難免有點衝,得罪了大家,我給大家陪個不是,希望你們能高擡貴手,放他一馬,今天你們所有的消費都算到我兄弟的賬上,如何?”李主任醞釀了半天,纔敢開口。
張龍冷笑了一聲,看來總算來了個明白人,以爲這樣就可以完事了嗎?
“你認識我嗎?”張龍並沒有回答李主任的問題,而是問他了另一個問題。
李主任心裡暗暗叫苦,希望不是他吧:“還未請教?”
“張龍。”這兩個字從張龍的嘴裡說出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這兩個字卻像一把尖刀一樣,一字一字的刻進了李主任的心裡。
“果然是他!”李主任的大腦一片空白,兩雙腿竟然在不停的打顫,就跟受了大驚嚇一般。
“張……張……張少。”李主任好不容易把舌頭控制的不抽筋了,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說的兩個字。
劉濤大驚,納尼!怎麼回事?!怎麼李主任突然對那個小子那麼恭敬呢?難道他比李主任還厲害?
怎麼可能?不可能!劉濤馬上否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沒有人比李主任厲害?他可是一句話能夠讓自己的工地停工的。
“李主任,你怎麼了?這就是倆無名小輩,根本不值一提,咱們不用給他們那麼客氣,給點錢打發了就完事了!”
“你他媽閉嘴!”李主任是實在受不了這個奇葩了,如果眼睛能殺死人的話,劉濤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劉濤頭一次見李主任這麼生氣,嘴裡不知道嘟囔了半天,站在了一旁。
“別,我就是個無名小輩,根本稱不上這個張少。”
“不是!不是!”李主任連連擺手否定,他一把拉過劉濤:“給張哥道歉!”
“別!”還沒等劉濤表態,張龍就打住手勢:“我消受不起,再說今天是別人請我來的,只要他們不追究,我也就算了。”
李主任大喜,擡頭看著張龍身邊的中年男子。
“還未請教你?”
“白宗清。”
李主任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好耳熟啊,好像自己在哪裡聽到過?
“白宗清?白宗清?白宗清?”他在心裡默默的叨唸著這個名字,越想越覺得耳熟。
“白宗清!”李主任猛地想了起來!!
這不是五四會的頭子嗎!?
五四會是什麼?是一個縱橫於神州大地上數百年的黑色組織,它雄踞了這片土地上百年,歷經辛亥革命、南京起義、九一八事變、七七事變、三大戰役、*****……
華北、中原幫衆遍佈,而控制著這個龐然大物的頭頭兒,就坐在離自己不足三米的位置上。而且自己的人還招惹到了他。
李主任的兩雙腿顫抖的更加厲害了,他甚至能夠猜測到自己馬上要橫死街頭的慘相了!
“白……白……白幫主……”李主任上下牙齒強烈打和,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恩?”白宗清終於把視線轉到了李主任的身上。
“你認識我?”
“恩恩,這燕京的土地上誰能不認識您啊!你的大名早已傳遍了神州大地啊!”
白宗清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李主任看見白宗清笑了,心裡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看來在厲害的人也喜歡聽好話啊!
只要自己一會兒在適時地說一些好話,在認個錯,這個事情也就過去了。
可是李主任想的有些天真了。
白宗清卻比戲裡變臉的人變化還快,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放屁!我的名聲當真有那麼大嗎?你身後的那個東西可說我是無名小輩啊!”
李主任心裡瞬間幾百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他發誓自己如果今天能活著出去,一定跟這個蠢貨劃清界限。
一轉身,他趕快對劉濤訓斥道:“還不跟張少、白幫主賠禮道歉?”
劉濤不是個傻子,只是這幾年生意上的順風順水讓自己自大了起來,這回看來是有些輕敵了,踢到鐵板上了!
劉濤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乖得跟個孫子一樣,頭一低,用一種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張少、白少、我……我錯了……”
張龍沒有理會他的道歉,玩味的看著白宗清。
白宗清正巧,也在看著張龍。
姚飛和趙雪回來,是悄悄的,誰也沒有驚動。
他倆都有相同的判斷:龐雨並沒有離開魯斯特。
但是魯斯特雖說不是什麼大城市,但是它的的確確是個城市啊,要在一個城市裡找一個人,其難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兩人到了魯斯特,漫不經心的走在大街上,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麼走著。
過了許久,還是姚飛率先打破了沉默:“哪裡?”
“你認爲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趙雪沒有搭腔,只是笑盈盈的看著姚飛。
"好了,沒事了。”李主任都覺得時間都過去了一個世紀了,張龍纔開口給了結果。
李主任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整個人突然像泄氣的皮球一般,差點站不到那裡,後背早在不知不覺中被汗水打溼了。
沒想到面前的這兩個大人物這麼好說話,一定是自己剛纔那誠懇的態度打動了他們。恩恩!一定是這樣!!
說不定還能趁著這個機會跟這兩位牽上關係呢,那這豈不是妙極了!
人總是不知足的,一旦實現了一個目標後總會有下一個目標,這不剛纔李主任纔想只有能活著出去就行了;這立馬卻又想跟人家攀關係了。
張龍臉上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可是正在高興的李主任怎麼能注意呢?
“不光原諒了你們,我還要請你們跟我們一起吃飯。”張龍又拋出了一個重磅**。
“什麼……什麼……”李主任真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請!你!,們!吃!飯!”張龍有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的說給李主任聽。
李主任內心狂喜,他覺得自己今天出門一定沒有看日曆,要不然人品怎麼會這麼爆發!?先不說自己能毫髮無傷的化解這場危機,就單單憑藉這次能跟張龍、白宗清一起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那也是以後跟身邊的朋友吹牛打屁的談資啊!
“可……可以……以嗎?”
“當然。”
“過來!”李主任把傻乎乎的劉濤給叫了過來:“還不快謝謝張少、白幫主!”
“不用了!”張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知道我的提議如何啊?”
“可以可以!”李主任連聲答應,廢話,這要是不答應,那自己就比傻子還傻子啦!
“這樣最好。來人。”幾個保鏢和服務員走了進來。
“按著這桌子上的菜再給我每樣上20份!”
“張少,多少……多少份?”
“20。”
服務員剛纔真的以爲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張少居然要20桌的菜。
先不說這一桌子菜的價格有多高啊,單單這一桌在幾十道菜這幾人就吃不完吧。
“張少,不用這麼多。”
張龍連連搖頭:“那怎麼能行,吃還不讓你們吃好,省的你說我張龍小氣,對了,再來兩箱洋酒。”張龍說著指著桌子上的那瓶酒。
‘好的。”
李主任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酒是先上的,整整兩大箱,堆在房間的角落裡。
“全部打開。”
幾十瓶酒很快整整齊齊的擺在了桌子上。
“張少,菜好了,你看怎麼上呢?”
“等我吩咐,一桌一桌上。”
等到服務員全部退下去後,屋子裡就剩下張龍、白宗清、劉濤、許澤和李主任。
張龍“呼”地一下站起身來,笑容滿面:”我說兩句,今天我難得和白幫主、許先生坐在一起吃飯,喜悅之情不必言表。而且我又有幸結識了劉濤和李主任兩位朋友。”
“張少客氣了,叫我李小遲就行了。”
“好,李小遲和劉濤二人,讓我們共同舉杯,歡迎新朋友。”
大家輕碰了一下。
“好,李小遲、劉濤,我和許先生還有白幫主今天不想喝酒吃菜,這幾十瓶酒和菜就都是你們的了!!!”